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新房门的牛角酒是必不可少的,当杜决踏进屋,发现那长达七八米的长桌后,腿有些软了,程诺也为他捏了把汗。——这是苗族的长桌宴,你与坐对面的亲朋需要拼酒歌,谁唱不出来,则要罚酒。
杜决被很快就被按到了一个座位上,坐在他对面的四十多的一位大婶,据说是全村出名的能歌会唱,杜决没辙,捋捋袖子,拼了,以至于接下来好几个小时,程诺都在受到他那撕心裂肺而且跑掉的歌声的摧残。
直到下午四五点,杜决终于惨败离场,那个时候,他已经声音沙哑,半醉半醒,其状凄惨。
想到昨夜他没有操守的那记舌吻,程诺全无同情心地心里平衡了。
不过,在她心里,还忌讳着一件事,那就是今晚的同房。
入夜,送走宾客,为了做足充分的心理准备,程诺抢先上了床,确保身上的内衣完备、睡衣保守,这才钻进被窝。
杜决被几个宾客缠着,很晚才摇摇晃晃地推门进去,不,确切的说,是被门口几个程诺的表哥给连推带踢地给踢进去的。
杜决一个踉跄,东倒西歪地倒没忘了关门,反锁。
瞧着他那动作,程诺就寒毛倒竖了,“你你……你反锁干嘛?”
杜决眯着醉眼,以指抵在唇间,“嘘——,傻丫头,这要是有人闯进来,不就……不就坏了咱俩的好事了?”
程诺一听,更是提心吊胆,“喂喂,你你你……你给我说清楚,咱俩有什么好事?”
闻言,杜决干脆扯下西装一丢,人就跳上了床,在程诺要尖叫的那刻,捂住了她的嘴巴,“笨!当然是睡觉了!”
程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这家伙干嘛,公然违背协议?
她“唔唔”地摇头抗议,杜决则一脸不耐地,“嘘——嘘——,你消停点,哥今天被灌了很多酒,头沉着呢,我要睡了,你别吵我!”
程诺眨眨眼,他说……
“别吵我!”杜决低喝了声,而后松开她的唇,当真背过身去,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开始宽衣解带,西裤、衬衫全都脱掉,就光穿一条内裤地钻进被窝,——程诺所在的那个被窝!
程诺又想尖叫了,她悄悄往床边挪了挪,伸手在地上摸索到自己的拖鞋,想着如果这厮敢乱来,她就用拖鞋砸晕他!
谁知,进了被窝的杜决倒安分了,没两分钟,便响起清浅的鼾声。
程诺无语,这男人也太不把她当个女人看了吧,是,他俩小时是穿过一条裤子,可现在,难道同睡一个被窝也是这么稀松平常的事?
杜决亲近,程诺崩溃;杜决无视她,她更加崩溃。
想了想,程诺还是心理没平衡,伸出自己的脚丫子,小心翼翼地对准杜决的小腿,然后猛地一踢。
杜决一个激灵,睁开眼,“嗯?接着喝?”
程诺翻了个白眼,“喝个鬼,喂,你还清醒着么?”
“嗯,……嗯,清醒着。”杜决口齿不清地,眼睛又闭上了。
程诺看他那样子,想着他应该是真的醉了,满身的酒气,今儿大多宾客都冲着他去,昨晚被折腾了一夜,今儿又被折腾了一天,是够累的。
想到此,程诺心生恻隐,关了床头灯,才闭上眼睛,黑暗里,冒出杜决如鬼魅的一句,“今儿是咱俩的初夜,……嗯,春宵一刻值千金!”
☆、【028】 话初夜
程诺恨不能一脚把杜决给踢下床去,这家伙,诚心的吧。
心动不如行动,程诺才二度抬起自己的脚丫子,还没来得及踢下去,被窝里横空冒出一只大手,准准地抓住了她的小腿肚子,稍稍那么用力一按,就把她抬起的腿又给按了下去。
这下,程诺炸毛了,“杜决,你丫的终于露馅了!”她才不相信一个酒醉的人能在黑暗里那么准确地拦截偷袭。
杜决没出声,大手仍死扣住程诺的小腿。
程诺挣了挣,没挣开,小腿上的那只手因为酒精的原因而变得灼烫,连带着那热度传到她的腿上,不多会儿,连她的脸好像都给熏红了。
“喂,你给我松开你那狗爪子!”
程诺又蹬了蹬,这下,杜决直接选择翻了个身,面向程诺,在他松开自己大手的同时,竟然高抬起自己光溜溜的腿,压在了程诺的小腹上。
“杜决!”
