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附属卡”齐怀渊在边上凉凉地说道:“还是无限额的。”他从心底里很不赞同连彦博对西鸢萝这种溺爱的态度。
西鸢萝有些疑惑:“大表哥,你干嘛给我这个?我又不缺钱。”
连彦博叹息一声,说:“傻丫头,大表哥给你,你就拿着。以后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不过你记住了,这是你的钱,不是西家的钱。”
西鸢萝顿时明了。大表哥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担忧,她怕西家将来什么时候又克扣她的零花钱委屈她,所以才给了她这么一张卡,以防不时之需。
西鸢萝心里很感动,但是觉得这卡真的不能收,正想着怎么拒绝。却听齐怀渊在边上说道:“拿了就拿了吧。你母亲有连氏财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反正将来横竖都是你的钱。”
“哟,鸢萝这还没过门呢,你就惦记起她的钱来了?”连彦博眉头微敛,有些不高兴地样子。
“这是我的私房钱。鸢萝每年的分红,都在账上,一分没动。大公子,要不要我叫人过来,核对核对账目?”
连彦博只有在不高兴的情况下,才会学着别人叫他大公子,而且从他口里吐出来,总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齐怀渊瞟他一眼,说:“我只是随口说说。”他不过也是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也觉得西鸢萝身边备些钱比较稳妥,又见她想拒绝,就随口一说,让她收下而已。
“你随口说说,我可是当真了。还是让财务部的人过来,当面把账对清的好,免得鸢萝误会我贪了她的钱。”连彦博神色凝重,一脸认真的样子,伸手去拿电话,准备叫人。
西鸢萝心急,刚想说她不会,却听齐怀渊在边上说道:“行了行了,晚饭想吃什么,我请客。”
连彦博眉头一松,唇边有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立马缩回手,“好,京华楼,海鲜大餐。”
齐怀渊眉头一皱,刚想拒绝。却听西鸢萝在边上大叫:“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海鲜了。”
叹息,无奈,只好拿起手机,订餐。
——
京华楼位于上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齐怀渊订了十三层的御景明包厢,幽雅僻静,自成一格。窗外是护城河景,两边明黄色的路灯光映在河水中,如星光点点,随着水波摇晃浮动,明亮璀璨。
连彦博确是宠鸢萝太过,只要有她在,点东西都是一大堆,这个那个每样都来点,让她挑着吃。
齐怀渊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太浪费了。
连彦博不以为然。但是这回西鸢萝也觉得齐怀渊说得有道理,就跟着劝别点太多,够吃就好,毕竟,浪费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齐怀渊很难得的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连彦博合上菜单,语调有些酸溜:“行了行了,不点就不点。你们小两口一唱一和,我到成了外人。”
西鸢萝腾地一下脸红了。心中肺腑,什么小两口呀,大表哥真是的。但是又怕他不高兴,就笑说:“大表哥别生气,好吃的东西哪有一下子吃完的,这回吃一样,下回就吃另一样。”然后又有些调皮地说:“也好让大公子多请几回。”
哈哈……
不知为何,连彦博的笑声特别的爽朗,看向齐怀渊的眸子多了几分逗趣,问:“我们鸢萝发话了,大公子,你请不请啊?”
齐怀渊苦笑,说:“请”。
阳澄湖大闸蟹上来了,体大膘肥,橘红璀璨,肉质膏腻,口味鲜甜。西鸢萝和连彦博吃得津津有味。
而齐怀渊却在边上喝着红酒,观望窗外景色,面前两只橘红色的大螃蟹,他碰到没碰一下。
西鸢萝狐疑地看了他好几次。终于,乘他上洗手间档儿,她问连彦博:“大公子他不喜欢吃海鲜么?”
连彦博掰着蟹黄,很肯定地回答:“喜欢”。
“那他为什么不吃?”西鸢萝很是疑惑。
连彦博笑了,冲她招招手,西鸢萝将脖子伸过去,他说:“他海鲜过敏。尤其是螃蟹,一吃就浑身长疹子,又红又痒。”
“啊?”
西鸢萝皱眉,这——大表哥你也太坏了点吧。
“怎么?心疼啦?”连彦博看着她的神情,打趣道。
“没有。”西鸢萝立刻否认:“我干嘛心疼他呀。”
“既然没有,那等会儿他回来,就吃香点,馋死他。”
西鸢萝无语。大表哥真够损的。难怪她刚刚说让齐怀渊多请几回海鲜的时候,他笑得那么开心了。
吃完海鲜,齐怀渊奉命送她回家。车内灯光昏暗,齐怀渊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更显得冷峻刚毅,紧抿着唇角,神色有些漠离。
西鸢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晚饭一点都没吃,也不知他饿不饿。看着明暗不定的前方,她迟疑着说道:“额……我知道前面有加牛肉面馆不错。”
齐怀渊侧过脸瞧她一眼,说:“怎么?还没吃饱?”
