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禽受扶到床上,见他全身拔干净换上睡衣。你别看禽受瘦弱,可他发起倔来一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不刚刚就在闹脾气了。
“抱抱抱。”禽受半眯着眼睛伸出手要我抱。
这厮不就是喝醉了吗,难不成一喝智力也下降了,可我也不能醉鬼计较,正在我骑虎难下之际,某位仁兄自己走下来,抱住我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
这也真是够了,“放手。”
禽受嘟着嘴巴摇摇头,“不放。”
“给你三秒钟。”
“不放不放。”这时候的禽受激动起来,而我为了能让他平静下来也不再抗议。
“睡觉。”
“别睡啊,你打算让我这么站着一夜啊。”我看到禽受大有要在我身上睡着的趋势。
这时候禽受睁开无邪的大眼睛,歪着头想了想,最后裂开嘴:“那就上床。”而后将我顺势扑倒在床上。
“喂喂喂。”虽说我们还是夫妻,可也不带这样扮猪吃老虎的。
禽受在我身上挪动,找到合适的位置满意的点点头:“舒服,睡觉。”
我实在不想说什么了,你舒服了,那我怎么办。这时候我听到禽受均匀的呼吸声,我慢悠悠的将他翻过身想要离开。
“啊。”还未说完啊字我就被他圈在怀里,压倒继续睡觉。
我不死心,过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先将他的手挪开,然后是脚,最后慢悠悠的离开。
“o.......”我还未说完,我再次悲情受压在身下,这次的某人更加过分,居然先将我拉住,然后整个人加上被子一起滚了过来。
好吧,我不禁悲催的被压在身下,现在还被裹的和粽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该庆幸,幸好禽受真的喝醉了,没有做出什么真的过分的事情。
最后我也实在困得受不了,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禽受正看着我,一脸的无辜一脸的天真无邪。最后这厮居然脸红了,闭着眼睛羞涩的低下头,像是在默认什么。
我一看到某人这幅表情,越发的来气,这算什么事情啊,明明倒霉的是她。
“老婆。”禽受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一脸的娇羞。
“滚。”此刻的我终于爆发了。
“老婆,羞羞。”禽受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而后想到是我换的衣服,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滚蛋。”我想把被子掀开,可奈何某人和我唱反调。
“来吗。”这时候我为什么某人这么像妓院的老鸨。
“gun。”昨晚上可以不和他一般见识,现在我还真做不到。
☆、你是我老婆
“有事吗?”这时候的我正在禽受家吃早饭,而某人这时候侧耳偷听起劲的很。
“没什么,你今天中午有空吗?”
“有事吗?”
“一起吃个饭吧。”我听到蒋若晨一记叹息。
“哪里?”
“苏记。”
“我知道了。”
当我挂掉电话的时候,我看到禽受怒目圆睁的样子还真是*啊,只看到他微微咬着嘴唇别提多委屈。
“你怎么可以答应呢?”禽受看上去很受伤。
“为什么不答应。”
“你是我老婆。”禽受心酸的说。
当我看到禽受受伤的模样瞬间有些心痛,但我依旧还是选择了强硬的态度,昨儿对他太好以至于某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所以呢?”
禽小受咬着下嘴唇,一脸的委屈,“不准和别的男人见面。”
“......”这家伙消失了十五天没想到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不准去。”
“去了怎么办?”
“......”禽受低着头眼里蕴着水汽,嘟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你了?”为什么我感觉这家伙有一种吃定我的节奏。
“......”禽受不说话,低着头沉思。
“我走了。”
“不准走。”
“凭什么?”
