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磨人。”
肖铭冬把林品言安置在床上,她睡得无比香甜,他看着她,了无睡意。手一遍一遍拂过这张刻在心里的面容,这么不舍,却总被逼着残忍。
“言言,无论我以后做了什么,请你坚信我*你的心从没有变。”
林品言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舒服地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温暖柔软的被子,头枕着的……嗯?好像不是枕头,却比枕头要舒服上百倍,原来是肖铭冬的手臂。黑暗里她轻轻翻身,面对的是一堵厚实的肉墙,温热的气息不能避免地打在线条明显的肌肉上,染红的却是她的脸。
刚才他们是在窗边……甚至连窗帘都等不及拉上,这未免也太疯狂了。
“醒啦?”
他如狼般敏锐,不难察觉她的窘迫,黑暗里想想她脸上飞起的红霞,那半吊子的事儿就更急着要解决了。
“嗯!”她懒懒的又一个翻身,枕头由手臂换成胸膛,虽然不够柔软,但也算是高枕而无忧了。“现在几点了?”
可他怎么还在这?他不是该回家了吗?他们就算再亲密也从不过夜的,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好像是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不,是避讳。
“八点多了,还早,再睡会儿!”
八点多?林品言吓得整个跳起来,那该死的的遮光窗帘,让这黑白世界完全颠倒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
肖铭冬先是把林品言拉回来,强逼着她安分的躺回去,然后盖好被子。虽然屋子里点了壁炉,温暖如春,但毕竟是寒冬天气,这小身板儿稍不注意又得生病了。
“乖乖躺好,不然回头又该着凉!”
“还怎么躺啊?还得上班呢!你是老板不怕迟到,我是员工可不想被炒鱿鱼!”林品言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怒瞪着肖铭冬,“你该不会想用这种办法辞退我吧?太卑鄙了!”
肖铭冬原来还庆幸这小丫头越来越聪明了,现在看来她的脑子又长回去了。
“你忘了,今天是圣诞新年假期,你个小笨蛋!”
林品言摸着被他敲了有点疼的额头才想起来,对,今天是假期,昨天临下班的时候尼基她们还祝她假期愉快来着,只是当时她心不在焉,没放在心上,再加上这个假期对她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得让她来不及为假期欣喜,就把它忘了。
“哦,原来放假呀!”
想明白了今天的悠闲,林品言还是愣愣的,想不明白的仍是他为什么留下?
“你刚才说我什么?”
趁着林品言正在思考,没空搭理他的时候,肖铭冬开始蠢蠢欲动,完成昨晚她完成了,他却至今还吊着的事儿。
“啊?我没说你什么呀!”
怎么回事儿,林品言发现自己今早起来脑力有倒退的迹象,该不会是昨晚真着凉发烧了吧?不然怎么会觉得身体越来越烫,呼吸越来越紧,眼睛又开始迷蒙地看不清楚了。
“想耍赖?嗯?”
肖铭冬不安好心地找准重点掐了一把,林品言才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发烧了。
“还来?放假,我要睡觉,你别烦我!”
林品言顶着火红的脸蛋想推开他,卷上被子补眠,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防守的半壁江山早被人霸占,再想奋起抵挡为时已晚。
“你刚才骂我卑鄙!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此时我确实不想当君子,小人当着也挺舒坦的。”
肖铭冬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林品言竟不知他什么时候钻进去的,趁她不备,她反应总是比他行动慢。她推也推不动,拦也拦不住,等待她的只有再一次的沦陷。
他越是温柔,她越是痛苦,他越是似有似无,她越是痛苦不堪。
“混蛋……”
此时的林品言精神错乱得想要骂人,凌乱的头发在枕头上搓来搓去搓成一团乱麻,像极了她此时的心情。
听见她的骂声,肖铭冬变态的很有成就感,在关键时刻停了,从被子里出来,坏心的笑看着她,“如此温柔,不知夫人可还满意?”
他不奢望她此刻还有多少神智去回答问题,但有句话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若再能听到,死而无憾。
“言言,说你*我……”肖铭冬埋在她耳边低低的说。
她抬起身体,唇主动寻找着他的方向,在就要接近的那一刹那,“我*你!”
没什么比这句话更脆情,像致命的药丸,能救命也能致命。
“言言,再说一遍,我想听。”
被他逼着上下癫狂,所有力气都用来呼吸,大口大口地,哪里还有力气与神智再说一遍。
这句心心念念了八年的话,再次听到,他心中有狂喜,却也难掩落寞,得来这般鬼祟,言言,你可知自己面前说*的人是我吗?
