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虽不见得信,但这种话也不好多追究,只好再三暗示叶爸爸你是我的大外甥咱们都是一个门里的一损俱顺一荣俱荣巴拉巴拉的之后走掉了。
记得某个人似乎说过,撒娇是女人犯错误后最大的保护伞。
所以何萧在看到叶爸爸扭过头后,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爸爸 ̄”
叶爸爸脸已经皱成一一盘超级至尊包子,“萧萧,爸爸的腰好像扭到了,挑水烧纸挂对联的事情就麻烦你和墨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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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何萧的打算是让其他人去村头表演节目,她和何妈妈在家贴对联的,至于去山上上坟则是下午的事情,跟安排不冲突。但是叶墨一听何萧不去死活不肯,美其名曰父亲大人吩咐他跟何萧贴对子的,何妈妈一声嘟哝嘟哝出大家的心声:“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听你父亲的话?”
叶墨充耳不闻中……
何萧笑笑,开始群发短信。
一分钟后,赵子义冲进房间,“为什么要我当主持人!说好的叶墨呢?”
何萧回:“叶墨有更重要的事。”
赵子义:“我不会。”
叶墨:“你跟我一起上小主持人班来。”
赵子义撅嘴,“我就不去!”
何萧清清嗓子,“是男人……”
赵子义也是有火气的,瞪着个大眼冲何萧叫唤:“男人怎么了?!我今天还就不是男人了!”
周围拿着短信陆续赶来的打酱油党此起彼伏的响起一片抽气声。
何萧再次清清嗓子,“是男人的把东西搬到村头台子那去,不是男人的换上衣服准备上场吧。”
周围酱油党很给面子的一哄而散,有几个还装作很懵懂的去拉赵子义的衣服:“来让哥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是呀,你可不能为了不搬东西而伪造性别呀。”
何萧回:“要是你的话,不用伪造我也同意你上场。”
想想被一群村里的大妈用那种看自己未来女婿的眼光批判着自己“这孩子哪都好就是鼻子不够挺”“屁股也不抬翘”“脸好像也白了点”……众人感觉一盆冷水直接从天灵盖浇到的骶骨,赶紧更加慌乱的跑开了。
何萧一回头,赵子义眼睛正晶晶亮的看着自己,作为傲娇星人的何萧自然不会想到自己脸上有饭粒神马的,虽说现在根本还没有早饭。所以何萧直当了结问赵子义:“干嘛?”
赵子义找找两个小兔子似的大眼睛,语气婉转,“萧萧……”
一股莫名其妙的违和感瞬间传遍何萧全身,何萧打断赵子义的撒娇:“当主持人的事情没商量,但是我可以考虑归还你输给我的一半财务。”说着就拉着叶墨的手去找大伯要对子去了。
赵子义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挠着头无奈的自己嘟哝,“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么个没情趣暴力女,冷血无情,一点面子也不给……”
何萧能够感觉到被自己握着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何萧笑笑,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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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城市年青一代武术精英,这场表演无疑是精彩的,下场时,村长的脸上包子褶无疑又多了几个,用那刚杀完猪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赵子义的小手:“少年天成呀,天妒英才呀,武术精英呀,哎呀呀,无疑你们的表演是精彩绝伦的,哦哈哈,要是下次你们再来不用这么卖力的,累坏了不长个就不好了。”
赵子义美滋滋的谦虚道:“不累不累,应该的应该的。”
旁边的妇女主任也在一旁劝:“哎呀呀,蹦谦虚啦。别说你们,我们看着都好累的,就看着你们衣服在那飘呀飘,什么动作也看不清。”
赵子义默,是不是自己这两天吃肥肉吃多了,连褒贬都分不清了……
第四十二章
作为这次事件的承办人,何萧现在是没有功夫理会大爷大妈语气里面的深层含义是褒还是贬的,因为此刻她还有一项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找到叶墨家的祖坟。
两人下午两点出发,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两人还在满目苍夷的荒野上晃荡,周围有山有水有风光,绝对的风水宝地,但是没办法,叶家祖宗没瞧的上。
何萧穿着叶墨堂姐出嫁前的花棉袄,左手挽着一个装满供品的元宝篮子,右手拿着一把镰刀手起刀落,在整座荒山上开辟出一条条小道。叶墨一手拎着一方冥币,微微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建议:“萧萧,要不,我们去左边那座山头找找?”
