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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 (南极磷)



又过一月乃是十一月,因着本月十五乃是宝簪生日,柳湘莲因着不得与宝簪相聚,便着人带了条多年前从冯紫英处赢得的茜香国香巾交予宝簪。宝簪原在迎春屋里一道吃饭,收得此物便展开了与迎春同看,乃是一条绿色香巾,上又有几个甚小的红心。迎春因笑道:“柳同知别是被冯参领给骗了吧,茜香国当年上贡的香巾我亦有一条,是皇后娘娘赏的,并不是这个样子。”宝簪眉毛一挑,笑道:“他一个粗人,又只是柳家的旁支,并非理国公府的嫡系,能有什么见识,怕是见过的东西还没有我见过的多,被冯十二这么个狡诈的人给骗了,这也是常有的事,算不得什么。只是他特特着人送来,便是他有心思,我便领他这份情。”迎春道:“是了,最难得的可不就是这份心思。”

当日傍晚,因着宝簪有了四个月的肚子,故酒不能喝,明明是在西海沿子,可又偏偏吃不得海鲜,再有过热的,生冷的一概不能吃,宝簪在心中痛骂了小杨大夫一场,只喝着燕窝粥叫迎春多吃些,又听她道:“姐姐吃了,那就同我吃了是一样的。”倒是叫迎春也放下了筷子直瞅着她道:“你这么个样子,我又怎么吃得下,罢了,我同你一道喝粥罢。”说着便要叫人将菜撤下,宝簪又拦了她,说道:“我既吃不得,姐姐便容我将这些菜在我这屋里放上一夜,叫我看个一晚上也是好的。”迎春哭笑不得,只得由着她。

二人用罢了粥又闲扯了一阵子,已是晚间,宝簪耍了个小性子留了迎春同睡,又同已成管家媳妇的绣橘道:“我和你们奶奶一处看看各自的首饰,你去你们屋里取了来。”绣橘看向迎春,迎春笑眯眯地道:“就按她说的办,你把我的梳妆匣子取了来。”绣橘虽不大情愿,到底还是去将匣子取了来。迎春与宝簪一道打开匣子相互看着对方的首饰,宝簪指着一个道:“这个累丝金凤倒真是件好东西,我都没有这么精细的首饰。”迎春道:“这值个什么,我们家姐妹皆有一个。”宝簪笑道:“这倒是巧的很。”说着从发间取下一支发钗递给迎春叫她瞧,迎春摸了一下,诧异道:“这簪子上刻了字?”

宝簪点头笑道:“恩,当年一个癞头和尚给的两句吉祥话‘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我这儿是根簪子,我姐姐那儿又支金钗,刻的也是这两句话。”迎春道:“这两句话倒是耳熟,好似听过一般。”忽又想起来,说道:“可是你及笄时宝姐姐着人放的烟花上就有这两句话?”宝簪忆起当年之事,眯着眼笑道:“可不就是这两句。”迎春道:“可惜当初我同我们爷还在庐山,未能亲眼得见。回京后又总听人提起这事,又总有人说你们家奢靡,我倒还算好,我们家爷听了几次竟是来了火气,说道‘什么奢靡不奢靡的,依我看就是一个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妹妹及笄,当姐姐的念着姐妹情深送份厚礼,又有什么可说的?便是奢靡,也没奢靡到你们头上去,这事与你们何干?’,之后竟不许人再提此事了。”

宝簪听着,心里默默给萧景泽加了两分,笑道:“我心下感激,你替我谢过萧监正。”迎春听了摇手笑道:“可别叫他萧监正,他不爱听呢。”宝簪奇道:“不叫监正叫什么?”迎春道:“他当初未成亲时便说要当灵台郎,成亲后带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背升了监正,老大的不乐意呢,说是什么当监正没有当灵台郎舒坦,每日听得旁人叫他监正,心里便不爽快的很。你若要称呼,便称呼他萧二爷,千万别叫他监正。”宝簪听得这世上竟还有这样古怪的人,捂着嘴笑个不住,正要再与迎春说些什么,忽听得外头有人叫道:“萧二奶奶屋里走水啦!”

第八十五章

却说宝簪听得迎春屋里起火一事心下大惊,虽早知今日不会消停故让绣橘取了梳妆匣子来保住迎春带来的银钱,却未料到竟有人敢放火,当下乱了章法,只急着站起身来要着人去救火。谁知迎春却是不紧不慢地拿起太上感应篇翻了起来,说道:“那屋里没有我们的人,且如今皇后的人在呢,妹妹不必惊慌。”宝簪听了便又坐定,叫雨荷开了窗向外看去,见着浓烟滚滚,又惴惴不安了起来,低声道:“这火势这样大,烧过来了可怎么好。”迎春将书合上,向外瞧了瞧,因笑道:“不妨事,我昨儿个夜观星象,便知今夜有雨,方才又望了望,想来快了。”

