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听了,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缺德呐,你来穿戴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旁的杜家二姑笑着打趣,“诺诺,豆豆那是穷羡慕,他倒是想穿,只不过,没机会!”
程诺跟着附和的笑,杜决是褒是贬的,还真不好说,就冲那套脖子上的大饼,她就得在心底掂量着点。
------题外话------
不知道有没有亲是苗族的姑娘,唉,那新娘头饰和服装俺是穿戴过的,那是在俺师兄的婚礼上,作为伴娘,又是为了好奇,他真的帮俺借了一套新娘妆,包括银项圈和手镯全套,穿戴了一天,哎呦喂,累啊,行动就跟木乃伊似的,不知道新娘子十三天是怎么撑下来的。当然,有的亲们可能质疑,说苗族明明是三天婚礼,为什么卫说的是十三天?苗族有黑苗、青苗等之分,我不知道网上那些说的是那种,总之,卫写的,绝对是亲眼目睹的。——嗯,尊重民族文化。
☆、【024】 第一晚
白天的时候,程诺和杜决的分工倒是很明确。
程诺吃饭,杜决做饭。
程诺穿金戴银地挨家挨户去吃饭,吃到反胃想吐。
杜决则帮着杀猪、宰羊地做饭,一天忙下来,常常饿的饥肠辘辘。
到了晚上……
程诺无事地帮忙剪剪新房窗花什么的,而杜决则坐着陪一些早到的亲戚喝酒。
按着规矩,直到程诺回门的当晚,她和杜决这对小夫妻才可以同房的,之前,则由杜家的女伴相陪,或是根本自己独自睡在新娘房里。
话说这第一晚,就出问题了。
杜妈妈怕程诺害羞,第一晚让她独自睡新娘房,吃了一天十几顿饭的程诺,早就困得很,在杜妈妈退出新房后,她便掩了门,小心翼翼地褪下头冠、衣裙,以及文胸,正要换上自己随身携带的真丝睡衣,这时,“砰!”门被从外推开了。
程诺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将头往睡衣里套,谁知将头套进了袖口里,睡衣歪歪斜斜地挂在颈间,她本以为是杜妈妈或是杜家哪个女眷,谁知道,竟看见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杜决闯进来。
程诺这下真的慌了,赶紧地把睡衣往屁股方向扯,可由于头都套错了位置,那睡衣哪里扯得动?
她背过身,一边手忙脚乱地扯睡衣,一边红着脸地对身后急道,“你你……你先出去!”
身后传来杜决不清不楚地声音,“喝多了,让哥先躺躺。”
程诺瞧不见他是什么德行,只知道现在无法避免地把美背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还有两条大腿,幸好今儿穿得不是蕾丝内裤,可胸前却危险,她东拉西扯地,总算发现自己套错了领口,这下,脱也不是,继续往下扯更不是明智之举。
“你先出去,一分钟,就一分钟!”
话刚说完,身后身来一只手,很积极地帮着她拉扯睡衣,程诺身子都僵了,就感觉一股热乎乎带着酒香的气流直喷在自己的耳际,“瞧你笨的,领口在这里,一把年纪地不会穿衣服,丢不丢人。”
杜决嘴里嘟囔着,听起来云淡风轻的,可程诺再也忍无可忍,“啊——”
这尖叫突兀啊,杜决一个激灵地不由后退两步,而就在他站定后,房门再次被推开。
“怎么了?”
“什么事?”
“婶婶你干嘛尖叫啊?”
一时间,几乎所有女眷都冲进来,包括杜决那个才六岁的小侄女。
程诺现下也顾不得胸前危险不危险了,三下五除二地脱下睡衣,重新套上。
而就在她风急火燎般地换衣功夫,女眷们也了解了现场情况,毫无疑问,杜决立马成为被攻击的焦点。
“哎呦,你个死孩子,不是跟你说了,回门前你不能进她的屋!”这是杜妈妈的声音。
“是啊,快出去吧,豆豆这孩子,越大越没出息。”这是杜家二姑的声音。
“行啦,还愣着,快出来吧,不就是十几天么,等不了?”这是杜家表姐的。
程诺越听越崩溃,直到最后,冒出一个稚嫩的声音,“可是,婶婶为什么要那——么大声地尖叫啊?”小姑娘深情并茂地,甚至在说“那么大”三个字的时候,双臂也在胸前划了好大一个圈。
“……”沉默,爆笑前的沉默。
而打断沉默的,则是杜决那厮,他晃悠悠地走到小侄女面前,拍拍她的脑袋,眼睛却是笑看着程诺,“谁知道她啊,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
有人吃吃地轻笑出声了。
程诺双手握拳,真想就这么挥在杜决的脸上,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过?他什么时候见了,什么时候?
