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没有说啊。”了善想了好一会儿,这么回答。
薛宁气急了,了善是个呆瓜,他太傻了。她不想和他说话了,闭上眼睛睡觉。这里一片黑暗,闭不闭眼其实没什么区别。
夜晚,这个废墟里特别冷。这里没有白天和黑暗,唯一能辨别的就是温度。每次温度骤降的时候,薛宁就会觉得特别冷。她死死地缠在他身上,把脸贴到他的胸膛上,“了善,我好冷。”
一双手就抱紧了她,二十岁的少年,力气还不是很大,薛宁却觉得非常安全。他的呼吸一深一浅,扑在她的半面脸颊上,她的脸红一阵,呼吸就乱一阵。她是个不安分的人,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感觉。
薛宁竖起食指,轻轻地戳在他的胸口,声音温软地像乖顺的小猫,“了善,我的身体柔软吗?”
“……别闹了。”
虽然强装镇定,薛宁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稳和起伏。他在紧张——薛宁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在了善的心境把握上,她可以算是登峰造极了。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挨地更近了点,摸索着解开了衬衫胸前的两颗扣子。火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欲--望仿佛燎原之火,被她稍稍一撩拨就燃烧起来了。了善的身体在颤抖,被她的唇、她的鼻息、她的身躯,娇软美好地不可思议。他记住了她的味道,淡淡的木瓜香气混着水果香。
在少年心里,薛宁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尽管她有时处事过于极端,她仍然是很美好的。当她的唇瓣缓缓上移,暧昧地擦过他的肌肤,终于攀上了他的下颌,继而吻到了他的嘴唇,他再也难以控制澎湃的激情,紧紧地抱住她,捧住她的脸颊。
黑暗壮大了他的胆子,让他努力隐藏的感情终于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这一刻,他想,她的笑容和声音,他是怎么也忘记不了了。
她的小手慢慢地扯他的扣子,一颗一颗,艰难而笨拙地解开。最后,她终于把它们打开了,让他完全赤着身子抱住了她。彼此的温度融合到一起,薛宁感到被他抱得越来越紧,身体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还有不受控制的情绪。
她瘫软在他怀里,和他吻了会儿,四片唇瓣厮磨在一起,纠缠着。薛宁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牙齿,了善没有收住,和她磕在了一起。
薛宁叫了一声,捂着嘴唇,“你怎么那么笨啊,你弄疼我了!”
了善愣愣地道歉。他的声音如此不自然,薛宁敢打赌,他现在脸一定红了,而且是红地像两只大大的西红柿。想起这个比喻,她捂着嘴扑哧扑哧地笑着。
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停了下来,重新窝进了他的怀里,两只小手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了善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时那带着诱惑的声音,那像女妖一样蛊惑的声音,“了善,你想摸摸我的胸部吗?”
她拉着他的手,按到已经鼓起来的乳--方上。那里已经非常突出了,因为女孩还年幼,所以只能盈握,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薛宁气得打了他一下,“了善,你真色!”
他的手反射性地一缩,又被她拉住了,薛宁嗤声一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色----色的样子。嗯——比你道貌岸然假正经的样子可爱多了。对不对,了善?”
他在黑暗里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话。
薛宁凑过去,脸颊和他的脸颊贴在一起,“好烫啊,你很热吗?”