“砰。”我砰的将门关上,一时间耳朵清净了不少。
我不知道蒋若晨找我何事,就在这时我接到他的电话,“喂。”
“静心,我突然有点事,我们下次再约吧。”我听到蒋若晨的口气有些着急,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事可以令他大失分寸。
当我想要转头回家的时候,一个并不认识的号码打了过来,“喂。”
“能不能见一面?”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号码,但这个声音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有事吗?”说实话,我并不愿意见到这个女人。
“下午一点,xx地方见面。”这个女人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按照时间来到约定的地点,当我到达停车场的时候,还真看到了让我讨厌的女人。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我讨厌的人都出现在这里。
那个女人分明也看到了我,即便我不想惹事,可这女人并不想就这么结束。
“哟,今儿不知怎么的,怎么什么人都来这里?”苏青带着一副超大的墨镜,穿着宽松的衣服,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是孕妇似的。
我不打算理她,既然惹不起那我就躲得远远的。
这时候苏晴上来勾着我的手,“不知道可不可以说两句话?”
“你说,但请你放开我的手。”我对于她的主动有些不自然,可苏晴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手。
这时候后面开过来一辆车,而车主正在看手机。当时的我根本来不及叫喊,又出于救人的本人,我就把苏晴推了出去。
“啊。”这时候我只听到苏晴的一声惨叫,而后看到她倒在地上,身下的鲜血不停的流出。
“出人命了。”车里的司机立马拨通电话报警。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只是去年轻的推开她,为什么他会摔在地上。
“没事吧?”虽然我讨厌苏晴,但她肚子的孩子依旧是禽受的。
“怎么回事?”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救我。”苏晴在晕倒前说了这两个字,她身上的血不住的流出,最后染上我的衣服。
☆、不是我
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只知道苏晴正在手术室抢救。
我抱头坐在角落里,身边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脑海中的记忆挥之不去。好冷,好冷,这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搂在怀里,那个带着薄荷清香气味的怀抱,不知为何心安了不少。
我抬起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但眼前还是不断弥漫起水雾。
“不是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纵然全世界都可以怀疑我,但是眼前这个人,唯独他不可以。
禽受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脸,宛如最为贵重的珍宝般,表情深情凝重,“老婆,我相信你。”
“我只是不想车......撞到她.....轻轻.....推了她一下。”我断断续续的表述,但我没说完,禽受便制止我。
“老婆,我都知道。”
“但不知.....为什么......”还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我知道,别担心。”禽受将我的头贴在他的胸膛处,“有我呢。”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如今心安,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人。
我靠着禽受,闭着眼睛简单的休息一会儿,有他在身边我不再担心,因为我的身边还有他。
这时候医生从手术里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这儿竟没有一个人回答,“你们是朋友对吧?”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还有连安安还有急匆匆赶来的蒋若晨,禽受点点头。
“病人现在身体很虚弱,孩子是保不住了,但大人幸好没什么大碍,毕竟岁数还小,可以再生的,好好开导开导病人。”
“孩子.....没了。”虽然这不是我的孩子,但我能感受到苏晴的痛,自己的孩子一点点的剥离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发抖,“不是我。”
“我知道。”禽受握住我的手,一股暖暖的力量传入我的手心。
我未看到蒋若晨的目光,隐约透着一丝奇怪,虽表现自若,但依稀可见。连安安不知在想些什么,眼中的愤怒之火一闪而过,当然不少看好戏的心态。
禽受让我坐在外面,不要担心,他说他需要和苏晴说几句话。
我以为他们会理聊很久,但短短五分钟他便出来了。禽受看着我,“走吧。”
“去哪里?”现在的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回家啊,傻瓜。”禽受拍了拍我的额头,“难不成忘记家在哪里了,真是小傻瓜。”禽受看似责怪,但我还是听出了温柔的关心。
这时候我们从蒋若晨和连安安面前走过,而他们并没有叫住我们,而他们在我眼里也不过是空气。现在唯一存在的只有身边那人。
蒋若晨恶狠狠地看了眼连安安,“你做的好事。”而后走入病房,不知和苏晴说了些什么。
连安安红着眼,双手握成拳头,喘着粗气,“我就偏不让叶静心好过。”而后像疯婆子一样发狂。
禽受扶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禽受,我很坏吗?”现在的我宛如孩子般,做错了事的孩子。
“你很好。”
一双黑色的皮鞋从我们身后走出来,看着我们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