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无视林详探究的目光,她的确存心带他们吃路边摊。这行为看起来很幼稚,也很解气不是?
林详不放过任何了解她的机会,比如时不时问几句她和危安的进展。温暖才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脚,叫她百口莫辩,当然她也没想辩解。她这自私的行为,面对危安时心怀愧疚。
吃到一半,林详就找借口离开了。
没了干扰,温暖也不打算伪装自己。她招手结账,刘牧之冷眼旁观。
温暖招来一辆出租车,刘牧之也跟着上车。温暖郁闷,提醒他道:“我们不顺路。”
他淡淡斜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温暖不想和他争吵,他们最后一次争吵的画面还记忆犹新,她不想重复令人疲惫的动作。她语气有几分无奈和疲惫:“你知道原因,我也不想重复。”
刘牧之问了个让她吃惊地问题,刘牧之问:“危安不适合你。”
温暖吃惊,还以为他对她漠不关心来着。一时间她摸不准他想干什么,她回答很谨慎:“人无完人,我知足于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他咀嚼她的话。
“是啊,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当然不会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刘牧之的问题也很奇怪,他问:“你喜欢他?”
温暖斟酌片刻才道:“这个问题比较私密,我以为你不会感兴趣。”
刘牧之不依不饶,这让温暖怀疑,他是不是以为她还喜欢他。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追问,她皱眉:“喜欢或不喜欢,我想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许被噎了,过了半天,刘牧之才低声说了句,“你的爱情还真善变。”
她想装着没听到,又对他的行为忍无可忍。她就不明白了,他们当不认识不好吗,非要揪着过去那点破事彼此讽刺才能证明他们也曾亲密过?她实在不愿意去回想那段往事,太不堪回首了。
当初又是谁仗着他的爱对她挖苦和嘲讽?她不会刻意去铭记,也绝不会忘了他带给自己的痛苦。
她问;“讽刺我很有成就感吗?”
“你承认了?”
温暖做了很冲动的事,她叫司机停车,递去一百块钱,冷着脸说:“不是同路人,刘总请自便。”
刘牧之当然不自便,跟着她一起下车。
温暖当他空气,径自往前走,刘牧之紧跟其后,这让温暖挫败。她搞不明白,她有做过令他误会的事吗?她摇头,决定问个清楚明白。
她停下来,认真打量他。眼角似乎多了两道眼纹,原来时光也在他脸上打磨了痕迹。
她说:“刘牧之,在你眼里,无论我做什么都虚伪对不对?都会被你以为是对你欲拒还迎对不对?是不是在你眼里,我除了爱你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已经堕落到非要爱一个有妇之夫吗?”
“你还在为那件事怨我?”
温暖摇头,她谁也不怨,爱就爱了,爱过也就爱过了。痛苦也好,美好也罢,都过去了。彼年,明明是他放弃她,她没做任何纠缠转身离开。如今他对她冷嘲热讽是因为她没对她逝去的爱情哀悼?
她无奈:“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说你要结婚,好,你去结婚,我二话不说。现在你又说我的爱情善变?我想请问你,你给过我爱情吗?我于你而言,算什么。我不认为一个人的感情能称之为爱情,何况你是一个有妇之夫,是你叫停了我们的关系。所以好也罢丑也罢,不能一笑泯恩仇就当我们从来不曾认识过好不好?”
刘牧之误解她的意思,“你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因为找到更好的?”
温暖认识到他们思维就不在一个次元上,就好比人对牛弹琴。她气得笑了,自以为的男人。
他一直以为无理取闹是女人的专利,今天的行为让他无比懊恼,事情发展超出他的掌控。他没想过了这么多年,竟对自己放开的人还有掌控欲。这荒唐的行为他解释为这个女人曾经属于他,只属于他,现在她身边有了别人,这叫他怀疑她曾经的真心。
他甚至不经大脑道:“你愿意考虑他还不如回到我身边做我情人,我不会亏待你。”
温暖敬谢不敏,明显不屑的表情给刘牧之迎头一棒,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什么话,他差点要吐血了。
温暖看都不看他,不给他任何面子,穿过人行道。
☆、第二章 :君子诚可欺(一)
舒亦清说,一生中可以喜欢很多人,但心疼的只有一个。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耳边是好友舒亦清的越洋电话。舒亦清非常健谈,从北欧到叙利亚,从时装到战争都被她说得绘声绘色身临其境。
舒亦清说着说着发现温暖情绪不对,她小心地问:“是不是洋洋不舒服?”
