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数兴致勃勃之际,温暖没办法阻止袁数丢人现眼,只好问:“刘总结婚了吧。”
一桌人静默,袁数还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痛得她差点跳起来。气氛很奇怪,她也忍受不了被人当靶子一样地打量。她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继续。”
走出乌烟瘴气的地方,呼吸到新鲜空气才稍微舒服点。她没去洗手间,就在廊道俯视这座不夜城,挺懊恼怎么就不经大脑地问他结婚了没有,他不会以为她对他旧情难忘吧。
吹了会冷风,正打算回去,回头就被身后离着五六米远的那个人给懵了一下。
刘牧之靠着墙,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温暖并不打算和他交谈,也没打算上前,就这样靠着栏杆再次回头无视身后那道目光。
她的姿态看在刘牧之眼里便是作,他想这么多年了,这女人的招数一点儿也没变,到底该嘲笑她技不如人还是她以为男人都喜欢欲拒还迎的女人?
他自以为是的给她定罪:“还真一点也没变。”
温暖轻嗤了声,她变没变和他有关系?她想挖苦几句,理智又告诉自己完全没必要,他给她好评,她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改变,他不待见她,她不也依然好好地活着吗。他的态度真的无所谓,但真一点也无所谓吗,也许时间可以证明。
“刘总也是,这么多年了,依然英俊潇洒,挥金如土,真慷慨啊。”
刘牧之轻晒:“真酸。”
温暖敷衍:“穷酸一个,没办法呀。刘总不在屋里喝酒怎么出来了?”
刘牧之微微皱眉:“我为什么出来你不知道?”
温暖听出他弦外之音‘她离席是为引他出来’之后,心潮急剧翻涌。他还真当自己人物了。温暖不屑地笑了声。
刘牧之皱着眉问:“你笑什么。”
温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什么,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罢。刘总想透气,这儿的夜景不错,您慢慢欣赏。”
刘牧之走过来,挡住她回去的路,问道:“是吗,那你跟我说说哪儿不错?”
他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喉结滚动的血脉,就好像吸血的鬼,这让她进入全面备战的状态中。面儿上,她还算镇定,也不想打着官腔来敷衍他。温暖说:“刘牧之,我们之间就没必要这些弯弯绕绕了。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可能待见你。你看我们地想法难得一致,所以不管将来能不能合作,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过,你觉得呢。”
“这是你心里的想法?”
“对。”
刘牧之第一次被人拒绝,脸面挂不住。
温暖回到包厢,今晚的饭局还不知道要到几时,反正也没自己什么事,她和袁数说:“下半场我就不去了,洋洋不喜欢我去那种场合。”
袁数不敢强留,今晚也是在危安的地盘才敢让她作陪,他可不想回头被危安记恨。他大方挥手:“去吧,你这个良家妇女去那种场合也不合适。”
从酒店回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在外面吹散了身上的烟酒味,打车回去的路上,她打危安的电话。危安告诉她,洋洋今天玩得很开心,现在已经睡着了。
她对危安再三感谢,危安也有点生气,“温暖,我们之间有必要客气吗?”
温暖说:“危安,我没别的意思,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
危安深吸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他说:“我不是十八岁的小伙子,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温暖,决定踏出这一步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如果你也觉得我是个靠得住的,请你不要拒绝。”
温暖不敢深谈这个话题,面对危安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她不心动吗,那简直自欺欺人。
她说:“我现在回去的路上,你们吃了吗,要不要带点吃的?”
她清晰地听见电话那一端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样的无奈。
~~~~~~
回到家,阿姨已经走了,危安陪洋洋拆模型。看到温暖回来,洋洋嫌弃:“小姑姑,今天你又喝酒了。”
温暖道歉,又说:“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洋洋不屑地看了眼,很鄙夷地说:“安叔叔说吃炸鸡会长肉,我不要长胖。”
温暖愣了一下,危安抱歉地冲她笑了笑。温暖有点想不明白,她千方百计地不让洋洋吃肯德基,这孩子就像要和她作对,她不让干什么他偏干什么,但只要危安出面他保准儿乖乖听话。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她去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洋洋嚷困了,危安说:“洋洋已经洗过了,你也去洗洗早点休息。”
以前关系没挑破,危安过来也不觉别扭,现在这样,她很尴尬。他帮着带洋洋一天,下逐客令似乎不是待客之道,但这样温暖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仿佛看出她不自在,危安主动告辞。
送走危安,睡着的洋洋忽然睁开眼问:“小姑姑,你喜欢安叔叔吗。”
温暖怔了下,失笑:“小屁孩一个知道什么叫喜欢。”
洋洋认真地说:“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保护一个人,和那个人在一起。”
温暖问:“洋洋喜欢危安叔叔吗。”
“喜欢,叔叔给买飞机模型嘛。”
温暖哭笑不得,敢情谁买飞机模型就喜欢谁?
