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想到了小时候。
知道怎么分辨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弟吗?
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可对于家里脾气暴躁的长辈来说,那就是直接扒了裤子,凭着男的有的,女的没的的东西,分辨青梅竹马。
所以,小时候为了避免常常被扒裤子,我和张竹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穿的开裆裤,也在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张竹马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里渡过的。直到五岁,提前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的时候,家里的人终于知道,穿开裆裤去上学,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所以我和张竹马终于得以换上一条完整的裤子。
也从这个时候以后,扒裤子的机率直线上升,直到最后我都能够自如地当众脱下裤子直接让家长分辨。
那个时候,我别的不爱做,偏爱玩离家出走。家里人重男轻女,所以我翘家不回都没关系。可我忘了,家里还留着一位死敌。
我轻而易举地可以想象得出,在我翘家出去以后他是怎样眨着无辜的双眼,怎样用软软糯糯而且委屈的声音跟家里的人说:“张竹马离家出走了。”
一听家里分量最重的那位没影了,张家人顿时上上下下慌乱起来,也没扒他的裤子检查是张竹马还是张青梅,叫上几个人匆匆忙忙出来抓人。所以,在外乐疯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帮黑西装的墨镜男给扛了回去。
面对父母与爷爷奶奶满含泪水的询问,我翻了个白眼,君子坦荡荡地脱下裤子,双手叉腰:“我是张青梅。”
在一家人死白死白的脸色下,楼梯边上悠悠走下一个小孩,稚气而无辜:“姐,你回来了。”
张竹马,你回来了。
你最终还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评求收藏~
☆、一生中总会跟几个人渣睡一张床
七里市的九月份还很炎热。
是真的很热。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学教师,收入跟沈之宴这个正经无比的大医生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整间屋子也只有沈之宴的房间有空调。
空调啊……这是我大热天做梦都想抱着一起睡的东西(¯﹃¯)
洗漱完毕,我抱着枕头和被子欢快地蹿进了沈之宴的房间里。
一进门就感到一阵凉气袭人,床和桌子看上去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常的样子。
于是,我趁着沈之宴去浴室洗澡的空档,一把将沈之宴的枕头被子扯到地板上,准备抢先占领高地。谁知道这一扯,就扯出了沈之宴这个人渣的猥琐面。
“……”
从被子里抖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原本以为,离开张竹马这个祸害之后,沈之宴会恢复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可是,我错了。现在,我只想知道,沈之宴你这个大脑被屎壳螂攻占的二级人渣,到底是什么时候偷了那么多张竹马的衣裤裤子过来!
不,藏在被子和枕头里的不止是衣服裤子,除了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张竹马写真集和演过的电视剧、电影光碟,与一堆慌乱撕扯下来却收得整整齐齐的海报以外,我脸色发青地在一堆杂物里面发现了一条内裤。
……打死沈之宴我都不相信这是他的。
沈之宴你这个人渣!!!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张竹马的内裤也偷了过来!!你真的有饥渴到这种地步吗!!!
喀嚓。
门被推开,我黑着脸对上了衣着严实的沈之宴。面对一屋狼藉,沈之宴一愣,突然之间就发出一声怪叫,飞身扑进一堆张竹马里面,警惕护着,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对这一堆废物做些什么。屎壳螂你不是有洁癖吗,对着这堆废品不怕有脏吗,拿什么拯救你!
我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刚想开口,沈之宴又出其不意地把那一堆废品扒拉上床,并且一脚把坐在床边的我给踢了下去,护紧衣领,撕心裂肺地叫:“我就知道你对我有企图!!张青梅,你这个饥渴了三十年的老处女怎么连我都不放过!!我告诉你!我的肉体我的心灵都只会是竹马的!!你休想碰我一根头发!!”
