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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鸢萝 (方惠)


“你先起来。小心孩子。”西崇明焦急地语气中隐隐含了几分怒气。
“不,鸢萝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白翠浓哭哭啼啼,狭天子以令诸侯。
西鸢萝冷笑,看了半天猴戏,她也不耐烦了,冷声道:“翠姨,你这是何必。知道的,以为你是悔过自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
“哼”白恩秀幽灵般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难道不是么?”
西崇明眉头一沉轻喝白恩秀:“闭嘴。”
西鸢萝轻瞟白恩秀,讥讽道:“白恩秀,看来你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白恩秀身躯一怔,脸上有惊恐之色。原本就已病弱的身子,此时更像一张纸,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
西崇明心有不忍,回过头看着西鸢萝,沉痛地道:“鸢萝,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么?”
她绝情?西鸢萝看着西崇明的眼神冷得几乎能结冰了,两人父女间原本就不多地残余温情,随着他一次次的伤害而逐渐降至冰点。她怒极反笑,眼眸转了几转,思量一番之后,忽然松口说道:“其实,要我答应也可以。”
西崇明和白翠浓眼睛一亮。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西鸢萝却忽然又说道。
“什么条件?”西崇明问。
“从今以后,决不允许白翠浓插手西家中馈,所有管家大权,都归小奶奶所有。”西鸢萝说道。
原本正为西鸢萝松口而皱眉的冉在青,闻言忍不住双眼放光。
“这……”西崇明有些不情愿。白翠浓更是不甘心。冉在青在西家,虽然大家都尊称一声小太夫人,但说到底,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小老婆,掌管中馈这种事,自然该由名正言顺的西夫人来,西鸢萝这样做,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而且,西家家大业大,从中可以捞多少油水啊?
“爷爷,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西鸢萝直接转向了西固天。既然他抛给了她一个难题,那么她自然也要抛一个回去。
不过西固天到是无任何为难之色,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就按鸢萝说的办。”
老爷子一锤定音,就再容不得任何人异议。冉在青温婉地笑了笑,端雅起身走到白翠浓身边,扶起她,和蔼地道:“好了好了,回来就好。既然鸢萝都原谅你了,那大家以后还是一家人。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和气气地。夫人以后就安心养胎,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冉在青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白翠浓嘴角微颤,极不自然的笑着点了点头。
冉在青淡淡一笑,不再多言。转过身,走到西鸢萝身边,含着宠溺说道:“鸢萝,晚上想吃什么,小奶奶给你加菜。”
西鸢萝横了横白翠浓,赌气说道:“我什么都吃不下。我约了大公子,马上就出去。”西鸢萝随口找了一个理由。在这个家里,她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一听是约了大公子,冉在青更是喜上眉梢,当即做主答应了她,说:“好,那我炖了银耳莲子羹,让你回来当宵夜。”
“好。”西鸢萝答应一声,掉头就走。她答应让白翠浓回家,但是可没说会给她好脸色。从今往后,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西鸢萝,讨厌白翠浓。
作者有话要说:

