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啊了一声,尼尔斯的唇便贴了过来,吻上了夜夜入梦的嫣红唇瓣。
每个心中有爱的人,都会有自私的一瞬,他从前便告诉过她,他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完美,所以,他不理会她的挣扎,渐渐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唇齿间泛开血的滋味。
她对他心怀感激,所以她不咬他,她咬自己。
那天早晨,尼尔斯看见施洛辰拥抱着累极昏睡的她向他炫耀,一瞬间,漫天悔意向他袭来,他一直静默的守护着她,想得她的心,在等到她心动之前,不想占她的身。
他觉得那是感激不是爱,那样得到她,是卑鄙、下流、龌龊的行为。
所有的人都说施洛辰处理感情处理的很幼稚,可没有人研究过尼尔斯怎么处理感情。
施洛辰至少阅人无数,可尼尔斯从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他处理感情,贪一份完美,可感情哪里像别的事情,尽善尽美才是最好?
后来他开始拼命的研究感情,然后他看见了那句:“通往男人心底的捷径是胃,通往女人心底的捷径是阴~道。”
看似龌龊,却是不可辩驳。
他后悔了,那时那刻,他不该拒绝她的投怀送抱,那么好的机会,怎会料到,错过了一时,这一生也跟着错过了。
如今,他只求这一吻只一吻便好!
终究不忍,放开了她,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轻轻拂去唇上渗出的血珠子,他说:“何必?”
她依旧还是笑着,依旧是那句话:“对不起。”
他突然觉得她的微笑如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入他的心窝子。
静淀了生活后,她多半都是笑着的。
时间久了,便会发现,她的笑容不再单纯只是表达她的情绪,更多的时候,那是她的面具。
用微笑遮掩她真正的喜怒哀乐。
此时此刻,她对着他笑,并非欢愉,只不过是在敷衍了他!
越是这样想,越是心有不甘,他终究还是出声问她:“如果我说我要你,你会答应我么?”
她看着他,老半天,呢喃:“如果你当真想。”
他也笑了,饱含酸涩的笑。
她的微笑那么刻意,她的表情那么凝重,那是只在谈判桌上才该有的表情,可她拿这样的表情应对他的试探,仿佛应对一桩交易,一桩她处于劣势,条件由着他开的交易。
多叫人不甘,他究竟哪里比不上伤她至极的施洛辰?
匀称修长的手指慢慢爬进她的t恤下摆,这双可以在钢琴上翩然起舞的手,自告别舞台后,便只为她奏响深情,可弹奏曼的乐曲简单容易,拨动她的心弦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她的身体绷得如此僵硬,紧闭了双眸由着他肆意而为。
他的手轻贴了她柔软的腹,这里,曾孕育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骨肉,不过这里的肌肤仍紧致滑润,不见丝毫痕迹。
如果,当初这里埋着的是他的血脉,那么,如今的她会如何选择?
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脸上,尼尔斯笑得干涩,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的存在!
继续向上,温润的指尖描绘了那条几不可见的刀痕的行迹,随即慢慢探入文胸,紧贴着她的心口处,静静的体会她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她强韧的生命力。
似假还真的开口:“其实我守着你,图的不过是这个,今天我开口跟你要,你给不给?”
贴在胸口的手是如此温暖,可这个问题实在太过震撼,安柔猛地睁开了眼,对上了那双深深浅浅的紫罗兰色眸子,这双曾灿若星辰的眸子,是何时被阴郁遮住了光彩?
他接着她的视线,手一寸寸退离她的心口,沿着来路慢慢折返,直至完全退出她的t恤。
然后他笑了,灿比悬在空中的艳阳,抬了那只抚触过她心口的手,轻勾食指刮过她娇俏的鼻尖,语调轻柔,如往日一样透着宠溺,戏谑:“说你是蠢女人,你还不信,我跟你开玩笑,你当真了?”
这只是个玩笑?可尼尔斯何曾开过这样轻佻的玩笑?她不信他,只是她没有深究的勇气,他说是玩笑,她便将这当做一个玩笑来看。
所以,他笑,她也笑。
他起了身,顺手将她拉了起来,语调平和的说:“我好像瞧见你身下有两只招潮蟹,再躺下去,怕当真要夹你,你说你跟我出来,万一被夹伤了,睿睿会不会半夜给我的被窝里塞两只大螃蟹?”
安柔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
尼尔斯一边替她轻轻掸掉黏在身上的沙粒,一边挑着眉梢:“当真不会?”
