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照和驰宇集团的地区代表人不知从哪里探听到昨晚的风声,整个过程竟都十分配合。
10点不到,会议就顺利结束。
夏默澄正准备和父亲告别,萧铭熙却笑着拦住他,“没想到这次的年检会如此顺利。”
“嗯。”他淡笑应着,“理应如此。”
“我看你今天的气色倒是不太好,发生什么事?还是水土不服?”他爽朗大笑,拍拍夏默澄的肩,“这么多年没回北京,有些住不习惯了吧?”
夏默澄一边帮父亲收拾文件,一边敷衍笑道,“确实觉得有点冷。”
谁知萧铭熙下一句,却是将矛头指向了宁浅,“你猜我昨晚看到了谁?”
夏默澄凝眉,“谁?”
“浅浅!”萧铭熙一脸喜悦,边说边注意对方的神色变化,“她就住在你隔壁那间酒店,我昨晚开车经过,刚好看到她走下来。”
夏育霖赶紧使了个眼色,夏默澄依旧神色自若地笑着,“是吗?这么有缘。”
“默澄,这不会是巧合吧?你来北京,她也来北京,你们还住一块……”
“不是巧合。”他打断道,“是我给她安排的住宿,欣儿知道她来谈项目,死活托我照顾她。”
这话说得圆滑,萧铭熙一时有些愣然,“这样……”
“还有事吗?我要送父亲回去了。”他跟在夏育霖身后出了门,临分别前道:“谢谢上次你借我车用。改日空闲时,再坐下来和你好好叙一叙旧。”
待他们走远,骆嘉驰的电话也打来了。
“怎么样,试探出什么来了?”
萧铭熙不愿多说,冷冷吐出一个字,“没。”
“听这语气,该不是碰壁了吧?”骆嘉驰特有的痞气分毫不减,“我说,要不让我去把他那女人给泡了,实在不行就弄*!男人最恨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玷污,这样一试,肯定能试探出夏默澄……”
他在那边口若悬河,丝毫没察觉这边萧铭熙一张脸越来越阴郁,直到一句“不行就弄*”,彻底把他给惹毛!
“他妈的骆嘉驰!我说了不许碰她!!”
然后轮圆手臂,一把将手机砸在墙上,摔了个稀巴烂!
***
夏默澄一直将父亲送到车库,夏育霖才摆摆手,“去宁浅那吧,你们在北京的时间也不多了。记得别让他们看见。”
“好。”他点头应着,关上车门,这才钻进自己的宾利。想了想,开车径往天坛北门对面的老磁器口豆汁店。
他记得从前,她总是吵着要吃老北京特色小吃。每次开学回A大时,他都要起个大早,去小吃街搜刮一堆吃的,什么糖火烧、茯苓饼、炸焦圈。
夏天,飞机到广川市时,手里的东西还微热着。
她笑容灿烂地扑进他怀里,抬起头,眼眸亮亮的,跟他说:“早安,我未来的检察官大人!”
他会在心里默默地回一句,“早安,我未来的检察官夫人。”
只可惜,就像他当不成检察官一样,她也当不了他的夫人……
☆、080早安,姐夫
宁浅迷迷糊糊醒来,把暖气开到最大,只穿了一条小短裤,叼着根牙刷在浴室哼歌。
任务圆满完成!她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
回广川市后,她要考虑一下租房的问题,到时问问杨芊芊,她隔壁房那女人搬走没。虽然决定了要把夏默澄当姐夫看待,但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他和姐姐恩爱甜蜜,心里终归不好受,还是搬出来住的好!
正想得入神,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夏默澄一手提着个早餐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眼就瞥见了半截光裸的长腿,和穿着皮卡丘*的小屁屁,在敞开的浴室门口晃啊晃……原本淡然的脸色顿时一紧,眸子迅速泛起一阵涟漪。
一片雪莹光泽,粉臀微翘,线条完美!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声音干涩又嘶哑,“把长裤穿上!”
宁浅回头,这才发现屋里闯入了不速之客,“啊啊啊”尖叫起来,手里的牙刷砸在玻璃杯里,哐的一声脆响——
然后“嘭”地一下把门大力甩上,将美好的*尽皆锁在里面。
“你这个*!!”她在里面闷声闷气指责个不停,又羞又气,“气死我了!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这个时候进来的!!”
夏默澄自顾自寻了沙发舒适的位置坐下,笑得眉角飞扬,淡淡一句“我买了豆汁和炸焦圈”,成功让屋里那人安静下来。
宁浅胡乱地刷了牙洗了脸,腰上围着浴巾快步冲出来,捡起地上的裤子,冲着夏默澄命令道:“你转过脸去!”
