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腾是老乡,又在他身边办事,他对我非常好,甚至他对我的好,已经超出了一个老板对下属关系。可袁腾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暧昧的话,我就自然当他一直都是这么好的老板。
他不说,我自然也不问。
可我会装傻,郑江并不会。郑江身为我的男朋友,对于我身边的男人都万分敏感。
很多次我和袁腾出去应酬都是半夜他送我回家,郑江怕我和袁腾之间闹出点什么,他很没安全感,几次都要求我从袁腾身边离职,说他另外找关系给我工作。
我当时不肯,因为那时袁腾的公司很有发展前途。我一直认为只要我不问,袁腾不说,我们之间始终都将会是工作伙伴。遭到我明确回绝的郑江,和我冷战了大半个月,甚至两人到达一打电话,便必定争吵的地步。我和郑江的性格都属于比较刚烈,双方都不服软。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上班一直无精打采。袁腾对我呵护备至,没过多久,在我和郑江吵架后的两个月后,他向我表白了。
可我拒绝了他,我们两人都双方冷静的给足了对方空间。我拒绝袁腾后,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对我态度有任何改变。他说,工作和爱情是两回事,虽然我拒绝了他的求爱,可我还是他的好助手。
我们两人都非常理智。做不成恋人,都很本分守着工作伙伴的位置。
之后一个星期,郑江生日,我和他服软了。我们两人再次和好,又回到了如胶似漆的日子。
差不多在袁腾身边工作了两年的时间,袁腾因为年纪三十了,老家父母催他结婚。虽然在城市里,三十岁的年纪,在结婚的年龄上并没显得那么焦急。
可在老家不同,很多青年二十五六基本上都已成家。
袁腾的母亲因为病重,非常想在有生之年内,看到袁腾成家立业。虽然业是立了,可家还没成。袁腾经受不住压力,不想让母亲抱有遗憾,经过朋友的介绍之下,认识了一个女人,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两个人相处了差不多三个月,便结婚了。
袁腾结婚后,正好我和乔娜再次相逢,她建议我跳槽。
万有这种大公司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有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我没有拒绝。毅然和袁腾辞职了,跟着乔娜跳槽来到了万有。
时隔一年多,我们再次见面,他对我还是那么好,可很多事情一开始就注定我们,没有缘分。
现在却被人写成了当年我成了他小蜜这种拙劣不堪的关系。
我觉得很愤怒,这段关系如此不沾尘污,现在却被人泼了一瓢这么大的脏水。
我关掉电脑想休息时,忽然想到徐婉怡在互联网这一方面有很多朋友,基本上都是黑客级别的精英。
这件事情总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才好。
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徐婉怡还没有休息。她是典型的夜生活混乱的人,她那边特别嘈杂,一听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不耐烦问我找她什么事情。
我问她有没有关于IT这行业的朋友,让她帮我查一个id号。
徐婉怡说:“我认是认识,可我凭什么要帮你呀?你都没帮我爸妈的忙。”巨岛吐亡。
她一直是这样的人,明明会答应的事情,总要在这上面和你拉拉扯扯。
我和徐婉怡磨了一会儿,她终于答应帮我的忙,说是要后天才会给出我结果。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不能过多的浪费是时间。如果这个人揪不出来,以后的工作上将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估计。她在明,我在暗,我必须确保自己的敌人是谁。
我说:“我今晚就要。”
徐婉怡在电话内尖叫出来,她说:“你说什么?!纪精微,你当我是你奴隶啊?你说现在要,就要?这大半夜的,我去哪里给你找人查?”
“上次你喝个烂醉哭着和我说,徐毓怀了宋驰的孩子了。徐婉怡,你身为这孩子的姨妈,你上次哭的肝肠寸断是几个意思?难道你现在需要我打个电话去问问你妈吗?”我非常清楚徐婉怡的死穴。
徐婉怡咬牙切齿说:“纪精微,你无耻,每次你他妈都用这个来威胁我!”
