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瘦,一身骨头也有七八十斤,一瞬间全板在他身上,寒渊受不住,胸腔遭到重击,闷哼一声,张嘴就要喊痛,苏炔眼疾手快,撑着身体起来就死命捂住他那张可恶危险的嘴,右手接着去抢他耳边举着的电话。
寒渊停下来,黑眸流光溢彩,在亮堂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如墨般流动着的瞳孔深处,渐渐浮起旖旎的波纹,荡漾着轻佻。
苏炔顺着他黝黑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攥紧地缝!浴袍在挣扎扯动的过程中,缎带松松垮垮早已被扯开,衣襟袒(和谐中)露大片,春光乍泄。
她绷着脸,见他看的愈发兴起,眸子的颜色都变了,她一时窘迫,更加恨透了他,便恼羞成怒,对着那张笑得妖孽极不讨喜的脸就是一巴掌掴下去。
寒渊早有防备,她来来去去无非就是踢一脚甩一巴掌这两招,他挑挑眉,只是轻描淡写动辄一下,手一抬,冰凉而干燥的手掌就稳稳攥住了她愤怒的手臂。
苏炔动弹不得,眼看着就要抢到电话了,奈何被他擒住手臂,任她怎么抓也抓不到电话。
她恼火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剐!电话还在通话中,时不时就能听到姐姐忧虑的声音,一直在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苏炔听着内心焦急着火,嘴上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的让姐姐干着急。
寒渊瞅一眼她盛怒森白的脸,挑衅似的眯起眼,专注地看着她,眼里笑意渐浓。光下,他轮廓深邃,斜飞入鬓,冷白的肤色潋滟着深黑的瞳孔,反衬鲜明,亦真亦幻,让人眼晕目眩。
苏炔快被他逼疯,一低头张嘴就往他衬衫前襟露出的锁骨咬上去,不料全是骨头,磕得牙肉生疼,她怒,叼着他薄薄的皮肤,发狠就死命咬下去。
寒渊这回是痛得极了,被她纤细的手用力捂住的嘴只能嘶嘶地嚎,牙齿往她掌心上啃,她手心没多少肉,在家上捂着他的姿势是掌心往上拱起的,他咬不到肉,只好伸出舌头,扫帚一样来回舔舐着她白嫩的掌心。
他知道,她全身上下每一处敏感地带。
果然,苏炔受不住了,酥麻顿起,他坏事的舌头该死的撩动着她掌心最敏感的的神经,她开始全身止不住地发颤,不得不缴械投降,松开牙齿,放开那一小块被她咬破的泛出丝丝血红的肌肤。
寒渊纠结的眉总算舒展了些,但被她的利齿咬伤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下,更痛了,他忍不住抬头想查看一下伤口。
就是这个当口,苏炔趁他不注意,一个用力甩开他的桎梏,夺回自己的手,然后撑着他的脸就去抢电话,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差点把寒渊峻挺高耸的鼻梁压得快骨折的情况下,她终于把电话抢到了手里。
拉着浴袍裹住身体,踉踉跄跄挣脱开他,起身,戒备地后退,一边跑一边均匀一下自己的呼吸,吸了吸鼻子,这才压着喘息低低出声,“姐……”
“阿炔!你要急死我吗?到底怎么了,我听见好大的动静,你旁边有人吗……”
苏听婵的声音已经带了颤意,听得苏炔心脏被人揪住似的痛,但她来不及多说什么,“姐,我待会儿给你打过去,有点棘手的事,不是大事,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就处理好。”
说完,大嘘一口气,猛地掐断,把听筒放回吧台座机上,为了防止那混蛋恶作剧,本想干脆把电话线剪了得了,又想,万一姐姐中途再打过来,打不通岂不是让她更担心。进退维谷的情况下,苏炔已是焦头烂额,只得放下电话。
一转身,地上摔躺着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撇嘴,懒懒的冲她笑,眉眼邪佞似恶魔,鬓角有一大块暗红色的血迹,他倒是镇定自若,懒懒散散脱下白色西装往额角的位置就是重重一擦,白色西装沾染上刺目的鲜红,他甩头,有些粗鲁不羁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血。
再回头,浓眉淡淡一挑,一边解衬衫袖口一边朝她走过来,刚才在撕打的过程中那件质地高端的白衬衫已经被她扯得稀稀拉拉,衣角从西裤里冒出来半边,斜斜散散的挂在皮带上,一如他那张英俊得越发鬼魅的面庞上浮现的表情,充满野性粗狂,嘴边的笑,却优雅高贵得像个王子。
他越笑,苏炔就越只觉得整个大脑都在抽搐了,“我姐已经打来电话了,你不在家她很着急,很担心,也很失望!你出来之前难道都没跟她说一声吗?太过分了!今天是你和她的新婚之夜啊,她是你的新娘,是你的妻子,看她着急担心难过,你的心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应吗?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说喜欢她,还非要把她娶到手?”