还是杜妈妈看出了程诺的窘态,打了下儿子的肩膀,“行啦,喝了几杯酒,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流氓孩子,还不快出去!”
就这样,杜决像是被棒打落水狗一般地给轰了出去。
而程诺还在暗暗咬牙切齿:今儿这笔,她记下了,回头一定要勒索一笔违反协议费!
杜妈妈瞧着程诺红着脸蛋,还以为她害羞,“诺诺啊,要是自己一个人睡不踏实,就让小丫陪你一起?”
小丫,就是杜决那个还未正式上小学的侄女。
程诺不好拒绝。
而小丫更是一脸兴奋,“我要跟婶婶睡!”真是一个自来熟的孩子啊。
五分钟后,程诺安心地上了床,身侧躺着小丫那单薄矮小的身子。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婶婶,给我讲个故事吧。”
程诺有些跃跃欲试,“好啊,想听什么故事。”
“想听……刚刚你为什么那——么大声的尖叫啊?”说话时,又在胸前划了好大一个圈。
“……”程诺抽破脸皮:这孩子,诚心整她的是么。
☆、【025】 进门酒
熬到第十二天的时候,程诺只剩小半条命。
可这一天,身体上的疲惫,被精神上的振奋给轰去一半,因为,婚礼第十二天,娘家的人来了!
程诺以前不理解,那些出嫁的女人们,为什么总会落下几滴好似一去不复返的眼泪,可现在,她懂了。
虽然以前离开家人的时候也有,甚至是时间更长,可感觉毕竟不同。
这十一天,不见父母独自在婆家的日子,因为忙碌而没有去刻意地觉得自己的孤独,可现在,在父亲、母亲还有小姨她们穿着盛装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矫情。
可是她控制不住。
程妈妈也红了眼眶,没人说得清是为什么,在那样的场合下,眼泪就像是一种表达情绪的必然工具。
一条红色手绢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程诺泪眼朦胧地接过,随意地在脸上抹了抹,“谢谢。”
“哎呦,跟自家老公还这么客气干嘛?”杜决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得瑟,可眼神却温暖。
“……”老公?
程诺怔了怔,看了看杜决,又看了看手里大红真丝手绢,之前的伤感顿时荡然无存,她有些崩溃了,“你居然随身携带这东西?”
杜决面露鄙夷,“你还好意思说?这本来是你的责任,新娘子都要备好红手绢的,在今天,要发给讨喜糖的孩子们,哥就知道你没这常识,所以帮你备下了,诺诺,这么多年的学白上了啊,都不知道感恩!……来来,这些手绢,你自己收着,等会小丫她们来闹的时候,就一人一条。”
程诺眨眨眼,就看杜决像是变魔术似的,从他的西装裤里扯出了一条又一条的红手绢,源源不绝地,一会儿就掏出一大堆,她不禁开始怀疑,杜决这西装裤的裤兜到底有多深。
程诺现在穿得新娘服,连半个兜都没有,她傻乎乎地捧着那堆手绢,杜决看着,无奈地叹口气,“得了,别露出那种小狗似的可怜模样,来来,哥先帮你揣着,需要时叫唤一声。”
话说完,他又一条一条地将那些手绢踹回自己的兜里,而后扬长而去,高调地开始招呼客人。
此时,程诺的手里就只剩一条红手绢,便是之前抹眼泪的那条,她盯着那抹红,嘴角浅浅一笑:不管怎么说,杜决这厮,还真是挺细心。
……
新人新房,在早上八点多开始清人,所有人都要出去到院子里,之后,再想进这个门,就都必须喝掉门口两个牛角里装的米酒。
——包括所有宾客,甚至是程诺和杜决这对新人。
可新房谁不想参观参观,要参观,就要喝酒!
不仅如此,连早上这顿婆家、娘家聚餐饭,也是在新房的客厅里用餐,换句话说,喝酒这事,谁也跑不了。连家里养的那条大黑狗要进门,也得被灌两口。
当程诺想要重新踏进房门,满满两大牛角的米酒摆在她的面前,她的腿都有些软了,两大牛角,怎么说也有四五两吧。
程诺的酒量差,而且有点轻微过敏,遇酒脸红,偏偏杜妈妈找来的录像师傅,正扛着那硕大的摄像机直对着她的小脸,周围起哄声一片。
众目睽睽下,程诺难敌众怒,颤巍巍地端着牛角往唇边送,就在快碰到唇的那一刻,斜岔里伸过两只大手,将她双手里的牛角都拿了过去,并且二话不说地灌进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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