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片刻后,他们仨二话不说,直接甩头走人。
不到半小时,白香办公室里,蹲着三个流氓,一个抽烟,一个拿着弹弓打石仔,一个在撕文件,每份文件,都是白香最重要的资料档案。
白香忍着坏脾气,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他们仨,“你们想干嘛?”
“嘿嘿,我们来恭喜师姐新婚。”
白香挺着大肚子,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里,“礼物呢?有带来么?”
君赋当下摘下手表,放在她桌角,“挪,我的心头肉。师姐,怎样?够诚意吧?”
“哎呀,二哥这么爽气?连心头肉都舍得送出去,看样子我也不能落后。”司千一个乐呵,直接抽出裤腰带,把那皮带往她桌上一放,豪气的说,“挪,师姐,这是身为男人最尊严的象征品。小弟送您了。”
宫三军没什么话,直接扯下领带,放在桌上。
白香看着那三样东西,无语到死,“我还真没见过像你们几个这么厚脸皮的畜生。”
她要是把着三样东西带回去,她家男人肯定会虐死她。
君赋笑嘻嘻的说,“师姐不喜欢么?那没办法,咱们把这些心头肉,直接送您男人可好?”
白香眯着眼问,“你们在威胁我么?”
“不不不,咱们哪敢啊!我们这是在讨好你呀!”
白香昂着头,“我感觉不到你们的心思。总觉得你们在找茬!说吧,你们窝在我这儿闹腾个啥?”
君赋抓抓后脑,思考了片刻后说,“师姐,您去给咱小嫂打个响指呗。”
白香翻白眼,“你们老大吩咐的?”
“不,我们几个私下决定的。”
“怎么?情况很糟糕?糟糕到他都没法亲自出面来找我谈判的地步了么?”
“不清楚,我们问他,他都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没法子,只好来找您帮忙出出主意。”
白香挥手说话,“NOWAY,送客。”
君赋撕了一声,说,“算了,咱们走吧。”
“二哥,就这么算了?”
“嗯,没办法,师姐不肯帮忙,我们只好去求师姐夫,来来来,每人献上第二法宝,送给师姐夫当结婚贺礼。”
其他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纷纷淫荡笑了,当场脱了裤衩。
白香立马转过转椅,冷着脸问,“你们干嘛?”
悉悉索索,不稍片刻功夫,那三只畜生人手一条内裤,晃在手里摇啊摇,“走了,兄弟们,把咱们的心头肉,送给师姐夫当贺礼。”
白香眉睫一黑,立马吼人,“都给我站住。”
要是让他们仨个甩着内裤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别说把内裤送到骆缘手里,光是留言传到他耳朵里,就够她受的了。记不记得那半个月的凄惨时光?日日夜夜无尽折磨,搞得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要不是他心疼了她,去跟阳睿要了解药过来,要不然,她还得煎熬半个月。
白香无奈,喷了那三只畜生一句,“得了,我让我表弟过来,其他的事,少来烦我。还有,你们得善待我表弟,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把他逼到尿裤子,我一定扒了你们的皮。”
君赋摇头,“这小子几岁了?怎么什么事都拿出来报告上级?也不嫌丢人?”
最后,白香供出了地址,把陆斯给出卖了。
陆斯可怜巴巴的再度被人绑着回国,和上次一样,五花大绑外加眼镜被摘掉。
他就跟瞎子一样,被丢在地上。他眼前一片白光,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不过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人影,因为那人影不动。
“我说,这儿有人么?”
没人回应。
陆斯一吐气,嘀咕了句,“不给我松绑,好歹把眼镜还我啊!”
哐当——哐当——他跌爬滚打,摸索着利器,自力更生,解开绳索。
绳子解开了,可这门在哪儿啊?他环顾四周,除了物体的影子之外,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走啊走,走错了方向,噗地一下摔在地上,他摸摸是啥物体绊倒自己。这一摸,他吓了一跳,“尸体?”
他摸到了一条腿。
腿横在地上,不是尸体那是什么?一般人不会无缘无故躺在地上吧?