宝簪见着原本温婉又老实的迎春现在竟是这么一副神棍的腔调,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待要说不信,心中却真有几分信了。人是钦天监监正的正房夫人,若是不信她,现在还能信谁去?迎春既如此说了,宝簪说不得便要一道坐着等这个快要来了的雨。不过半刻工夫,果然下起雨来,宝簪心下稍定,倒也清明起来,因问道:“姐姐早知道有人要放火了?”迎春微微摇了摇头,回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知道这些。我猜到的不过和妹妹差不多罢了。”

宝簪闻言一愣,忽又想起迎春早间提起柳湘莲所送的香巾并非茜香国所出,原是故意为之,怕她不解柳湘莲叫她小心之意,不禁对迎春刮目相看。正这般想着,又见迎春重取了太上感应篇来翻阅,又笑起自己方才的心思着实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迎春善棋,胸中自有丘壑,而其不争,多是受了太上感应篇的影响。人说她是“二木头”,戳一针也不知嗳哟一声,哪里知道她便是嗳哟了十声也是无用的,又说她的累丝金凤被偷也不追究,何尝不是追究了也无用才如此。且看她出嫁回门后所说的“还得在园里旧房子里住得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还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可见她对孙绍祖并没有心存什么指望,倒是比着贾母、王夫人、宝钗等人还盼着宝玉往后能有大造化的要明白透彻的多。

黛玉尚有贾母疼爱,王夫人好歹也给探春三分面子,唯有迎春,没了生母,邢夫人又是个连面子情也不顾的人,爹又是个会用亲生女儿抵债的混账,兄嫂亦是对她不管不顾。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话虽有几分意思,放于迎春身上却也并不贴切,想来不是不争,而是争亦无用,徒增笑话与人看去。探春倒是争了,结局又是如何?“可怜金玉质,一载赴黄粱”与“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哪个更悲惨些着实说不准。

又说迎春见着宝簪发呆,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雨已下了,火也灭了。妹妹想什么呢,这样入神。”宝簪笑道:“何曾想什么了,不过是被这火给吓得呆了罢了。”迎春听了道:“既是惊吓到了,那便快些睡下。”又吩咐雨荷道:“服侍你们太太先睡下,我且出去瞧瞧。”雨荷应是,说着便来服侍宝簪,宝簪亦没有叫住迎春,只先行睡下,又隐约见着窗外有打扮成迎春同绣橘模样的人在同迎春说话,不过身形较为狼狈,便也将这来的蹊跷的火为何会在迎春不在屋里时烧起之事猜了个八分。只是心知如今打扮成迎春模样的人必是皇后的人,此事自己必然不必多管多问,且如今身怀有孕,思虑过多亦是不好,说不得便将追根究底的心思熄了十成,只打算合眼假寐,谁知不需半刻便睡着了。

转眼便是第二年四月,宝簪收到薛老爷托人送的书信,两匣子戴家的胭脂水粉以及两箱……银子。信上写道:薛蝌与邢岫烟之亲事已定;宝琴也已嫁了,因着王夫人不管事贾母又疼爱宝琴,故日子也算好过;林瀚尚了公主,听闻公主贤德,日子亦是算得上如意;惜春与郝家二爷亦是将日子定下,只等明年出嫁,到时宝簪若不能回,便由薛家替宝簪备礼;再有便是宝簪前脚刚走没几日,英莲便觉着浑身不舒坦,请了大夫把脉,竟是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故便宜了薛蟠,叫他不必每日罚跪等事。再有便是从薛蝌处得知西海沿子处冬日里也并非很冷,故原本打算送来的裘衣皆未送来,本想除了胭脂水粉外再送点别的来,却不知宝簪在此处缺些什么,索性送了两箱银子,叫宝簪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自己买便是了。

宝簪原见了胭脂水粉便知是薛老爷的主意,又看那信,读到英莲有孕时歪着头算了一算,乃是比自己早了三个月不到些,又看到薛蟠被罚跪时又笑了个不住,叫了雨荷来一道看,雨荷看了想着薛蟠那时必是极委屈的模样,也掌不住笑了起来。好容易笑罢,雨荷又劝道:“太太少笑一些罢,小杨大夫说了,太太怀有身孕,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宝簪将信放下,瞧着她道:“早些时候怎么不见你劝,现在笑完了你倒是装的跟个贤人一般劝起来了。”雨荷道:“方才见太太高兴,怕扫了太太的兴,且小杨大夫说了……”宝簪听她还要再说,急忙止了她,又笑道:“这张口小杨大夫,闭口小杨大夫的,你别跟我,索性跟了他去倒好。”

雨荷被戳中心事,当即把脸给红透了,且她跟了宝簪多年,也无甚惧怕之心,听了宝簪这样说,便道:“这也是太太该说话不成?”宝簪道:“你如今是越发不得了了,我说什么话你也管起来了不成?”雨荷道:“哪里敢管,不过是规劝……”话说了一半,自己又先笑了。宝簪拉了她道:“我不和你玩笑,咱们只说正经的。你跟了我这些年也该知道,那些世俗规矩我并不如何放在眼里,你有了意中人,只要不是太离了格儿,略有些来往我也是再不管的。这半年来你们如何我也看在眼里,只是这样终不是长久之计,你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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