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把门紧紧关上。
男子再接再厉敲她房门。
苏溪米拧着眉头,苦恼得不行,想着,别搭理他,他敲累了就会走的。
苏溪米抱着孩子躲进房里,外面叩叩叩的声音,竟然持续到大半夜。
那个疯子真的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因为那疯子的疯狂举动,搞得那些邻居,更加看不起她。估计她下次上街买菜的时候,连买菜大叔都要对她翻白眼了。
那疯子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大清早又跑来敲她房门。
叩叩两下,小苏闹闹就哇得一声发了脾气。
苏溪米顶着黑眼圈,抱着小苏闹闹又哄又摇。
娃儿都一岁多了,她根本抱不久,累得满头大汗。
苏溪米还想报警抓他,可是警察过来询问的时候,那先生有礼貌的说,他只是来跟她道歉的,还给她买了谦礼什么。那些警察看见他这次态度这么好,手里还拿着礼物,竟然就说了他几句后便离开了?
警察一离开,那疯子又继续敲她房门。
直到近中午天,门口敲门声突然断了。随之而来一道道凄惨的尖叫声。
“啊——别打!别打!先生,我错了,我道歉!别打!”
苏溪米立马跑去开门,看见陆斯也摆着一副惊恐的模样,后退两步,缩到苏溪米背后,惊颤颤的说,“这丫斯斯文文的,怎么动起手来,这么暴力?”
司千扯掉领带,袖子挽起,一拳头一拳头抡下去的时候,那表情,可邪气了。
苏溪米轻轻说了句,“行了,别打了。”
司千手一松,吐了他一脸口水,“我还奇怪这家伙是谁,干嘛敲你房门,我在他身后看了他整整十五分钟。他都不嫌手酸?小嫂,你竟然忍受得了他这样闹腾你?”
“我有报过警。可警察不肯把他抓走!”
“啊?警察干什么吃的?来了也不把他抓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子捂着鼻青脸肿的嘴巴,带着警察上楼来,指着司千说,“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
跟着那些警察过来,一堆街坊邻居,把上下楼梯道口,全都堵死,他们各个睁着好奇的眸子看着苏溪米他们几个,嘴巴里有噘着八卦的字眼,调侃,嘲笑,唧哝。
警察三两步走了过来,对着司千说,“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司千有礼貌的回了他俩一句,“请容我先打个电话给我的律师。”
打电话给律师而已,没问题,“请快一点。”
司千掏出电话,说,“喂,关局,你的手下眼珠子瞎了,竟然敢抓爷我?”
对方一听,立马赔笑问,“哪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爷把他们的工号报给我听。”
司千一伸手,捏着那警察的工号,报了一窜数字。
电话挂断,没过半分钟的时候,那两个呆傻的警察,手机全响了起来。
叽叽喳喳说了一通话后,俩警察脸色灰白,低耸着脑袋转头就走。
鼻青脸肿的男子立马抓着警察胳膊说话,“诶!你们怎么走了?你们怎么不管我啊!我被他打得这么惨!”
那俩警察气恼的吼他,“都怪你,我们都被撤职了!”
“就你这熊样,活该被他打死!打死你也是活该!”
“妈的,摊上这么大的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连我都想狠狠揍那熊样一顿。哎,走吧,兄弟,咱惹了不该惹的人,活该被撤职。”
“走走走,咱俩好好喝他一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就这短短五分钟的时候,原本窃窃私语的街坊邻居,全张着小嘴说不出半句话来。
司千一把抓过那鼻青脸肿的男人,压在身下继续抡拳头,“叫你报警!老子叫你报警!你再报警啊!看看还有哪个警察敢给你撑腰?”
“啊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好汉饶命!”那男人叫得多么凄惨。
小苏闹闹哇地一声大叫后,苏溪米吱声说了句,“别打了。孩子都被你打哭了。”
司千手一收,立马换成嬉皮笑脸,“小嫂,你干嘛给这畜生求情?”
“打他又什么用,你让他明天就给我搬家。我不想再看见他出没我的公寓。”
“诶诶!”司千一脚踹在那男人的屁股上,顶得他菊花撕裂,“臭小子,听见我家小嫂说话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我马上滚!我明天就搬家!明天就搬!”说罢,他强撑着起身,一瘸一拐的扒开人群下楼去也。
闹腾完,那些邻居还是不肯离去,因为他们对司千和苏溪米之间的事,非常好奇。
司千叫苏溪米小嫂?难道?
