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二人之间微微小的隔阂就此化解。
秦茗甜甜地笑着,即使人已经走进了电梯,脑海里萦绕的还是那个有点夸张的形容词死而无憾。
当她将小小的心愿隐藏在心底,不寄予任何希望时,他却默默地帮她实现。
这样的结局,无论是默契还是巧合,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死而无憾,其实幸福到难以形容。
……
秦茗收到卜即墨所给的火锅店地址后,立即查了查电子地图,一番确认之后,她却傻眼了。
火锅店虽然很有名气,但远离市区,她从公司过去,没有直达车,必须地铁加公交加走路才能到达,而她不是不舍得打出租车,而是下班高峰期根本就打不到出租车。
秦茗觉得卜即墨肯定是故意的,因为她提出不坐他的车,所以他才故意选了个很远的地方打击她吧?
如果他是有心为难她,一旦她在这个时候提出更换地址,不是被他笑话就是被他拒绝。
如果他不是故意为难,毕竟是他提出请客,作为被邀请之人的礼数,她怎么能因为距离远要求更换地址呢?
怪就怪她当时没有问清楚,若是问清楚了,她也不会立即说自己坐公交的话了,譬如她可以请他将车开到哪里等她……
此时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难得心情灿烂,秦茗决定,火锅店就是远在天边,她也要欣然赴约。
下班之后,秦茗出了black集团大厦,就连走带跑地朝着地铁站赶去。
嗖一声,一辆跑车从秦茗身边擦身而过,继而又慢慢地退回停下。
车窗摇下,戴着墨镜的莫静北朝她吹了个口哨,“小侄女,上车!”
秦茗走近,朝车窗里看看,里头并没有莫静玲的身影。
秦茗正犹豫该怎么称呼他才好时,莫静北已经率先开口。
“你可以叫我莫叔叔,也可以跟着玲玲叫,随你喜欢,当然,我个人喜欢前者。”
这个男人真会借着卜即墨占她便宜。
秦茗抿唇一笑,“莫二哥,我要去坐地铁。”
“我知道。上车,帮你抄近路。”
秦茗一愣,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在莫静北主动的邀请下上了车。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
莫静北斜了她一眼,竟卖起了关子,“待会你就知道了。”
十五分钟后,莫静北的车在a市公园附近停下。
“小侄女,下车,径直往前走,祝你百步之内有惊喜。”
秦茗不知道这一路莫静北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说送她么,却半途而废,没有直接将她送到该去的地方,说他没送么,他已经送了小半程。
她跟莫静北终究是不熟,虽然因着卜即墨与莫静玲的关系,她对他没有什么戒备,但也不好意思追问太多。
他说下车,她便只能乖乖下车。
秦茗下车后刚关上车门,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嗖一下,跑车走了。
怔怔地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秦茗最后还是决定,就按照莫静北说的径直往前走。
他说百步之内有惊喜,虽然她不信,但不妨数数看?
秦茗低着头,沿着树荫认真地开走。
一步,两步,三步……
十步未到,斜刺里竟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秦茗吓了一大跳,抬眸看清男人冷硬中夹含着温情的俊脸时,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莫静北所说的百步之内有惊喜。
不过,因为某男对她的出现心急如焚,所以自动送上门,将百步打了折扣,变成了十步之内。
给读者的话:
四更完。
正文 066:唇下的美人儿
夏日的晚霞映满半边天,有美景,有佳人,好一处天时地利人和。
卜即墨抱着秦茗大步往前行走,他的车真的停在百步之内的地方。
秦茗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像个喝醉酒的孩子,痴痴地笑。
“喂,你谁呀?放本姑娘下来,我可喊抢劫,喊非礼了啊!”
卜即墨目视前方,薄唇微启,“你可以直接喊强煎。”
秦茗压低嗓子,用只有他跟她才听得见的声音喊道,“强煎啦,强煎啦,救命,救命!”
卜即墨面不改色,却忽地改走为跑,戏谑的声音通过呼呼呼的风声,活跃地蹿进秦茗耳中。
“这么性急,满足你!”