安柔煞有介事的点头:“按照睿睿平时的习惯,一般都是有多少只,就给你塞进去多少只,家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就买两只螃蟹呢!”
尼尔斯佯装擦汗,叹道:“幸好将你拉起来了,不然今后怕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还没吃到螃蟹,先被螃蟹给吃了。”
天高海蓝,细软的沙滩,那对像孩童般的男女,纵情嬉笑。
那一时的暧昧气氛,好像不过是场梦,梦醒了,一切恢复寻常。
从来整洁优雅的尼尔斯也挽高了裤脚,牵着安柔的手,和海浪比快慢。
唯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可以这般的放松,从他懂事开始,直到遇见她,才活得像个真正的年轻人。
真想这一刻可以永恒,牵着她的手,直到比天长、比地久……
轻轻的一声哎呀,尼尔斯顿时紧张起来,低头看她,追问:“怎么了?”
安柔抬高了脚,皱巴了脸,呜咽:“果真我和浪漫不对付,到底还是被夹到了。”
尼尔斯蹲下身子,捧起安柔的脚,将夹在脚趾头上的小蟹子拔掉,俯身就要吸污血。
安柔吓得弹跳开,紧张道:“又不是被蛇咬了,哪里要那么夸张,没被夹死,也要被你吓死了。”
尼尔斯回望着她,佯怒:“我又不是青面獠牙的怪兽。”
安柔打哈哈:“啊!口误、口误,莫见怪。”
尼尔斯站起身子像安柔走来,柔声哄她:“好了,我不吸,挤一挤,把污血挤掉,避免引起炎症。”
安柔点头,顺从的让他抱到干净平滑的岩石上坐了,由着尼尔斯替她处理伤口。低头看他熟练的动作,俊逸的侧脸,专注的神情,这个男人,如此优秀完美,理应得到幸福。
尼尔斯并没有回看她,却知道她将目光胶在他脸上,微微勾了嘴角,调侃她:“这样盯着我看,可是突然发现了我的好,打算随我私奔,一起浪迹天涯?”
安柔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尼尔斯脸上,听他调侃她,倒也不肯忍受,直接回话:“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小故事,说一个美女被蛇咬伤了腿,立刻有爱心人士自告奋勇替她吸血。”
尼尔斯挑眉:“然后?”
安柔突然就笑了:“美女得救了,一边看着的大叔很是激动,指着自己撅起的屁股说:年轻人,我这里也被蛇咬了,你也给我吸吸吧!。”
尼尔斯展颜一笑:“你说刚刚那蟹子怎么夹得那么偏呢?它要是像咬大叔的那条蛇那么会选地方,我一定买大鱼缸将它供起来养。”
安柔瞪他:“闪一边去!”
尼尔斯又惹安柔不高兴了,作为道歉的方式,安柔罚他在沙滩上写字。
当然不是只用手指或是什么的枝条随便划拉划拉就算完事,安柔让他走字,在经过浪花冲刷的平坦的沙滩上走出大字来。
安柔用枝条写出“我愚蠢”三个字,然后大声的指挥着远处的尼尔斯:“向东走五十,换方向,对对,再向南走六十五步……”
她指挥得这样好,而尼尔斯貌似也完全按照安柔的要求去走的。
然后,尼尔斯走完了三个大字,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到安柔面前,笑得温文尔雅:“完工。”
安柔看他:“居然没累着你。”
尼尔斯只是笑,安柔又向他伸出双臂,太后般颐使气指:“背我到高处去看。”
尼尔斯到她身前背过身子蹲下,声音朗朗的:“你自己爬上来。”
安柔倒也不客气,当真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到尼尔斯的后背上,还嫌不够,暗暗较劲,好像这样便能累着他。
尼尔斯仍旧是沉稳的。
安柔趴在他后背呢喃:“我怎么突然找到了高秀兰的感觉?”
尼尔斯眉眼含笑,微微侧过头来,说:“我比八戒托生的好,拜了堂之后,没毛猴子捣乱,肯定能把这夫妻做实了。”
安柔伸手将他的脸板正,令他直视前方,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看前面,别肇事,我已经是伤患了,经不起摔。”
口舌之上,她是占不到尼尔斯的便宜的。
暗叹:你丫的真会装斯文,偶尔不斯文了,和施洛辰、郁千帆那两个家伙有得拼!
当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三个曾经混在一起叛逆过,若没有些共通点,也不可能有过那么亲密无间的岁月不是?
登高处,验收成果,安柔俯首看去,立刻垮了笑脸,愤愤不平:“你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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