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栖何处 (陆雨)

　　“爸，什么画面？”黄艾琳疑惑。那些激情视屏，侄子黄俊熙不是以“拍摄花絮”宣传影片的由头，掩盖过去了吗？
　　“去问你的好女儿吧！还有，不要再以慕家人的身份动什么心思！烨磊已经长大，不再是必须母亲陪伴的年纪！”慕老爷子说完，挥手让黄艾琳离开。
　　C市，腾辉酒店1909房间，慕青一边任由满嘴黄牙的人在自己身上起伏折腾，一边面无表情地翻看这个人刚才给她的照片。
　　照片上，秦哲栖、秦莫漓、莫骥正在某豪华餐厅用餐，其乐融融。秦哲栖和莫骥对秦莫漓都关怀备至。
　　“怎么会有他？”慕青盯着照片上莫骥的身影，眼睛里灼灼燃烧的光似要将照片戳出一个洞。
　　“专心点！”大黄蜂狠狠挺了一下，用劲抓握了一把，扯开慕青眼前的照片摔到地上，那张龌蹉的脸嘴就贴紧了慕青的花容月貌。
　　慕青躲闪着。
　　可下面狂猛冲击的力道让她不得不张嘴呻/吟，那男人恶心的舌也就滑了进来，激烈狂野地扫荡索取。
　　慕青眼角溢出泪花。
　　手机来电铃声循环响起。慕青却只能听任它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响着。身上男人正在无限的愉悦中疯狂吮吸猛烈撞击，她推不开他，无法接电话。
　　终于，电话铃声停歇了。
　　男人也随着最后那道铃声的消失重重低吼了一声，瘫软下来。可仍然在慕青的身体里，契合着，舍不得离开。
　　“出去！我要打电话！”慕青忍着恶心地去推伏在身上的人。
　　“宝贝，你数数有几张照片，看看背景我跟了他们多少次。你说过，一次换一次！”男人环着慕青的腰，吸了口气，又开始动作。
　　“放开！”慕青恼怒，张嘴去咬男人的手。
　　“宝贝！”男人压着慕青，轻而易举一反手就钳制住了慕青的下颚：“做人得言而有信不是？不然我那十张八张640GB的硬盘都装不下的视频会不小心抖下手就发出去了！宝贝儿你在里面，可是享受得很的呢！”
　　“你！”慕青怒瞪着眼睛，下颚被捏着吐不出更多的字。
　　“宝贝，乖乖听话。刚才你不是很舒服吗？”男人沉下身，又开始新一轮的搓捏挤压、横冲直撞。
　　慕青咬着牙承受。强烈的快感让她最终娇/吟出声。
　　她不得不委身与这个粗俗卑劣的人。不仅是因为这个让人恶心呕吐的人拥有那些活色生香的视频，还因为现在，只有这个人能为她办事情了。
　　慕青的思绪，回到了几天前。
　　拒绝了那几个所谓导演的邀请后，经纪人辉哥的电话再也打不通。黄珊的电话也一直关机。以前一起海喝海玩志趣相同的朋友，都接到她的电话后，一阵吱吱呜呜，就断线了。重拨，再也无法接通。
　　表哥说不再把她当表妹后，他的电话，她也打不通了。打妈妈的电话，是弟弟接的，说的是：姐，别再打妈的电话；别让人知道你是我姐！
　　她上街，各种鄙夷的眼光、各种讥讽的笑容投向她。
　　去便利店买姨妈巾的时候，居然有人问她：“慕大明星，您今天穿衣服了啊？”
　　她正要发怒还击，旁边有人指着她购物篮里的东西，不是一般的惊奇：“您还需要这个啊？您不是更需要杜蕾斯吗？”
　　她逃回酒店，这个男人找上门，厚颜无耻地说他们相互需要。
　　慕青认出他是视频里的人，胸口处一阵恶心的翻滚。
　　她关门让他滚，他却从门缝塞进来几张照片，是四年前她拿钱给推秦莫漓的人时被人拍的。
　　“是你？”慕青晃神间，门被推开，男人挤了进来。
　　“是我！他们说那是故意伤害罪，会被判刑！”男人毫不掩饰地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剥着慕青的衣服。
　　“你收了钱的。”慕青愤然。
　　“所以我只是从犯。”男人盯着慕青的高耸，舔舔唇角，吞了下口水。
　　“你要怎样？”慕青犹如误吞了苍蝇般恶心。
　　“要你！”男人欺身向前，搂住慕青就去啃她的嘴。
　　“放开！”慕青奋力推搡。
　　男人扯出一张手巾在慕青鼻间挥舞了几下，一股奇异的香味迅速散开。
　　慕青瞬间浑身燥热，渐渐变抗拒为主动配合，然后百般索取，抵死缠绵。
　　畅快的时候，她听男人一直在她耳边说：“宝贝，想死你了！爽死了！你爽快让我干，以后，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事毕，她恢复清明，整理好自己，厉眼看向男子：“我要告你迷/奸！”
　　“宝贝，你有证据吗？而且，就算一次别人相信。但每天不同时间很多次，别人也信？你都不知道每次你有多热情奔放！再说，咱们的第一次，有那么多人直接在旁边见证！”男人懒洋洋地躺着，丢给她一个U盘：
　　“自己打开看看。回味下你甜蜜享受的样子！”男人说完，径直舒服地躺下休息。