何萧不说话,拿着镰刀的手却换来一个方向,一根根高可过人的杂草不断的扶倒在她脚下,为他们铺开一条略为平坦的山间小路。
叶墨突然想起某个人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
叶墨看看前面的砍草狂人,勉强压抑住其实何萧真正想砍的不是草而是自己的想法,故作深沉的想着:世界上本没有路,何萧走过去便成了路。
这话自然是不能对何萧说的,事实上现在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跟何萧说,免得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拦腰截断铺成了路。尤其是现在这种找不到路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托大连路都没问就带着何萧上山。
好吧,叶墨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一样颓败的跟在砍草大侠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
其实何萧根本没有生气,如果走之前她能够记得问清上山的路怎么走,他们也就不会出现这种麻烦了,既然这里面也有她的责任,那么她就没有跟别人甩脸子的资格,更何况甩脸子使情绪这种除了浪费表情对事态的发展没有一点影响的事情,她压根觉得傻爆了。
她之所以在一开始板着个脸砍草是想起她和外公一起生活在乡下时,到了深秋野草枯干的时候,她们一群小孩子每天下午都会被赶到野外去割草,一是为了锻炼她们的臂力,二是怕冬天荒山上野草太多万一起火不好收拾,估计是那个基地对他们很重要吧,看看,这里的野草长得比人高都没人要!
她记得当时自己并不是那里面聪明的,但是胜在用心,别的小朋友割草就是割草,她则会边割草便回忆自己近期学过的内容,这样就能减少晚上学习的压力。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她在前边砍草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的脑子用到了别的地方去了,所以叶墨看到她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至于后来,当她回过神来,看到叶墨看着她欲言又止一脸纠结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心里突然有一种有个哥哥欺负一下真是很不错的感觉。
然后她默默为自己的恶趣味的主人公默哀了一秒钟,在叶墨偷偷看自己的时候若有似无的从眼睛中散发出一点杀气。
可怜的小草呦……
何萧顺着山的脊梁边砍边走,况且也不是什么名山,慢慢的也就到了山顶,何萧拿着镰刀的手突然顿住了,慢慢挺起因为砍草而习惯性低着的脊梁。
跟在后面的叶墨一直处在担心被埋怨和自我埋怨的情绪当中,浑浑噩噩的跟在何萧身后,何萧乍一停下,他一个急刹车差点跌下山去。
何萧转身,盯着叶墨似笑非笑,清晰而缓慢的吐出两个字:“很好。”
叶墨被何萧那貌似狐狸的眯眼笑弄得后脊梁骨一阵虚汗,赶紧三两步爬到山顶上顺着何萧的视线往下看。
相邻很近的两座山光景确是大不相同,何萧他们这座山是名副其实的荒山,上面杂草丛生,连条路都没有,对面那座山看起来要规整许多,勤劳的农民伯伯在山腰上开垦了一块一块的梯田,围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田地的是一条条平滑曲折的羊肠小道,何萧看看自己脚下这条布满杂草的崎岖不平的山路,拿着镰刀的手顿时松了劲。
叶墨看到这种情况已经傻眼了,这这这这这的说不出话来,对面快到山底下的位置还有几个正准备回家的村民,不知是谁突然一抬头看见了山顶上的他们,一叠声的朝他们喊“哎呦,那不是小狗蛋家的两个孩子吗,上完坟就赶紧回家吧,腊冬月的天黑的早来 ̄”
叶墨简直没有脸见人了,作为一个纯正的叶家后代,居然把老祖宗的位置给记错了山头,怎么说也是来过的人呀,虽然当时还很小。
何萧可不理会叶墨的小羞涩,她知道要是再不赶紧下山不光叶家老祖宗等急了,叶爸叶妈也得在家等他们吃饭等急了。所以等那几个人一拐弯,何萧就拍拍正暗自反省的叶墨,“要是有人找我索赔你替我赔不?”
叶墨无意识的点头。
何萧大力一拍叶墨,“痛快!”然后裹紧身上的衣服滑了下去。
叶墨被何萧一拍,瞬间有点清醒,然后看到何萧的动作又呆滞了……
何萧滑下去以后,若无其事的拍拍屁股,伸着手在下面喊叶墨:“快点,你今天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其实草高也不是没有好处,尤其是漫山遍野这种厚厚的草,至少叶墨滑下来的时候不仅没有觉得疼痛而且甚至还觉得很舒服。
长长滑滑的杂草倒伏在斜坡上就像铺着草席子在滑滑梯一样,说不出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