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盯着庄肴的熟睡的模样欣赏了一会儿,碍于肚子太饿了,不得已伸手在庄肴的肚子上戳了几下。
庄肴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看见花旗对自己笑着,不禁心情大好,伸手掐着花旗的脸蛋子扯了扯:“花小狗睡醒了?”
花旗打了个哈欠:“哥,我饿了,咱两出去撸串呗?”
庄肴拿出手机快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行,穿衣服去吧。”
花旗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嬉笑道:“哥,我衣服都在卫生间呢,你帮我拿来呗?”
“你就是个傻逼。”说完,庄肴笑着去卫生间把衣服拿了出来,在花旗穿戴整齐之后,二人一同出了宾馆。
这是花旗第一次粘在庄肴身边一整天,感觉上倍儿充实,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天一夜,但他却无比的满足。这种满足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有人能体会到吗?
第二天下午,在煤场定好的饭店里吃过饭后,车队就按原路返回了,但回来的时间比去的时候要长了许多,因为每辆车上都载了一吨至两顿的煤。
终于回到了小城,是在晚上的二十点半到达的。
向安区的路口,花旗裹紧了羽绒服,低着头说:“哥,我回家了。”
“嗯,回吧。”
“那个……”花旗抬起头说:“宿舍外面的雪地里还有三十多个饺子,你要是饿了就自己煮了吃。”
“嗯。”
“还有,我在你宿舍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热水袋,我都洗干净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放在脚底下,暖和。”
庄肴笑了笑:“行了,你咋跟我妈似得,赶紧滚蛋。”
花旗跟着笑了,点点头:“那我走了。”花旗回身往车站走去,他每走一步就和庄肴拉开一段距离,越行渐远,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很不舒服,为了缓解压抑的情绪,花旗抬起双手在脸蛋子上揉了几把,随后坐上了开往郊区的公交车。
“妈,我回来了。”花旗进门甩掉了脚上的棉靴,还不等换上拖鞋,就看见老太太拿着扫帚冲了出来,骂咧咧道:“你个窝囊废,又被人辞退了,你还能干点啥?”老太太拿着扫帚各种招呼花旗的屁股和大腿。
花旗不痛不痒的笑着:“妈,你可狠,我是不是捡来的啊?”
老太太一愣:“你个小崽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被人辞了还能笑的出来,我看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缺。”
花旗撇撇嘴:“这不都随你吗。”
“放屁,你妈我哪没心没肺了?”
花旗嬉笑道:“我可啥都没说。”花旗跐溜钻进了里屋,正要脱羽绒服的时候,老太太跟了进来,说道:“小李昨儿来了,说你被辞了,到底咋回事?”
“妈哟,我的行李。”花旗是离开了五行,可自己的行李还在那儿呢,里面藏了三天的澡钱,还有一块帝舵手表。
“妈,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和你解释。”花旗窜到门口穿上鞋,开门跑了出去。
从郊区到铁东区又花了四十多分钟,花旗抵达五行洗浴城的时候都快十点半了,正是洗浴城迎客的最好时间段,花旗站在门口犹豫了一阵儿,终究是鼓着勇气走了进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领班看到花旗并没有惊讶,反而嘲笑道:“你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花旗一愣:“啥意思?”
领班哂笑道:“行了,你也别装了,四爷在医院等你呢。”
“医院?他咋了?”
领班冷哼一声说:“你别问我,四爷说你要回来就让你去医院找他,你要辞职总得经过他同意的。”
“哪个医院?”
“第二人民医院,3-0-6”
花旗转身出了洗浴城,这个时间小城的公交已经停运了,不得已他只好打车赶往医院,站在3-0-6病房门口的时候,花旗透过玻璃往里看了几眼,里面坐了至少六七个人,他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的几个人看到花旗站在门口,有些震惊。
“你们出去吧,我有事儿和花旗说。”逄帅靠在床头轻声道。
“恩。”几人起身出了病房,其中一人经过花旗身旁时还狠狠瞪了花旗一眼。
“把门关上。”逄帅吩咐道。
花旗按照逄帅的吩咐把门关好,随后问道:“你咋了?”
