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他面前,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地捡起他扔在一旁的手机,作势要来扶他,“少爷。”
骆嘉驰不耐烦地一挥手,“滚!老子没醉!”
司机不再说什么,安静地上了车,却没有离开,就这么等着。
直到一辆的士也停下来,一个身穿绿色连衣裙裹着皮草的靓丽女子,踩着高跟鞋清脆的音量,一步步走过来,看了蹲在地上的骆嘉驰一眼,又一言不发钻进了车里。
骆嘉驰顿时火冒三丈,将雪茄一丢,狠狠剁了几脚,一把拉开车门,扯着女人的头发就往外拉,一边骂道:“阮湘宁!你个吃里扒外的*!”
阮湘宁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骆嘉驰,你又发什么疯!”
“你装!你给我继续装!”他一把扯掉她的皮草,掀起她的裙底,一拉裤链,腰部就用力撞了上去——
“嗯……!”被抵在车门上的阮湘宁闷哼一声,两手用力去掰男人的大掌,“放开我,*!”
☆、058你这个疯子
不远处,马路上稀疏驶过的车不时投来一束束刺眼的灯光,潋滟得惹人浮想联翩。
“你这个疯子!!别人会看到!”
“看到就看到,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他一把抓起她的长发,迫使她扭过头面对着她,粗粝的大掌伸过去掰她的下巴,下一秒,粗暴的吻就像棍子一样砸了下去。
阮湘宁连叫唤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这么被男人一手掰着头,一手按着腰。
骆嘉驰还要在一边言语辱骂,“阮湘宁,你就死心吧!那个姓夏的满足不了你!你要的一切,只有我才能给!你懂了吗?”
他邪佞地拍了拍她雪白的背,语气轻佻讽刺,就好像这不是一个女人,仅仅是一个*物。
阮湘宁一边哭着,一边颤抖地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再私下去找他,听到没?”
阮湘宁嘴巴被他死死咬住,只能“嘤嘤嘤”地应着。
“乖。”他忽然温柔起来,松开她的唇,吻一路下移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沙哑邪魅,“现在,我想听你叫。”
呵,宁浅是吗?
只要是和夏默澄有关的女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被那醉男一闹,宁浅根本睡不着,爬起来又泡了一个热水澡,这才迷迷糊糊睡下。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10不到,雪如就一个电话叫醒她,“来公司,穿正式点,带上所有资料。”
然后又“啪”的一下挂断了。
这女人……
宁浅苦笑着洗漱完,想了想,还是从带来的几套备选衣服中,挑了一套比较保守的印花黑底连衣裙。
她可不想再被酒鬼非礼一次!
脚上一双同色系的细高跟鞋,长发稍稍用烫发棒弄成大波浪披散在肩膀。
宁浅满意地打量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冰肌莹彻,柳眉如烟,双瞳剪水,顾盼生辉间,自有一种撩人心怀的气质。
不是一等一的绝色,也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女。
她知道雪如有心要考验她的装扮能力,作为时刻需要应酬的市场部一员,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只不过,过着月两千的粗糙生活,却要花费心思将自己装扮成月两万的小资,还真是讽刺!
她无奈一笑,出门拦了个的士,匆匆往荣世北京总部赶。
雪如今天依旧一身职业装,盘发一丝不苟,正坐在办公室里忙碌着,见宁浅进来,微微打量了一番,“今天的形象还不错!”
语气淡淡的,一点也不像是夸奖,然后再不寒暄,直接拿过她手里的资料,一脸严肃。
“有些话我必须说明白,这次是我们求对方把市场交给我们做,同期竞争的对手还有华中好几个大企业。我们的胜算并不大,但这个市场我们必须拿下,你懂了吗?”
宁浅点点头,早在接手这个项目时,梁毅成就跟她解释清楚了。
☆、059洽谈,意料外的初遇
也是因为这个项目太重要,才会交给一年来各方面业绩都十分优秀的她来做,即便她远在广川市。
“所以等下当面洽谈时,你所有事都要听我的。不管你对业务有多熟,要记住,这是北京,驰宇集团的地盘。要如何磨他们松口,我比较懂行。”
宁浅这才发现,雪如办公桌上的职位牌写着人力部经理兼北方地区市场部总监。
她能独揽两大职位,并不是北京没人可用,而是她确实,太杰出了!
