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好好好,我不笑……那什么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接手这案子。”
“过个一两天!我得找祁继再谈谈!”
“行……哎,对了……”
“什么?”
方桦又笑:
“让老婆来查老公和情~妇的隐私,我怎么想怎么就觉得好玩……我琢磨着啊,也许,你查着查着,就把摆脱这个花心萝卜了……”
“但愿如此!”
两人聊了很久,后来时檀又查了一些资料,直到两点才睡。
梦里,祁继阴魂不散的闯进来,一把抢走了她儿子,冷笑:
“离婚是不是,儿子归我!”
待续!
..
☆、她的儿子叫:小白
九
天亮,时檀带着惊吓,从梦里醒来,捧着心肝直颤。
这几年,她经历过不少事,现在的她,哪怕面对再如何血腥的事,都不会表现出恐惧,可对于祁继,自打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的潜意识里,就对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害怕。
其实,现在的她,他想侵犯她,伤害她,是很难的。
这八年,她唯一感激他的是:在英国读书期间,他没有出来干涉她对于人生的规划。一切任由她自由发展。
她是无需怕他。
首要的是孩子这个惊天秘密不能曝光,否则……
她捏了捏眉心,想当初发现怀孕时,她是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打掉,是必须的,可后来,她到底是被玛丽劝下了。
在她的生命里,父母、男友,都已亡故,那时,她无朋无友,人生一贫如洗,儿子的出生,成了她唯一的财富,也是唯一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拉开窗帘,世界是一片明媚,推开,暖暖的阳光照到了她身上,空气,无比的清新,人生,充满朝气。
“我是小白,我是小白,快接电话,我想死你了……”
一阵奇怪的铃声响起,令她想笑,那孩子什么时候给她设的这个铃声啊!
那乱糟糟的心,一变被什么冲刷了一般,变得极为的清透,而且柔软,她噔噔跑过去,划开,温温叫了一声:
“小白,早安,起床了没?”
“啧,现在都几点了,不起床的都是赖皮狗……檀麻,这是你以前对我说的是吧……”
声音脆脆的甜甜的嫩嫩的,听在耳里,让人觉得舒服之极。
她的嘴角上扬,看看身上的衣服,默认自己就是赖皮狗了。
“早餐吃了什么?周阿姨呢?”
“在洗衣服呢!我无聊,檀麻,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又开始撒娇。
“还要过几天,你要乖乖的……”
“唉,檀麻,我很烦啊……”
“烦什么呀?”
这小鬼头。
“隔壁有个小女生,好麻烦啊,看到我直流口水,还……还强亲我,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才不要那样笨的女朋友呢……我要搬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时檀扑哧笑出声,想象着儿子说这话时懊丧的模样。能让他无措,想来人家小姑娘真的很难搞吧……
“你要是厉害,就能把人家**好,而不是搬家。逃避的人,是弱者。”
“好吧好吧,那我看看能不能把人家收拾的服服贴贴……”
一个电话,母子俩说了至少半个小时,时檀的心情一下变得很好。
她的儿子,叫小白,不光天生高智商,而且还长得粉雕玉琢,人见人爱,幼稚园里,粉丝一大把,现在呢,已经开始跳级上三年级的课了。说来,他身上的基因,真的是好的没话讲,大约是全遗传了他吧……
只是,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就头疼。
待续!
..
☆、祭拜:我爱的是以淳
十
“我想去拜祭一下爸爸!”
早餐后,她对祖父说:“这几年,檀檀不孝,没能年年回来。今天,我得去看他。”
“那你去吧!爷爷就不去了!触景伤情啊……”
骆厚予坐在那里拍拍大腿,脸上难掩落寞之色。
时檀沉默,爷爷年轻时候风光无限,有儿有女,偌大一个家,体面,待到年老,一片凄凉,父亲死了,其他人都被爷爷赶了……别墅里是一片空荡荡……
有时,她会想: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但凡爱她的人,一个个在她生命里逝去,爸爸,妈妈,江叔,黎伯,骆叔叔,以淳……都离她而去。
*
一个小时后,时檀站在墓前,看着父亲英俊的脸庞,一下仿佛回到了十一岁,在风雪交夹的夜,这个俊气斯文的男人,神奇的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抱紧,笑抚她的脸庞:
“檀檀是不是?我找你很久了,跟我回去吧!以后,我就是你爸爸……”
“我爸爸已经死了!”