西鸢萝愕住。这男人……气得将脸转向窗外,活该你被饿。
齐怀渊刚太专注,此时回过味来,就说:“军人的胃都是铁打的,饿一两顿,死不了。”
西鸢萝气嘟嘟得看了他一眼,忽然叫道:“停车。”
齐怀渊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应声停了下来,问她:“怎么了?”
西鸢萝不回答,只是开了车门下车。齐怀渊皱眉,“你干什么去?”
西鸢萝不理他,头也不回的去了,齐怀渊不免有些紧张,只好赶紧解了安全带,也跟了上去。
齐怀渊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她,抓住她的手,问:“你到底要去哪里?”
西鸢萝瞥他一眼,侧过头看向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齐怀渊看到前方有家餐馆,明亮的灯牌上写着“苏记牛肉面”几个大字。
不待齐怀渊说话,西鸢萝忽然抓起他的手,说:“我没吃饱。走吧。”
齐怀渊忽然觉得心中有道暖流划过,不知不觉就跟着她走了,看着她娇俏清丽的背影,眸中多了几分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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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女人心,海底针
西鸢萝的日子开始变得充实起来,每天认真学习,放学后还要去连彦博那边补习,顺带着报了好几个周末兴趣班,比如钢琴,芭蕾舞。前生荒废了太多东西,今生她要好好补回来。
齐怀渊最近似乎都很空,每回去大表哥那边都能见着他,连彦博见着,索性就把补习的事情都交给了他。齐怀渊很顺手的接过。从此,西鸢萝“地狱”般的日子开始了。
说了只是帮她补习,他却什么都管,尤其是她的饮食问题,每顿晚饭三菜一汤,一荤两素,决不允许她挑食厌食,甚至规定她每餐必须吃下一碗米饭。到最后,干脆每天来学校接她放学。要知道,他是多么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长身玉立地往学校门口那么一站,多少纯情女子要为之心动绝倒?每回感受同学们那*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西鸢萝就浑身不去舒服,感觉很痛苦。他……要不要那么招摇啊?
“你男朋友真帅。”吃饭的时候文雅这样说道。
西鸢萝闷闷地:“帅又不能当饭吃。”
“不是啊。中国不是有个成语,叫……秀色可餐么?要是以后我男朋友有这么帅,让我不吃饭也行。”文雅说道。
西鸢萝白眼,真是花痴。不过话说,以她现在这个年龄,偶尔犯犯花痴也很正常。她自己现在虽然是17岁的身体,但是里面却住着一个27岁的灵魂,思维、行事自然成熟许多。现在,她只想好好学习,考入青大,然后顺着其前世的轨迹去哈佛留学,回来后执掌西氏集团,夺回属于她的一切。至于齐怀渊……她想,他们之间,无非也就是相互利用而已吧。
“我难道不够帅么?”龙豹在边上说道。
文雅踢他一脚,骂了一句粗:“滚”。
龙豹揉着脚,,一对圆乎乎地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文雅,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西鸢萝看了胃里一阵抽动,心道:你一五大三粗的猛汉子,装萌……实在可耻。
“我吃饱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龙虎忽然冷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走人。
“哥,等等我。”龙豹赶紧将剩下的饭往嘴里扒拉,跟她们说了一句:“下午有球赛,我先走了哈。”
文雅目送他们兄弟二人的背影离去,看了眼安然吃饭的西鸢萝,默然叹息。龙虎的心思她很清楚,不过,她认为二人相差太多,龙虎,他配不上西鸢萝,鸢萝也不可能喜欢他。所以,虽然是好朋友,她也一直选择了沉默。
“你喜欢他么?”文雅忽然问道。
“谁?”
文雅笑:“还有谁,你那个帅气到天怒人怨的男朋友呗。”她最近听到很多关于西鸢萝的流言,有人说,他们只是政治联姻,根本没有感情基础,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在演戏。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那些都是嫉妒西鸢萝的人编造出来的。但是,空穴来风,也未必无因吧?
西鸢萝想了想,很直接的回答:“不知道。”
说不喜欢吧,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觉得暖融融地。说喜欢吧,理智告诉她,他们之间,利用多过于感情。
对于齐怀渊,她觉着,他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出了名的面冷心狠,冷酷无情,虽然在他面前也有温和的一面,但是他心底究竟有几分真心与柔情,谁也不知道。他说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他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或许,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将来的婚姻生活太过生硬与冰冷,所以希望他们能有一定的感情作为基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同时,两人相扶相助,令他的政途一帆风顺。在这场婚姻的游戏中,她从来没有占据过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