“肖铭冬……”
上次她在欢乐的时候叫着的还是“董鸣”,这次难得她居然没有叫错名字!这代表肖铭冬开始取代董鸣了吗?想到这,肖铭冬心里甜甜的,又酸酸的。
小丫头,你还是记得董鸣吧,他是我们最美好的记忆。
相*的两个灵魂得来不易的相拥,这份久违的静好,等了足足八年。
假期的第一天,他们就在林品言的公寓里,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消耗完。林品言双脚甚至不曾落地,肖铭冬从头到尾的伺候,索取,再伺候,在索取,他说过自己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还真没错。
等第二天他终于决定带她出门的时候,她就是个面色红润,双脚无力的孱弱“病人”,还得靠他强有力的手臂才算勉强站直。
看着神采奕奕的他,和弱不禁风的自己相比,林品言就来气,凭什么每次吃亏的就得是她?
“你打算带我去哪?”没看见她行动不方便啊?这男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肖铭冬好像会读心术,才走出大门,就把林品言整个抱起来,一路走出公寓,跨步上车。
“带你去度假!”
“那你等我捡点东西啊!”
“不需要,那里什么都不缺。”
任凭林品言怎么问,肖铭冬也不肯透露度假的地方,她什么也没带,甚至来不及拿那只藏在公寓里的紧急电话,自己最后还被他安抚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处天堂般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明明清水文都被JJ警告了,这一章索性来一个破釜沉舟,要看的赶紧啦,5天后说不定就锁了!没锁就是姐的人品大爆发!
☆、冬季假期
实在是太累了,飞机上的林品言躺在某人的腿上陷入深度睡眠,她挥手打掉试图叫醒她的手,翻了个身接着睡,像很久没得睡饱过的贪恋梦乡。
“小懒猪,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别闹!”
林品言明明记得外头是漫天风雪,哪来的太阳?“唰”的一声,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打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毫不客气地照进来,照在那张贪睡的脸上,叫醒所有沉睡的细胞。她用手挡着眼睛,挣扎着起来,窗外全变了模样,她究竟睡了多久,竟从冬季穿越到夏天?
“这是哪里?”
“杜克岛!”
杜克岛是位于太平洋上的一座无人小岛,火山爆发后形成的主岛和环礁,银白色的沙滩为底形成了梦幻般的碧绿的海面,在绚烂的阳光下,杜克岛美得令人窒息。林品言曾经为马尔代夫的美景所震撼,然而,可即便在马尔代夫,也未曾见过如此碧绿如玉的海水。
车从热闹的街道上驶过,路的一旁不远处就是海滩,上面聚满了从世界各地来度假的人们,音乐、热舞、美酒、美女应有尽有,尽显杜克岛的无限热情。
林品言起初还担心这么张扬的地方并不适合他们,但事实证明,她能想到的,肖铭冬早就想到了。
他们下榻在小岛东南方的一座六星级别墅型酒店,这里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木质小别墅,面朝大海,风景如画。房间里设施齐全,虽然不是海上屋的浪漫别致,但拥有专属的游泳池和沙滩,更显私密与奢华。别墅四周被天然的热带植物环绕着,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风,免了人群拥挤的吵杂,多了几分清静,好不惬意。
站在别墅的廊前,前面不足百米就是洁白无瑕的沙滩,海浪一层一层的卷上来,退回去,随风摇曳的树林遮挡住艳阳高照的炎热,无孔不入的阳光穿过密密的树缝,在木屋的外墙上照出点点斑驳。
“这里真好!”
林品言闭起眼睛,舒展着双臂,感受着这份身心舒畅,有种想大叫的冲动。
肖铭冬从后面环住她,低下头贴在她耳边,“怎么个好法?”
“至少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不用躲躲藏藏!”
这话才刚说完,林品言后悔了,这是他们一直避讳的话题,不愿碰触的禁忌。然而放松的空气,人是放松的,心也是放松的,连嘴也管不住了。
相较于林品言,肖铭冬并不显得尴尬,不送不紧地抱着她,刚才的话就好像没听到一般的略过了。
他的淡定相反更让她不适,她从他怀里不着痕迹的躲出来,走下台阶,脱了鞋子踩在绿色蔓草和沙砾混杂的地面上,朝着不远处的海滩走去。赤足踩在细如银粉的白沙上,温暖的海水浅浅的漫上来,带走那深深浅浅的脚印,在脚面上留下细小沙粒,痒痒的好舒服。索性盘腿坐在沙滩上,还不过瘾,干脆躺下来,不管不顾地躺在柔软的沙滩上。长长的裙摆被海水浸湿,软软地漂浮着,海风吹过脸颊,仿佛*人的手轻柔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