虽然还没弄清对方是否站在她这边,宁浅仍是心生佩服。
洽谈的时间定在了下午4点,雪如开车载着她前往金山酒店。
她的车速和她这个人一样泼辣干练。宁浅查的路线要25分钟才能到,雪如好像只开了不到10分钟。
直到站在酒店的车库时,宁浅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到了。
雪如换了一套及膝紧身连衣裙,外面是雍容华贵的人造皮草,低调又奢华。原本盘起的卷发也放下,让她整个人终于有了那么点柔和的女人味。然而脸上依旧是之前呆板的职业表情。
她锁好车门,见宁浅呆呆看着自己,皱了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发呆?”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宁浅摇摇头,真诚地笑道:“我只是想说,能被你亲自带着,我心里特别感激!”
雪如似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只不过我刚收到风声,这次洽谈,驰宇的市场部经理也会出席,所以我才来的。”
她顿了顿,神色转为严肃,“我再强调一次,待会儿这些幼稚浅显的行为和言语,统统给我收起来!别让别人以为你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应届生,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可不会救你!上去之后,所有事情都得听我的,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
宁浅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
在酒店一楼大堂,衣着得体的年轻侍应在看到雪如后,什么也没问,立马点点头将她们引到负一楼。
金丝暗红几何纹地毯铺就的走廊,宽窄容两人保持礼貌的距离并肩而行,墙纸是玫瑰红色,隔不了一段,就是一扇雕花复杂的红栎木门。
天花板上一排装饰精美的水晶吊灯,瓦数很低,又是暖黄色,根本起不了多少照明作用。
这里太静了,包厢中人们的谈话声被隔音的海绵墙降至最低,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高跟鞋踩在绒毛上的闷响,一声一声,透着诡异的气氛。
宁浅跟紧雪如,将怀里的文件抱得死死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金山酒店负一楼,来这里消费的人,不是京城权贵,就是天王天后级明星。只普通的一杯红酒,动辄就上万块,抵得上她宁浅半年的工资。
侍应一直走到走廊的倒数第三间才停下来,礼貌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轻微地应了一声,便微笑着示意两人进去。
☆、060这个男人
雪如率先拉开包厢门,一股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原来,无论外墙装裱得多么华美,内里的败絮依旧存在。
宁浅只往里暼了一眼,灯光昏暗的包厢中气氛*,男人的戏谑混合着女人的娇笑,结成了一张她所不熟悉的雾网,生生将她淹没。
她倚着门,脚步有些犹豫。仿佛眼前是虎口,而她,估计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此刻她才有些恍惚想起,当初联系洽谈的小员工,在这种地方怎么消费得起?即便是雪如口中的市场部经理,怕也没这个胆子在金山酒店的负一楼开场。
雪如见她又开始发呆,索性将门完全打开,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催促道:“快点!别磨磨唧唧的!”硬是将她给推了进去……
包厢中的人很“齐”。所有她们料到和没料到的人都出现在视线中。
比如昨晚见到的那个挽着夏默澄的女子,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几个男人中间,一身红色皮质短裙,显得她越发灵动。
而在她身边,靠近门口的沙发上,窝着一个神色慵懒的男人,寸发,低着头,面目融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他白色的衬衣扣子几乎全都解开,露出里面小麦色的胸膛,出乎意料的结实,咋一看去,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桀骜放荡又难以掌控的气息。
似是觉察到宁浅的视线,男人一声低哼,拨开身下女人的长发,就朝着她光洁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边咬边笑骂。
另一侧的那个红衣女子,明显身子一颤,嘴唇微微张开,又隐忍地克制住了自己。
雪如和宁浅不明所以,就这么站在门口,看了这场面,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真不知驰宇集团今天演得是哪出戏!
宁浅恶心地皱了皱眉,撇开视线。
气氛一瞬间沉凝得有些尴尬。
“怎么?许洛你他妈的不是要洽谈吗!”
寸发的男子突然扭过头,一脸不耐,语调不阴不阳地抬高了半截,在这静谧的包厢里声势惊人,“你要谈就赶紧谈;不谈,爷现在就走!”
“是!是!”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男子仿佛如梦初醒,这才马上站起来,对雪如伸出了手,“雪如姐,好久不见!”
又转向一旁的宁浅,笑容真诚,“这位就是从广川市赶过来的宁浅,宁小姐吧?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