逄帅冷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呢吗?还用问?”逄帅的脑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左眼角已经淤青发紫,最惨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的右手和左脚都打着厚重的石膏,身体显得十分僵硬。
花旗看的胆战心惊:“谁打的?”
逄帅嘴角一勾:“庄肴过的可好?”
“你啥意思?”花旗反问道。
“不明白啊?那就等他进医院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光腚爱下去
前天夜里,也就是花旗和庄肴刚刚抵达煤城的那个夜里,逄帅只身一人从洗浴城出来,他有点喝多了,脑袋晕沉沉的,而且步伐凌乱,他没办法亲自开车回家,靠在车门上想了一会儿,便晃着往路口走去。
逄帅是想打车回家的,就在他在胡同口等车的时候,突然背后冲出来六七个人将他团团为主。
逄帅不认得他们,都是一些生疏的面孔。
逄帅嘴上叼着烟,冷笑一声:“要打也得说个名吧?别我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那多亏啊。”
“艹,豹哥说了,决不让你见到明天太阳。”说完,一群人朝逄帅冲了过去,他们其中有人拿了铁棍,有人拿了匕首,每一下都直逼逄帅的要害。
逄帅虽然混的有点晚,但绝不是吃素的主儿,在第一个人冲上来的时候,逄帅一脚将其踢倒,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逄帅喝了不少的酒,一早就想吐的冲动,再加上跑的有点急,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似得,忍不住地往上反。
逄帅跑了一会儿,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就在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已经追了上来,一棍子打在他的肩上。
逄帅吃痛倒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腿上又挨了狠狠的一棒,那一刻,逄帅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要紧牙关,抬手一拳打在那人的鼻梁上。
那人吃痛向后倒退几步,嘴里骂着:“艹你吗的,今儿我就废了你个狗杂种。”说完,一群人再次冲了上来。
逄帅不是神,他只是个平凡的人,一拳难敌四手,当他躺在血泊里的时候,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了,听医生说,他的右臂和左小腿骨折,右手的二根手指的筋也被利器挑断了。事实上是五根手指都被挑了,但另外的三根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正常,但另外的两根手指就……
******
花旗认真仔细听着事情的经过,而每一个字眼儿都像针一眼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汗毛竖起。
逄帅用左手夹着烟,笑道:“故事听完了,有没有什么听后感?”
花旗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一动:“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是庄肴干的,这两天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从没叫人去打你。”
逄帅挑起手指,在烟上轻轻点了点,烟灰瞬间弹落。
“我说的都是真的,庄肴绝对不会暗地里阴你的,他不是那种人。”花旗极力替庄肴辩解着,说完,花旗低下头,又说:“这个时候你该养伤的。”
逄帅笑了笑:“花旗,我发现你就是个傻逼。”
花旗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逄帅。
逄帅将烟屁从手间弹落,随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逄帅撇过头,看着花旗笑道:“我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这一身的伤会如数还给庄肴的。”
花旗一愣:“老板,这件事绝不是庄肴干的,不信我叫他来,你们当面对峙。”
“得了吧,谁干了坏事还会承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逄帅眯起了眼睛,从细微的缝隙中透漏着杀气说:“如果我是你,现在还是去看看庄肴吧。”
“你……你让人去找他了?”花旗震惊道。
逄帅仰头笑着,从无声慢慢变成了大声,病房里到处充斥着他刺耳的笑声。
花旗看了逄帅几眼,转身跑出了病房,当门关上那一刻,逄帅压低了笑声,别急,好戏在后头呢。
花旗一路狂奔出了医院,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继而赶往庄肴的车队。
抵达庄肴车队的时候,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花旗冲到车队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几个司机正玩着斗地主,他们看到花旗气喘吁吁的进门,其中一人笑道:“哟,这不是豹哥新人的干弟弟吗?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花旗喘息道:“我哥人呢?”
那人笑道:“你哥早回家了,估计这会儿都睡觉了吧?”
花旗本就提着的心又上升了一个位置,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狂奔似得往庄肴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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