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听有饭蹭,纷纷站在组长那一边,温言哪里是七八张嘴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捧着样刊如丧考妣地往外走。
上了车,乔晋横看她神色郁郁,好奇地问,“怎么了?”
她没好声气,“没什么,要先去庄园酒店。”
乔晋横指尖微僵,庄园酒店里有乔舒也有齐家人,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无形的刺,只要触碰,藏在心底的怨恨便拔地而起,冲破如今和美的表象。
如果有可能重来一次,他会怎样选?沉默而专注地等待温言发现他的好吗?他忍不住的。
他受不了她和齐庸亲密,就算有了齐母的阻拦,他们终究无法在一起,他也无法装出支持的样子。他并不后悔他的恶意和欺骗,只是懊恼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直白地说出爱,将温言密密罩住,不让任何人觊觎。
一路无话,到了酒店阿离在车上等着,乔晋横揽住温言的肩往大堂里走,来的路上温言已经给乔舒打了电话,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乔舒站在会客区对他们招手,“还麻烦你们送过来,其实我可以叫人去拿的。”
哪里有被采访者亲自去报社拿样刊的道理,温言摇摇头,把杂志递过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言!”乔舒叫住温言,偷瞄了乔晋横一眼,“过两天是乔叔叔生日,你能过来……”
温言皱了皱眉,“我没空,你们一家人庆祝就好。”
她转身要走,便与迎面走来的齐母一行人撞个正着,在外人面前齐母做足了场面,对温言微微一笑,才优雅离开。室内金碧辉煌,空气里残留着奢华而高贵的香水味,温言呆滞地目送齐母踏入电梯,无数尖锐的情绪都像发泄到海绵上,被全数弹了回来。
在她面前,她甚至没有做她对手的资格。
乔晋横握住她的手,“言言?”
温言猛地挣扎,可不论怎样他都紧紧握着,她又气又急地骂他,“混蛋!都是你的错!”
乔晋横心疼她,“对不起。”
她红着眼眶,许多话在喉头滚动,最终只是看向乔舒,“姐。”
乔舒忙回应,“什么?”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有多辛苦,你都要咬牙抗住。”温言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希望你得偿所愿。”
否则,她使的坏还有什么意义?
乔舒怔在原地,想到即便是没了温言,齐庸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如过去一样礼貌而谦和,无助地跌坐到沙发上。她能挺住吗?她很怕自己做错了,到最后不仅伤害了最亲近的人,还一无所有。
每次到庄园酒店,温言的情绪都会产生起伏,一天工作下来,她都拒绝和乔晋横说话,阿离夹在两人中间真是有苦说不出,到了下班时,组员们都跟着组长去吃骨头汤,温言兴致不高,但为了不跟乔晋横独处,收好东西就和众人一起离开办公室。席间觥筹交错,大家都热热闹闹地谈笑风生,组长历经挟持和枪击两次案件,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感叹之余不忘夸奖乔晋横,“多亏了你们及时救援,来,这杯酒敬你。”
乔晋横不想让温言今后难做,便仰脖喝掉,才放下一杯,又有另一杯敬过来,一顿饭结束,他险些被灌醉,走路直打飘。和众人告别,温言扶着乔晋横坐上车,逼仄的空间很快就充满浓烈的酒气,温言打开车窗,忍不住骂他,“给你你就喝,不会拒绝吗?!”
她不过发了一会呆,他就醉成这样。
乔晋横头疼得厉害,任她喋喋不休地数落他,回家后她推着他往浴室走,却不想乔晋横突然将她抱起丢在矮桌上。她没坐稳,后脑磕在墙上发出一声钝响,温言吃痛低呼,眼底一层雾气,可没等她缓过神来,乔晋横就掐住她的腰,倾身吻来。
他咬住她的嘴唇,堵了她一嘴的酒气,男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力大无穷,没完没了地吮着她的舌头,逼着她回应她。平日里压抑的热情在这一瞬迸发出来,他咬她舔她,好似她是个糖娃娃。
温言呼吸不畅,颤声让他停下,乔晋横充耳不闻,直接抱下她来,扒下她的裤子,让她趴在矮柜上任他侵犯。男人粗壮的欲望好似烙铁,被进入的一瞬间温言大大一抖,疼得落下泪来,手边逮到什么东西都往地下扔,哽咽着,“放开我……乔晋横你放开我!”