秦茗的心随着他的疾奔而兴奋起来,双臂抱紧了他,咯咯格地笑个不停,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忽地,秦茗眸光一滞,俏脸瞬间涨红,连忙扯了扯卜即墨,鬼鬼祟祟地提醒。
“小叔,我好像看见莫二哥了,快放我下来!”
由于卜即墨跑得飞快,眼前的景物一晃一晃的,但秦茗确实没看错。
莫静北的车就停在前面十几米的地方,他依旧戴着墨镜,嘴里则叼着一根烟,正趴在车窗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两个。
卜即墨权当没听见,他的车就停在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底下,几步就到了。
特意从树干旁边绕过去,卜即墨将秦茗在副驾驶座的车门外放下,秦茗还未站稳,颀长的身子立即将她紧紧地压在了车门上。
秦茗慌慌张张地朝着莫静北的车子望去,还好,因为一边是左一边是右,只要莫静北坐在驾驶座上,不可能看见他们。
只是,秦茗担心莫静北会突然下车……
因为此刻卜即墨非但把她紧紧压在车门上,而且,他的右腿正穿抵在她两腿的三角处,他的双手捏着她的腰肢,姿势极为暧昧。
“让他看。”
卜即墨不屑地冷哼一声,双手继而笼上了她的丰盈,“说好了强煎。”
现在天色已暗,二人又处于鲜少有人会经过的大树荫下,卜即墨自认没什么好忌惮的。
秦茗的想法正好跟他相反,她觉得越是光线暗淡的公众场合,越是不安全。
谁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有没有一双猥琐的眼睛在偷:窥着他们呢?
为了打消卜即墨就在这里跟她调:情的念头,秦茗只好软声撒娇。
“小叔,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我们上车好不好,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卜即墨的双手在丰盈上捏了捏,语气笃定固执,“我就想在这里吻你。”
若非那层无法消除的血缘关系,他很想在最明媚的日光下深深地吻她,让所有觊觎他和她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而他爱她。
秦茗暗吁了一口气,试探着问,“就……吻吻而已?”
她当然知道他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真的对她做不轨之事,他只是想要戏弄她而已。
只是,她觉得自己的脸皮比他薄,所以竭力想要减少他在这种地方戏弄她的时间。
“莫非你还想要更多?”
秦茗强忍住想打他的冲动,咧嘴一笑,“跟你打个赌,好吗?”
“说。”
“我吻你一分钟,如果你能在一分钟之内一动不动地不给我半点回应,就算你赢,在这个鬼地方,我随你处置!但如果一分钟之内你有回应,就算是我赢,那么接下来你得听我的话,立即上车吃火锅去。怎样,敢不敢跟我赌?”
望着笑得一脸狡黠的小女人,卜即墨觉得这个赌约出乎他的意料合乎他的心意,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似的。
而且,他极有信心地认为自己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于是,他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欣然应允。
“到时愿赌服输,就是让你在这儿脱、光了也得像这会儿这么笑,做得到?”
这男人,好像笃定了他会赢似的,这口气,好像不用赌,秦茗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秦茗对于他的轻敌非常地满意,爽快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脱:光那种事,小意思。”
不过,想到今天中午他不准她穿紧身的一步裙时那种小家子气的神情,秦茗倒有一种故意输掉的冲动。
因为她很想看看,他敢不敢在这种不能绝对避免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脱她哪怕一件衣服呢?
现在的她已经换掉了工作服,换上了一条白色连衣裙,无论是脱上还是脱下,都是走:光的结局。
“来吧,我等着。”
卜即墨当然明白,秦茗的口气越是轻佻,她对自己的信心就越是强烈。
他有点难以确定,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的确,她拥有诱:惑他的本事,可是,她也不能低估他一分钟的忍耐力。
对于这个赌,他竟然越来越期待了,总觉得有惊喜在等着他。
卜即墨的腿与手都放在原先的位置未动,俊脸缓缓地朝着秦茗的脸倾了过来。
棱角分明的俊脸压近,秦茗的心顿时漏跳了几拍。
“来就来,谁怕谁!”输人不输阵,秦茗稳住纷乱的心绪,灿笑着将双臂缠上他的脖颈。
“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