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萌甜胖乎乎的小手被捏得生疼,眼圈立马泛红,哽咽道:“哥哥,疼……”
男孩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搓了一下眼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端木萌甜眼里泛着泪花:“哥哥,对不起。”
男孩用深邃的目光望着端木萌甜:,合上书放在一边说道“那,萌萌,我们不讲故事,哥哥陪你玩猜谜的游戏好不好。”
“好,好,哥哥真好。”端木萌甜拍着小手高兴地跳起来。
男孩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递给她:“萌萌妹妹,这盒子里面有好东西,给你玩好不好。”
端木萌甜接过盒子,这个盒子是她和爸爸拿回来的,里面盛着好吃的动物饼干,她把里面的饼干分给奶奶家里的小孩子吃了。
这盒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发出砰砰的响声。
“萌萌妹妹,你先闭上眼睛,摸摸它,然后再猜一猜看看里面是装了一只可爱的小鸡仔,还是一只爱吃萝卜的小白兔?好不好?”
端木萌甜听了哥哥的话,兴奋地脸蛋通红,在家里的时候,妈妈是绝对不让她碰小狗小猫这些小动物的,说他们身上不知带了多少细菌,碰了会得病的,更不用说小鸡仔小白兔这些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小可爱了。
谢过哥哥之后,她满心欢喜的闭上眼睛,任由哥哥的手牵起她的柔软小手,哥哥的手很冷,她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萌萌,你猜猜你摸得是什么?”哥哥的声音柔和了起来,轻轻的问。
“是小白兔。”端木萌甜摸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哥哥,我可以睁开眼吗?”
“睁开吧,萌萌,你可不准哭鼻子啊。”表哥竟开心地笑起来。
端木萌甜慢慢地睁开眼,望着手上摸着的小东西,哇的一声惨叫起来。
盒子里,一只小动物,黑黑的,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拖着一条长长的细尾巴,
这分明是一只小老鼠。
“吱” 的一声小老鼠从盒子里蹦出来。
端木萌甜浑身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嚎啕大哭起来。
可是那个少年只是冷笑着冷眼旁观。
等到大人听到哭声跑来了,表哥才一本正经地走过来安慰道:“呀,这是谁这么可恶,怎么把里面的小白兔给换走了。萌萌别哭了,等我抓住那个人一定饶不了他。”
“妈妈,妈妈,爸爸,小老鼠,老鼠,我怕……”端木萌甜望着一大群说着她不懂的话的陌生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爸爸赶来的时候,她一下子扑到爸爸怀里。
她看到爸爸拿着皮带抽表哥,端木萌甜在旁边啜泣着,央求着:“爸爸,你别打小与表哥了,他本来是想给我一只小白兔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小老鼠,不关他的事,小老鼠也很可爱啊。”
表哥一声不吭,倔强地歪着头看着她,狰狞地冷笑。
爷爷奶奶也为他求情,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爸爸不知抽了他多少下,最后连皮带都抽断了,少年脸上满是汗水泪水,可他还是硬挺着不哭出声来。
后来,他的妈妈,也就是端木萌甜唤作姑妈的那个中年妇女来到奶奶家,她一进来,看到这情形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她连滚带爬地到了端木志军身旁,抱着他的腿哭道:“志军,志军,大过年的,你要把他打死吗?他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把我们娘俩都打死吧。”
这时,一言不发的陈与端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妈,你求他做什么?有种,他就把我打死。”
姑妈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吼道:“你这兔崽子,你给我闭嘴,赶紧给萌萌道歉,赶紧给你表舅道歉啊。”
端木志军这才放下皮带,铁青着脸说:“滚,你俩都给我滚。”
当天晚上,端木萌甜便发起了高烧,烧的直说胡话,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束手无策。
第二天,妈妈就坐着小轿车车来到奶奶家,走进奶奶家,她什么也没说,黑着脸从炕上抱起端木萌甜就往外走,而爸爸垂着头跟在后面。
回家之后,端木萌甜陆陆续续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病才好起来。
从此,妈妈再也没让端木萌甜到过乡下奶奶家去,而端木萌甜直到八年后才又一次见到表哥。
对于这件事,端木萌甜鲜有印象,只是记住了那只小老鼠,以及她对毛茸茸的东西的一种莫名的恐惧。
对于这件事,陈与端从来没对她提起过,他也忘记了自己年少时的残忍与冷酷,他甚至模糊了她那时的模样,只记得嫩嫩的像糯米团子一样雪白的脸蛋,只记得一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只记得粉粉的裙子,红红的小皮鞋,只记得她就像童话中的小公主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婚结四年有些痒
因为周末不能回娘家,李澄澄周六的早晨便打电话给李玉兰,把公婆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李玉兰听了这事,也是一愣,她和亲家公亲家母家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是从仅有的几次接触中,她也能看得出,那对夫妻是女强男弱,亲家母对自己的丈夫疏于照顾,才给了亲家公偷腥的可能。
李澄澄又顺便将那小三骂了一番,说完之后才想起李玉兰的过往,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李玉兰倒是不在意,叮嘱女儿道:“澄澄啊,这男人出轨,肯定是男人要负责任,但是作为妻子也要反思一下自己,对老公是不是知冷知热,老公累了,是不是能端上一碗热汤热饭,老公心烦,是不是能知情达理,帮老公开解,你和……”
李澄澄知道李玉兰又要扯到她和白润泽身上,马上打断道:“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正在往模范妻子的道路上前进呢,对了,妈,你和老冯怎么样了?他还老往咱们家跑吗?”
