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善接过来,一口一口,全都喝了下去,还给她摇了摇空的碗。
薛宁皱眉,“真喝光了吗?你不嫌我做的东西很难喝吗?”
她本来是想,就算了善说难喝,只喝一口就吐出来,她也不会和他计较的。因为她,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也没有埋怨一句。她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而且,他怎么能真的喝下去?刚刚倒出来的时候,她都闻到那股明显的焦糊味了。薛宁的脸慢慢红了,别扭地把保温瓶拖到自己面前,“别喝了,伤才刚好,要是弄成个食物中毒,那就搞笑了。”
她轻哼了一声,努力说得满不在乎,但是,了善还是从她不断蠕动的手指中看出她的情绪。他告诉她,那个很好喝,然后又拿过来,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都喝了下去。薛宁的脸更红了,妈的,他的味觉是有问题吗?
“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喝死了可别怪我!”薛宁真觉得他的脑子有洞。
了善笑地清浅。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拉了肚子,又在床上躺了两天。从那以后,薛宁发誓,再也不煮东西给他吃了。
她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他的侧脸,心情也是分外愉悦的。了善的身体好了点,他们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挑花线板。很久以前,薛宁看别的小朋友玩过。不过,他们都不愿意和她玩。现在,她终于得偿所愿。
很多年以前从来没有实现过的梦想,了善都可以帮她实现。薛宁觉得幸福,非常幸福。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就这样平静下来的,但是,温瑜来找她了。
午后,了善睡着了,她帮他盖好白色的被单,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阳台的门。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并肩站在阳台上,良久都没有一句对话。
平时透过玻璃窗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现在,薛宁却觉得火辣辣的。
最后,还是温瑜开口了,她似乎是好好找了番措辞的,“那个就是你喜欢的人,一个小和尚?”
“是他救了我!”薛宁说,“在您不在的时候,是他一直陪伴着我的!我敢说,除了舅舅以外,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温瑜的话就这么都被噎回去了。自从答应了查克将军的提婚以后,她在这个女儿面前就矮了一头。准备的一大番说辞,现在全都出不了口了。她努力了很久,终于又说道,“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他只会吃斋念佛,他能养你一辈子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薛宁不耐地说。
“他不适合你。”
“好了,女士,你够了。”薛宁气愤地连连冷笑,“真是可笑,别说地好像你是为我着想行不行?你不过是为了保住帕瓦的地位和军职,顺便保住你将军夫人的地位而已。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感到恶心。”
温瑜沉默了很久,抱着肩膀,轻轻掩了一下口鼻,“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就一直都这么认为吧。不过,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修养,一个礼拜后,你必须马上回去,然后搬去查克将军家。”
这是当地嫁娶的风俗,在九十年代的这个半岛上,依然非常兴盛。
“你的脑子坏掉了吧,女士?我为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
“就凭我知道你们的行踪。”温瑜缓缓地说,“你也不希望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她的目光微微侧移,飘向了室内。
薛宁微微眯起眼睛,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还浑然未觉。
晚上,病房里一片静悄悄的。
窗帘都拉上了,只有微风从半开的窗户间吹进来。了善睡着了,意识却渐渐清醒了。原本还算宽敞的病床,不知怎么就变得狭隘了。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一双软软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挨上来,他终于完全清醒了。
“阿宁,你怎么过来了?”他一望对面的病床,就是空空荡荡的。
薛宁瞅着他,埋到他的怀里,“了善,我不开心,你安慰我好不好?”
“嗯。”他抱紧了她,掖住了她脖颈旁的被子,把她包裹地密不透风。这样,她就能温暖了。
可是,薛宁的声音还是很低落,“了善,我还是很冷。”她拉起了他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胸口,指着那里说,“我这里冷,冷地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了善等着她下面的话。
薛宁把脑袋往他怀里更深地蹭了蹭,有些执拗地解开他病服的扣子。他也不阻拦,任由她这样蛮横的行为。她终于把他剥地上半身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挤进他滚烫的怀里。她终于觉得温暖了点。温瑜带给她的不快,让她如鲠在喉。
她凭什么要遵从她的话,答应嫁给谢琛?她不喜欢他,她只喜欢了善。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让她任意摆布。
她抽了抽鼻子,有些赌气地说,“了善,你想做点别的事情吗?”
