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郭誉竟在沙发上坐着打起了盹,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郭誉感觉到有点儿冷,他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客厅的灯被关掉了,漆黑一片,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有关灯,更让他奇怪的是,防盗门开着一条缝,楼道里的阴风正通过门缝“呼呼”的挤进来。郭誉顿时心中一沉,起身一看,白澜笛的房门果然是大开着的,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暗暗的光,但足以让郭誉看清,里面空无一人。
他不禁握拳捶在白澜笛卧室的门框上,还是被那个死丫头骗了。
郭誉跑出门外,幽深的楼道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白澜笛的电话和包都原分不动的放在鞋柜上,大半夜的她能跑哪去?郭誉考虑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伊吕,她的宝贝大女儿又玩阴的了。无意间,他注意到地上的一缕苍白的月光,是从楼梯间的缝隙里投下了的。天台?天台的门被人打开了?
郭誉的瞳孔缩了一下,倏地冲向天台,那个混蛋该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郭秋月的烦恼1】
小盆宇郭秋月从小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的烦恼,他很痛苦,因为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烦恼。
首先,郭秋月很讨厌自己的名字——“秋月”……这是一个男孩该叫的名吗?!他的那个干姐姐每次见到他,都要拿他的名字戏谑一番。有一次郭秋月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对他干姐姐吼道,“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男孩子追你吗?因为你叫刘春花!你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
刘春花的脸一阵绿一阵红,气鼓鼓的说,“胡说!你个文盲!我叫刘纯婳,不是刘春花!”郭秋月太狠了!一下就戳到了她的痛处,今年开学她就要上初中了,可是长这么大却从来没有小男孩跟在她屁股后面跑,这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啊!
郭秋月虽然嘴上那么说,可还是羡慕刘春花的,因为至少她是个女的,春花也好,纯婳也好,都说的过去。可是他叫秋月就是在太过分了!秋月最害怕的就是点名,因为每一次,他的名字都能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郭秋月曾问他粑粑,为什么要给他起这么一个名?郭粑粑举着报纸,用眼睛快速的瞄了一眼正在化妆台前敷面膜的郭麻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秋月啊,你小时候刚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我和你麻麻带着你四处求医,走遍大江南北,拜访名医高人,但都没有把你治好,我和你麻麻非常的着急,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个自称是武当山太乙真人的表姑的侄子的舅舅的堂弟的徒弟,他就跟我们说啊,你一定要起名叫秋月,身体才能好起来,才能平安长大。”
那时的郭秋月还小,眨巴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说,“哇哦,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名字原来是神仙起的?”
郭粑粑拿报纸的手抖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液,摸着儿子的脑袋说,“当然是真的了,好了,快去睡觉吧!”郭秋月回房间睡觉后,郭麻麻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对郭粑粑说,“呵呵呵。”
郭秋月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的,还太乙真人?那是太二真人吧!欺负我没看过《十万个冷笑话》是吧!
现在,郭秋月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他再也忍受不了“秋月”这个名字带给他的侮辱!他要崛起!要反抗!
于是,郭秋月向粑粑麻麻正式的提出,他要改名,如果不改名他就要离家出走!
郭粑粑没有发话,郭麻麻点头道,“行,那就改吧!”
郭秋月眼睛放光,“真的吗麻麻?让我叫郭羽寒好不好?赵可馨说她喜欢名字里带‘羽’和‘寒’的男孩纸了。”郭秋月鸡冻的说道,赵可馨可是他们班最漂亮的女生了。
郭粑粑“噗”的一声喷了茶,向儿子投来赞许的目光:行啊,小子,才这么大就懂得讨好女人了。
郭麻麻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肤浅!”然后大笔一挥,写下了三个字。
郭秋月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郭丘越”……这不还是郭秋月嘛!郭秋月“哇”的一声就哭了,还是撒泼满地打滚的哭。
但即使这样,也没有改变郭麻麻的决定。郭粑粑看了下新名字,点头道,“嗯,我觉得这个行!”
自此以后,“郭秋月”变成了“郭丘越”,每次老师点名时,郭丘越依旧是同学们的笑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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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千字的小剧场唉~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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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现世安稳
蠢货!
