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跟段向晨之间没有爱,遑论情趣了。
“你在想什么,该下车了?”不知什么时候,车已经到了地下车库,段向晨就抱着一大堆东西,在这边艰难地敲着窗。他下眼睑微青,下巴可见冒头的胡茬,嘴角翘着熟悉的弧度。
颜晗这才反应过来她走神很久了,急急忙忙下车,还差点踩到脚边的鸡蛋。她探手去拿菜,段向晨却不让,只把钥匙扔给她:“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你就管钥匙管吃管喝管睡就好。”
颜晗无奈,跟着他进了电梯,几次想提章赫勋的事情,最终还是难以启齿。
“哎呀,颜晗和小晨回来啦。”要出电梯时,正好碰到要下楼的李阿姨,见着他们,打趣道,“颜晗,小晨对你可真好啊,不像我家那个老头子,菜也不洗一根,衣服也不洗一件,拖个地还唧唧歪歪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他们两个貌合神离,李阿姨看出来了,替段向晨不值。可是段向晨好像私底下提醒过她,后来李阿姨就不明着揶揄她了,但是仍旧会时不时就敲打她一下,生怕她辜负了段向晨一个大好青年。
“是。”颜晗无言以对,只能轻轻应了,就转动钥匙进了家门。
“晗晗,你去坐着,今天我做菜。”李阿姨多话,段向晨也无计可施,他怕颜晗往心里去,进门就抢活干。虽然那些破破烂烂的菜是他故意让她看到的,但也不能真让她拿这个做菜。
“哪天不是你做菜,今天我做吧。”颜晗想起李阿姨的话,她其实是指桑骂槐,说她不做家务,都让向晨做吧。她许久不做菜,早已手生,可还是会的,不由分说抢了段向晨手里的东西。
段向晨也想念她的手艺了,见她坚持,便不再僵着,却还是抢过了黄瓜和碎掉的三鲜扔到了垃圾桶里,转而从冰箱里拿出贮存着的菜肉递给她,自己则去了客厅。
颜晗竖着耳朵,听他开始给客户打电话。为了不影响到她,段向晨尽量压低了声音,她便也只断断续续地听来一些。
“您好,钟先生。我是小段呐,喂……喂,又挂了。”语气中带着明显升腾起来的沮丧,还有怒意,不过他很快就开始打下一个电话。
“您好,林总,我是小晨。是,是。我之前跟您说过,那支股票高开低走,不适合您这样爱玩大把的。我看着,最近有色金属行业还不错,但是不要投紫金矿业。什么?我骗您?不可能的事,您肯定对我有误会。我态度不好?林总?喂喂?”
颜晗对证券知识一窍不通,听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只知道向晨似乎又被人刁难了。而段向晨几乎是强压着怒气,她也不敢出去招惹他。
“您好,是顾女士吗?我是小段呐。哦,哦,好的,顾姐,那您叫我向晨就行。”
“是,是,我不敢说保本的话,这是我的职业操守。但是我敢说,您有很大的几率大赚一笔。”
“吃饭?顾姐,我已经吃过了,哈哈,我老婆正在厨房里洗碗呢。啊,是啊,我结婚了。喂,顾姐?”
☆、第2章
段向晨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嘭一声就甩了手边的烟灰缸出去,砸在地毯上。
厨房里的人闻声,蓦地安静了下来。段向晨也是一惊,他实在在控制不住,只得压抑着满腔的愤怒,嘀咕一句:“老女人,想钓我,没门。”
这话不轻不重,颜晗恰能听清。尽管段向晨知道颜晗未必会介意,可他还是怕她不信任他。
颜晗知道他工作不顺,在这个岗位上,他的才能也不能完全施展,但为了生计,却不得不坚持下去。她希望两个人能够分享工作中的不顺与难过,可他坚决不肯把自己的烦恼带给她。她只好忍耐他的脾气,尽量让他放心。偏偏他在其他方面又固执得可怕,比如每天的工作时间都要跟她通三次电话才能安心,比如每天8点准时上班,5点准时下班,比如每次一生气就摔东西却不敢对她说一句重话。
不过比起这些,颜晗更担心他的身子,他有轻微的抑郁症,却还要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证券公司工作。她听着他只砸了个烟灰缸就悄无声息,便继续做晚饭。
等到厨房里重新又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声音,段向晨才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可他就是控制不了。在她面前还好一些,独自一人时是根本不能自控。他走过去捡起烟灰缸,想放到茶几上,但是脑子里不知什么念头转过,就甩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颜晗正端着饭菜出来,就看到他把完好的烟灰缸扔掉了,脸色阴沉难看,心头霎时突突突地跳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向晨,吃饭了。”
段向晨抬头,端详着她姣好的面庞,一双眼睛如被惊吓的小鹿一般,尴尬地哼哼一声,辩解道:“反正我也不吸烟,就扔掉吧。”
颜晗迟疑着点点头,布好饭菜。二人相对无言,安安静静用了晚饭。
饭后,段向晨照例要出去跑步半个小时,颜晗不喜运动,就在家看书。但是手头上这些书大多是章赫勋送的,既然与他断绝关系,就该断得干干净净的。她起身就把书架上一排的诗集、散文集装到了纸箱里,等明天寄回去还给他吧。
这是什么?
