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我性格其实很刚烈的……”她各种鬼扯着,心里却是热锅上的蚂蚁。程池,接电话,程池,快点来救我。
车子在市里开了半天忽然转上了高速路,高速上又绕了二十几分钟,再下来的时候已然是一片十分高级的住宅区。都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她都不知道这是A城的哪里。车子停好,蔡秘书走过去帮她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她伸手进口袋里把手机偷偷按了挂断,也不知道程池接没接电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救她。
蔡秘书对她一伸手,“拿来吧。”
“什么?”她心里一紧。
“手机,这一路电话打通了没有啊?”蔡秘书问。
她干笑一声,“谢谢蔡叔。”说着也不再挣扎,掏出手机放到他手上。
蔡秘书拿过手机放进包里,“别谢我,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她心里暗暗感动了一把,能做的她都做了,如果程池不出现救她,那也只能说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她既然和夏竹溪有福同享了,自然也要有难同当的。
走进去才发现,这房子虽然外观看上去奢侈豪华,里面却是极其简单,只有最基本的装修。和程家大宅比起来,这就是个毛坯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果然是孟锡明的品味。
蔡秘书带她来到书房门口,很规矩的敲了门之后才走进去,“书记,人带到了。”
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书桌后面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那个身影骨瘦如柴,却又散发着精明能干的强大气场。“怎么才到?”孟锡明转过身来。眸光冷清。
“路上耽搁了,今天国道塞车。”蔡秘书回答。
“嗯,你回去吧,明早八点来接我。”孟锡明道。
夏竹溪心里咯噔一下,这回彻底完了,蔡秘书都打发走,这明显是要侍寝的节奏。
蔡秘书就这么走了,临走前一眼都没有看向她,直接转身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孟锡明目光落到她身上,不冷不热的眼神看的她全身发毛。
“爸,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啊?”她小心翼翼的问。
孟锡明没理她,坐到了办公桌前打开一份文件,“你去给我沏杯茶。”说完就埋头看手中的文件。
她答应着走出去,摸索着进了厨房,茶具水壶一应俱全。端了茶进来的时候,心里仍是惴惴的。一声不响的倒了一杯茶,默默的放在他书案上,又默默的退回门口站着。跟个丫鬟似的。不过如果只是当个丫鬟,倒也是好的。
孟锡明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她,道:“过来。”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脸上的笑容不能再假:“爸,您还有什么吩咐。”
孟锡明一把拉起她的手,她紧张的全身都一颤。他却笑了,“你紧张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她努力的想要抽回手,却失败了。于是干脆不说话,做视死如归状。
“你教训我儿子的那份厉害哪去了?怎么一见到我就吓成这样?”他揉着她的手,仿佛在把玩一件珍奇的玩具。
“爸,我好歹是您儿媳妇,您能松开我的手吗?”她觉得被侮辱了,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盖过了胆怯。
“儿媳妇?早就不是了吧?竹溪,你现在是个单身女人,不是我儿媳。”孟锡明道。
“爸,您误会了,其实我跟小铎只是在闹,我们没打算真离婚。”她说。
“算了吧,你都敢跟程二那小子众目睽睽下跳舞了,还敢说你不是单身?”孟锡明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嘲笑。
这都被他知道了。果然那天是头脑一热就忘乎所以了。她活该。
“那只是为了气小铎而已,您也信啊!”可还是决不能承认的,忽然灵光一闪,她急忙说:“爸,您不知道,我和小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婚的。我早就跟妈签了协议的。”儿子不好使,就那老婆来压压他。
孟锡明却丝毫没有吃惊,站起身来,拉着她走到书柜前,一手打开柜子下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你说的是这个吗?”
她终于在有生之年见到了那份合同的真面目。原来如果她和孟樊铎离婚,不只夏母的房子没了,她也决不能拿走孟家一分钱。太狠了,净身出户还得赔偿巨款,怪不得以前的夏竹溪死不离婚。
只是这份合同怎么会到孟锡明手里?