陆斯贼手不停摸啊摸,沿着那衣服,摸到他脸蛋。
温的。
“呼,不是尸体就好。”他一声感概。
不过又想,这位先生是谁?怎么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陆斯把脸越凑越近,他的眼球就在那人影一公分处,他才看清楚对方。
“啊!鬼!”陆斯一声惨叫。
“我真的这么惹人嫌弃么?”他终于肯吱声了。
陆斯嘿嘿一笑,“我说,阳少,你这次被伤的不清啊。摆着一副鬼脸,真的要吓死我了。”
阳睿把头往窗头一靠,几天不吃不喝,他人消瘦了一大圈。
“她昨天还说要我和重新开始,还煮饭给我吃,还亲自给我脱衣服,温柔的抱着我,哄着我说话。”他喉间一通哽噎,“可一觉醒来,她却对我说,昨晚,她在骗我而已。她讨厌我讨厌到要死,根本不可能和我重新开始。”
他说得很简单,不过陆斯已经听明白了,“啊,她在玩弄你的感情是不是?”陆斯记起来,以前于飞也这么做过,于飞还把那个姓陆的婊子,活活逼死。
那个苏溪米,挺能现学现卖的啊!
阳睿闭眼沉默。
陆斯就说,“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对她那么霸道*?”
“我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
“手段用错了。先生,我早就劝你无数遍,女人不能这样爱。你得学会温柔和体贴。”
“那你教我?”
陆斯歪头问,“教你可以,不过你能保证,你能做到我的要求么?”
“我不知道……”阳睿靠着窗户,气虚着说,“我不想失去她。无论如何都不想……”
“可是你已经失去了她。她的身子在你身边,她的心永远都不会交付到你手里。你还有其他法子?你可以再去试试!我不插手,不过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来找我,我可不会给你擦屁股。”
说道这儿,阳睿终于有了丝丝情绪反应。
陆斯说得没错。他已经失去了她,就在他听见她那恶毒的话语后,他才惊悟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么虚无。所以她才敢在他心头插那一刀。
想完,他直起身子说话,“你说吧,我听你的。”
陆斯捂着嘴巴说,“我上次被你小弟折磨到尿裤子,感觉有点丢人。”
阳睿一眨眼,轻问,“谁?”
“那个头发最短的那位!叫君爷是吧?”
“明天开始,我让他去你家给你洗一百天内裤。”
陆斯一听,敲敲心头,乐得不像话,“阳少,你的处罚太给力了。我爱死你了!”
“还有其他要求么?”
“哦,这次那仨畜生又把我绑起来,手腕疼得厉害。”
“我让他们每天晚上给你泰式按摩。”
陆斯又笑,“我看上了一个小姑娘,不过那小姑娘不喜欢我……”是个穷光蛋,给我点钱买个十克拉的钻戒就行。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阳睿直接说,“嗯,我明天叫人把她绑起来,送去你床上,说吧,要给她下多重的药?三小时的?十二小时的?三十六小时的?还是一个月的?”
陆斯一听,呆在边上,只说了一句话,“你没救了。”他话都还没说完,这位大少爷就把话接了下来,看看他的泡妞方式,难怪他会可怜成这样。
自从那次被她残忍伤害之后,时隔大半个月,他一次都没回过家。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窝在她的书房,画着她的作品。
这幅作品,不能让他看见。
绝对不能。
咔嚓一声。
听见屋外有动静,苏溪米立马把画藏了起来,电脑顺带关掉。
阳睿走到她卧室门口,就看见她站在书架前鼓捣着什么。他走到她身侧,轻轻搂着她的腰,双手覆在她腰上,轻声问,“他还好吗?”
“别问我,我不知道。”她那冰冷的话,再度刺痛着他的心。
阳睿扭过她的身躯,说了句,“丫头,我们最后做一笔交易吧!好吗?”
苏溪米抬眸问,“有必要么?你向来不是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你的交易,都是基于你乐意与不乐意。你若反悔,我拿什么来约束你?”
“放心吧,这次不会再反悔了。”
苏溪米扭开他的肩膀,走出书房,去了客厅,坐在沙发里。
阳睿跟在她身后,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看着她说,“我准备送你回家,以后,我不会再去找你。”
听见这句话,苏溪米终于肯抬眸看他一眼,“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送你回家,孟璃她,你想接走也没问题,放在我这儿继续治疗也可以。”
“我说过了,我把孟璃交给你,交给你我也放心。你会给她用最好的药,拖着她那条苟延残喘的小命来继续威胁我。不是么?”
“不会再拿她威胁你了。你想把她带走,转去别家医院,我绝不插手。”
“哼,你会这么好心?”她的冷笑,是缘于她的不信任。
阳睿吐气,“丫头,往日来我虽然对你*霸道,但是,我除了对你母亲的病情有所隐瞒之外,其他的,我允诺过你的事情,何时有失信过?你不必对我那般怀疑,我说过,我不见你,就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过……我不来找你,可是你能来找我。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回来。我会等到你回心转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