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轻昂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宋辽远。
这个让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不满二十岁就和他同ju,刚满二十岁就领了结婚证,从十八岁到现在,她的整个青春都耗在他身上。
二十六岁的年纪,心却苍老的如同六十二岁。
借着电梯里光滑的镜面,她清晰的瞧见他脸上的愕然。
是的,从今天开始,秦轻不会再受宋辽远的摆布!
电梯到达,秦轻昂首阔步走出来,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徒留宋辽远一个人发呆。
看着秦轻毫不留恋的离去,宋辽远张开的五指慢慢握成了拳头。
牵动手背上的伤口,微微皱眉。
秦轻,似乎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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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强的合同终究是黄了,这笔损失想也不用想,宋辽远一定会算在自己头上。
离宋辽远限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该怎么办?
秦轻握着被揉/挤的满是指纹的合同,不停叹息。
最坏的打算就是她打辞职报告,离开秦氏。
可是父亲留下的35%的股份又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这样拱手送给宋辽远?
冰寒彻骨
不!
父亲的遗物,哪怕是一张纸,她也不能轻易送人,那些股份虽然不能动,不能变成现金,但只要她在秦氏一天,宋辽远也没法动,没了那些股份,宋辽远就成不了秦氏的董事长。
可是,这么大的篓子,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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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的时候,宋辽远的内线电/话如约而至,秦轻叹了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秦轻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门。
“进来!”
秦轻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城东的开发案,没有搞定曾强,丢了就丢了,她愿意承担一切损失,但,她不会把父亲留下的股份卖掉。
绝不!
迈进办公室的那一刻,秦轻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宋辽远出招。
没想到,宋辽远问的第一句话,竟然和工作完全无关。
“轻轻,昨天晚上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秦轻只觉得好笑,娇弱的身躯微微晃动,无声的笑容挂在脸上,“谁送我回家,很重要吗?”
宋辽远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凝视着她的眉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很重要…”
“不可能是曾强,如果是曾强的话,合同不会黄…”
秦轻站在偌大的办公桌前,只觉得凄凉。
“宋辽远,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很在乎我!”
“如果你不爱我,请你放我们逝去的爱情一条生路,哪怕只剩下些怀念,也是最美丽的…”
“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想那些美丽的怀念只会变得让我恶心…”
宋辽远拧眉,深色的眸子空然变得森寒。
“秦轻,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坐过牢的女人?!
秦轻怔住。
“宋辽远,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看我的?”
宋辽远英俊的五官被愤怒挤/压的变了形,“喔,我差点忘了…”
“你还是个不甘寂寞的浪/货,我不碰你,你就去找别的男人!”
秦轻的瞳孔急剧收缩。
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男人。
他的话仿佛是最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插在她的心口上,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尽数没入。
十指渐渐握成了拳,猩红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让她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宋辽远,昨天晚上名都酒店的VIP套房里,你和一个女人不是也在做那档子事儿吗?”
秦轻的声音很轻,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夕之间被抽空了,xiong口上被风蚀出来一个大口子,风呼呼的往里灌着,从头到脚都是凉意。
暮春的天气,明明该是回暖的天气,可她,为什么却觉得比冬天还要冷?
洗不清
“你…你跟踪我?”
良久以后,宋辽远出声,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狼狈却又倔强的女人,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原本,做出那样的事来,身为一个丈夫,他是愧疚的,无论怎么说,秦轻是他的妻子,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人chaung上,实在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尽可能的弥补她。
可是,听完她的质问以后,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必要了。
这个女人,心思竟然比他还要沉。
“秦轻,想不到啊,短短六年,你已经学会了这些东西来对付我…”
“好啊好啊…”
宋辽远咬牙切齿,朝秦轻伸出手,“照片呢?”
“什么照片?”秦轻皱眉望着他。
很快便明白过来,“宋辽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道貌岸然么?”
“昨天我看到你和那个女人纠/缠着走进房间,但是我却没有拍你们的照片…”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灰白色。
宋辽远皱眉,“这么好的机会,你会放过?”
秦轻笑,泪水却在往肚子里流,“宋辽远,你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卑鄙…”
“在我看来,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你觉得我有必要去拍一个陌生人的照片吗?”
打从决定要和宋辽远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就拼命的对自己说:宋辽远现在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面对一个陌生人,你没有要求他为你做任何事的权/利。
“陌生人?”宋辽远拧眉。
“那对你来说,谁才是熟人?”
“昨天晚上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
男人大抵都是宋辽远这般的心态,自己的东西,放在那里经年不动,也不允许别人动一下,那不是爱,只是一种占有yu在作祟。
秦轻撇过脸去,不看他,“是谁都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宋辽远拑住了她的下巴,“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宋辽远的女人!”
秦轻狠狠拍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捏的更紧,下巴几乎要脱臼一般。
“宋辽远,你放开我!”
秦轻挣扎,粉/嫩的脖颈处突然有一抹青紫痕迹跳出来,落入了宋辽远的眼底。
宋辽远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扯开秦轻的衣领,拇指摁在那处淤青上,“这是谁弄出来的?”
秦轻讶异。
这块伤应该是跟曾强挣扎的时候被他的保镖压出来的。
可是看到宋辽远眼底冒火的表情,她突然觉得有一种快/感。
“是谁?”
“一个比你帅气的男人!”
秦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顾径凡。
尘世中,有那样一个男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茕茕而立,恍若星辰,回眸一笑,春暖花开。
“你…你…”宋辽远气得失了理智,眸底尽是猩红,当下就撕开了秦轻的外衫。
一念成魔
“秦轻,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一边用力捏着秦轻的下巴,一边将她往办公桌上按。
秦轻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
很快,她便被宋辽远压制在办公桌上,男人的膝盖顶着她套裙的开口。
“那个男人是谁?!”
“你说是不说?”
宋辽远不可抑制的发狂,人说,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情,才会将身体交给他,像秦轻这样的女人,除非是深爱,否则,又怎么会把自己交给对方?
秦轻一直爱着的人,明明是宋辽远,怎么可能是别人?
怎么会变成别人?
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秦轻被他捏着下巴,整个人被人他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
意识到这个男人现在有多疯狂,秦轻不敢再激怒他,只是用力推他,“没有谁!真的没有!”
宋辽远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觉得,秦轻这是在替自己婚内出/轨掩饰。
“你就这么护着他?”
秦轻争辩,“我没有!”
肩窝处的淤青像极了男人的wen痕,随着秦轻的挣扎,领口敞开的越大,露出整个圆润的香肩,上面还有几块小小的淤青。
“没有?!这是什么?”
宋辽远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按那些淤青。
秦轻疼的连连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开他的指尖。
“宋辽远,你别碰我!”
宋辽远就像是嗜血的兽一般,眸底噙着嗜血的光芒,“让我别碰你?那你是要给那个男人碰吗?”
“你在为谁守shen如玉?”
“…”秦轻觉得宋辽远一定是个变/态。
哧…
外套被他撕开,露出她白色的xiong衣,微凉。
秦轻挣扎的更加厉害,“宋辽远,你混蛋,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