她还没想明白,下一刻身子一倾,整个人就被孟锡明揽入怀中,他的干枯的嘴唇在她脸上游移,最后停在她耳边,“放心,那个女人阻拦不了咱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公公出手了。发现我起的章节名越来越恶俗了,哈哈哈哈
47. 恐惧
这大概是她重生变成夏竹溪以后最恶心的一天了。眼看着那老头愈加的放肆,再不想点办法就真的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她极力挣脱,却怎么都动不了,这老头虽然瘦,手劲儿却是大的和他儿子不相上下。不能硬碰硬。
他那双干枯粗糙的手在她身上不断的摩挲,嘴唇也已经蹭到了她的唇上,火辣辣的吮吸着。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她崩溃的想吐,于是胃部抽筋似的难受,一股酸水泛了上来。
“呕……”她一口酸水吐了出来,当然,也沾到了孟锡明的唇上。
他停下,用手抹了一下嘴,笑道:“还没见过你这种亲热的时候会吐的女人。”竟然也没生气。
她本能的想要骂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太恶心了。可那句话到了嘴边一打转,又吞了下去。她忽然有了主意,于是道:“我怀孕了,是你的孙子。”
孟锡明眸光一滞,随即笑道:“我记得这个谎是你为了哄老太太说的。”
她却冷笑道:“上次那个当然是谎,这次的是真的。你不信就去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孟锡明眼神犀利起来:“你和他早就分居了,怎么会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次去看奶奶,我生病了那一次。他带我回的家,照顾了我一周。”关键时刻,编瞎话就是要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锡明愤怒了,仿佛一头狂躁的狮子,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的猎物。“打掉。”他冷冷的道。
“那是你的亲孙子!你让我打掉?!”她震惊了。
“我想要的不是孙子,是你。”他的脸冷酷而狰狞,“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你也一样。”
丧心病狂。这就是这个老家伙的本来面目。太可怕了,她这一次是真的恐惧了。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就瘫在沙发上。孟锡明转过身来看着她,又一次是老鹰面对猎物的眼神。她目光直直的瞪着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接着,她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扣。
“你不就是想要我吗?那你来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靠着这副皮囊先是嫁给你儿子,现在又伺候老子,我TM真是祖上积德了!你来啊,你不就是想看我的身子,想摸我吗?反正我这个人活到二十八岁也一无是处,除了这身皮囊还算值点钱以为就是个废物!我现在就是垃圾场里的垃圾,唯一能回收点的剩余价值就是这张脸了。我真应该感激您,谢谢您能在万花丛中挑中我这支残花败柳。孟樊铎不要我了,我就给他当后妈,还有比这更过瘾的吗?”
孟锡明却没有靠过来,只是眸光冷冷的看着她。
她索性脱掉了整件上衣,是剩下一件bra。她冷笑着:“怎么样,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呢?脱光了真有区别吗?您要真是觉得我就是与众不同,就是比别的女人更美对您吸引力更大,那我真该封您为我的知己了。能有人真心欣赏我的脸蛋身体,这也是件光荣的事啊!这说明我比其他女人高级,她们对您来说只是个泄欲工具,而我好歹是个工艺品可以把玩。我可不可以说您这是爱上我了啊?您别怪我厚脸皮,我是真想要个男人好好爱我的,我虽然漂亮,可从来都没有男人真心爱过我。您要是对我是真心的,那我也勉为其难接受您。回头咱俩也效法一下唐明皇与杨玉环,那也是可歌可泣流芳千古的爱情故事了!真没想到我一个小人物,也有机会借着您的光环出个名。”
孟锡明冷笑了一声,却仍不做声,也没有进一步靠近。
她吞了下口水,深吸一口气,继续再接再厉:“我打小就没爸,算命的说我是五行多木,把我亲爸给克死了。虽然我嘴上说不信,可心里一直觉得堵得慌。五行多木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说我把我爸克死了?您知道算命先生还说什么吗?他说我注定红颜薄命,生来客父,将来克夫,晚年克子。我TM就是一个灾星啊!我知道您是信仰共产主义的人,肯定反对这些封建迷信,可你看现在这不就灵验了吗?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就要死了!我这要是生在旧社会,肯定得被下猪笼,投河。没办法这就是命!可我又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有我妈呢!她为了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也没过上几天舒服日子,我就算自己过得再苦也得让我妈活得好。所以我今天,就算……就算被您上了……我也还是得活着,卑微的活着……”她越说越动情,泪水就成串的往下掉。于是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双臂抱膝,脸埋在里面,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