~~~~~~
睡眠严重不足的她,第二天迟到了。
一到公司,袁数就甩给她一大堆资料,全是天远集团。
对于能和天远合作,温暖不抱希望。如果袁数的公司在这座小城还拿得出手,但对于财大气粗的天远,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说资质浅了。她问:“这个合作案,有几家公司竞争?”
袁数提了几家,资质都比他们强。温暖想说不要去做无谓的挣扎,哪怕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拿到合约,更别提刘牧之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没说,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刘牧之认识之外,也不想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
翻了数页,温暖想起了问:“度假村不是中梁集团中标吗,怎么变成天远了?”
袁数取笑她:“你还不算落伍嘛,还知道中梁。”
“少拿话讽刺我。”
袁数故意卖了个关子,见温暖不大感兴趣,他在心里靠了声心想这个女人还真不一般。如果换了别个,昨晚天远的副总裁似有似无的关照恐怕找不着北了。
他解释:“你不知道也正常,天远的刘总可是中梁的未来女婿。”
温暖了然,原来如此。她疑惑:“未来女婿?”他们不早该完婚了吗?
提起这事,袁数想起昨天她的失言,忍不住牢骚:“我该说你孤陋寡闻呢还是不懂察言观色?温暖啊,天远可是我们未来的衣食父母,傍上这棵大树还愁下半辈子没找落吗。你呀你,唉,算了,刘总不是小气的人,他不追究那事儿也就揭过了。”
刘牧之不小气?温暖不以为许。
“你那什么表情?人家可是天远的副总裁,天远集团的接班人。我的姑奶奶,我讨好巴结都来不及你还尽给我捅篓子。”
温暖叫屈:“我捅篓子?他没结婚我又不知道。”
袁数怕了这位,深怕她的无知得罪对方,解释:“天远和中梁联婚是不可能改变的,三年前还举办过婚礼,不知道什么原因,新郎出了车祸婚礼才不了了之。大家都猜测是中梁那位千金的前任挟恨报复,这都是大家私下猜测,没事可别乱说。”
温暖哂笑,她吃饱了撑了才会去多管闲事。
她提议:“我建议你换懂行的过去,免得被我搞砸了。”
袁数对温暖又爱又恨,威胁:“你还想不想要年终奖了?”
温暖最厌烦袁数这一点,动不动就拿年终奖说事,也就她被钱卡得死死的,袁数待她还不错,才会一而再隐忍退步。
她嘀咕:“明知道没胜算,还要拿鸡蛋去碰石头,也不知道能得到什么。”
袁数批评她:“不去争取怎么就知道无用?温暖啊,最近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
得了,她还是乖乖闭嘴吧。
袁数语重心长说教:“就算是鸡蛋,加上你一个也是金鸡蛋。”
温暖想,别到时候是一枚臭鸡蛋。
☆、第一章 :我们重逢在黑暗的海上(三)
温暖牌独家制定中餐,每天准点报道。温暖都被姐妹们调侃得没脾气了。她想既然管不住别人的嘴,也阻止不了危安的热情,就随他们去吧,她实在分身无术。
手术后洋洋恢复得不错,温暖依然小心翼翼,危安多次强调她不用这样辛苦,一切有他在。每次温暖都只一笑晒之。
危安知道,她看起来什么都胸有成竹,什么也不怕。他知道她的彷徨和不安,她把洋洋当作责任,所以她才拼命的赚钱,对她来讲,钱等于洋洋的命。
他也不问洋洋以后怎么办,他太清楚温暖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固执地让人生恨。
危安很尽职尽责,每天都来接她下班。温暖说过几次,他也不当回事,温暖也无计可施。
这天下班关电话后,袁数打她电话让她送份资料去维多利亚酒店。
温暖问:“你出差回来了?”
袁数老神在在:“我回来了还让你送啊,我早亲自过去了。美女,姑奶奶,麻烦你跑一趟,要不叫你的专职司机送你,占不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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