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靠近几分,他在蔚惟一耳边低语,“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才会让男人更加想要疼惜。”,不等蔚惟一反应过来,他立马倒退几步,“不要感谢我了,我知道你有那份心意就够了,我先走了。”
他转身往富丽堂皇的大厅走去,实际上就是怕蔚惟一再摔他。
蔚惟一捏着那一方刺绣的白色手帕站在原地,淡雅的香气随风涌入鼻息,很舒服好闻的味道。
她低头凝视着手帕上绣工简单,却不失精细的兰花,再想起裴家三少的行为举止,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漾出笑意。
***
对面的街上,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光线并不明亮的位置,道路一旁的树影婆娑,映在车窗后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更加阴晴不定。
淡青色的烟雾飘散而出,段叙初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却许久也没有动一下。
烟灰掉下去大半截,段叙初不小心之下烫到手,他猛地回过神来,再往paradise大厅入口看过去。
蔚惟一已经支开了简素,她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地走在高楼大厦下,霓虹灯火把她纤细的背影烘托出悲伤孤寂的意味。
段叙初发动车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第24章 :我怎么就治不了你呢?【密易花钻石加】
夜色已深,春寒料峭。
蔚惟一走了很长时间,从繁华城市到她住所的郊外,她穿着很高的鞋子,此刻脚跟被磨的发疼,直到湖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她停下来。
四周异常寂静,不远处的灯光映在湖面上,清凌凌的湖水在月光下潋滟生辉。
远离了现实世界里的纸醉金迷后,她的心此刻才平静下来,也不用再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她弯腰脱下鞋子,赤着脚站在石头上,目无焦距地盯着湖面,她再次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索性这个地方也没有人,蔚惟一紧闭上双眼,任由泪水肆无忌惮地滑落,只是尚未泛滥,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蔚惟一浑身一僵,第一动作就是抬手擦眼泪,匆匆侧过身准备离开时,走来的男人用嘲讽的语气说:“怎么,现在才有想死的念头吗?向来心高气傲、不为世俗所羁绊的蔚家大小姐,都能在朱鹏涛那种怕死的人面前跪下、卖力地表演,事后却躲到这里哭?”
心高气傲、不为世俗所羁绊,这就是段叙初对蔚惟一的定义。
在外国留学时,蔚惟一算得上学霸级别——她不与人沟通,不参加任何群体活动,拒绝很多男生的追求,而段叙初就是其中一位。
所以段叙初的征服欲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对于段叙初来说,只要他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用多少极端的手段,他也要得到,而得到蔚惟一之后,就是对无尽的羞辱和折磨。
蔚惟一面无表情地看着段叙初。
很显然今晚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或者他的下属一直在监视她,那么他必定看到了她受辱、被打,他却并不出手相帮,是因为他乐见其成。
蔚惟一见他的神色一派的波澜不惊,她忽地冷冷一笑,“很爽是吧?”
“确实很爽。”段叙初点点头,抬起手指顺势捏住蔚惟一仰起的下巴,他狭长眼角微眯,薄凉的唇角勾起高深莫测的弧度,“你想回归家族,手刃杀父仇人,其实有一条最大的捷径。”
蔚惟一不为所动,淡淡地问:“比如呢?”
果然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惟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如神般从上方睥睨着像蝼蚁一样的蔚惟一,眼神践踏轻蔑,阴冷地吐出残忍的字,“跪下来求我。”
蔚惟一闻言丝毫不觉得惊讶,段叙初就是以折磨她为娱乐,但她好不容易摆脱段叙初,她不想再重复六年前那种炼狱一样的生活。
她想也没有想地扯开段叙初的手,压根不跟他多说,转身就走,谁知他突然用力推开她。
“扑通”一声,蔚惟一跌入冰冷的湖水里,水面溅起高高的浪花,她猝不及防之下吞下几口水,尚没有反应过来,手臂就被段叙初紧紧抓住,整个人又被他弄到岸边。
“蔚惟一。”他蹲在那里,重瞳里似乎跃起一小簇火焰,里头蕴着蔚惟一看不懂的情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声音里却透着阴冷,“我怎么就治不了你呢?信不信我弄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基本上他每次说出想掐死蔚惟一的话时,就代表蔚惟一是真正惹怒了他。
因为裴言峤,或是因为她又一次拒绝做他的女人?
