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真的假的?”我哭的眼泪鼻涕水一把,没有丝毫的美感。
“比钻石还真。”禽受停顿两秒补充,“需要我给你我的心吗?”
“给我看啊。”我被禽受的语句逗笑了。
“给你看。”禽受可爱的比了个爱心,顺便做了个可爱的表情。
虽然我对之前的那番话感动的稀里哗啦,但现在这样子我还真受不了。
“呕。”我对着床边干呕,“别给我装可爱。”
禽受腼腆的说:“我本来就可爱,爹生妈养的好。”
我被禽受的这番话给逗乐了:“哈哈哈哈......”
“......”禽受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露出一双黑乎乎的大眼睛,“老婆,你太不给我面子了。”
我看到禽受示弱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开心才这样做。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在禽受的胸口轻声叩击,“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个港笃。”
“港就港了。”禽受也倔的很,“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这样子我要怎么办?”我再次泪崩,这家伙平时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可现在嘴巴居然这么甜。
“罚你一辈子给我洗衣做饭生孩子带孩子做一辈子老妈子。”禽受看似玩笑的说完这句话,但前半句绝对是认真的,因为小眼神骗不了人。
“一辈子可以。”我认真想了想,“但洗衣做饭我不要,生孩子可以带孩子我不要,一辈子老妈子我也不要。”我开始讨价坏价,闪着泪花的大眼睛盯着我家禽受。
“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我家禽受对于我这么不听话有些烦躁,“讨价坏价。”
“你答不答应?”我简直就是女霸王在世。
“好好好,别哭了。”禽受轻柔的擦去我的泪水,“脏死了。”
“那你就别碰我。”我把鼻涕擦在某人的睡衣上,“干净了。”
禽受看到我发自内心的笑容,自然也对这鼻涕视若无睹,“乖啦,睡觉。”
“睡不着了。”我发现我简直和禽受唱反调。
“可我困了。”禽受低着头一脸委屈,双手相互轻轻的触碰,“老婆,我刚忘了你还要陪睡。”
“......”
这厮太过分了,有没有?
“知道了吗?”禽受一本正经的问我。
我点点头。
“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知道了吗?”禽受摸摸我的头,其实是把我的头发弄的更乱。
我又点点头。
“以后别哭了,大晚上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禽受无奈的摇摇头。
我又点点头,歪着头崇拜的看着我家禽受,“老公,你好帅啊。”一脸的花痴样。
禽受那张小脸果然红了,可还是厚脸皮的点点头,“你现在才知道你老公帅啊。”
“以前是好看,现在是纯爷们的帅。”我竖起大拇指,给你点个赞
“那以前呢?‘禽受抓到我语句中的诟病不放。
“女人的好看吧。”我实话实话。
“我受伤了,你知道吗?”禽受在床上滚来滚去。
“老公,对不起。”今儿我准备当一回听话的老婆。
“接受。”禽受摸摸我的头,“有老公在,知道了吗?”接着拍拍胸脯
“知道了。”我和禽受小打小闹好一会儿,才相继睡去,一夜安眠。
☆、再见苏晴
那件事情过去好多天后,也在我的请求下,我和禽受还是去了医院看望苏晴。
禽受和我出去的时候万分小心,时不时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人。这些天总会有人寄来包裹,有时候一个,有时候两个三个,但总查不到寄包裹的是谁。
包裹里是什么?除去第一天的死胎外,接下来的东西就只能用恶心来形容,不成人形的猫狗,好多只死去的老鼠。每每想起这些东西,身上总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们走吧。”禽受拉着我的手,“别离开我。”
我乖乖地跟在禽受身边,我不知道是谁在开这种玩笑,但这些实在太过分了。
“你在这里别动。”禽受示意我站在原地,自己向我们的车走去。
经过这些天的死猫死老鼠,今天看到我们车上全是血掌印好多了,相比之下没这么恶心。再说我们都过了信鬼神的年纪,总不会相信这些都是鬼神作祟。
“该死。”禽受在他那辆座驾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这些天禽受看到那些恶心东西的时候,他总是安慰我是有人在恶作剧,但我知道他一定很担心,所以才这么暴躁。
“换辆车吧。”我不知道是谁偷偷进了我们的车库,按理是不可能的,但就是有人进来了。
“该死。”禽受第一次爆了粗口,我的小迷你轮胎被扎破了。
“算了,我们打车吧。”相比起禽受的暴躁,我就显得平静多了。
一路上禽受牵着我的手,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有得到舒展。
