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咬了咬牙,在心里默默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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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温晚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卧室里因为窗帘紧合几乎没什么光亮,她动了动却感觉有东西压着自己的腿,很沉,触感也有些不对劲。
她侧身打开床头灯,一眼就看到缠在自己身上男人修长的双腿。
目光上移,入目的是贺沉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半倚着床头,大概是这姿势睡得不舒服,墨黑的眉峰微微拧着。只是这男人戒备心太重,即使睡着了,脸上的线条似乎也丝毫没有松懈。
温晚仔细回忆了一下,她的确是锁了卧室门的!
大概是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贺沉也慢慢睁开眼。
只有一盏橘色小灯,朦胧的光线将男人深刻的五官描摹的越发深邃,两人四目相对,竟谁也没率先开口。
“醒了?”贺沉的嗓子有些哑,接着试图抬起被温晚压到发麻的手臂,留意到她一直望着自己,这才轻轻咳了一声,“我敲了很久门没人应,怕你出问题。”
温晚怀疑地看着他:“那你干嘛躺这?”
贺沉露出惊讶的样子:“是你拉着我不许走,我只是想试试你退烧没。”
这话一看就是骗人的,温晚十分肯定并且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是睡着了,又不是喝醉,你以为我会信你?”
贺沉低低地笑出声,在昏黄的光线里那笑容竟出奇的好看:“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好吧,我就是故意的,你准备怎么办?”
温晚又想骂人了。
“贺先生,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样我很困扰。”温晚只能摆出严肃的样子,实在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和气氛都看起来太过诡异了。
贺沉手肘微微撑着身下的枕头,一条长腿还若即若离地擦和着她的大腿外侧,而黑眸则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眼里又有浅浅几丝笑意。他耐心地听她说完,这才点点头:“我知道,可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现在我的兴趣反而更浓了。”
温晚想说这人是受虐狂吧,她捻了捻眉心,语重心长的样子:“贺先生——”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抱住翻了个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被贺沉压在了身下,而且最重要的,现在整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孤男寡女。
温晚意识到了危险,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松手,你要是赶来硬的,我……”
贺沉直接低头吻住她,手臂横在她身侧压得她动弹不得。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吻,可是温晚还是不习惯,这个男人每次都凶猛如兽类一般,将她的唇蹂躏的丝丝刺痛,她还能感觉到他的舌在试图闯进她口中,温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得逞。
贺沉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反而慢慢地抬起头,唇角噙着一抹笑:“战斗力恢复说明病好了。现在,我们来好好把账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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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听他这话就觉得不好,可是又逃不开他的桎梏,这个男人的力气她是领教过的,只这么一只胳膊就箍得她肩膀生疼。
她扭动着身体,反而让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越发燥-热起来。
贺沉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尤其是两条长腿死死抵着她的膝盖,温晚认命地安静下来:“算什么账?”
贺沉已经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胯-间压了压:“我得检查看看,你昨天那一下确定没坏事。要是硬不起来,你今晚别想好过。”
温晚觉得他那玩意儿没出问题,她今晚才更是不好过。
被迫握住的东西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可是对那尺寸和形状依旧心有余悸,她胀-红了脸,努力把头偏向一边,双腿双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可是触感却清晰极了。
贺沉低头看着她的反应,其实不是很漂亮的女人,木讷又没有情-趣,还不识抬举。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他还是无法遏制地失控了。
对,这种脱轨的感觉,就是失控。
贺沉也闹不明白,怎么就是对这女人来了兴致,还一发不可收拾,大概是征服欲?或者纯粹觉得无聊,逗-弄着有意思?
“你喜欢的小白脸,有这么好?”他在她耳边的低声呢喃更是让她臊-红了脸,贺沉开心极了,指尖捻了捻她同样红透了的耳垂,用被她握着的地方狠狠顶了她一下。
温晚那一瞬间只想用力掰断他!
☆、第二十一章
温晚心里恨,倒是也没胆子真的这么干,以贺沉的脾气和手段,她要是把手里的玩意儿掰断之后恐怕小命也难保了。
可是也不能躺平了任蹂躏啊?
温晚还在天人交战之际,贺沉已经握着她的手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西裤拉链,脑子浑浑噩噩的女人瞬间就被惊到了:“贺沉!”
