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情况特殊,你恐怕没多少时间恋爱了。”
袁数话令她头痛不已,这些人明里暗里早已把她和危安配一对了,她想自己若不顺应潮流也太对不起他们的热情。
她正打算撤离,袁数又说:“今晚要和天远的人碰面。”
“好的,我马上联系酒店。”
袁数吩咐:“这事让下面的人去做,晚上你和我一起过去。”
她为难,不太情愿去,又没底气拍板拒绝。她问:“嫂子不去?”
袁数无奈地笑了下,语气有数不尽地包容,“唉,你不是不知道你嫂子那人耐不住寂寞,前几天和朋友去旅游了,也不晓得几时能回来。”
老板的家事,轮不到她插手,也知道逃不过,温暖申明:“我可不帮你挡酒。”
袁数乐道:“得了,以前算我不对,以后谁敬你酒我就和谁急。”
他的话说得温暖也一乐,当然她不会当真,下属吗,不立马当先还想东家把你供起来?你又不是领导老婆。
她回道:“我可不敢劳您大驾,回头嫂子和我急,我找谁急去。”
袁数顺势而上,“当然找危安啊。”同时也在心里夸赞自己聪明,又暗骂危安呆蠢,喜欢了人家几年,又追了人家这么久,人家愣是不知道。不过这小子都开窍了,回头找他喝一杯。
得,温暖有些招架不住,她赶紧打住话题:“我觉得还是你近水楼台。”
袁数乐了,还想调侃。温暖没给他机会,“已经临时抱佛脚了,再不看资料,连脚丫子都够不着,倒时别说天远,滚远点还差不多。”
~~~~~~~~~`
午餐,部门迎来了一顿丰盛的营养便当,维多利亚独家制定。温暖都来不及阻止,一群饿狼们就已狼吞虎咽,桌上一片狼藉。认识几年了,她还不知道危安有这一手。
饿狼们还说:“这温暖牌爱心便当太得人心了,得了,回头问问她家危少还有没有好资源介绍。”
他们七嘴八舌,温暖躲进茶水间,想着应该打电话道谢。
危安在忙,他说:“温暖我正忙着,回头给你回电话。”
执着手机,想说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她忙说:“不用了,我没事。”
危安敏感地问:“怎么了?”
温暖还能说以后别大张旗鼓送便当还是说不要对我那么好?前者可以理解为她低调,后者大概会有人认为她不识抬举了。
她尽量让语气自然,“很好吃,可这太麻烦了,以后……”
大概也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不中听,危安截住她的话头说:“我不认为麻烦。”
她纠结了数秒,为难道:“危安,我知道你对我好,可能这辈子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正因为你太好了,我不能把你当做跳板,也不能当你是救命稻草。危安,你明白吗,你对我太重要了,我害怕……”
危安打断她说:“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怕我们做不了情人也回不去朋友。可我要告诉你,我对你从没想过半途而废。”
温暖哑口无言,他的话说到了心窝上,戳痛她的伤疤。谁不想一蹴而就从始而终,现实的背道而驰,谁也无能为力。
幸好这个时候,那边有人在叫他,温暖才得以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那边挂了电话,危安就被调侃了。
“危副总笑得杨花灿烂是在和女朋友通电话吧。”
另一个说:“这哪能叫杨花灿烂,应该叫月似清荷吧。危总,我没说错吧,你女朋友叫清荷对不对?”
“哪叫清荷啊,苏杉苏小姐。”
危安笑了下:“清荷是我表妹,苏杉是我同学,我女朋友你们也见过。”
“谁啊?”
☆、第一章 :我们重逢在黑暗的海上(二)
下午的时候,她打电话和洋洋聊天。洋洋问她:“小姑姑,安叔叔什么时候带我去游乐园啊。”
最近天气总下雨,空气质量也差,温暖没带他出去,活泼好动的小孩子,关了这么久还真担心关出毛病来。这段时间又太忙了,内疚又心疼,“我问问你安叔叔什么时候得空。”
洋洋太聪明了,知道小姑姑敷衍他,他说:“我已经和安叔叔通过电话啦,他答应今天带我去游乐园,哈哈……”
仿佛阴谋得逞,他笑得特别开心。温暖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结束通话,准备了一下,便和袁数赶往酒店。
途中,温暖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跟天远有了合作?我怎么不知道。”
袁数解释:“洽谈中,之前不说是因为一切都没定数,现在天远的刘总好不容易松口,我们得乘热打铁。”
“刘总?”