“……你放心,我连你的脚毛都不会碰上一根。”
对于沈之宴被屎壳螂完全占领的大脑,我已经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我心中再火也只能做到无视这一地步。没有再看把我当色|狼的沈之宴,我默默无闻地哽了一口怨气,在地板上铺好被子,睡觉。
可是,我把我看得太简单了,把沈之宴看得太简单了,也把张竹马看得太简单了。
梦中情人的到来,沈之宴显然很兴奋,而兴奋的后果就是大半夜梦话不止。
呻|吟、尖叫、哭泣、大笑……
再凉爽的房间我也活生生被他憋出一肚子火来。我转过身,木然地瞪着黑夜里翻被不断、荡漾不断的沈之宴,心中愤怒呐喊:你他妈的夜晚到底做了什么梦!!(春梦撒→_→)
我忍了忍,默念一句世界如此美妙,贱人如此多娇,闭眼刚想睡下去,那厮居然又开始说起了梦话。于是,我铁青着一张脸收拾了地板上的枕头被子,在沈之宴断断续续的“竹马不要竹马不要”声中撞门而出。
门外是客厅,我一把撞见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看电视的张竹马。
我龇牙问:“你怎么还没去睡?”
张青梅淡淡一笑:“等你。”
我和沈之宴、张竹马三个人从小就认识,对对方都是知根知底的。张竹马这个王八蛋一定早就猜到我会经历的后果。
我冷哼一声,把被子往地板上再次一丢,道:“等什么等,从此以后老子我睡沙发!”
“你确定?”沙发上那货挑开眼角看我,微笑,“姐姐,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客厅电风扇的电线在不久前被我剪断了。”
“……事情一定要做得那么绝吗。”
“不,你错了,姐姐。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像小时候那样要好。”
我冷笑道:“我看你是想把我从这里逼走才是真的。”
“不,不止是这样。”他从沙发上站起,单薄的睡衣被他穿得有些空荡荡的。他好心地俯下|身帮我捡起被子,蹙眉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严肃,“更根本的原因是,我无法忍受这间屋子里有一个变态存在。”
我都快要泪流满面了:“沈之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基佬啊!”
不仅仅是屈服与张竹马,我更是屈服于炎热的天气。
我只能收拾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地主,睡床的人当然是我。我毫不犹豫地将东西搬上床,一咕噜就躺在床上,至于张竹马,我一想起今早看到的情景,心底里觉得有些恶心。床突然一陷,我一个转头,就见到坐在床边张竹马开始脱起上衣来。我顿时大惊,抱着被子连退基地三百尺:“你在干什么!”
张竹马偏过头来看我,眉头微微一皱,道:“你这房间只有一个风扇,太热。”
我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可移动的风扇,悬挂什么的……比能拿着四处放的贵。也正因为如此,为了两个人都能吹到风,我只能跟张竹马睡同一起。
于是我呵呵冷笑道:“……我一个小小的人民教师买不起空调真是抱歉。你完全可以不用搬到我家,或者你现在可以选择去跟屎壳螂睡一张床,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倒在床上翻过身看我,肃然:“我不会为了一台空调出卖自己的清白与灵魂。”
不,我想你最不想出卖的是你的棒子或菊花。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不对,沈之宴那张受脸一看就不能奴隶翻身把歌唱。
至此,我接话道:“既然这样,你又是为了什么找上楚喻。”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为了一辆宝马车。”
放尼玛的狗屁,你一个大明星还会少宝马车吗?!凭你的收入完全可以买下一座牧马场好吗!
我在心里想,他却没有再开口了,合上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避开我的视线。我抿紧嘴唇,同样地没有再开口,便关上灯,默默无闻地躺在了他旁边。
每次都是这样。
从小时候开始,只要我在一个班里有相处得好的男生,没过几天都会冷漠无情地远离我,并且告诉我,他最喜欢的人其实是张竹马。
然后,我就看见那些男生一个个拜倒在竹马苏的校服裤下,俯首称忠犬。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尴尬的处境足以让被抢了老婆的武大郎傲娇。
而我在那个班里,就如同最低等的宫女去的最低等的茅厕里一只屎壳螂滚过的一枚粪球一样,男生一看见我就没命地跑,真当我是粪球一样的臭。每当我愤怒地问张竹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只是不屑地睨我一眼,道:“那群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撩拨的废物,你要去有什么用?”
我一愣,心想也是,所以我一整个童年,都笼罩在“不可以跟一群随便就被撩拨的废物当朋友”这句话的阴影当中。
后来上初中了,新的学校自然会结识更多的朋友。我欣喜地以为这下子可以摆脱那句话的阴影的时候,杯具再次发生。四面八方邻座的男生在一个阴郁的早上齐刷刷地向班主任要求换座位,并且统一要求坐在张竹马同学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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