“别多想了,可能就是别人恶作剧而已。”我亦不知道说些什么,勾了勾禽兽的小手指,“老公,买束花吧。”这时候我们正好路过花店。
“叶静心同学,你傻啊。”禽受终于爆发了,那张好看的小脸整个纠结在一起,“人家这么对你,你居然以德报怨。”
我被我家禽受戳着鼻子骂,这下子禽受更加来劲了,“你知道吗,人家都打算要告你了。”
今天天有些微凉,凉风拂面,发丝飞扬,而我低着头不作响。
禽受知道自己说话说的有些重,将我飞扬的发丝拢在耳后,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去挑吧。”禽受还是答应了,“但我告诉你做好热脸贴冷屁股的准备。”
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那人依旧穿着黑色的西装,表情严肃,缓缓的向我们走来。
“你们去看苏晴?”今天的傅鑫异常的严肃,再看到花店的时候,颜色有些古怪,“苏晴不喜欢花。”
当我想问你怎么知道的时候,突然想到他不正是苏晴的前夫,毕竟他才是她最熟悉的那人,曾经是。
“我们走吧。”禽受拉着我快速离开。
傅鑫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他对禽受狂热,可现在的他变得诡异,眼神也有些古怪。
“师傅去华山医院。”禽受看上去有些着急。
“怎么了?”我有些不理解,不就是遇上了傅鑫,为什么要这样着急。
“有我在。”不知为何禽受有些颤抖,但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我能感受禽受颤抖的手,以及手心传来的温暖。
一路上禽受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我眼里再也没失去过他的身影。
我不喜欢医院,因为它总是充满了生离死别,人性的弱点在它的面前暴露无遗。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我看到满面春风的男人和依偎在他身边娇羞的女人,我看到愁容满面的男人和身边唉声叹气的父母......
“你别想得太好。”禽受事先给我打了预防针。
“我知道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心中那些恐惧压下,尝试以最平静最真诚的态度和她交流。
“咚咚。”
“请进。”苏晴住的是vip病房,所以这里难得的清静。
“怎么是你们?”苏晴一看到我们嘲讽道,“难不成是你们良心不安。”
“苏晴话不必要说得这么过分。”禽受的脸色变了变。
我拉住禽受摇摇头,“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她单独说会话。”
“你要是走了,我可不敢保证我对你老婆做出什么事?”苏晴冷笑,眼神透露出明显的恨意。
“你先出去吧。”我还是坚持一个人。
“砰。”禽受依旧离开了。
苏晴躺在床上身体依旧很虚弱,原本瘦弱的身子如今越发消瘦,漂亮的脸蛋带着明显的疲倦。
“对不起。”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说你承认你故意推我的。”我看到苏晴似刀刃一般的视线向我袭来,而我平静的接受所有的一切。
“不管你信不信,那时候我只是希望车子不要撞到你,并没有用力推你。”而后我看了眼苏晴顿了顿,“可我还是想道歉。”
“你的意识是我自己摔倒,还是可以摔倒,是吗?”苏晴的声音渐渐的大了,我能听到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道歉也这么没诚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原先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知不知道一个妈妈失去孩子的痛?”苏晴反问我,可未等我回答她接着说,“你不会理解,一个没做过妈妈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苏晴这个样子是我想到的,而且比我想的好多了,至少现在我们还能正常交流。
“我知道孩子从身体剥离瞬间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凉。”听到苏晴刚刚说的那些,我的心头再次被石头狠狠压住。
“你懂什么懂什么?”苏晴的胸廓起伏的厉害,我看到她输液的左手有些肿,“给我滚。”苏晴一下子将针头拔了出来,将瓶子朝我扔过来。
我被瓶子砸中额头,一下子就发红有些破损,但我依旧立于原地。
“我今天来只是来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好好休息。”
“哈哈哈......”苏晴发了疯的狂笑,“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等着上法院吧。”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