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衣服鞋袜多,但早上时间有限,不能一头扎进衣橱慢慢试穿,所以总是头天晚上就把第二天需要的衣服鞋包什么的全搭配好,这也是带妹妹混时间的好机会。老妈白天上班,只有晚上才能带孩子,哥哥爱跟爷爷打牌下棋,老妈就带妹妹玩,除了唱歌跳舞过家家,两母女最爱玩的就是“搭配”。
老妈问:“妹妹,想不想去帮妈妈搭配呀?”
妹妹总是很兴奋地响应:“想!”
“想什么呀?”
“打屁(搭配)!”
在这一点上,兄妹俩倒真像,哥哥小时候也是把“陪”的音读成“劈”的音,叫老爸老妈“陪着睡”总是说成“劈睡”。
太奶奶听了就爱笑哥哥:“说得个黑死巴人的(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劈’是什么意思啊?这就是劈!”太奶奶说着,就伸出手掌作劈状,吓得哥哥一躲,太奶奶得意地说:“你也知道怕呀?那你怎么要说‘劈睡’呢?”
但哥哥还是爱说“劈睡”。
太奶奶分析:“他老是改不过来,主要是你们都爱跟着他‘劈睡’。你们都这样说嘛,他怎么会改掉呢?你们做父母的,不应该跟着小孩子读错音,说错话,不然纠正不过来。”
大家都知道太奶奶的话不错,但就是舍不得改掉“劈睡”这么搞笑的说法,所以还是“劈睡”“劈睡”的,哥哥也就老是改不过来。后来他不需要陪着睡了,就慢慢忘了这个“错别字”,也就不把“陪”说成“劈”了。
妹妹也说不过来这个“配”字,总是说成“屁”,一说就引得大家开心地笑,她也就更得意,又蹦又跳地大喊“打屁”“打屁”。
太奶奶也不要求我们纠正了,知道过段时间妹妹自然会纠正自己的。
老妈带着妹妹上楼去“打屁”,先到老妈的挂衣间去挑衣服。老妈抱着妹妹,妹妹伸出两只小手,在一排排衣架之间一阵大力划拉,搞得鸡飞狗跳的,常常把好些衣服都划拉到地上去了。
老妈警告:“嗨,妹妹,淑女点嘛,怎么这么‘莽’啊?当心把手手划伤了。”
妹妹划拉一阵,心血来潮地选定一件,大功告成地对老妈说:“借个(这个)!”
老妈就把“借个”取下来,提到梳妆镜前,把妹妹放下,自己对着镜子比划看效果,问妹妹:“妈妈穿这件漂亮不漂亮?”
“泡浪(漂亮)!”
“好,那我明天就穿这件。妹妹,妈妈明天穿什么鞋呢?”
妹妹就跑到老妈的鞋柜前,撅着屁股钻到最下面一层,又是一阵扒拉,又是鸡飞狗跳的,把鞋扔得到处都是。
老妈见妹妹的胖屁股撅得高高的,忍不住拍一拍,开玩笑说:“妹妹,你好像国民党匪兵哦,钻到人家鸡笼里去抓鸡。”
妹妹赶快钻出来,站起身,两臂弯曲,一夹一夹的,嘴里“个个大,个个大”地叫起来,常常叫得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需要老妈提醒:“妹妹,给妈妈的鞋‘打屁’好了没有?”
妹妹一听,赶快返回去找鞋。有时扒拉好一阵也没找到一双合意的鞋,就把两手一伸:“妈妈,抱!”
老妈把妹妹抱起来,让她看鞋柜的上面几层。
老爸人矮,虚荣心又强,不太赞成老妈穿高跟鞋,所以高跟的都放在比较上层的地方,把常穿的放在下面一层,方便妹妹“打屁”。但妹妹偏偏喜欢高跟鞋,总是让老妈抱着去挑。老妈也就借机穿高跟鞋,还特别气老爸:“不是我要穿高跟哈,是你女儿给我‘打屁’的。”
妹妹选好鞋,大功告成地欢呼:“借个!”
于是老妈把“借个”鞋拿下来,把妹妹放到地上,让妹妹先过把瘾。妹妹最喜欢穿老妈的鞋了,尤其是“高高鞋”,大概因为她自己没高跟鞋,家里其他人也没高跟鞋,所以特别喜欢过老妈的高跟鞋瘾。
妹妹穿着老妈的“高高鞋”,让老妈牵着,脚踩两只小货轮走到镜子前去欣赏效果,像“猩猩抓到人”一样开心地笑,要过足了瘾才肯把鞋交给老妈。
衣服鞋袜派好了,就给老妈派包,经常要拿好几个包出来试验,才能决定派哪个。妹妹亲自试包,小包就让老妈给她挂在身上;中包就拖着到处走;大包则打开来,自己站到包里去,让妈妈拖,拖得妈妈心疼肚疼:“妹妹,这会把包拖坏的哟。”
妹妹不管那些,只管催促:“妈妈,开车!”