郭誉一步迈三个台阶,用最快的速度向顶楼的天台冲刺。天台的铝合金门果然敞着半扇,今夜的月亮不是很圆,但很明亮,挂在深蓝色的苍穹里,显得尤为凄冷。
郭誉的心跳加速,终于踏上了最后一节楼梯,他猛地拉开另外半扇关住的门,白澜笛赫然出现在他眼前,她抬着头,正吃惊的盯着他看。
“你、你干什么?!”白澜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郭誉瞪着眼,看着白澜笛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灵城五月份的夜晚还是极冷的,冰凉的夜风将她的头发吹的有些乱,她面色的潮^红已经退却,眸子里也是一片澄明,眼底甚至有抹奇异的幽蓝,白澜笛轻轻扭动了一下脑袋,改变了角度,那奇怪的蓝色就消失了。总之,她现在是半点喝醉的样子都没有。
郭誉没说话,只重重的喘着气,他要干什么?这应该是他的台词才对吧?
白澜笛看郭誉这架势,意识到郭誉可能是上来找她的,就讪讪的说,“哦,我睡不着,头疼,上来醒醒酒,我吵醒你了吗?那也不能怪我,谁让你睡沙发来着。”说完做出想下楼的样子。
郭誉面色一沉,身体堵在门口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白澜笛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不自然的用手捋了一下被吹到前面的长发,恍然明白过来,“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跳楼吧?”
郭誉冷冷的讽刺道,“也不一定,那只是可能之一,还有一种可能,你是上来吃饭的。”
白澜笛瞥了郭誉一眼,“谢谢啊,我吃饱了。”然后一把推开他,从他身边挤了过去,下楼了。
“白澜笛!”郭誉喊了她一声,又欲言又止。
白澜笛停下来,转身仰头看着上面的郭誉,他逆着月光,像是一只人形剪影,白澜笛猜他此刻正皱着眉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不悦,这表情就跟那天他来敲她家的门时,如出一辙。
她轻轻扯牵下嘴角,磕上眼睑,眼底的蓝色稍纵即逝,“我才不会去死,因为,我怕疼。”
白澜笛和郭誉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她懒得再和郭誉说话,直接拐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刚躺在床上,她便听到客厅传出挪动家具的剧烈摩擦声,她不耐烦的打开门,嚷道,“大晚上的,你有……你这是干什么?”白澜笛看到郭誉居然把客厅的沙发移了过来,正好堵在她的房门口。
郭誉没做解释,从阁楼上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抱下来,铺在沙发上,才说道,“没什么,我怕你再和你的第二人格一起携手私奔而已,最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警察追查下来,我必定也会受牵连,所以还是从源头掐断你的这个念头我才比较安心,好了,你关门吧,晚安。”
白澜笛愣愣的看着郭誉把沙发收拾好,然后安然的躺下,完全忽视呆若木鸡的白澜笛。
要是在平常白澜笛早就做些实质性的反抗了,但是现在她确实也没那个力气,只能口头抗议,“喂,你不用这么夸张吧?我都说了我才不会**的去自杀!你堵在我门口,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爬上沙发从你身上踩过去吗?行,我无所谓,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踩到什么不该踩的地方那我可不负责啊!”
这招果然管用,郭誉“唰”地睁开眼,冷冷的盯着他正上方的白澜笛,眯起眼睛发出危险的信号。白澜笛不屑的想,你一个gay,那种东西的利用率可能只是普通男人的二分之一,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郭誉翻身坐起来,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下面的垃圾桶,把里面的垃圾倒出来,然后递给白澜笛,“用这个。”
白澜笛接过垃圾桶,僵着一张脸说,“你没搞错吧?用这个?!好,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想用,可这上面全是窟窿眼儿你看不见啊?我能用它装大号的还是装小号?”
郭誉又去了厨房,从杂物柜里撕了一个一次性的垃圾袋给白澜笛。
白澜笛彻底无语了,“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郭誉重新躺好在沙发上,拉了拉被子,闭眼。
白澜笛把垃圾桶扔在地上,又踢了一脚,她敲着沙发靠背,“郭誉!你给我起来啊!要不这样,你要是真担心我再跑出去,要不进来和我一块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