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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有姐控 (鲸下川)


  臧又鸣抿紧嘴唇,垂首不语。可惜对于我这种矮个子来说,他一个高个子头一低,我就什么表情都看到了。
  眼睛青肿,嘴角渗血,脸颊上还布满了细细碎碎的刮伤,脸上和校服上全是黑灰和一些斑驳的血迹。
  这回真是打惨了。
  我原本想在心里得意臧小鸡终于有这一天,但鉴于为人师表,我扶扶眼镜擦掉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无奈地继续问:“说说,怎么闹起来的?”
  “……他骂我妈。”臧小鸡低声道,他眨巴着眼,硬是将泪花给逼了回去,别过脸,闷声闷气道,“他说我妈的坏话。”
  我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与臧小鸡的初次交锋,是在我刚成为人民教师的时候。
  我毕业出来那年才二十岁,又因为匆忙离开张家,身份证一类的东西都没带走,以至于我的工作很不好找。
  而我之所以能成为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还全靠沈之宴给我找的关系。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给学生上课,校长大人就将一个六年级的班的重任交付给了我,并笑眯眯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干,他相信我的能力某某某。
  对于他这种不怕死、不怕祖国的花朵就此枯萎的举动我感到很激动,内心里又极其害怕我一个不慎把一个学生给引入歧途,然后发生人家家长找上门,最后我被警察抓紧监狱这样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在看过一份好心老师送来的教案后,我几乎不忍心用我学过高等数学的大脑去算近似一加一这样的数学题目。面对一群六年级的小学生,我不禁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于是,我心安理得了。
  可惜……事实也证明,我真的该去配一副眼镜了。虽然后来也真的配了一副眼镜。
  偶然一次上课点名让某位同学上来做题,我无意间扫过讲台角上的花名册上面一个名字,皱眉,念:“残疾(藏鸡)?”下面的祖国花朵们面面相觑。
  我奇怪地环视讲台下一眼,继续喊:“哪位同学的名字是残疾?”
  依然无人应声。
  我更加奇怪,不仅是奇怪没人应,更是奇怪有人居然叫残疾这个名字。
  这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个阴暗的声音:“老师,你念错了,是臧又鸣。”
  ……原来那个字不是藏宝的藏,念臧(谐音脏)啊。
  我弯下腰仔细看了看讲台角的花名册,臧又鸣那个鸣字的口字旁写得小了,远看跟没了又字一样,所以我才会不小心看成鸡字。对于将一个无辜同学的名字叫错,我感到十分的抱歉,于是我严肃道:“臧小鸡同学,麻烦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目吧。”
  然后,后排默默无闻地站起了一位面无表情的男孩,恶狠狠地一眼交错后,我就知道,我对一个无辜的小男孩造成了心理上极大的创伤。
  这小男孩就是传说中的臧又鸣,昵称臧小鸡。
  臧小鸡从小是孤儿,听说他本来是有一个单亲爸爸,可惜他爸爸犯了罪进了局子,又没亲戚,他也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好在他八岁那年,幸运地被人领养走了。
  而我当老师的第一年,也就是第一次见到臧小鸡的时候,他才十一岁,性子别扭又有些孤僻。但是他悲惨的身世压根没赢得我一丝的同情,只是觉得这个小孩子乖巧得可怜。
  初见时我一眼花叫错了他的名字,他黑着脸上台做题目的身影看上去无比的委屈,我捂着脸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给这个孩子道个歉什么的。但是后来下课的时候,这个孩子带着一脸的惴惴不安来到办公室,见到我,他红着脸,低着头诺诺:“张老师,以后……你可以继续叫我臧……臧小鸡。”
  我用诡异地目光上上下下扫描了着孩子无数遍,心想他该不会是个抖M吧。我没回答,臧小鸡就用小狗一样泫然欲泣的眼睛盯着我看,于是我满脸黑线地答应了。
  后来,我发现这个孩子特别听我的话,不仅把我吩咐下去的作业当圣旨一样的对待,还十分喜欢跟在我后面到处走。
  偶尔几次我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也经常发现这个小孩一直静悄悄地走在我后面。那时我快到与沈之宴同租的房子里,便回头招呼他进来坐一坐,结果他头一扭,就跑远了。
  我感叹原来这个小孩不仅是个抖M,长大以后指不定会是一个尾随狂。
  可正因为相处得好的开头,才带来了后面的坏结局。
  偶然一天,我同样被一位老师叫住,说是臧又鸣跟别的小朋友打架。我匆匆赶去办公室一问才知道,因为别人说了臧又鸣母亲的一句不好的话,才引来臧又鸣疯一样地殴打。我感叹被臧小鸡打的小朋友真可怜,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只不过,跟有家长过来安慰的被揍的小朋友一比,旁边孤伶伶站着的臧小鸡更显凄凉。
  我走过去,臧小鸡张开小手要我抱,我便蹲下去搂他入怀。臧小鸡不哭,哽着嗓子低声喊了一句:“妈妈……”他顿了顿,用黑亮亮的眼珠子认真看我,小声道:“你当我妈妈好不好?”
  这孩子一定被他以前的单亲爸爸给虐待怕了。
  我沉痛以对视,答:“不好。”
  没等我回答完,臧小鸡猛然一把将我推开,扭头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啊,别跑啊……其实我是想说,当你妈妈显得我老,当姐姐成不……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