“薛宁,不要再这样了。”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当她牵引着他的手再次握住那一团绵软的东西时,他的情绪空前高涨。情--欲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人丧失理智,让人成为它的俘虏。
了善终于屈服了,他控制不了自己。那两团软软的乳---fang捏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和揉面的感觉截然不同。他用力不均,薛宁倒吸了一口冷气,两颗前端的小粉粒竖了起来,涨涨的,有些疼。
“了善,你轻一点,很疼的。”她不满地说。
“对不起……”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慌乱,薛宁的心情又愉悦起来。她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兴奋,很小的时候,那些怪叔叔就会用奇怪的目光看她。虽然她感到厌恶,不过,心里多少是有些虚荣的。她到了将军府以后,同龄的女孩也不喜欢和她玩。不过,她并不在乎,她知道,她们是嫉妒她的。
不过这一刻,她觉得那些人的眼光统统不重要,只要有了善喜欢她就行了。只要了善喜欢她,其他人她都不在乎了。
“了善,你会一辈子喜欢我的,对吗?”薛宁趴在他的胸口,循循善诱着。
他没有开口。
薛宁颇为不满,指尖又一戳他的胸口,“问你话呢。”
半晌,她才听到他细若蚊讷的声音。薛宁虽然不满,但是,好歹没有像刚才那么生气了。了善的脸皮薄,要慢慢教。于是,她笑着说,“你大声一点啊,我听不到呢。”
他被迫又说了两遍。
薛宁总算满意了。
她一高兴,就扑到他身上,狠狠压了他一下。了善“啊”了一声,薛宁吓得放开他,“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她想起掉下来前,他抱着她挡住那些人的事了。他们都踩在他身上,他肯定很疼。掉下来的时候,说不定有什么东西砸下来。说不定……他已经受伤了。未知的事情总让薛宁无所适从,那么多的假设,她怎么也忽视不了,安慰自己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她紧张地问,“了善,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他很肯定地说。
“真的没有?”
“没有。”
薛宁拧着眉,“我怎么总觉得,你在骗我呢。”
“我怎么会骗你呢?”
薛宁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永远也不能骗我的。你要是反悔,就让你失去你最在乎的人!”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咒自己吗?
第22章 凤凰木(2)
凤凰木(2)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薛宁觉得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滴地流失。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刚刚出生的地方,身体被柔软地包裹着,却没有办法动,四周的空间那么狭小,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害怕起来。她想,如果没有人来找他们,他们会不会就这么死在这儿?她只有十六岁,她不想这么就死了。但是,连着好多天,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人声,就连挖掘机的声音都听不到。
除了没有来,就是他们被埋得太深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天没有下雨。如果下了雨,山洪爆发,恐怕他们马上就得去见阎王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一直喊她的名字。她的喉咙好渴,像被火烧一样,然后,她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喝到了甘甜的果汁,但是,却带着一点腥味。她砸吧了一下嘴巴,直到喝饱了,拍拍肚子又睡了过去。
这个冗长的梦里,她梦到自己和了善结婚了,他说会一辈子照顾她,梦到温瑜向她道歉,说她当时不是故意的,她还梦到和舅舅一起去马来西亚玩耍。
这个梦真的很幸福,帮她实现了幻想的一切。
但是,当她醒过来时,梦里的一切都是泡影。耳边是嘈杂的人声,救护车“滴滴滴滴”地响着,她死死拉着了善的手,怎么也不愿分开。他们被抬上了相邻的担架,然后,她看到了善惨白的脸,还有身上干涸的血迹。
建筑楼砸下来时,他护住了她,有根钢筋穿透了他的左腿骨。
薛宁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长达一天一夜的急救,薛宁在病床上数着每一分每一秒,明明很虚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善还骗她说没有事呢?
薛宁掉下眼泪来。
当时的医疗水平还不是很发达,抢救也不是很及时。因为二十岁这一年的事情,他的腿就一直留下了这么个隐患,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每逢阴冷的天气,就会不定时发作。
薛宁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她和一位来自瑞典的特护学了按摩,天天帮他按压,这样她心里就会安心不少。从十四岁到十六岁,她和了善在这两年半的相处里,终于明白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虽然年少,但有些感情并不是年龄可以衡量的。等年龄稍长,那些儿时最纯真的感情反而越行越远。当时无忧无虑,才懂得无怨无悔的爱。
因为薛宁的坚持,她和了善被安排到了同一间病房。
一个礼拜后,了善终于醒了。虽然是比较严重的伤势,但这样也太慢了一点。为此,她还去闹过一次。得知原因后,她马上噤了声。
那天下午,她第一次去学*汤,差点把整间厨房都给烧了。赶到医院,已经日落西山。她把鸡汤从保温瓶里一点一点盛出来,装在一个精巧的小碗里。她的手一直在抖,其间还洒了两次。
“我第一次做,肯定做不好,你就讲究着喝几口吧,给我点面子。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要好好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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