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阮筝回房休息。突然闲了下来她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忙碌的人。出国之前住在舅舅家,家务活自然是她全包的。人家供她吃穿,她做点事情回报是应该的。出国之后一个人生活,所有的琐事都要自己动手,还要念书做功课写论文,她的时间被满满地占据着,片刻不得清闲。
一直到来了徐家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个吃闲饭的。饭菜有人做,卫生有人打扫,连被子都有人替她叠好。突然无所事事的生活令阮筝很不习惯,连看电视都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她拿着遥控器摁了半天,心头被无聊的杂念缠得紧紧的。环顾房间,她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前几天看的一本书。那还是订婚后的第二天她去花园里小坐的时候翻了几页,多日不看前面的情节忘得都差不多了。反正今天下午有空,她索性又去了那里,坐着静静翻起书来。
花园里园丁正在修剪花枝,见到她便礼貌地点头微笑。阮筝回了个笑容后坐下看书,过了片刻后只觉得空气里有凉凉的气息,抬头一看才发现定时洒水系统开了,正在她的四周喷着细而密的水珠。青草被滋润得更加翠嫩,在风中一颤一颤十分娇弱的模样。
阮筝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连那本书都觉得愈加有滋味了。她就这么在花园里待了一个下午,一直到临近黄昏,园子里的灯亮起,夕阳映着徐府上下一片微红,阮筝才将书合上。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多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阮筝刚想把手机放回去,一串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居然是徐启琛打来的,不由愣了一下。
这会儿美国还是大清早吧,说不定天还没亮透,他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干嘛?
阮筝接了起来,就听对方在那里关心她:“我听说你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我爸啊。大晚上打电话吵醒我睡觉,告诉我你病了,还说让我关心自己的老婆。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徐启琛显然对美梦被吵醒很是不爽,难得的也对父亲抱怨了几句,说话期间他还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阮筝在心里分析,美国的夜里是这里的白天,也就是说徐天颂今天早上给他打了电话,把自己发病的事情告诉了他。但一直到这会儿,这个没良心的才打电话来慰问自己。
“既然晚上接到的电话,为什么现在才来关心我。徐启琛,我就这么不重要?”阮筝开了个玩笑,语气很随便。
徐启琛却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当时就想打的。可我爸说你在睡觉,让我晚点打。我又不敢太晚,要是我爸下班回家知道我还没打电话过来,我肯定得挨骂。我这可是掐着点打的,特意上了闹钟。”
他说话的时候还脱不了孩子的稚气,让阮筝一下子想到了顾知桐。他们有相似之处,一样年轻充满活力,还有几分天真。但他们也有很大的不同,徐启琛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顾知桐工作起来却严肃认真很有范儿,很像个雷厉风行的好警察。
一想到顾知桐,阮筝不由有些失神。徐启琛还在那里抱怨自己没睡好,临了又说了一通:“我真觉得我爸最近有点不正常。以前他哪会为这种事情给我打电话啊。我记得有一年他被仇家算计,身上中了三枪,有一枪打中了大动脉,差点就没命了。当时我刚在美国,等我回来的时候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这一小破哮喘有必要这么重视吗,还特地打越洋电话回来。难怪人家都说,公公看儿媳,越看越欢喜。”
阮筝有点后悔拿徐启琛跟顾知桐相提并论了。就他这话唠样儿,哪里及得上人家顾警官的一半。她匆匆打断了他的絮叨,借口徐天颂回来了,赶紧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后阮筝一个人坐在起风的花园里发呆。徐天颂还没回来,也许根本不会回来。但他做的那些事儿却一直影响着阮筝的情绪。他真的认为自己跟徐启琛是相爱的?他们的表现明明漏洞百出,阮筝不信以他的聪明会看不透这一点。在机场的时候他故意让他们接吻,这表明他至少知道些什么。
可现在他却打电话给徐启琛,让他关心远在大洋彼岸的未婚妻,他的举动着实让人猜不透。
夜风吹来的时候,阮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甩甩头刚准备站起来,手机又响了起来。今天真是有点怪了,她这手机号码是回国新开的,一共也没几个人知道,怎么短短十几分钟,连着来了两个电话?