　　慕青握着手里的U盘，像握着烧红了的烙铁，烫得手心生痛，却又丢不得。
　　好不容易打开电脑，浪/荡的画面瞬间让慕青头脑一片空白。
　　“宝贝，你仔细看看，都有时间记录的哦！”男人听到电脑里播放出的噼噼啪啪的撞击声，适时地提醒完全呆傻了的慕青。
　　确实，不止一次；确实，甜蜜，而且享受！
　　“你到底要怎样？”慕青“啪”的一声关了电脑，转身，目疵欲裂。
　　“我早就说了，要你！”男人贪婪地舔了下嘴角。这几天过来几次，慕青没有昏睡，他没能得逞，早馋得受不了了。
　　“你刚才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慕青咬牙问。
　　“当然。干一次，做一件！”男人的眼神，无比的下流。
　　“先把视频删了！”慕青指了下电脑。
　　“可以！”男人倒也爽快：“刚才你也让我干了一次。盘在你手里，你自己处理！不过，这几天没有干，馋的时候，拷贝了很多份！”
　　“你？！”慕青气得跳了起来，手指着男人，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
　　“宝贝，别激动。说了干一次做一件事。要不，我每次来，都给你带份拷贝？”男人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张U盘，在手里把玩着：“来来来，再爽爽地干一次。这张的，和刚才那张虽然姿势差不多，时间不一样呢！”
　　慕青用尽全身的力气闭紧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全是毒狠：“去给我跟踪一个人，我满意了，让你爽！”
　　“行！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谁叫你那么美味！不过，刚才心不甘情不愿，我没有爽。过来......”
　　慕青咬牙抬步。
　　男人迫不及待。如狼似虎的撕咬冲击之际，还不忘提醒慕青：“说好的，干一次，做一件事！”
　　......
　　男人终于又一次满足了。翻过身子直挺挺地躺下。
　　慕青弯腰捡起一张照片，指着莫骥问旁边的男人：“这个人和他们什么关系？”
　　照片上的莫骥，对秦莫漓，流露比秦哲栖更加关切的眼神。
　　“宝贝，这得算下一件事。或者，你主动一次！”男人把慕青得头压向他的胯间。
　　慕青一阵强烈的恶心，想要呕吐，嘴巴却被硕然大物堵住。
　　“宝贝！听说那两个男人，都是那个女人的哥哥！”男人一边上上下下地压着慕青的头，一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
　　慕青被压着起伏，嘴里包含着东西，只能“唔唔唔”吐着听不清的词句。
　　男人再次释放。
　　慕青得到自由，立即奔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一阵狂吐，知道胆汁都被吐了出来。
　　哥哥？
　　莫骥居然是秦莫漓的哥哥？怎么会？什么哥哥？哪里冒出来的哥哥？
　　慕青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卧室，远远地靠在沙发上，无力地抬了抬眼，问：“说清楚他们三人的关系！”
　　床上的人估计没有力量折腾了，也完全满足了，这次没有为难慕青，直接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网上那个正热和的故事你没看吗？什么‘一生’的老板寻妻找儿，什么‘今笙’的老板寻父找妹。总之七七八八一阵寻寻觅觅后，夫妻、父子、母女、兄妹团聚。”
　　龌蹉低俗到令人作呕的大黄蜂，居然说得出寻寻觅觅等意境悠远的词，而且表达简短贴切。
　　“意思是，那个莫骥，是秦莫漓的亲哥？”慕青觉得自己脑袋要爆炸了。莫骥那么对自己，是因为秦莫漓？
　　“嗯，那个人就是姓莫。你让我跟踪秦莫漓，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的时候。不是她那个助理在，就是她哥在，前几天又多出了这个姓莫的亲哥。”大黄蜂声音有些干涩。他动了动手指：“给我倒杯水来！”
　　慕青没动。
　　“宝贝，沙发上干，应该很带劲！”大黄蜂露出了个邪恶的笑容。
　　慕青认命起身去倒水。她非常迫切地希望，饮水机旁，此刻就有让人一秒钟内可以断气的毒药！
　　希望不是现实。慕青端着水杯过去：“你要做的下一件事，就是将对我做的，在那个叫秦莫漓的女人身上全套做一遍。”
　　大黄蜂喝了水，又将杯子递给慕青：“你别害我。我只想好好多干你，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