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金义挨到我旁边的手,一手急色地抚上我的手:“淼淼,你这手,可真香。”
我抽回手,娇嗔:“章总!”
他继续抓我的手:“淼淼,没关系,这药不会彻底迷晕你的,只是让你没力气。而且,你要是不记得,明儿一早,等你睡醒,我可以让你重温。你别看我年纪比你大了十来二十岁,体力可好得很。”
他显然还是警惕的。
我放弃了用演戏来自我逃生,脑子中思虑万千:我根本不知道白誉京什么时候会来。甚至,会不会来。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冷眼旁观的可能性不低。
要是我清醒,毫发无损离开没有问题。现在,我力气渐渐散失,面前的章金义都搞不定,包厢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保镖。
我推开,起身,往后退,撞上了身后的装饰柜。咣当几声,我的背也被突出的东西接连撞了几下:“章总,您……您别乱来。”
章金义这下明白了,笑容变了味:“原来,淼淼,你果然是嫌弃我的。”
“没有……”我想说点什么平复他的情绪,忽然一软,像有只大手在肆意揉捏我的身体。我双手扒住后面的支撑物,木质柜面有点滑,我几次脱手。未免意志消沉,我猛地用背撞后面,叮铃咚隆,不少尖锐的东西撞上我的后背。
疼痛,暂时使我清醒。
而章金义不给我时间,走近我,他的手,覆上我的腰。又觉得不够,他弯下腰,大概是要找新的突破口。他身上的酒气、刺鼻的体味全都弥漫在鼻尖,我恶心得反胃。
他抓到了裙摆,他扯了下,没成功,他决定捞起。他的手覆在我的小腿上了,毛骨悚然的触感提醒我:周淼淼,你不能再忍着了!
“章总!”我缩回小腿,踹了他一脚。
他应该没料到我还会攻击他,晃荡几下,竟直直坐在地上。他身体圆滚滚的,一时之间,很难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他呜啊几声哀鸣,让我扶他。
我当然不会!
我想做点什么,可是我踹他之后,手脚愈发软,脑子愈发蒙。拖延了时间,我却只能靠着支撑我也伤害过我的装饰柜。我有点力气,随便拿东西砸他,我应该可以过活。
窗,对,窗!
我余光瞥到古色古香的窗,顿时活了。
趁他正在努力坐起,我缓过劲后,再次掐自己大腿。费力睁开眼,我朝镂刻花纹的复古木窗走去。药物逼得我不能像正常人那般走路,我趔趄着往前。
还有一点,周淼淼,还有一点距离,再往前跨一步。
我的世界变得天摇地晃,影像重重叠叠。咬唇,血腥味那就弥漫,我希望它更浓烈些。“啪”一声,我倾尽余力,撞开了窗扉。
顿时,丝丝缕缕的清凉空气被我吸入肺中,我近乎贪婪地吸收。
左手撑着窗栏,弓着腰,我需要大把时间恢复。
不过转瞬,章金义鬼魅般从后面偷袭我。之前吃了亏,这次他双手直接箍住我的腰,把我带到地板上。我被动地打了几个滚,后背撞击地面,身体却被章金义狠狠挤压,难以动弹。
“砰”的一声,我的肩膀撞到了装饰柜一角,我疼得龇牙。意识却开始清醒。
“淼淼,你可真香。”章金义坐着压住我,低头凑近我,跟狗一样嗅着我的脖子、肩膀。我喘息很急,双手推他,却不能撼动他肥壮的身躯。他眼里迸射的光,就像个变态!他嗅到我肩膀,依然不满足,扯开我衣襟。他作势继续,我眼见江河不保,抬手猛地拍住他的手。
他显然已经被我激怒,重重甩开我的手。与此同时,他猩红着双眼,狠狠给我耳光:“淼淼,别动!说了,我会让你快乐!极乐!”
我耳边嗡嗡作响,他扔在和我斗争。更多的衣服暴露在空中,我经历一层层刺激,意识完全恢复。当他意、淫的目光弥漫在我胸前,似乎看透我。
他坐在我身上也不安分,动了动,压得我喘不过气,又十分恶心。
嗅够了,他扭曲的脸再次看向我:“淼淼,闻过了,让我亲亲你好吗?”
“不!”我剧烈摇头,“不……啊!”