如果不是碍于隔壁房间还住着公公婆婆,程诺绝对会亮起河东狮吼,可现在,这饱含愤愤的一声,硬生生地被压低了响度,变得毫无威慑力可言,不然,杜决那厮怎么会不知反省,反而将自己的手臂也搭了过去,正好搭在程诺的胸前。
程诺忍无可忍了,左扭右扭地,可身上这一胳膊一腿的,就像是钢铁似的,勒得她感觉呼气都不顺畅了。
“姓杜的,你违反协议是吧,想跟我上法庭是吧,你快起来,别给我装死!”程诺也不容易,在发飙的同时,还要控制音量,那股火气憋在胸口处,说不出的抑郁。
终于,杜决吭气了,“哥累了,别叫唤,快睡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又是这句话!
“那你能先把你的爪子和蹄子拿开么?”程诺咬牙,恨不能对着身上的两条猪蹄啃上两口。
就听杜决支支吾吾地嘀咕了句什么,可惜,程诺没听清。
“你丫给我说中文!”
杜决不清不楚地重复了句,“哥动不了……困,放心吧,哥不破你的处……”
程诺涨红了脸,好在黑暗中看不清,“杜决你这变态!你真敢乱来,我废了你家老二!”
“女人家的,说话怎么这么低俗。”这句话,杜决倒是说得字正腔圆,口齿清晰。
程诺没察觉杜某人的“清醒”,只顾着习惯性地开始较劲,“再低俗能比得过你?你才低俗,连你家老二一起,全都低俗!你这情场老手,初中时就没初夜了吧。”
“呵,怎么,好奇啊?”
“错,是鄙夷!”
杜决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下,挨着程诺那柔软、温暖的身体更近了近,“不过,你猜的还真不错,我的初夜,是在十四岁的时候。”
面对这种爆炸性的话题,程诺早已忘了整个人还在杜某人的桎梏下,她甚至兴致勃勃地在黑暗中往杜决的方向歪了头,“十四岁?”
“嗯,那年暑假。”
程诺分不清心里是啥滋味,抛开心底深处那酸溜溜的感觉,她倒是真的有些八卦了,“那年暑假?……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校花徐可?”杜决的每任女友,包括他感兴趣过的女人,程诺绝对可以如数家珍、丝毫不差地给说出来,包括是哪年哪月的事,简直比万年历还要精准。
黑暗里,杜决几不可闻地轻笑了声,也辨不清那笑声是在得意,还是在自嘲什么。
“你就傻吧,我当年压根就没跟徐可交往过!”
程诺有点懵,可十四岁那年的暑假,除了徐可,她可真是想不到还有谁,“喂,那到底是哪家姑娘有这殊荣啊?”
“……”杜决又没了声,却是松开了对她的束缚,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身,背过身去。
“喂!”
回答程诺的,变成了杜决的鼾声,沉稳、绵长。
程诺对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干瞪眼:这次真的睡了?不行,把她的好奇心勾起来,得不到答案,心痒难耐极了!
而她看不见的是,杜决在翻过身后,便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半点笑容都没有。
他没敢说,他的初夜确实是在十四岁的那个暑假给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程诺。
一切都是那个练习的吻惹的祸,这也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甚至有可能,这个秘密会被永远隐藏下去。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夜,他把他人生的第一次,在梦里给了程诺。当时,在第二天醒来,床上一片陌生的濡湿和粘稠,慌乱的他,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成为男人的第一次证明,而造成那次失控的原因,则是因为梦里,程诺穿着清凉无袖T恤的模样,莹润的红唇,还有尚未成熟的隆起,都一直晃悠在他的大脑皮层……
☆、【029】 女流氓
就这样,程诺和杜决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到最后,程诺也没问出那个夺了杜决初夜的女人是谁。
第二天一早……
到了第二天早上,程诺完全被睁开眼后的景象给震住了,哪里还顾得上杜决那厮的初夜?她现在在意的可是自己的。
“杜决!你这变态,你你……你快给我起来!”
程诺昨夜也是睡迷糊了,怎样也想不到,杜决这家伙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重新骑……呃不,是趴她身上来!
杜决昨夜可是把自己脱得就剩腿间那点遮羞布,现在他就跟个无尾熊似的,大腿跨在程诺的腰间,手臂则困住她的胸前,二人之间可以说是密不可分!
程诺的脸早已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倒是杜决慢悠悠睁开睡眼,嘀咕一声,“唔,好吵啊,诺诺,让哥再睡会儿。”
话说着,杜决竟然直接将自己的脸往程诺的颈项里埋去。
程诺咬牙切齿,猛地一挣,奋力一推,外加用劲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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