突然一本薄薄的册子从书架的缝隙里掉出来,飘落到脚边。她弯腰拾起,仔细一看,这是段向晨的病历,日期是最新的。只是精神压力有点大,并未到抑郁症的程度。
他,骗她?
颜晗顿觉五雷轰顶,段向晨根本就没病,他却伪造了一份病历,告诉她,他有抑郁症,没有她陪伴的每一刻都想从二十楼跳下去。
“他,骗我……”颜晗靠着冰冷的墙,软软滑落在地板上。她那么担心他,他却在骗她。他利用她的善良,利用她的愚蠢,利用她的弱点。他知道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所以他就编造了一个谎言,把她围困在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
“段向晨,你个骗子!”
等段向晨回到家,颜晗正坐在地上发呆,泪流满面,她看到眼前修长的腿,头也没抬:“段向晨,你给我滚!”
她从来不对他发脾气,今天却是个例外,段向晨按了按额头,大着舌头:“晗晗,我刚刚碰到一个朋友,被她拖到对面的酒吧里喝了两杯。我,身上有酒气,熏着你了吧?我,我马上去洗澡。你先去睡。”
“段向晨,你个骗子!”颜晗一把将病历砸到段向晨脑门上,大吼着,抬眼怒瞪他。
“晗晗……”段向晨接住病历看了一眼,顿时大惊,见她撑着发麻的腿站起来,带落了书架上的陶瓷花瓶,“晗晗!”
颜晗正要起来,却被他一个猛扑又压在了地上,那个花瓶砸在他脑袋上,霎时见了红:“向晨,向晨,你怎么样?”
她还是担心他的,即使生气也在担心他,段向晨会心一笑,摇摇头,却头脑昏胀,眼前的场景也摇摇晃晃起来,只有她的脸,越看越清晰。
她嫣红的唇在面前张张合合,吐气如兰,白齿如编贝,很是诱人。
他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呲一声就被点着了,刹那间弥漫到全身。他倏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是他朝思暮想的味道。
“向晨……”颜晗含混地在他口中发着声音,手足无措。
他动作急促,就怕一个不慎,她就会溜走。他用舌尖大力地撬开她的牙齿,慌乱地在她口中扫荡,吮吸着甜蜜的津液。
“段向晨!”她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压在她身上,手脚并用禁锢住了她,根本不能反抗。
“晗晗,我的晗晗……”良久,段向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一些,却是双眼猩红,浑身发烫,“晗晗,我爱你,我想要你。”
“什么?”他从来不逼迫她,颜晗闻言愣住了,拼命地挣扎起来。他也瞬间被惹恼了,大手一用力,上衣的扣子就被扯掉了,露出了粉红色的内衣,还有包裹着的浑圆雪白,惹人遐想的地带。
“向晨,你喝醉了。”但是他说他才喝了两杯酒而已,怎么会醉。而且他在这个城市里,没几个朋友。他这个样子异于寻常,倒是很像被人下了药。
下药?
“向晨,你跟谁喝酒了?有人给你下药了?”颜晗捉住他的衣领,心急如焚。
“易馨。”段向晨停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来。
她一脸的迷茫与羞涩,眼睛睁得溜圆,嘴唇因为他的强吻,显得鲜艳而饱满。衣衫扯破,那优美的弧线随着剧烈的喘息如波涛般荡漾起伏,就像一朵美味的棉花糖,等着他触碰品尝。他迷迷糊糊地探手过去,温暖而绵软,真是令人陶醉的感觉。
“易馨?”颜晗重复着他的话,忘记了反抗。
段向晨只是稍稍使劲,就把她的内衣推了上去,两团棉花糖霎时暴露在他眼前,不大不小,堪堪盈握而已。
易馨是她学生时期最好的朋友,她喜欢段向晨,她一直知道。但是他们结婚后,就再没见过她。今天她却突然出现,还拖着段向晨去喝酒,给他下药。怎么会这样?
段向晨对她的不专心分外不满,揉搓着她胸前,声音沙哑,又似乎带着不可抑制的委屈:“晗晗,我爱你,我太爱你。你把对章赫勋的爱,分给我一点点好不好,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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