提起洋洋,她温柔地笑:“手术后他恢复得很好。他经常问起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
舒亦清笑,得意洋洋地说:“还是我干儿子晓得想念我。不过话说回来,大概要年底才回得去了。”
“为什么?”
舒亦清告诉她说她和一个荷兰小正太打得火热,她希望这次能尘埃落定。谈起感情,舒亦清问她:“你和危安呢?”
温暖略怔,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没发生?当然也不能说什么都没发生,至少危安对她告白了。
舒亦清叹气,她很为温暖担心,她就不明白了,朋友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人,就没一个看得上眼?她希望温暖能考虑危安,反观温暖,她生活循规蹈矩日复一日,淡定的舒亦清也不淡定了。
舒亦清忍不住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温暖夸张地笑了下:“呵,怎么能够。我和他早就结束了。”
舒亦清恼道:“是,形式上你和他早就结束了,你的心呢?温暖,你敢不敢说你把他放下了?”
温暖不认为自己还念念不忘,说实话,这几年她还没梦过对方,一次都没有。舒亦清也不止一次问她,既然放下了,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舒亦清恨道:“你死心眼儿,我都懒得说你了。痛苦是自找的,我帮不了你。真不知道你喜欢刘牧之哪一点,那个人渣,既然不爱你为什么还要招惹你,招惹你了又半途而废。那些人歌颂他和梁宥曦的爱情,我呸……说难听点不就是两个门当户对的家庭联婚吗?他真爱那个梁宥曦还游戏花丛?昧着良心讲这些话的人也不怕遭雷劈。”
她知道舒亦清对刘牧之没好感。温暖说:“不喜欢他你还提不是纯粹找虐吗。要我说啊,那些都过去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曾给过我一段奢侈的物质享受。”
舒亦清恨铁不成钢,骂道:“你简直没救了。”
没救了吗?
温暖不认为她是个执着于过去的人。但想起和刘牧之重逢以来她过的糟心生活心情不大愉快,她说:“我打算带洋洋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舒亦清吃惊,还以为朋友开窍了,懂得享受生活了。
还来不及喜悦,就被泼了盆冷水。温暖说:“刘牧之来北岭了。”
“什么?”
温暖解释:“为工作的事。”
舒亦清不关心刘牧之,只想知道温暖的想法。她问:“你们见过面了?”
“是,工作上有交集。”
“你怎么想?”
温暖笑了下:“什么怎么想?难道还要我对一个有妇之夫心存念想吗?不要担心,我和他只有单纯的工作接触。”
舒亦清不放心,她不认为曾经爱得那么深,然后说忘就能忘。她迟疑地问:“你真忘得了他?”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忘得了,我记得他给过我的快乐还有痛苦,这几年来,支撑我走下来的并不是那些。你看,不管我忘了还是记得,我的生活轨迹都不会为此改变,我的生活质量也不会改变。我想记得也好忘了也好,我不会揪着过去不放,不会揪着那份爱执着不放。”
舒亦清小心翼翼地问:“还难过吗?”
“不知道啊。刚才我和你说要带洋洋出去走走,我失言太多次了,想借这个机会去透口气。”
舒亦清道破她的小心思,“为了躲避刘牧之吧。”
温暖不否认,最近心情太乱了,她需要冷静。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以前是刘牧之,现在还是这个人,他是你的魔咒吗。只要事关他,你的那些冷静坚强呢。”
朋友为自己担心,温暖过意不去。她解释:“这次出去也不全因为他,我答应过洋洋,这个季节适合出游。而且……我也得好好思考和危安的事。你知道天天面对他,我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考虑。”
舒亦清不放心她,思考了几秒钟拍板定案:“你来荷兰吧,这空气好,我也能为你出谋划策。”
温暖心动,想着朋友刚开始的恋情,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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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数得知她请长假,拒绝她的申请。笑话,公司为了能够和天远合作,一干人马昼夜不分的加班,接头人当然不能临场替换。
温暖已经想好了,不批假没关系,机票已经订了,随时可以走。她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任,她更清楚目前自己的状况不适合面对刘牧之。
当袁数再次接到温暖的电话,她已经在几千公里的外地,袁数气得抓狂,不停地念叨:“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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