他走到我跟前,掰我的手指。
我当然不愿意,嘴上和他交涉:“白誉京,你想做什么?既然你目睹了,你真的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他像是被我的话触动了,大手覆在我手背上,动作变得轻缓:“周淼淼,做我的情人,考虑一下?”
我迎上他虚渺的视线,尖锐道:“是地下情人,白先生您怎么总算喜欢省略。”
“愿意吗?”暗示性十足,他的指尖滑过我的手背,激起层层圈圈的颤栗。
一如,我的心。
我眨了眨眼,一滴水珠滑过。觉得不适,我在水里的左手抬起抹了把脸,效果越来越差。我有点狼狈地回答:“不。”
“很好。”他似乎并不意外,低垂眉目,专注看我死死挣扎的右手。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时,隐隐显出指骨的痕迹。
一根接着一根,他耐心好极了,慢条斯理地让我的手和碎石分离。
我再度回到水里,他根本不给我上岸的机会。
僵持不下,突然,他的身后想起移动。十几米开外的“望西洲”酒楼,终于异动了。我尽头抻头,想要看到点什么,结果一无所获。
失望收回视线,我却目睹了他和跳水冠军一样好看的落水动作。他脱了西装,只穿着衬衣,很快游到我身边。没有逃离,我任由他搂住我的腰。白誉京那方面欲望强不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能折腾死我。他可能觉得在水里刺激,那就在水里。
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因为,我根本不能接受其他人跟我亲近,都不行。周渊,一瞬之间,我脑子里又浮现了他纯净的容颜。
也不行……因为我脏了啊,怎么还配得上他?
“终于干净了。”我在思索间,他低低的话撞入我的耳膜。
我倏地和他对视:“你嫌我脏,所以让我落水洗洗?”
他静静和我对视,沉默,或者是,默认。
愤愤然,我狠狠撞上他的嘴唇。攻击性很强地咬他,期间,我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脚缠住、固定住他的腰肢。
他并不拒绝,甚至巧妙的口舌化被动为主动。
呼吸开始不顺,我结束了这个吻。我已经缠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说:“在你之前,我吻过一个年轻男人。虽然比不过你,但长得也可以。怎么样,脏吗?喜欢吗?”
他平静看我,手探索我的领域。身上的水珠滑落,我没有躲闪。
他突然笑了:“你既然这么放、荡,刚刚章金义怎么对你,你反抗什么?说不定,他真的会满足你。”
我迎合他,顺便回:“女人总不希望被强、奸。”
“那我呢?”他腾出一手,轻拍我的腰侧。
我一笑,手指轻佻地滑过他的脸庞:“你好看。”
白誉京几次要我,直到,“望西洲”那边没什么动静了。他才松开我,在水中提起裤子扣上衬衫。而我的衣物,却无处可寻。我什么都没得穿,巴巴望着他。穿着衣服湿漉漉走在路边,和不着寸缕走着,完全是两个概念。
眼见他上了岸,我身心疲惫,还要咬着牙恨白誉京。
不过很快,我就松了口气。同样衣冠楚楚的陈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拎着大纸袋。我往岸边游,隐隐约约听到白誉京说:“转过去。”
陈隽回得恭敬:“是。”
白誉京从纸袋拿出浴巾,半弯着身子,迎接我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他伺候得舒服,他似乎挺轻松:“快点上来,别让别人看见你。”
我仰着脑袋,弯眉一笑:“要是看见了呢?”
“先上来。”他转移话题。
我没坚持,早就想脱离阴森森的湖水了。我刚一离开水面,他的浴巾就覆上我。他的动作很快,大浴巾裹住我后,他把我横抱在怀里。抱稳了我后,他吩咐陈隽:“走吧。”
陈隽自然应是。
抱着我走的过程,他解答我:“如果被看见了,我挖了那些人的眼睛,然后,扒了你的皮。”
突然一阵夜风吹来,我瑟瑟发抖,回:“那你不如杀了我。”
他深深望我,一本正经道:“嗯,会考虑。”
再度让我惊讶的是,陈隽替我和白誉京开车门时,手里提着我的高跟鞋和包。他在我窝回座椅后,轻轻把高跟鞋放在我脚前,而后把包放在我身边。没给我机会多看他一样,他快速关上车门,旋即又坐上了驾驶座。
白誉京大手一捞,从后备箱拿出另一个纸袋:“换上。”
说话间,隔板生气,陈隽再也看不到我。可白誉京可以,我望着他。很是不情愿。
他很是无所谓:“我送你回邹家,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这样回去。”说话间,他的目光近乎轻蔑地落在包裹住我的浴巾上。
他如此一说,我不得不换衣服。做过很多次,当着他的面穿贴身衣物,我始终觉得不自在。想到晚上一系列的事,我始终心有余悸。我一刀子下去,章金义失血过多会死吗?我算正当防卫吗?……有人及时赶过去,如果他没事,会不会死咬着我不放?