  ☆、沈之宴如果是个正常人我就活吞十斤屎壳螂

  对于如今情景重现,我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臧小鸡这个可怜的娃。
  我想到今天教务处的人直接联系的人居然我而不是他那位传说中的养父,问他:“你的家人呢?”
  臧小鸡眼皮一颤,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有事,来不了。”
  真是不负责任的家长。我在心里感叹一声,然后安慰他说:“今天的事我会帮你解决,以后别再像今天这样……”
  “可是他说我妈的坏话。”他忍不住炸毛低吼。
  我无力地扶了扶额,道:“解决问题的方法并不只打人这一种。”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后方,此时沈之宴已经眉飞色舞地用他男人的魅力把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小声道,“你可以叫外面的人揍他,或者阴他、毁他名声都好,像你这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行为完全是害人害己。”
  臧小鸡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不怪我?”
  我当然怪,这种大热天你把我叫出来,简直是让我进入蒸笼地狱。
  我心中腹语,面上故作悲悯道:“你是我可爱的学生啊,我怎么舍得怪你?”
  臧小鸡顿时一默,脸上露出一种被恶心到的表情。尽管如此,他还是别过脸去,露出微红的耳朵与青肿的眼角,轻哼:“做作。”
  ……别扭傲娇的你才做作!
  在我跟臧小鸡说完话后,那边的沈之宴也顺利地帮我说服了被打的学生家长与那位杨老师。回头时,那位学生的母亲已经回归到一种正常人的状态,她用看男神一样的目光瞻仰沈之宴过后,又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领着她儿子走了。
  沈之宴走过来,特男人地扬起下巴道:“看清楚没,我沈之宴一出手就无往不利~”
  再怎么无往不利你都是一只搬不动张竹马这块粪坑石头的屎壳螂。我在心里嘀咕道,一抬头,就看见沈之宴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站我身边的臧小鸡,嘴唇抖动、眼角有泪光闪烁。心觉诡异,我挑眉,问:“你认识?”
  沈之宴顿时陷入苦情角色,他忧愁地瞅了我一眼,道:“他是我外公的儿子的小妹的侄子的儿子。”
  我嘴角抽了抽:“太晕了,没太懂。”
  沈之宴继续忧愁地望着臧小鸡,嚼着泪光道:“简而言之,他就是我亲戚!”
  而我身边的臧小鸡也陷入了一个十分纠结的角色。他的表情极其痛苦,只手捂脸后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似是一种无言以对的激动:“叔、叔!”
  ……我能够理解臧小鸡的心情,毕竟是个人看到自己的叔叔一脸娘炮样都会觉得难堪。
  “嘤嘤嘤十多年没见的侄子你是肿么了!!你肿么被人打得这么惨!叔好心疼!!QAQ”
  “……”是你那好年轻的侄子打了别人好吗。
  我在心中默默吐槽,然而沈之宴猛地握住我的双手,挂着两条面条泪跟我道:“让我可怜的侄子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叔叔我好不忍心我十多年没见的侄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嘤嘤嘤!!”
  “……啊。”我干干应了一声,奋力抽出自己的手,“你确定还有地方给他住吗?”
  “没问题!”沈之宴激动道,“我回去以后会把客房清理出来!你放心,床什么的我出钱买!”
  “哦那你随意。”
  然后啊,在沈之宴这个医生开的假病条下,臧又鸣批到了一个下午的假与日后回家住的条。
  而沈之宴,自然是高高兴兴地领着他突然认下的,实际上我教了七年的学生臧小鸡去了医务室处理了伤口,又去他的宿舍收拾了臧小鸡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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