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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春重生/宠妃 (青色兔子)


  转眼又是一年秋。
  这次秋狩,皇帝兴致似乎很好,还带上了太后、周贵妃、嫣贵嫔,又点了四位女史一同。异姓王及其家眷与一些钦点大臣也随行。
  贾元春接了旨意,收拾了行囊,犹豫了一刻还是将当初那落了珍珠的珠花放入包裹。
  过了小半月才起行,同行伺候的如梅与如慧都在。
  她们比皇帝要先行,到了秋狩场,安营扎寨,都安顿好后,又过了三天皇帝等人才到。
  草原不比宫里,许多规矩无从遵循。
  比如帐篷的安置,完全就按照皇帝的心意来。
  所以嫣贵嫔的帐篷反而比周贵妃的离皇帝还近。
  太后喜好清静,所以她的帐篷是离中心处比较远的。
  女史各自跟随宫主位安置。因皇后没来,吴女史便同周女史住在一处。
  贾元春与周、吴两位女史聚在一起时,谢鲤常常都不在。
  这一年,贾元春基本见不到谢鲤的人了。她是越发忙了,太后离不了她,年前更是将慈安宫宫务交给了她。谢鲤有时忙得恨不能变出个□□来,自然没时间到贾元春这儿来闲话玩乐。况且经过那次醉酒之后,俩人照面气氛总有些奇怪。聪明人话不用点破,谢鲤没有来解释那天是真醉了,贾元春也没去问她醒了之后可还好。
  草原上的秋天当真美。
  蓝天高远,几缕纤云仿佛是托举着蓝天,让它越发高了去。
  贾元春立在嫣贵嫔处帐篷前,手搭凉棚远望。
  玉枣头上戴了个花环,手中还抱了两大捧鲜花,一边笑着一边往这边跑过来。
  她穿了长裙。宫中是不许宫女这样穿的,但是到了草原上仿佛一切规矩都放开了。
  长长的绿色裙裾擦着墨绿色的草地,玉枣跑得两靥泛红,及到贾元春跟前儿才放缓了步子,欢快得同她打招呼,将左手的那捧火红鲜花递给她。
  “你瞧,你瞧,竟有这样红的花儿,火一般的!”玉枣把花举到贾元春面前,“喏,你闻闻,可香啦。”
  贾元春笑着接过花来,放在鼻端深深一嗅,一股甜香。她笑吟吟得把花抱在怀中,谢了玉枣,叮嘱她,“这花你自己收着,不知道什么名目,可别往贵嫔帐中乱放。”
  玉枣大感遗憾。
  贾元春打量着手中的鲜花,如果她没料错的话,小冯氏该是有孕了。她带了花回了自己帐篷,如梅在收拾东西,如慧去提水了。
  贾元春挺喜欢玉枣采来的花,也爱这香气,想着做个花瓣枕头,一时起了玩心,让如梅去问了玉枣在哪儿采的,便带着如梅去了。
  俩人采了满怀的花儿,回去路上,贾元春一眼看到有些许熟悉的女子身影进了皇上帐篷。她不由停下脚步。
  不一刻,那女子又出来了。
  “你看那人,”贾元春示意如梅,“像不像如兰?”
  如梅伸长脖子望了半响,愣愣道:“她怎得从皇上那儿出来的?”
  当初如兰从钟粹宫除名后,便无消息。贾元春是没问过,如梅却问过掌事,连掌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如梅为此担心了好一阵子,前些天才将将忘了这事儿,不合在这儿见着了。
  “女史,奴婢有句话想问她。”如梅急切得望着贾元春。
  贾元春接过她怀中的花,“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着你。”
  如梅拎起裙角飞快追去。
  贾元春一人捧着两人份的花,几乎把脸都给遮住了,呼吸间尽是花的甜香。她此刻站在离皇帝大帐一箭之地,不一刻便有巡逻的护卫走了过来,打量了她两眼,横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钟粹宫的贾女史,与侍女同去采花。方才侍女有事暂且离开,我在此处等候。”贾元春条理清晰得一一道来。
  那护卫换了颜色,但是皇上安危不是小事,他恭敬道:“原来是女史。我等职责干系皇上安危,此处不可留人,”他又看了看贾元春满怀的花,商量道:“我找个兄弟送女史回营帐如何?”