“怎么?你认识?”
有了昨天一役,温暖不得不多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最不想后会有期的人就是刘牧之。不会那么巧吧。事到临头,她总不能对袁数说老板我不去了,你换人吧。
“怎么可能啊。”
袁数笑了,“以后就认识了,要是我们能拿下天远这个大客户,且看我们怎么平步青云。”
“天远这么厉害?”
袁数数落她:“数你落伍了吧,好歹跟我混了这么久敢情什么都没学去。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天远啊,我记得你在C大上学吧,怎么会不知道天远。”
仿佛不知道天袁是一件极为不耻的事,可谁又规定她非得知道?再说,C大是她不堪的回忆,对这个天远也没太多热情。她敷衍:“那时候年纪小,每天上课下课,才不会去关心那些。”
袁数信以为真,点评:“也对,不然也不会来这小城镇了。”
提起旧事,袁数八卦:“你大学谈过恋爱嘛?”
在袁数看不见的地方,温暖的笑僵了僵,也只微微一瞬就踢绣球的方式把问题抛给他,反问:“你觉得呢。”
袁数沉吟,摇头:“你藏得太深啦,你是我见过最不动声色的女人。”
“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我哪有不动声色。”
“不是吗?比如你的追求者可以组几个团了,一个也看不上?又好比我似乎没见过你对谁发过脾气。”
这也能扯上关系?温暖挺无语。她不发脾气不代表没脾气,更何况谁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发脾气啊。她笑得颇有几分自嘲:“这就是所谓的被这个社会磨得没棱角。”
许说中了袁数的心思,他也有几分感慨,“你说的没错,刚步入社会哪会儿总想着我要怎样怎样,结果呢?还不就这样碌碌一生了。”
温暖笑了笑,表示赞同。但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想着半小时后的会面,她直觉这次会面不会太愉快。有了昨天的教训,她做出最轻松的姿态问:“这个天远集团干嘛的?他们总裁姓刘啊?”
袁数斜睨她,调侃:“你对姓刘的似乎很有好感。”
温暖愣了一下,掩饰地笑了两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袁数乐道:“不知道才好,回头我得跟危安说一声让他姓刘得了,也省去些弯弯绕绕。”
再次提起危安,温暖识趣选择闭嘴。
袁数也不是没眼色的,有些事点到即可,多了反而累赘。
~~~~~~
当在酒桌上二度重逢时,温暖心情那个复杂啊。她想天大地大,她都在这南边的小城镇来了,离他所在的城市千里之遥也能遇到,还有比这更破坏心情的吗。
幸好今晚她只做花瓶,用不着撑场面。她也不敢保证,假如需要她来撑场面,对面那个男人会不会卖她面子。
在她专心思考以后两家若有合作,她能不能忍受时,袁数唤她:“想什么这么入神呐?快去敬刘总一杯。”
听闻敬酒,温暖来气,这袁数还真欺人太甚。这个场合,她又没有拍桌子走人的魄力,只能忍气吞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那杯酒递出去,对面的男人只象征性的举了举杯,淡淡地说了句:“随意。”
温暖心想,众目睽睽之下,她若随意了,还不知道多少人揣测她和刘牧之的关系。心一横,一杯干了,他只抿了一小口,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温暖说:“我们还真后会有期。”
温暖暗暗叫苦,她宁愿他当她空气也不想彼此虚伪地相互试探,别说现在的她早没了心情。
她笑得僵硬,“呵呵,刘总记错了吧,我们认识吗。”
刘牧之扯动嘴角,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袁数笑道:“温暖你不是在C市上学吗,说不定你和刘总就见过。”
温暖真想一碗盖住袁数那张奸诈的笑脸,简直小人得志。她摇头:“我这个人别的不行,记忆还不错。所以说如果我有机会见过刘总肯定会记一辈子。”
袁数啧啧称赞:“值得你记一辈子的恐怕也只有危安了。”
温暖很想说袁数多事,不妨刘牧之感兴趣问道:“能让温女士记一辈子还真幸运。”
温暖只笑了下,并不想接话。
袁数却没打算就这样揭过,添油加醋地把她大学生活说得栩栩如生,快把温暖的脸丢尽了。她就不明白,袁数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不会以为刘牧之随意地一句话就以为对方对她有意思吧,太可笑了。别说刘牧之对她没兴趣,就算偶尔起那么点兴致,也绝不会因为她叫温暖,而是他的荷尔蒙分泌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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