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指着运河两边悬挂有彩虹旗的酒吧,告诉符千阳,这些挂有彩虹旗的都是同志们聚会的热门场所。阿姆斯特丹是全球著名的同志之都,象征同性恋的彩虹旗在这里高高飘扬,一到了晚上,这些酒吧里里外外都坐满了同志,随处可见,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符千阳笑道,“怪不得在别处一般都只有女子回头看我,到了这男男女女都看我。”
安蕾推他一把,笑道,“少臭美,说得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似的,要不进去比比看看谁魅力更大些。”
符千阳腼腆地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免得出来我们俩的性取向都有变化,那就麻烦了。”
之后他们到了阿姆斯特丹的水坝广场, 那里到处充斥着咖啡的香味,搞怪的街头艺人和人来人往的各国游人,可以说是阿姆斯特丹市市中心的起点,也是整个城市最有活力的地方。然后他们还去了广场旁的皇宫,国立博物馆,台夫特运河沿岸的房舍,还有尖塔高耸的乌特勒斯的大教堂。
虽然挺多时候他们都已自行车代步,但是安蕾还是走得右脚趾都磨疼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安蕾厚着脸皮让符千阳背着自己回酒店,在异国就是好,没人认识自己,不怕碰上熟人,她趴在符千阳背上给他戴个很丑的帽子还跟朝她笑的路人打招呼。
回到酒店,安蕾两条腿已经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她倒在床上原本想呼呼大睡,但是被符千阳挑逗得酥酥麻麻的,直想要他。于是他们带着一股狂野,尝试了很多种方式,也许是受到“性都”气氛的渲染,那个晚上,酒店的床单都被他们滚得皱巴巴的,还因为太过投入不小心压坏了房间里的台灯。
第二天,他们一早到位于阿姆斯特丹北部一个盛产鲱鱼的小渔港dam去感受传统的荷兰民族特色,那里的一些居民还穿著传统服装,充满旧日的荷兰情调。临港湾处一幢幢色彩鲜明的低矮楼房,大多三角形屋顶,两三层楼高,木建的房屋外有小花圃窗台,种满色彩鲜艳的花卉。街巷商店林立,售卖各种纪念品,有摆设,茶具,挂画,民族服饰,各式鲜花种子。
之后他们启程回安蕾童年的乐园——农场。路上沿途看到一望无际的绿地,间有零星的小房屋。经过阿姆斯特丹市郊的风车村zaanse ss,看到阡陌纵横的平原上几座荷兰风车迎风而立。如今荷兰的风车,不再肩负起过往排水治涝的工作,只静静地等待命运的结终。
安蕾告诉符千阳,现仅存在荷兰境内的风车约有一千座,有些做了房屋,有些已改建成博物馆,而剩下的大多是供旅游参观之用。荷兰政府为了节省开支,将大部分的风车都卖给了私人,现在看见的风车也都是私人财产。
安蕾和符千阳说,难得来一趟,问他要不要进风车村去看看。
他俩下了车,顺着小而窄的小河前行,小桥流水掩映着无限风情。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在村內幅射状散布开,村中搭起无数座小木桥,桥下穿行着小船,碧水翠波映着芦苇房舍,行走其间,宛如步入童话世界,心情也随着水波荡漾开来。
风车村内有木屐厂,厂房是由木材搭建,室内灯光昏黄,有点湿冷,木屋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墙上挂了一些半制成木屐,鞋头尖尖的。屋子的中间,一位身形瘦削的木屐师傅正为游客一边讲解木屐的历史,一边演示木鞋的生产过程,只见他将一块白杨木,放进简陋的磨制机里,开动马达,不到两三分钟,便加工出木鞋毛坯,然后放到一架挖心机,呼呼几声,把鞋坯子的内心挖空,一只木鞋基本制成了。
安蕾对符千阳说,荷兰因靠海而潮湿,据说穿木鞋可避风湿,按古老的荷兰风俗,男女订婚男方必须送木鞋给女方,婚礼上,新娘必须穿木鞋。
符千阳听罢,当即要买双木鞋送给安蕾。
安蕾说,“现在除了小数乡镇居民仍然坚持传统外,大部分荷兰人都不再穿这些又硬又重的木屐,这么重的鞋,带在身上会是个负担。”
符千阳笑道,“正好可以防身。”
为了阻止符千阳买鞋,安蕾拉着他到风车村里的奶酪制作车间,看传统的荷兰乳酪是怎么炼成的。穿着传统服饰的导游向游客介绍乳酪的制法及品种,这里的奶酪口味有许多种,就连大蒜味、洋葱味这样奇特的口味都有。符千阳看到有一种奶酪被切成几块,凉在空气中,已经现出灰灰黑黑的霉,味道非常难闻。导游说说这些发霉的乳酪才是极品,还切了一小块用小盘子盛着让符千阳尝一尝,他闻到那味道就已经害怕,连忙摆手,说他牙疼,不吃奶酪。