被炸死的,那一幕,她亲眼目睹。
“如果愿意,你可以叫我爸爸,我有一个女儿,和你一般大,弄丢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叫我叔叔。我和大黎是同学,大黎死前给我发过一封信,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做我女儿,你会很安全!”
就这样,她做了骆家小姐,得到了缺失了六年的家庭温暖。
只是八年前,骆遂意也死了。
“爸……”
时檀跪在汉白玉碑前,用绢帕轻轻抚了抚父亲的照片,低声道:
“我回来了。七年没有给您叩头,您不怪我吧……
“爸,我知道你希望我稳稳当当的过一辈子,帮你撑起骆氏,可是,爸,我在英国又遭到了暗杀,差点死掉,再也回不来。后来,我想清楚了,我不能做缩头乌龟,让害我们的凶手逍遥法外。所以,我改了专业,我要为所有冤死的人讨回公道。
“您一定佑我将那群人绳之以法……”
她轻轻的说了很多,末了,语锋一转:
“哦,对了,爸,另外有一件事很重要,必须告诉您一声:嗯,我生了一个儿子,叫小白,您做爷爷了,小白他很乖很聪明,以后,有机会我带他来看您。
“还有就是……我想离婚,那个祁继,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以淳,可是以淳已经被他害死了。
“爸,我难受!”
她笑着说,声音微哑。
这些年,她已学会坚强,自从火烧事件发生后,她发誓不再落泪,可今天,跪在长者墓前,她的心,又疼起来。
可是父亲只是微笑,不会再作答。
她轻叹,抬眸,无意间看到远处一道俊拔的身形一晃,身形是那么的眼熟,她的呼吸嘎然则止,急急跟着站起来,追了几步,这时,那人正好回眸,她看清了他的容颜,惊呆:
是以淳!
“以淳……”
她急叫狂追,那人坐上车,转了一个弯,远去。
情生急,步子跨的太快,她被绊倒,手上跌出了条条血丝,疼。
她看着,笑自己傻:
以淳已死,已死了呵……
那人不可能是以淳!
待续!
..
☆、祁园:凭你,哪配做祁太太
十一
时檀回到骆家,天已经昏暗下来,门口亮起灯,警卫见到她,迎上来:
“骆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子要急死了,打电话您一直不接!”
她急忙往里跑,眼角一瞥,看到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附近,她的眉皱起,那是祁继的车。
“爷爷,我回来了……”
才进屋,骆厚予就迎了上来,脸上全是焦虑之色:
“上午去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很久没和爸说话,一时忘了时间!”
她微微笑,清冷中泛起几丝柔软:“而且是走回来的。在路上买了小吃。全是手机没电惹的货。”
时檀有英国的驾照,但没有国内的,早上,是司机送她去的,到后,她让司机回了,因为想多陪陪父亲。
“没事就好,阿继的助手来接你回祁园,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骆厚予催促。
笑容在时檀脸上敛起:
“爷爷,我不去!”
“你想气死爷爷是不是?”
骆厚予顿时吹胡子瞪眼。
时檀无奈,还是去了,谁叫她爱这个老头呢,那是骆叔叔的父亲,如今,骆叔叔不在了,她要代叔叔孝敬他。
*
两个小时,时檀从嘉市来到了尧市。
祁园,是尧市最大一座庄园,也是本州第一庄园,它带有浓郁的历史感,它有迷人的景色,它更是祁家体现财富和地位的另一个象征。在世人眼里,它一直透着神秘色彩。
八年前,时檀嫁给了祁继,可结婚当天,她就被送去了英国,关于祁园,她无缘一见,当然,她也不屑。
巨大的镂花电子门,缓缓移开,一条宽阔的柏油路通向远处,举目,是高高的梧桐树,看不到别墅内的主建筑物。
三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欧式别墅面前,正前方,是一个巨大喷泉,泉水正在跳舞。
“太太,到了!”
时檀皱了一下眉,因为这个称呼,七年前,也是这个人这么称呼过她——那**,她当真坐实了“太太”之名。她恨这个称呼,禁锢了她的自由。
“先生让我先带您回房歇歇,他和老爷子,很快就能回来。今天,家里人都会出席,为您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