我悠闲的说:“没办法,谁让你只有这个致命的把柄可抓呢。”
徐婉怡在电话那端骂了一句什么,便匆匆说了一句:“我现在就去找,你等着。”
她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果然徐婉怡打电话来了。她让我带电脑出门,到115广场战神会所来一趟。
我快速穿好衣服,提上电脑便出了门。在经过楼下时,地下一滩的血,大概是刚才发生车祸而留下的。
我匆匆经过那条马路后,满头大汗赶到徐婉怡那。她正坐在几个男人中间,手中端着一杯啤酒,和别人猖狂的笑着聊着什么。看见我来了后,指着一条凳子说:“坐吧。”又指着身边那两个黄毛小子说:“要查什么找他们两。”
起初我很怀疑对方的功底,毕竟在我印象中IT精英都是穿西装打领带,在大都市里,手提电脑来去匆匆。
可这两个黄毛小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像街痞。
特别我是走进来时,其中一个还色眯眯盯着我腿看了一眼。
徐婉怡也发现了,一甩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说:“这是我表姐,小子,你眼睛给我干净点。”
我并没有介意那么多,将电脑拿给他们,找到那论坛的网址,便让他们帮我查那ID的IP地址。
☆、045.相遇
我坐在那,那两个小黄毛,虽然面相看上去不是特别的靠谱,可看他们专业的手法。和对着一些看不懂是英文还是符号的东西从善如流的操作着。我以为今天夜晚肯定会得出结果。
如果是公司内的IP,这个范围就大大的缩小了,如果是别的地方的IP地址,到时候去电信公司查出哪个区域的,想要揪出那个发帖的人,简直易如反掌。
我坐在那冥思了一段时间,大约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容易了。那两人操作了许久,忽然对徐婉怡说:“查不出来。”
徐婉怡一下就炸了,她站在座位上,尖声说:“你们不是自称世上无敌手吗?怎么就查不出?以前不是也查过吗?”
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说:“对方设置了防火墙。”
徐婉怡说:“以前你们查IP的时候,别人不是也同样设了防火墙吗?”
其中一个说:“这个防火墙已经到了顶级了,国内的黑客很少能够破解得了。”
徐婉怡大约觉得在我面前出丑了,朝着那两的一人一脚说:“滚滚滚,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你们这样不行,我就不打电话给你们了。”巨岛贞圾。
那两个黄毛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徐婉怡看着我,说:“你别急,这两个小子都是业余的,明儿我给你找个更厉害点的。”
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今天确实太晚了。没有和徐婉怡多有纠缠,收拾好我那台电脑便说:“那就麻烦你了,这几天我就要,很急的。”
徐婉怡见我行色匆匆的模样,她问为什么要查这个IP,我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带着电脑便在外面拦了一辆车,回到了出租屋。匆匆整理了一番,便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和江铃在门口撞个正着。我脸上带着微笑,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朝她问好。她看了我一眼,冷冷别过,从我面前离开了。
公司内的谣言越来越激烈,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之前两天我或许还有点不淡定,可后两天说的人再多,我已经麻木了,除了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我基本上不怎么和别人接触。
江铃之前要解雇我了,可这么长一段以来,沈世林没有发话,谁都不敢动。可沈世林似乎也没有想过出来辟谣,而是任由留言生长。刚开始我还奇怪,沈世林难道就不怕我将他名声搞臭吗?这流言里也有他的份。
可之后那段时间,我所听到的恶毒言语里,全都是我勾引他,我不要脸,我是个狐狸精,诸如此类的话。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从公司出来吃饭。刚走出大厅。忽然一盆脏水凌空而下,我抬头时,浇了我全身。我感觉嘴巴和脸上有水内冲下来的砂砾,一抬头。正好看见二楼的阳台处,是上次的清洁工,满脸惊慌失措站在阳台上朝我说:“哎呀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撞了一下放在阳台上的桶子,你没事吧?”
我浑身湿透了,冷冷的盯着她许久,并不打算和她计较。先想办法去弄件干干净净的衣服。
刚走了两步,前面忽然走来一个人。我眼睫毛上有水,看的并不是特别清楚,当那人朝我走近后,我才发现是袁腾。他走近后,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模样,惊讶的问发生什么了。
我没和他解释那么多,而是问他:“你怎么来了?”
袁腾手中握着手机说:“我先前打电话给你,你一直没人接听,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他立马脱掉身上的西装罩在我肩头,又抬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个塑料桶的阳台上,皱着眉,有些生气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我不想让袁腾插手我太多事,现在又不是在他公司。就算有人欺负我,又能够怎么办呢?我拖着他,轻声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