妹妹替老妈“打屁”,有时是心血来潮,乱选乱派,但有时候貌似还真有她自己的道理。她给老妈派浅色衣裙的时候,总是派一双浅色的鞋给老妈,把老妈佩服得五体投地,对老爸说:“未必她知道这些颜色是一个系列的?”
老爸自豪地说:“她当然知道啦,难道你以为我儿是色盲?我儿天生就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妹妹不仅有发现美的眼睛,还有捉弄人的幽默。有段时间,她最爱把一个尿布包派给老妈。老妈每次都作状大呼冤枉:“妹妹,这是个尿布包,妈妈穿这么泡浪,怎么能背个尿布包呢?”
妹妹见老妈着急,越发开心:“闹包(尿布包)!”
“妈妈不要尿布包!”
“就要!”
“不要!”
“就要!”
然后老妈就作投降状,作委屈状:“好吧,妈妈明天就背尿布包吧。”
妹妹开心得哈哈笑,很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
老妈第二天下班回来,妹妹就叫:“妈妈,笑话!”
老妈就现编一个笑话讲给妹妹听:“妹妹,妈妈今天好掉底子(丢人)哦,背着你派给我的尿布包去上班,每个人看见了都捂住鼻子:哇,好臭,好臭!”
妹妹听得呵呵笑,好像真能听懂其中的搞笑似的。
老妈接着编:“有个阿姨问:艾米呀,你怎么背个尿布包呢?是不是又生了个小娃娃哟?”
妹妹赶紧接嘴:“细!”
“啊?妈妈又生了个小娃娃?那是谁呀?”
“妹妹!”
“哦,是你呀?你不是小娃娃哟,你是大娃娃哟,妈妈又生了别人吧?”
妹妹急了:“不细!”
“哦,不是啊?那是不是妈妈肚肚里又有了一个小娃娃哟?”
“摸。”
“好,妹妹来摸摸,看妈妈肚肚里有没有小娃娃。”
妹妹很认真的在老妈肚子上摸来摸去,还把耳朵凑上去听。
太奶奶问:“妹妹,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妹妹肯定地回答:“听到!”
“听到什么了?”
“打屁!”
老妈又大呼冤枉:“妹妹,你怎么污蔑妈妈呀?妈妈哪里打屁了?”
妹妹看见老妈着急,就特别开心,哈哈地笑,还特地跑去向每个人传播:“妈妈打屁!妈妈打屁!”
太奶奶又好笑又好气地说:“你看你们怎么教育的,姑娘儿(女孩子)也这么爱说屁,不怕人家笑话。”
老爸辩护:“太奶奶,你这是歧视女性哦,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生儿(男孩子)能说屁,姑娘儿(女孩子)也能说屁。”
老妈这时也辩护:“太奶奶,我们妹妹说的不是‘打屁’,是‘搭配’。”
生日聚会
小孩子的兴趣爱好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出来的,老黄至今没搞明白,可能二者兼而有之。但老黄可以负责任地说,小孩子对生日的认识,绝对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太奶奶说自己长多大了,都没过过一个生日。后来她做了妈妈,也很少给奶奶和舅爷过生日,因为那时的人穷啊,又不重视小孩子,过生日也只给老家伙过,像什么“六十大寿”之类。比较有钱又有闲的人会给孩子做个“抓周”,也就是一岁生日,还有的会在孩子“整数”生日的时候做个“整生”,整数之外的那些就叫做“散生”,下碗“长寿面”吃吃就行了。
到了老黄这一代,还是只兴做“整生”,但到了黄米这一代,那就不得了啦,“整生”“散生”都要庆祝,而且越做规模越大,越做越豪华。
黄米的前三个生日,都是几个家里人一起庆祝一下。到了四岁,因为他已经被邀请参加过小伙伴的生日聚会,自然要回报一下,所以我们按照他的小伙伴的生日格局,把几个小朋友请到一个游乐场去开的生日聚会。
这学期,黄米上学了(相当于国内的幼儿园),虽然时间不长,但也已经参加过一次同学生日聚会,光是请柬就把我们吓一跳,制作非常精美,还有香味。
黄米接到请柬时,家里人好生激动了一阵,想我们黄米刚踏入社会不久,就有了生死之交,请柬飞飞而来,比爸妈小时候强多了,比起爷爷奶奶小时候那就强到顶了,比起太奶奶小时候那就强到了顶还带拐弯。
太奶奶嫉妒地说:“太奶奶活了几十百把年了,还没接到过这么好看的请柬呢。”
老爸许诺说:“好,明年给太奶奶送张比这还精美的请柬。”
太奶奶咕噜:“自己送的有什么用?”
“那就请别人送。”
“请别人送的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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