“嗯?”男人的声音好像落在琴键上,发出低沉又悦耳的音色,手里的动作也微微顿了顿,却不是要放开她,反而在她鼻尖温柔地舔了一下,“反正跑不掉,不如试着享受。”
温晚都快哭了,能享受才真是见鬼了。
“你不会这么没品,真的准备趁人之危?”温晚已经无计可施,甚至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居然想唤起这男人一点点道德心。
贺沉垂着眼,一双黢黑的眸子越发深不可测:“是你要我抱着你睡的。”
温晚冷笑着,眼里毫不掩饰的讽刺,可渐渐的她就笑不出来了,之前她又做梦了,梦里是爸爸为她和妈妈做饭的场景,还有爸爸哄她吃药时,温柔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贺沉给她的感触太深了,她才会记起这些,才会想起小时候弥足珍贵的回忆。
可是对象是贺沉,显然一切都不太对。
贺沉也不管她呆愕的神色,低头吻她:“你抱的我很紧,比现在热情多了,早知道我刚才就该给你些回应——”
温晚恨不能狠狠揍自己几拳,还是冷静地回答:“总之,我很抱歉。贺先生,我是你侄子的主治医生,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贺沉想了想,点点头:“以后你可以做我的私人医生,它每次见你都这样,有些不对劲,正好你帮我瞧瞧。”
他意有所指地拿凶器顶她,温晚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这男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贺沉在床上很少废话,直切主题,握着她一直往后缩的手就利落地覆在自己的三角地带。
肌肤相贴的感觉和前两次不同,这里温度太高,好像一路燃烧着,烧的温晚整张小脸都红透了。她能感觉到他坚-硬的质感,以及肌肉的硬度,这是个常年精于锻炼的男人,光是从他压迫她的力道就能看出来了。
贺沉霸道地压着她紧绷的小手,直抵欲-望根部:“握着。”
她眼角有些湿漉漉地,茫然地望着他,又像是无声地哀求。男女间力量的悬殊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困境,可是祈求的话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贺沉与她安静地对视着,动-情地再次低头亲-吻她软软的嘴唇:“你不想和它打个招呼?”
温晚被他说得耳热,双唇又被堵住发不出声音,这男人高大结实的体型几乎将她整个都覆盖住,不知道是高烧未退,还是两人交叠带来的体温太过燥-热,她只觉得全身都热气缠绕无处纾解。
手指终于被他一点点掰开,接着被他牵引着,然后听到他低哑地喟叹:“就是这样,乖,握紧一点。”
他的表情很性感,一双眼沉沉望着她,如浩瀚的星海,黑而深邃。
温晚喘息的厉害,胸膛剧烈起伏着,脑子里更是白茫茫地什么都来不及想,手里的触感越发清晰,狰狞的脉搏突突跳动着,像是有无尽的洪流亟需喷薄。
她只要表现出一点不愿意,唇上就会遭到恶意的攻击,他像是惩罚她,又像是在挑-逗。
两人如困兽一样纠缠着,从床头一路翻滚到床尾,她被迫骑在他身上,视线一眼就落在那青紫的巨兽身上,它在丛林里,张牙舞爪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不喜欢?”
“滚。”
贺沉闷声笑着,一手覆住她脑后,反客为主又把她压在身下:“如果不是你大病初愈,现在它就用另一种方式跟你打招呼了。”
温晚假装听不懂,直到这男人难耐地蹭着她腿-根,轻轻咬她耳垂:“脱了,让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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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大概知道贺沉要做什么,但是用手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再进一步她是万万不愿意的,直接摇头拒绝:“不行。”
贺沉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里也落了一层阴影,他沉沉注视着她,指尖沿着她大腿内侧细细描摹:“这是为了顾铭琛,守身如玉?”
他话里带着讽刺,大概觉得她这样的女人蠢到了极点。
温晚咬着唇,也没法辩解,她显然是不可能告诉贺沉自己还未经人事,这种话说出来,贺沉大概觉得好笑。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温晚额角都流下几滴细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处处都是贺沉占了先机,今天恐怕真的要——
门铃响了。
温晚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贺沉点背,总之每次被这男人逼的无路可退都会有转机。贺沉结实的双臂还撑在她枕侧,表情阴郁,眼神也十分锐利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