“噗哧”一声,我的尖叫声之后,是他的的尖叫声。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周淼淼,你……”他说出话来了,因为他嘴里吐出了延绵不断的血液。啪嗒啪嗒,几滴溅在我的裙子上,开出了暗红的花。
我拿着水果刀的手依旧在发抖,在倒下之前,我快速抽出刀刃,把他推倒在我旁边。终于逃开他泰山般的重压,我踉跄起身。他心有不甘,沾染鲜血的手抓我的脚踝,神经绷到极致后,我恢复过来。不过动了刀子见了血,我心有余悸。
因此,我吓得有点无措:“章总,你想死吗?松手,让我走!”我很怕门外的保镖察觉到这个动静已经超出了S、m的范围,推门而进。那我一样,会玩完。
他说不出话,嘴角全是血迹。不过他的手固执地抓着我,那双怨气十足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我忽然生了惧怕之意,但我狠了狠脸色,见血淋淋的刀刃逼着他手背:“章金义,你不松手,我就插进你手上的肉。你说,会先溅出你的血还是你的肥油?”
光想到那个场景,我就恶心。
刀刃逼近他水胀的皮肤,噗的一声,溢出了细流似的血。
他适才松手。
我踉跄几步,跑到床前。我靠在窗棂,大口喘气。我手里拿着刀柄,想着怎么处理刀。水果刀是我一开始买的,我当然不会白白被章金义怎么样。可,这毕竟是我最后一招。我更希望白誉京来,英雄救美,而不是现在……
现在,章金义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都撇不清关系。哪里都是我的指纹,这把刀,似乎变得不重要。思虑不过几秒,我深吸口气,不再耽误。我一个远抛,掷了附着血迹的刀子。没管它落在哪里,我翻身出窗户。
被警察抓去,也好过让章金义或者他手下的人蹂躏。
因为是二楼,阴影太深,我看不清下面到底是什么。我不敢轻易跳,而是攀着墙,一步步下去。顺着管道,我站到了一楼的窗上,屏住呼吸,贴着墙面。我心跳很快,头顶依旧一片宁静,到底让我心安了点。
我转了个身,想要直接跳下去。一瞬之间,我看到了绿树之间愈显挺拔的白誉京。
是的,是他。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惯常的矜贵穿着,看到他平静的脸色,看到他的眼睛,眼里映着我的眼睛。
倏忽灿笑,我张开双手,往他那边跳。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接住我,但我赌,他会。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我闭上眼睛,忽而心安的等着。
咣,我撞上了坚硬的胸膛,鼻尖是生猛的风味,泥土味,最为浓稠的,是烟草味。我知道我在他怀里,我不顾他站没站稳,伸手缠住他的胸膛,低低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我。”我不想计较其他,我只想以为,他来救我了。
因为,我要入戏,我入戏爱上他。这样,他才可能会爱我。
他的手托住我的臀,转了个圈,开始往前走。他的话冷冷盘旋在我头顶:“不,我放下了。”
我不细究他说的话,颤抖的脸埋在他胸前,温顺地蹭来蹭去。我是真的怕了,章金义就在我身上,差点强、暴我。而我,却差点杀了他。浓稠的血,睁眼闭眼,都挥之不去。
他平稳的走着,手忽然落在我发顶。意料之外,他轻柔地上下抚摸,像是在安慰我。
“周淼淼,我早就来了,我看着他强、暴你,然后,未遂。”他说得毫无感情。
我有点怀疑,我是在吻着那个陌生男人是把地址分享给白誉京的,他不可能马上赶到。又或者,他早就知道,不过在旁观?
想问题归想问题,我依旧埋在他心口,嘴唇擦着布料:“不,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在意我,你会救我。”我说话细细颤抖,全然是被他驯服的模样。
“周淼淼,你总是固执地不相信我。”说这话时,我感觉他轻松了。
只是感觉,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章金义的血,滴滴答答,淌在我眼前。
我还没想好措辞,浑身的依附都消失了。我瞬间腾空、失重,惊慌之中,我睁开眼,正对白誉京平静无波的眼。偏偏是这样零度的眼,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噗通,我毫无防备,重重跌入了湖中。我溅起的水花,又尽数泼在挣扎的我身上。沉浮挣扎间,我吐口而出:“白誉京你去死!”我会游泳,可意外突然,我又被磨尽了体力。
扑腾间,我看到他缓缓蹲下,俯视我,轻轻勾唇:“周淼淼,你说实话比较顺眼。尽管,你的实话,我都不想听。”眉目下弯,笑意湛湛,我不知道是灯光、星光亦或是疏冷的月光作用,刹那之间,他竟是如此……迷人。
夏天,湖水的温度,算得上凉快。可我并没有心情戏水,一股一股袭上我的水流,全都让我想到鲜血。我游到岸边,不准备求助他,手攀上碎石,想要自己上去。暂时力气有损,我摸着棱角分明的石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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