  贾元春正觉得双臂发酸,闻言笑道:“如此甚好,多谢您了。”又道:“若是等下我侍女找来,告诉她自己回去即可。”
  两人正在说话,不妨旁边踱来一人,静静听了一会儿,此刻笑道:“侍卫要守护皇玛法,岂可轻离所在,我来送贾姑娘回去吧。”
  不是别人,正是靖亲王世子永沥。
  那侍卫岂是不看眼色的,忙一叠声应着走开了。
  贾元春从大朵大朵的红花后探出脑袋,望向永沥,只见他穿了一身天蓝色骑装,别无出奇之处,只腰间系了块夔龙玉佩彰显着身份。却显得风度翩翩,英姿勃发,让人想起“白马配金鞍,联翩西北驰”的少年来。
  永沥接过贾元春怀中半数鲜花,也正打量着贾元春。
  他这几日想起去年那日在慈安宫外同贾元春说的话,心下一直奇怪,每每想到总觉得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不可思议。仿佛那一刻他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在用他的身体行事一样。诸如当初送吃食、白狐领子等举动,他也觉得诧异。
  然而这诧异是从前几日才渐渐生出来的。
  自有了这诧异之感,永沥就一直想再见见贾元春。这份想见与去年那种疯狂的想念中想见却有不同,此刻他多是想要看看这个姑娘是怎么让那时的自己着了迷。
  他不知道当初那份突如其来的猛烈情感是一个名叫“阿音”的神做下的好事,此节容后再表,而今且看永沥如何送贾元春回去。
  永沥望着鲜花后一张芙蓉面,心头微动,这悸动与去年毫无根由的疯狂不同,微痒发麻,然而细小隐秘,转瞬即逝。
  贾元春被他直直盯着,不禁有些害羞,半低了头,面上仿佛是被花映红了。
  这么静静走了一刻,永沥沉吟道:“我去年轻狂,同女史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他踟蹰着,不知该用怎样的词句才合适。
  贾元春却洞悉他心底般,在他停顿的间隙,轻轻接过话头,“世子何曾说过什么。我素来不聪慧,昨日的话今日便忘了,哪里还想着去年的事儿?”
  永沥哑然,固然卸下当日承诺心头一松,却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这小小女子哪里是“不聪慧”,简直是太善解人意。
  贾元春停下脚步,对着永沥福了福身,平静道:“世子留步吧,前面营帐多为女眷了。”说着收回了永沥怀中花朵,微低了头,背身离去。
  永沥立在原地,望着贾元春窈窕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营帐之后,唯有怀中一襟花香似有若无。
  有一点惆怅,在那花香里悄悄萦绕。
  贾元春回了自己帐子,如梅却已经先她一步回来了,正在清洗两个缠枝花瓶,见她回来,忙道:“女史您回来了!这两个花瓶您看看,和这花配么?”
  贾元春松开双臂,满怀的花簌簌落了一地。
  如梅呆住了,愣愣的望着她。
  贾元春看她一眼,此刻也没有心气去问如兰的事,她低声道:“我自己静一静。”
  如梅一声不吭退了出去。
  贾元春自己扑倒在柔软的被面上,将脸埋在温暖的枕头里,过了好半响,她扬起头来,长长吸气。
  这就对了。
  虽然自去年永沥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她一直隐隐期盼着;他不时送来的小玩意儿,也令她产生了错觉。但是那种喜悦之下的不安一直都在,而且越来越重。做出那样举动的永沥,同她记忆中的那人,后来九五之尊的帝王,实在是相去甚远。简直不像是她知道的永沥了。
  今天他说了这样的话。
  这样才对。这才像他。
  然而,她心中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沮丧。这沮丧仿佛是地狱里伸出来的手,要将她扯入一片灰色暗沉中去。
  “喂。”有谁在说话。
  “我是阿音呐。”
  贾元春从床上爬起来。
  “阿音?你去哪里了?这一年怎么都没出声过?”
  “哎,别提了。”阿音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开心,“我被宝树神拎回神界训了整整一天。”
  一天?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为何事训你?”
  阿音很诡异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我说了,你可别怪我。”
  贾元春心道:你无形无体,便是怪你又能如何?
  阿音大叫,“那那那!心里怪我也不行!我能听到你的心里话的。”
  磨了很久,阿音才小心翼翼道:“我那天听了你梦中与那个靖亲王世子的事情,知道你想嫁给他。我看你那么想嫁给他,就想帮你喽。我潜入他梦里,跟他一直讲一直讲,他就会慢慢觉得自己非娶你不可……简单来说,就是我用了法术,让他对你产生了强烈的感情,一定要娶你——喂喂喂,不许生气,我可是为了帮你的!”
  贾元春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这样做是不对的……宝树神已经封了我蛊惑人心的法力。”阿音的话听起来无比沮丧哀怨。
  贾元春深呼吸几次冷静下来,问道:“那现在一切恢复原状了?”
  阿音的声音越发低了,“基本上是的……”
  “哪一部分不在‘基本’这个范围内?”贾元春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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