☆、28安慰

西鸢萝一口气跑到护城河边,站在堤坝上,对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高声大叫,歇斯底里。千算万算,她居然算漏了一个人。西恩晖,前世里那个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的小男孩。他的出现,化解了白翠浓的危机,令她所有的心机都成了泡影一场。难道,就算是重生一次,她也只能是改变事情的过程,而无法改写结局么?如果是那样,老天爷又何苦给自己这样一次机会,难道仅仅是为了让她重新体验一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么?
“啊——”夜风阵阵,将西鸢萝的呐喊沿着护城河蜿蜒飘送出好远。
“这人是谁啊?”
“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不远处柳树下依靠着一对情侣,西鸢萝突然地尖叫声吓了他们一跳。男人皱着眉头看向声源处,西鸢萝的背影在夜色中模糊不清,隐约只见她捏着拳头在空气中挥舞呐喊,完全一副愤怒抓狂的样子。于是赶紧护着女友就走,“这种人,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好。”
西鸢萝发泄了一阵,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疲惫地坐在了堤坝上,看着水波粼粼地河面静静发呆。夜风清凉,吹到她身上有些冷,她用双手环住自己,心中蓦然窜上一种孤独苍凉之感,犹如天上的那一弯月牙儿,寂寥无依。只是月亮无悲无喜,光照世间,而她的心,却是愁苦悲凉,阴霾重重。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她愿意分担苦痛的,那么这个人只能是连彦博。他就像天上的月亮,柔和的光芒照进她的心扉。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连彦博,电话那头亲切的声音一响起,她胸中的委屈难过似乎就立刻要满出来了,喉头堵得发痛,她怕自己真的要哭出来,让连彦博听出异样,就像平时撒娇那样,说:“大表哥,我想见你。”
但她总归没有控制好,连彦博问道:“鸢萝,你怎么了?”
西鸢萝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了,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儿。我在城西清远这边,护城河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说:“好。你等十分钟。”
挂了电话,她双手抱住膝盖,将下巴搁在手上,眼看着河面上的涟漪散开一圈又一圈。脚尖一下一下敲打着地面。这个十分钟似乎比以往的几个小时都要来的难熬。
终于,身后响起了脚步身。她一下窜起来,转过身就叫:“大表哥。”
暗夜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走来,熟悉,却又陌生。西鸢萝隐隐觉着有些奇怪。那人渐渐走近,拂开一束柳枝,来到她面前。借着清亮的月光,她看清了来人。
“怎么是你?”
齐怀渊声音清淡,“很失望么?”
西鸢萝朝他身后张望,问:“我大表哥呢?”
“他现在正在地球的另一端开一个重要的商务会议,如果你想他损失几十亿的话,大可以打电话找他。”齐怀渊淡淡地开口。站在她身边,不问原因,也不问她怎么了,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西鸢萝心底唯一一丝欢愉的希冀也落了空,悲痛难抑。一阵夜风,身旁的柳枝拂到她身上,被她一把抓过,使劲拽了好大一把下来,然后就一把接着一把的拽,不一会儿,柳枝的残叶就在她脚边堆了一地。
“这柳树得罪你了?”齐怀渊低沉的嗓音在暗夜中显得淡漠而又飘渺。
西鸢萝瞥他一眼,放开柳枝,转身又走到了堤坝上。
齐怀渊跟上去,站在她身边,目视前方。河中的一弯月牙随着水波晃晃悠悠,蝉声清脆,天地一片寂静。
“到底怎么了?”齐怀渊的声音一如这夜色,透着些许清凉。
西鸢萝久久不答。齐怀渊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却见月色映照下,她的双眸晶亮而水润。她……这是要哭么?眉头微蹙,齐怀渊心中略有些慌乱。男人,都是怕女人哭的吧。
西鸢萝抬起头,强忍住泪水。都27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委实丢人,更何况,齐怀渊还在边上看着,她可不想被人笑话。
齐怀渊看着月色下她的一张小脸娇小苍白,稚气未脱,下巴处甚至还带着点可爱的婴儿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压抑而倔强,俨然一副隐忍克制的成熟模样。不免觉得好气又好笑,隐隐又觉得有些心疼,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却已然学会了隐忍泪水、克制情绪,究竟,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叹息一声,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语调如水般轻柔,安慰道:“没事了。”
原本已经快要成功克制住情绪,但是齐怀渊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的心莫名一颤,一靠进他的胸膛,她竟然就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而泪水一旦决堤,就怎么也止不住了。她躲在他的怀中,哭得昏天暗地。
齐怀渊发觉她浑身冰凉,又哭得颤抖不止,只好又用力一些环住她,这样一来,她的整个人几乎都被他圈进了怀里。他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有些笨拙的安慰她:“别哭了,别哭了。”除此之外,他似乎想不到其他什么合适的词来安抚她。
西鸢萝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失去所有力气,方抽抽噎噎地止住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他的怀中,只觉头晕,犯恶心,难受地紧。
齐怀渊见她脸色发青,赶紧扶她在堤坝上坐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森冷地问:“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事让她难过成这个样子?他承诺过,永远都不会让她受委屈,如果是有人欺负她,那么他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西鸢萝坐了一会儿,慢慢缓过劲儿来,盯着暗沉沉地水面,嗓音嘶哑地道:“白翠浓回来了。”
“什么?”齐怀渊惊诧,那天的事由历历在目,白翠浓偷了西家那么多钱,他又亲自出马了,西家怎么可能让她回去?而且还这么快。
“为什么?”他问。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必然的理由的,不然以西固天的城府,决计不可能为了一个白翠浓而得罪连家跟齐家。
“她怀孕了。”西鸢萝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就是在谈论天气一般。但以齐怀渊之敏锐,分明听出了其中的冰寒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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