他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减轻,这段时间为了顾着她的心思,他都没碰过她,如今借着酒气他才敢如此放肆,一时半会是放不了她。男人在情.事上一向简单粗暴,温言怕得不行,扭动着想要逃。乔晋横低吼一声,狠狠咬住她的肩,“别乱动,言言……言言……”
他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耳畔,令人羞耻的酥麻从腿间震荡开来,温言被他纠缠得渐渐没了力气,哭哭啼啼地放弃反抗。他翻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到墙上,舔着她染上绯红的眼角,“言言,言言……”
他喊着她的名字,深深浅浅地律动,“我爱你。”
温言神志不清,泪眼迷离地看向他,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肌肉,和心脏砰砰跳动的震动。
“我爱你。”
心才是最诚实的,他面上冷静而自制,在对她告白时,里头却是七上八下。
温言颤抖地和他十指交扣,心里有百种滋味。
发泄过一次,乔晋横总算清醒了些,他放缓力道,抱起温言走进浴室,在温热的淋浴中帮她洗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他们默契地闭口不言他的失控,她明白他在怕什么,他也懂她在恨什么。
夜凉如水,两人擦干了躺进大床里,从头到脚都是暖和的。被他折腾了半天,温言早已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着往他怀里缩,乔晋横拥住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温言点点头,昏黄的灯光散了一地,衬得她圆润的脸颊更加娇憨,乔晋横忍不住把她按在怀里揉着,温言怕痒,被他逗得笑出声来,气得打他,“要睡觉了!”
乔晋横好笑地咬她,她掐他的腰,打闹了好半天,腿间又有了反应,察觉到小腹处硬邦邦抵着的东西,温言面红耳赤,“你、你离我远点!”
“好,不闹你了。”他顺手熄了灯,暗沉的室内寂静下来,温言放心地枕在他手臂上,临睡前几秒忽然想起来,咕哝着问他,“你爸的生日……真的不要去吗?”
她是讨厌他,可于情于理,乔晋横都该回去一趟。
乔晋横半天都没说话,温言费力睁开眼睛,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眸光闪动,凑过来吻上她的额角,“没事,不用去。”
在廉政署的努力调查下,顺利找到多名政要贪污、滥用职权的证据,新的新闻覆盖旧的,随着讨伐政治黑暗的浪潮越演越烈,乔晋横的通报处分终于得以撤销。他结束假期,回到警署还是人人敬仰的特殊行动组组长,温言终于长舒一口气,“他要是再那样消沉下去,我就要去找心理医生了。”
严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姐夫来说,姐姐你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
想到这几天没少被乔晋横吃豆腐,温言耳尖泛红,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严辛古灵精怪,知道再说下去她家脸皮薄的姐姐要恼羞成怒,便换了话题,“对了,姐夫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今天周末呢。”
温言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有任务,早上才走。”
“又有任务啊?”这警员可真不是人能做的行当,隔三差五就要走,好不容易才把小心肝捂热乎,这一走怕是又要被打回原形。
严辛心有戚戚焉地叹了口气,“还是让姐夫早些辞职吧,等以后你们就开个茶楼,每天都聚在一起,这不也很好吗?”
温父年纪上去,唯一的心愿就是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茶楼,和朋友们聊聊天下下棋,那日子就足够美好。温言何尝不想,可过去她的规划中从来没有乔晋横这个角色,现下被严辛提醒,脑子里居然勾画出今后一家人共同相处的模样。
她到底还是被他虏获了。
就算没有爱情,单单是那份习惯,她被他宠坏了的脾气,也注定离不开他。
乔晋横不在,上班的几天温言就住在了姑妈家,偶尔半夜惊醒,摸到身旁凉飕飕的,心中难免失落。早上坐车时她没精打采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班上又被组长告知上一次拍回来的影像不过关,温言只好叫上阿离,两人开上台里的面包车往采访店铺赶。
请店家重新制作了一番各式咖啡,直到中午才将全部影像重新摄制完毕,温言睡眠不足,脑中昏昏沉沉,和阿离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往停车场走,忽然听见有人高声喊,“阿横!”
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各式各样的声音往耳朵里灌,有那么几秒钟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可等她没头没脑地扫向街对面,透过一个个交错的人影,分明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笑嘻嘻地撞到男人后背,顺势抱住他的腰。
他个头高,眉目冷冽,鼻梁挺直,脸部分明的线条在春日大好的阳光中如同融化的坚冰。他抱着一盒纸箱,躲不过女孩子的亲昵,只能由着她搭住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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