这一刻,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教训陈璇了。看了眼坐在我隔壁发际依然有湿意的白誉京,我告诉自己,绝不是现在。
车内仍旧尴尬得诡异,我突然问:“你不需要换下衣服吗?”不管是谁,穿着湿濡、黏稠的衣服总会不好受吧?
他睨我一眼:“你想看?”
我自讨没趣,咳了声,别扭地转到一边。
水中位置不好,舒服、快意多在他。当然我肯定被他撩拨得很高兴,缴械投降那种。可事后,我身体的疼痛会提醒我。因此,对他的挑逗,我尴尬且生气,不想回复。
他乐得清闲,没多说话,偶尔对着手机手指飞舞。大多时候,他静坐,保持沉默——半点关于章金义的事都没提及。
我慌张,但不至乱了阵脚。
到了邹家后,我谢过走人。正好被沈管家撞上,沈管家年过半百,眼神却锋利,颇有审时度势的狠劲。他正好迎上我:“二小姐,最近白先生,似乎总送您回家。”
我被拦得突然,倏忽意识到:白誉京每次接送确实不加遮掩。
我编了个谎话搪塞:“白总周末让我加班,送我回来可能是因为爸爸和姐姐的关系对我表示下歉意吧。”
“哦,原来如此。”沈管家道,多少言短意深。
我表现得像初生牛犊,眨着眼睛,无辜地问:“沈管家,我是不是什么做得不对了?”
沈管家笑得十分和蔼:“没有,二小姐您多虑了。二小姐请进吧,这天气预报说会有雨,走慢了,指不定被淋着呢。”
“好,谢谢沈管家。”我不缺礼貌。
我往里走是就僵住脸:沈管家是沈佳遇的人,我没忘。
到了富丽堂皇的客厅,许知晓上前迎接我:“二小姐,您回来了。”
我问:“家里没出事吧?”望西洲的事差点耗了我半条命,但我知道大早上邹瑶对我的陷害。
许知晓回说:“没事呢。”
我没多说,上楼,那些恶意打量我的佣人,看见我,还是会笑吟吟喊声“二小姐”。这个地方就是这样,最有权力的人披着张皮,底下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回到房间,我坐在书桌前,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专心在想章金义的事。之前我还真是浑身恶心,白誉京纵然粗暴,也算合我心意。刺骨的冷水,恶心过了,就是洗刷。之后他的各种,都会让我忘记章金义。
章金义好色,没占到我便宜。他摸了几下,我不会一直心神不宁。我是拂不开那血……陈璇,对,陈璇!
我拿出电脑,把录音笔里专门问章金义陈璇那段对话,以邮件发给陈璇。陈璇给了章金义,陈璇自己说自己是白誉京的过期情人。前者合理利用,可以让她声名扫地,影响事业;后者可以让她走出白誉京的世界。
当然,她已经不在了,可她是女人,会奢望:她还在。
电脑屏幕刚跳出个“钩”,恰好此时,我听到有人敲门。
“二小姐,是我。”每天和我交流最多的人,不是邹定邦,而是许知晓。
我立马合上电脑,起身开门。
许知晓端着托盘进来,瓷碗纹路红艳也好看,里面的东西,似乎是粥。我问:“我没要吃东西,你怎么?”
她笑,眉目弯弯:“二小姐,这是夫人亲手熬的八宝粥。之前让我记得端给你,我给忘了。刚刚热好,应该一样好吃。”许知晓刚开始面对我谨慎、胆小,现在她放松了很多。
“噢,”我指了书桌上空着的一角,“你放在这里吧。”
许知晓端进来后,放下碗,把托盘随意一拎,又神秘兮兮从围裙后掏出方正的小盒子。
她捧在手心,虔诚递到我眼前:“二小姐,老爷悄悄让我给你的。今天早上的事,大小姐没有跟别人说,可张姐在花园里浇水时和剪花枝的袁婶嚼舌根时被老爷听到了。老爷训斥了她们,老爷可护着您了。刚才我在给二小姐送粥的路人碰上老爷。老爷知道后,让我等了会,就从书房拿出这个盒子。我不识货,可我想,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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