阮筝以为还是徐启琛,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却愣了一下。居然是顾知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少见的严肃与低沉。他开门见山地说道:“阮筝,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来警局一趟?我需要你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感冒、扁桃体发炎,外加过敏起疹子。这就是我2014年到目前为止的状态。才刚开年就倒霉成这样,老天爷你是要玩死我吗?为了攒人品早点康复,我决定接下来的六天我要日更!日更!求求人品赶紧回来吧,别再跟我躲猫猫了,一边吃退烧药一边码字的感觉,真的很抖M啊。
另外说一句啥,这篇文跟上一篇战栗是姐妹篇,所以风格上有点类似,都会有一个大案子贯穿始终,到最后会揭开最终大BOSS,现在刚刚拉开这个案子的序幕,感兴趣的朋友不妨可以一路猜下来哈。
☆、天注定
那天抢阮筝提包的吸毒者死了,死在了某个桥洞下面。
阮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写满了整张脸。她来到警局的时候,顾知桐的同事们已经从案发现场回来了,对初步的情况有了掌握。
顾知桐把事情简单地同阮筝说了一下:“……有人在淀山湖的桥洞下面发现了他的尸体,因为目前能找到的最后一个与他接触过的非警员就是你,所以按照程序我们把你找过来录份口供。你不用太紧张,一会儿我的同事会替你录这份口供,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阮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她跟那个人完全不认识,仅有的交集也就是那天被他抢了提包。当时顾知桐也在场,基本的情况他都知道。但顾知桐说得很客气,他又曾经帮过自己,既然只是走个过场,阮筝也没多说什么,笑着点头答应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有一个高瘦个子的年轻警官过来,带阮筝到一边的办公桌上录口供。这个警官阮筝前几天也见过,他说他姓马,比顾知桐早几年进警局。那天抢包事件后他跟阮筝说过几句话,两个人也不算完全不认识了。
马警官跟顾知桐一样,也是个比较好说话的。阮筝又长得漂亮,他自然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列行公事问了她几个问题。
“阮小姐,请问你以前与死者霍明远认识吗?”
阮筝愣了一下,到现在才知道那人原来叫这么个名字。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天抢劫发生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他?”
“没有。”
“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想清楚一点。”
阮筝皱着眉头很努力地想了想,最后抱歉地笑笑:“对不起,真的没有。我对他印象挺深刻的,因为他比一般人瘦很多,衣着也很落魄。如果再次见到他,我一定有印象。但我真的想不起来,所以我想我应该没有再见过他。”
马警官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下一个问题:“那天他抢你包的时候,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异常的事情?阮筝仔细将那天的情况回忆了一下,除了一开始在咖啡店门口见到何慕则外,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但何慕则显然跟此案没有关系,甚至跟抢包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似乎也没必要告诉警察。
于是她沉默了一下,认真道:“没有,当时事情发生得很快,我只看到他抢了我的包在前头跑,后来顾警官扑了出来将他制服。然后我就来警局报案了。”
“最后一个问题。”马警官合上了记录本,看阮筝的表情有了一丝笑意,“你跟我们顾警官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阮筝还没说话,顾知桐已经过来给了同事一个爆栗:“别乱开玩笑,人家可是女孩子。”
马警官哈哈大笑:“难道人家是男孩子反而能开玩笑?”
顾知桐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的时候还是一脸阳光灿烂,让阮筝刚刚因听到有人死亡而略显阴霾的心有了几分阳光。
马警官问完话后就收起记事本离开了。顾知桐像是忙了一整天,脸色有些疲倦。阮筝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只能问他:“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暂时没有了。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找来。你吃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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