听了这话,李玉兰的脸竟然一红,嗔道:“你这丫头,他就上次来了那么一回,就让你们看到了。”
李澄澄当然不信,咧着嘴笑的没了形象:“妈,在我跟前还不好意思啊,看来这回那老冯头有门啊。”
李玉兰啐她一口:“你这孩子,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妈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取笑一下。”
李澄澄忙呼冤枉:“妈,我这是真心实意的,你们都这个岁数了,在一起有个照顾,你开心,我也放心。”
李玉兰听了这话,心头暖暖的,要说贴心还是得自己的这件小棉袄,那边冯建国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李玉兰也知道他的几个孩子是不同意老人的这场夕阳恋的,一是觉着快六十岁的人了,再谈恋爱让街坊邻居笑话,但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怕李玉兰去分他们家的家产吧。
冯建国虽然自己有些积蓄,不用儿女拿赡养费,但是儿女们却是虎视眈眈盯着父亲的退休金呢。想到此,李玉兰心中不免凄悲,对自己和冯建国的未来没了什么期望。
母女俩又聊了几句,李澄澄这才安心地去给卢艳玲熬上汤。
卢艳玲住了几天院,观察了几天没有什么问题,便要打算出院。
在这几天里,李澄澄早就和白润泽商量了,他们怕卢艳玲触景伤情,想把卢艳玲接到自己家。所以白润泽去办出院手续,李澄澄便劝卢艳玲说:“妈妈,出了院你到我们家去吧,这样我们也能放心……”
卢艳玲坐在病床边上收拾东西,脸上露出一丝强笑:“澄澄,你俩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李澄澄忽然发现卢艳玲的鬓角上竟然有了几根白发。
卢艳玲抬头,正好撞上李澄澄闪烁的眼神。
“澄澄,有什么事吗?”卢艳玲扶了扶眼镜,虽然语气和蔼,但是李澄澄听了还是有些胆怯。
“没什么,妈,”李澄澄只觉得婆婆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照的她心中的杂念无处可逃。
其实,早晨公公白玉森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挺吃惊的,白玉森先问了一下卢艳玲的情况,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便放了心。接下来,又嘱咐她照顾卢艳玲应该注意的事项,又告诉她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擦洗一遍,最后又补充一句,不要让白润泽和卢艳玲知道。说话的时候,白玉森的语气中有些落寞。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李澄澄虽然对公公的行为有微词,但还是希望两位老人不要闹到离婚的地步。
“妈,我去看看润泽。”李澄澄避开卢艳玲的打量的眼神,看了看手机,时间过去半个多钟头了,白润泽还没有回来,便找了一个借口出来。
她到护士站打听了一下,便乘着电梯来到一楼的大厅,各个窗口都排着队,她顺着队伍往前找,并没有找到白润泽的人影。到哪里去了?
李澄澄拿出手机刚要拨打他的手机,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干嘛呢?”
李澄澄回头,迎上白润泽的笑脸。
李澄澄埋怨道:“白润泽,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大半天呢。”
白润泽手□□裤兜,低头解释道:“刚刚遇到一个朋友,聊了几句。”
李澄澄哦了一声,往门口张望,随口道:“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白润泽快速地拉起她的手:“你不认识,走,我们去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