那个女人是某个黑社会大哥的情妇?她的一句话,叫人搬家就搬家?多嚣张啊!嚣张到连警察都奈何不了她的地步?
司千贴着苏溪米笑说,“小嫂请我进去喝喝茶呗?”
苏溪米扫了他俩几眼后,吐气说,“茶水自己倒,我没空。”说完,她板着脸径直进屋。
从那天开始,每次司千带着陆斯过来,就再也没有吃过闭门羹。也从那天开始,街坊邻居都不敢当着她的面,对她指指点点。他们只敢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议论着她。
这样还算和平的日子,她过得比较舒坦,她也知道,君赋他们三人,每个礼拜见了她之后,都会把她的事,告诉给阳睿知道。
他看不见她人,听听她的事情也是好的。有时候实在受不住,他会偷偷跑去她楼下,窝在车子里,抬头看着楼上那一片灯火,看着那灯火什么时候黑下来,他才离开。
这种空虚的日子,究竟还要熬多久才能熬出头?他一直在等机会,等她主动来找他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
苏溪米房门被人敲响。
今个儿又不是周一周三和周六,是谁敲她房门?
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见到是熟人,便给她开了房门。
门口,李罄雅哭红着眼睛,“小米,我没办法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你救救我爸爸吧?”
李罄雅是索岩爱的好朋友,她和她感情虽然不深,可是看在索岩爱的份上,她和她也尝尝保持联系,李罄雅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有时候也会过来找她玩,帮她带上一天半天的孩子,让她有机会出门买东西。
李罄雅和她父亲得罪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好像很有背景似得,弄了一出车祸,把她父亲直接弄进了局子,李罄雅连保释都无法保释。甚至连探视的机会都不给。
对方路子这么大,李罄雅根本没能耐抗,这才找上苏溪米。虽然她知道,苏溪米已经和那个男人断绝了关系,她找她帮忙,根本就是在为难她。可是她一个弱女子,真的已经走投无路才跑来跪求。
苏溪米为难拧着眉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男人,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可是看见李罄雅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头一阵纠结,良久后,她吐气开口,“行了,你帮我照顾一下闹闹。我去给你问问风。”
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主动见他。一如他之前说过的那样,她要求的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
银货两讫,一个晚上,换一份铁证。
她的浴袍直接被撕裂,背后的男人何其疯狂?他是要把这两年的空虚,全部发泄到她身上是不是?他时而温柔得像是在捧着绝世宝贝亲呵,时而又残忍的捏着她牙关不让她闭上嘴巴,疯狂揉虐她身躯,叫她禁不住吭声吟痛。
一整夜的折磨,分分秒秒都那么难熬。
一觉醒来,苏溪米皱着眉头,支起身子。屋里没人,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颗药,杯子下,垫着一张纸。
纸上只写了几个字,“把它吃了。”
苏溪米想也没想,直接服下那颗药。
她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再怀第二胎。
可是一个月后,苏溪米拿着验孕棒,傻傻的站在卫生间门口。
“麻——”小苏闹闹把兔子一丢,脾气有点暴躁似得。“麻——果果。”
苏溪米没反应,他接着又把玩具车也一丢。
哐当一个巨响。她这才惊吓回神。
“果果!”
苏溪米闭眼说,“知道了,给你切苹果。你别吵。”
苏溪米切啊切,脑子里一直在想,她不是吃了药了么?怎么还会怀孕?
“啊——”
手指滴滴答答的流血,她咬着手指,心里头又气又愤。
叩叩——
门响了两下。
苏溪米放下水果刀,去开门。
她板着脸说,“你这几天跑得很勤快?”
宫三军笑得有点贼,“呵呵,对不住。我想给你把把脉。”
“滚。”
她碰的一声,关上房门,谢绝他进入。
宫三军接着叩门,“小嫂,你挡着我也没用,你迟早要给我把脉的啊!”
苏溪米气得把门狠狠拉开,吼他说话,“我吃了药了,怎么还会怀孕?”
“那是VC啊,吃了对你身体好,老大看你脸色憔悴,就给你放了粒VC在床头,怎么?不对么?”
苏溪米懵傻了眼。她以为那是避孕药好不好?以前有时候他兴致一高,忘记带套子,第二天就会在她床头放上一粒药片和水杯。她已经习以为常,下意识以为那粒药,就是避孕药。
“果果!”
碰动——小家伙把大火车给踢翻了,那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