“不娶到手,今儿晚上怎么能手握王牌挟制住你呢?”他走过来,脚上的白色皮鞋一下一下划拉过精致的实木地板,留下冷冷的摩擦声。
“你越是着急揪心痛苦我越是畅快舒心满足。现在,你是不是特别恨自己?恨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无法做,进退维谷,就像困在一个箱子里,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要命,是不是?不过,这还只是开始,我过了四年这样的生活,今时今日,轮到你了,阿炔。”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笑意深沉。
苏炔已经提不起力气再把自己伪装得无坚不摧了,她深深捂着脸,不知所措的蹲了下来,头埋进膝盖,哭得无声,“我求你了,寒渊,真的,我求你,我求你回去陪着她,好不好?一直等不到你,她会哭的,她会伤心。她有病在身,你就当大发慈悲可怜她,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好不好?好不好啊?”
说着,就曲起膝盖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任何尊严地做着一切她能做的事,“我给你磕头,我求你,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是,我被你逼进死角了,憋仄的空间就连大口呼吸一下都很困难,我什么也不能做,没有后路可以退,没有方向可以进,我失去了所有可以反抗你的能力,你可以放心了,我不会跑,我不会反抗,我愿意就这样被你困着,囚着!你还要怎么样呢?我说过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求你,稍微对我姐上点心,对她好一点,就那么一点点,让她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时间的余生能够幸福一点。就这一个请求,你答应我,就当可怜我,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说着,她泣不成声,趴在地上,肩膀剧烈的耸动,整个身体似乎都哭成了一滩水。
寒渊冷冷的看着她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走过去蹲下身捞起她,攫住她被泪水浸透的下颌,那小小的类似松鼠般脆弱无力的下巴,捏在他手里,仿佛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器。
他有些阴翳地看着她,冷沉的呼吸轻轻拂过她泪迹斑斑的脸,优雅启唇,吐出来的却是令人绝望的死,“知道吗?你这样又是哭又是跪又是求的,只会让我生厌。”
她巨气绝,泪光朦胧,眼底有化不开的冷晕,“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就这一条命,刀子在厨房里,你要么痛快点一刀解决了我,要么就答应我的请求,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回去!别让我姐姐着急!新婚之夜,你把她一个人冷落在那里,你于心何忍?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
寒渊嗤笑一声,仿佛听了什么极大的笑话,冷眼看向她,“心狠?说的是你吧,你脑袋怎么这么不顶事儿,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从今晚上开始,你姐姐的幸福就压在你身上,你过得越苦不堪言,她就会越幸福快乐。你不是想让我早点回去陪她度过我们的新婚之夜吗?来,取悦了我,满足了我,我高兴了,爽了,餍足了,自然就会回去了。”
“什么?”苏炔刺起眉头,不可置信。
“不懂还是装纯?”寒渊撇嘴,冷嘲地将她大把柔软的发攥在手心,“那我就说得直白一点,起来,脱衣服,打开腿,让我上。”
“混蛋!我呸!”她倔起来也是硬骨头,听到这番无尺度的话,气得一口口水就朝着他吐了过去,“我是有夫之妇,你是有妇之夫,亏你真敢说出口,要不要脸!”
“在要你和要脸之间,你觉得我会选哪个?”寒渊轻而易举躲开她的攻击,淡淡的笑,却是拧起眉,突然没了耐心似的,狠劲儿一松手,她的脸被他甩向一边,接着,在她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他双手揪住她浴袍的两襟,用力往下一拽,浴袍便顺着她皙白光滑细致的肩往下滑落至腰间,覆盖住腰间绑紧的系带,瞬时间,满室桃红,春色遍野,就连空气都暧昧起来。
“啊!你干什么扯我衣服?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王八蛋!去死!”苏炔惊慌地伸手,捂住胸前白嫩的起伏,他露骨的目光侵袭过来,带着灼灼的欲望,烧的她皮肤上大片红疹,屈辱和火气挤满整个胸腔,苏炔红了眼睛,伸手就要打他。
他反手擒住,渐渐用力,被他捏紧的手臂痛的她皱起了脸,她吃痛叫嚣,反抗不停,“你给我滚开!王八蛋!怎么不去死?”
他笑得邪肆,恶劣地冲她呵气,烧的她心慌不已,看她胡乱挣扎,他就得意,就笑,像个十足的流氓痞子,“就算要死,也得是把你办了之后。你知不知道,自你离开,我一度以为要和右手过一辈子。不过还好,只有四年,可那也是千多个日日夜夜,你这样折磨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所以,做好觉悟,今儿晚上,你把这四年的都给老子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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