“别的?”
“嗯。”薛宁颤抖着唇瓣,在他的心口按了按,火热的鼻息喷地他一瞬间明白了。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两人间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薛宁也知道他肯定是明白的,不过,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不说。
等了很久,薛宁曼声一笑,决定更直白一点,“你想要我吗?”
第23章 凤凰木(3)
凤凰木(3)
了善的鼻尖渐渐渗出了汗珠。
薛宁拉着他的手,帮自己解开扣子。他的手不时碰到她娇嫩的肌肤,指尖就忍不住地瑟缩。那身碍事的病服除下了,薛宁把它踢下了床。她挤过去,和他紧紧拥抱,胸前那两团就软软地压在了他的胸口。
了善觉得,那不是软绵绵的少女胸部,还是两座五指山,把他的信念都压下去了。
“了善,我美不美?”她揽手解开了束发的带子,随手扔到床下。一头海藻般缱绻的美发在雪白的枕头下铺散开来,她仰头躺下来,去推他,让他趴到她身上去。
当他终于压住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时,他的呼吸越来越快,他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了。
月光下的少女美丽娇艳,乌黑浓丽的头发卷卷地散开着,有几丝调皮地耷拉在光洁的额头上。雪白的身体没有半丝瑕疵,像新鲜剥出壳的鸡蛋,月光下泛着层水嫩的光泽。
“你帮我脱裤子。”薛宁眨巴着眼睛对他说。她看上去笑眯眯的,还有点恶作剧的感觉。在她的注视里,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万分艰难地摸到了她的裤头。病服是没有拉链的,直接用牛筋的弹力扣住,他的双手摸到了两边掐腰的裤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们扯下来。
这也是两条雪白无暇的腿,在她的鼓励下,他托起了它们,从膝盖处慢慢摸上去,顺到了腿根处。
她很瘦,却并不像某些女孩那样呈现一种干柴状,身体纤细而圆润,比例美好。两条腿一弓一放,并拢着,细白的根部却露出淡褐色稀疏的毛发。
这是一片还没有开垦过的处--女地,神圣、匀净。了善害羞地盯着看,又有些新奇。
发现他灼灼的目光后,薛宁伸手按住它们,“不许看!”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什么?了善也学会使坏了,明明是他自己要看的,她什么时候让他看了?他强词夺理,他血口喷人!她的脸越涨越红,愤愤地瞪他,“你够了!”
“阿宁,我……”
薛宁看着他这个样子,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双手插过他的腋下,帮他放□子。了善意会到她的许可,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嘴唇。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了,这个吻却还像初次一样。生涩、酸麻,却有股电流般的感觉在身躯内流动。
薛宁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他们还是会磕到牙,但不像以往那样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了善放开她,撑在她上面喘气。他的睫毛轻轻刷过她的脸颊,有些痒痒的。薛宁调皮地捏住几根,轻轻扯了扯,“真的不是黏上去的。”
了善张了张嘴,薛宁抢先说,“你是不是要说——不要闹了?”
了善怔住,被她拿捏地死死的。薛宁拨了拨他的嘴唇,像玩笑一样慢慢悠悠地戳着,“了善,你不想做点别的吗?”
她眼波流转,向他吐着带着芬芳的气息。有双无形的手拉着他的手,慢慢覆压到她的胸上,一压上去,又逼着他按紧了,收拢了,像捏个小包子一样慢慢地揉捏着。他的动作由笨拙到成熟,力气慢慢增大,捏地她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了善,好疼……你轻一点啊。”薛宁的呼吸也急促了,被他掐地眼泪都快出来了。那地方发育还没有完全,这么使劲地掐,涨涨痛痛的特别难受。
但是,了善好像听不到她的话一样,他的额头也沁满了汗珠,“对不起……”
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收回了手,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刚才的那点不快,薛宁终于把它抛到脑后去了。
她又想起了“正经事”,用一种无限诱惑的口吻说,“了善,你想不想和我做很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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