安蕾心里暗笑,这孩子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的。
后来导游又拿出来荷兰最可是我一看到便怕怕,莫说要吃一口。跟着她拿了一个圆盘形金黄色的乳酪,是荷兰最有名的,最具代表性的黄波乳酪,用小刀在圆盘正中心切了小块,她说中心位置的乳酪是最美味的,然后给递给安蕾和另外几位游客试味,自动忽略了“牙疼”的符千阳。安蕾浅尝了一口,果然浓郁芳香,然后她表情极夸张地在符千阳面前说,“真是美味极了,只可惜某人牙疼吃不到。”
从风车村zaanse ss里出来,他们直接回农场。
前一天安蕾已经给全面负责农场的怀特叔叔打过电话,说她已经到了阿姆斯特丹,所以今天怀特叔叔远远看到他们的车,就跑到门口等着迎接他们。
第48章 美丽的农场
从风车村zaanse ss里出来,他们直接回农场。一路上他们看到一个连着一个的绿色牧场,蓝天、白云、牛羊成群,优美迷人,宁静和谐。
前一天安蕾已经给全面负责农场的怀特叔叔打过电话,说她已经到了阿姆斯特丹,所以今天怀特叔叔远远看到他们的车,就跑到门口等着迎接他们。怀特叔叔给了安蕾一个很夸张的拥抱,还在她脸上吻了又吻,亲热得符千阳都起了醋意。
怀特叔叔还记得符千阳,他张开双臂无抱了抱符千阳,拍拍他的后背无不幽默地说,“你终于把她找回来了,哈哈!”
符千阳想想,确实,这里安静平和,似乎一切如旧,只是他这次来这里跟上次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
一放下行李,安蕾就拉着符千阳到农场里,跟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打招呼,送礼物。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调皮捣蛋的孩子,还包括马儿和小狗。
这是安蕾在符千阳眼皮底下被别的男人抱得最多的一天,抱得符千阳后来都麻木了,直接看旁边的猫猫狗狗就好。
安蕾给他说她小时候的趣事,描述她童年时的幸福时光农场里确实有很多华人会说中文,难怪安蕾中文底子还不算太差。
怀特叔叔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虽然有很多食物,但味道符千阳吃得并不太习惯。
席间。怀特叔叔拿安蕾小时候的事情开了她很多玩笑,这几十年,怀特叔叔看着她从一个调皮的小女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那些日子匆匆流逝,却清晰得仿佛就昨天。在安蕾顺着他的话问过一句,“那怀特叔叔知道我这样调皮的猴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吗?”
怀特叔叔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他笑道。“只有石头里才能蹦出来你这样调皮的小猴子。”
符千阳知道安蕾想探听到什么,只是既然怀特叔叔不愿正面回答,安蕾也就不再追问,因为那肯定是令人伤感的往事,怀特叔叔才会想要隐瞒。
第二天一早,安蕾拉着符千阳到马场骑马。昔日安蕾骑的小马驹现在已经十分高大威武,照顾它的饲养员安森非常熟悉它的脾性。说它是头倔强的马,它不喜欢陌生人骑它,所以劝安蕾别骑这么高的马,免得摔下来。
安蕾也有股倔脾气,她说她可不是陌生人,她是它的好朋友。安蕾硬是不相信她的马朋友会不记得她。折腾了好几次,安蕾总算骑上她的高头大马。安森看着安蕾摇摇晃晃的,好不紧张。
安蕾在马场的跑马道上慢慢骑了几圈,感觉已经跟马交流出了感情,就拽着马缰骑着大马跟符千阳一等高低缓缓骑行出了马场。
经过马场的门口的时候,符千阳突然想起什么,翻身下马,找了一个铲草的铁耙子,把马场门下端的几行字给划掉。
安蕾骑着高马,下来比较困难,虽然她知道符千阳正要毁坏“证据”。可是等安蕾慢腾腾从马上下来,赶过来看时,那几行小字已经被符千阳划得辨认不出来了。
晚一步没抓到现场的安蕾,有些懊恼,叉着腰问他,“你破坏我们家马场的大门呀?”
符千阳红着脸说,“上次来的时候,很伤心地留下了几句话。希望你有一天能看到。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我把它们擦掉了。”
安蕾蹲下来研究,现场被破坏得厉害,她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个字。
“你写了些什么。快告诉我!”
“没写什么,就一两句话,实在是太肉麻了,对门的影响不好,所以我才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