“好。”夏默澄乖乖地把脸转向后面。
她玲珑的曲线映在落地玻璃窗上,线条圆润,正是发育得刚好的时候,多一份嫌丰满,少一分嫌羸弱;还有柳腰下桃形的美臀,紧实挺立,毫无赘余,一手便可托起……
呵,真是个引人犯罪的尤物!
他心无绮念,纯粹抱着欣赏的态度,凝视着玻璃窗倒映的身影,从她脱去睡衣,扣上胸罩,矫正杯型,再到穿上外衣和长裤,每一处细节,都不忍错过。
“换好了?”
“嗯。”她低低应了声。
夏默澄转过来时,她已经就着桌子开始啃焦圈,边砸吧着嘴里的香甜,边顺其自然地说了一句,“早安,姐夫。”
他愣了一秒,为这久违的“早安”欣喜若狂,却在下一刻被这一声“姐夫”狠狠打入冰冷地狱。
“早安。”他苦涩地应道。
“今天没事了吗?”在宁浅的印象中,他上了班之后总是很忙,今天却能在中午下班前赶过来,也不知道是外出办事,还是偷偷溜出来的。
他给她夹了一口酱菜,“会开完了,陪你逛逛北京城吧?”
她忙不迭地点头,却用自己的筷子将菜接过来,放入口中。
夏默澄顿时有些怅惘若失,不再喂她,只垂着手,在一旁温柔地看着。
***
吃完早餐,两人也不迟疑,拾掇好就直接杀去故宫。
宁浅吵着要换清宫装,夏默澄没辙,苦笑付了钱,一手拿着单反,直把每一个宫殿都拍遍了。
末了,又去爬景山。
她在镜头下发丝乱舞,手脚也跟着不安分地乱舞,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
夏默澄每每提心吊胆拉住她,“别摔了。”
她踮起脚,手指点着他的额头,嗔道:“瞎操心!”
他亦笑着一手去刮她鼻尖,“是我瞎操心,还是某个人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这一日,从白天到夜晚,他们就像没有明天般,一个尽心尽力地施舍自己的*溺,一个没心没肺地挥霍对方的关爱。
到傍晚,他们在景山上看太阳缓缓落入地平线,艳霞漫天。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而她忘了推开。
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宁浅事后想,那天的夕阳,真是个不好的预兆。
☆、082今晚陪我
第二天,他又早早地准时出现在客房,给她送来热乎乎的早餐。
直到现在,两人都没再提前晚的事,他假装还没有未婚妻,她亦假装,两人还是求学初识的那段日子。
结果,他带她去爬长城,累得气喘吁吁。
幸好不是旅游旺季,人比较少,他抓着她的小手带着她往前跑,边跑边喊:“宁将军快看,前方又升起了一簇狼烟。”
她笑得没心没肺,“那我就派你去当前锋!不打胜仗不能回朝!”
于是他停下来,一手狠狠刮她的鼻子,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吃了晚饭,她趁着高兴,喝了点酒,脸红扑扑的,夏默澄看着担心,直接开车将她送回酒店。
在楼下陪她等电梯时,他突然说:“我订的回程机票是后天。”
宁浅怔住,酒瞬间醒了一半。
那一刻她想,原来这样的日子是会结束的。
***
电梯“叮”一声到了一楼,梯门缓缓打开,她往里迈了一步,见夏默澄没有跟上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心里顿时有些慌,就在梯门快要关闭的时候,她一手抓住他,猛地将他拽进电梯里,一句话脱口而出,“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她沾了红晕的小脸,配上那哀求的语气,夏默澄只觉得心都揪了,用力反握住她的手,涩声应道:“好。”
却又一手按开了电梯门。
“你干什么?”宁浅更慌了,“好”的意思不就是要留下吗?明明说了不走为什么还要离开电梯?
她拽紧他,就像一只小雏鸟使劲地想要钻进他的羽翼下,“不要走!我不准你走!你刚才明明答应我的!”
夏默澄苦笑。看她平时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谁晓得一喝了酒,就比他还更无赖三分,真不知道该那她怎么办才好!
只能将她松开,解释道:“我的车还停在门口呢,总得开到车库去放着啊。”
“哦。”她了然地点点头,想起刚才自己那么不矜持,竟然死皮赖脸抱着他,太没骨气了,于是立马跳开几寸,羞得双颊更加潮红,还是要强地撇着嘴,“谁在乎你留不留,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哼!”
“好,那我走了。”夏默澄一脚跨出电梯。
“别!”宁浅张开五爪抓住他胳膊,懊恼极了,他怎么就那么狠,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她好歹是个女生嘛!还是个喝醉了趁机耍酒疯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