寒意侵骨,蔚惟一冻得浑身打颤,本来想抓住段叙初的手臂上去,片刻后却是眸光微转,她手下突然使力。
段叙叙压根没有想到蔚惟一还有胆量报复他,因此他毫无防备之下,又是“扑通”一声,他一下子栽入湖水中。
☆、第25章 :他不爱任何女人
湖水并不深,只到段叙初的胸膛,只是他以那种姿态掉下来,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湿透了,这样难得狼狈的一面,让蔚惟一心里特别的畅快。
真正说起来,段叙初的气质有些遗世独立,给人的感觉是他这种精致高贵的人就不该存活于人类世界,而是放在画中,供人欣赏。
段叙初自己也觉得有失风度,平日里总是一副众生命运尽握手中的高姿态,此刻他的脸黑得跟什么似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狠狠地剜着蔚惟一,“过瘾了是不是?还想死吗蔚惟一?”
她什么时候想死?
蔚惟一正莫名其妙时,“哗啦啦”的一阵水声,段叙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娇柔的身子扯入他精壮的胸膛,两条手臂紧紧抱着她。
湖水冰凉入骨,他喷在她耳边的气息却炙热,“韩信尚能承受胯下之辱,越王曾卧薪尝胆,你蔚惟一算个什么东西,求几个人,下跪几次,就觉得是奇耻大辱了,就绝望到不想活了是吗?”
他抱得太用力,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她有些窒闷的同时,也感觉到冰冷的身体在一点点回暖,这才理直气壮地反驳他,“论起忍辱负重,我还真比不上你段叙初。为了江家的财产,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整天在大众面前做戏,我真同情你。”
“那你觉得我爱谁?”
蔚惟一顿时哑口无言。
“既然我谁都不爱,那么不管跟哪个女人结婚,有区别吗?娶江家财阀的长女,能换来我想要的,我何乐而不为?”
多冷漠而又坦白的话,外人觉得他可悲、身不由己,其实对于他来说,只有权势、金钱、名利才是最重要的。
爱情对于他,微不足道,或者说他的人生观里根本没有爱情这一概念。
蔚惟一不说话,段叙初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近距离内他的一双重瞳特别慑人,用那种不容置疑的霸道语气说:“所以听懂了吗蔚惟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蔚惟一觉得可笑,仰起脖子讽刺地问:“你在紧张我吗?”
段叙初闻言神色不变,盯住蔚惟一几秒,他掐着她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上去。
不可能不紧张。
虽然他不爱蔚惟一,但他贪恋蔚惟一的身体。
这就像养一个宠物一样,担心它死了,不能再讨好主人,他没有可以娱乐的对象,因此与其再花费心思弄只新宠,倒不如好好养着已经被驯服的。
这一吻狂猛而粗暴,蔚惟一抗拒着,段叙初干脆用牙齿咬她,等到她被迫张口嘴,他的舌头探进去,在她柔软温热的口腔内壁横冲直撞,那样模仿出来的交缠动作宛如他在她身体里。
几分钟后,她彻底瘫软在段叙初坚实的胸膛上。
他伸出长臂一把捞起她下坠的身体,贴在她耳边暧昧吐字,“还有更过瘾的,你要不要,嗯?”
蔚惟一这才感觉到他抵在自己小腹间不知何时硬起来的巨硕,她一下子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摇头,“不要!”
“怎么不要?这世上最美妙的,莫过于它了。”段叙初不给蔚惟一逃脱的机会,他打横抱起蔚惟一离开水面。
回到段叙初住所的浴室里,段叙初毫不温柔地把蔚惟一丢入装满水的浴缸里,他居高临下地站在蔚惟一面前,动作优雅、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完美强健的裸体展现于蔚惟一的眼前。
在蔚惟一试图爬出来时,他抬腿跨入浴缸。
☆、第26章 :只能接受我给你的
段叙初掐住蔚惟一细软的腰肢抱到胸膛,他修长有力的双臂从后面搂住蔚惟一,伟岸强壮的身形轻易把蔚惟一完全包裹起来。
他埋下头,火热的唇吻上蔚惟一的脖颈、肩上、后背……在这种事上他的手法相当高超娴熟,何况他太了解蔚惟一,不到半分钟,蔚惟一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痛苦地闭紧双眼。
也不知道段叙初今晚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发狠地折腾蔚惟一,期间蔚惟一几次达到巅峰,但段叙初却丝毫没有纾解的趋势,蔚惟一实在是无力应对,干脆任由段叙初摆弄。
两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床上。
正是身体无限欢愉之际,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
蔚惟一尚未反应过来,在段叙初毫不恋战起身时,她原本抱住段叙初的手臂像是失去了依托,指甲在段叙初的背上划过深而长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