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肩头渐渐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忍不住挣扎。时祎稍稍把她托起,让她更贴近自己,他终于放过她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说你要脱多少件衣服,我才会放你走?”
安如的后背贴着他,灼热无比,但他浑身散发着的寒气,她不可能不察觉。他说话的时候连语调也没有起伏,像问天气一样,不过她知道他真的动怒了。
看她不肯说话,时祎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让她跪坐在自己腿上。瞧见她垂着眼帘,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腰,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她低着头在躲,他干脆把她压倒沙发上,用身体禁着她。
短裙在不知不觉间被撩了起来,当他看到她露出来的吊袜带时,他终于不再平静。安如稍稍曲腿想遮挡,但这姿势却变得更加诱惑。那层轻薄的黑纱罩在她修长雪白的腿上,她半曲着腿,裙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狠狠地刺激着他的视觉。
时祎沉□体,伸手就去抠她的丝袜。他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想这样做了。先不算她谎称加班和宋知瑾口中的那笔烂帐,单凭她化了个妩媚的浓妆、穿着性感还独自来泡吧,他就想把她抽一顿。
当他的手强势又霸道地探进裙底的时候,安如终于呐呐地开口:“不要……”
那糯软的声线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顺着她的颈窝往下啃咬,背心的肩带被他拉到手臂上。安如被他眼中丝毫不掩的欲望吓得绷紧了身体,只能让步。她别过脸小声地说:“不要在这里……”
难得她肯服软,时祎自然不会放过调戏她的机会。想起自己经常被她拒之门外,他半撑着身体,说道:“在这里和在酒店也一样脏,到你公寓你怎么说?”
安如又不出声,他也不催促,反正不答应也无妨,这一点也不减他的兴致,他等了数秒便继续方才的动作。
听见丝袜被撕裂的轻微响声,她慌慌忙忙地握住他胡作非为的手,低声哀求他,“不要在这里,回去……”
时祎很满意,他甩了一张信用卡到侍应的手里,然后就搂着安如离开。
开门的时候,安如还在权衡,拿着钥匙好半晌不肯动。时祎看不过眼,从她手里拿出钥匙把门给打开。她才走进家门,他的臂就勾住了她的腰,死死地把她堵在墙上亲吻。
钥匙掉到木质地板上,那声突兀的声响却被他们的浓重的喘息掩盖。时祎动作利落地把她的上衣和短裙都褪掉,那具凹凸有致的娇躯暴露在眼前,她身上的黑色内衣和吊带丝袜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安如半仰着脖子,双手环在他颈上。他看似没有限制自己的自由,但她只能任他摆布。他急切地解开吊袜带,但却解不开。他单手箍着她的腰,接着就用蛮力给扯,她整个人都被那力道冲得往后倒。若不是他死死地摁住她,她肯定摔倒在地了。
直到她痛呼了声,他才放缓了动作,拦腰把她抱回了房间。她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而后张嘴就咬了下去。尖锐的痛感让他的身体震了一下。他踢开了房门,继而把她压在床上。
那床整齐的被单渐渐变得凌乱,时祎在床上一向霸道,他轻轻松松地把她的内衣推高,继而低头啃咬她那方雪白。安如抓住他的短发,弓着身子躲避,但他压下腰身,接着伸手探入她腿间,那动作坚决,并容许她不从或反抗。
等到她被他撩拨得像滩水似的躺在身下,他才咬着她的耳垂,哑声问道:“可以吗?”
他的气息和味道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安如无处可逃。她全身都在轻微地痉挛,半张着媚眼迷离地看着他,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话,但他却倏地低头,把她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
汗水顺在发端落到她身上,与她细细密密的薄汗相融。全部挤进她身体的时候,时祎禁不住低吼了声,那紧致温暖的里层毫无缝隙地包裹着他,他舒畅得无法言语。
安如被他顶得神志不清,她别过脸低声地嘤咛,手指无力地捉住床单。他看见她修长纤细的颈线,低头吻了上去,火烫的唇瓣在上面密密吸允,惹得她颤栗不已。
一下一下地承受着他的冲撞,她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而他在她身上疯狂地留痕,原本雪白的肌肤渐渐泛起了猩红的印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死死地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推撞,她娇喘连连,断断续续地求饶。
“你真是吃硬不吃软……”他语带双关地说。她意识也有些许涣散,似乎没有听清他在讲什么,更没有力气去思考当中的含义。他继续轻声说着露骨的情话挑逗她,看着她又气又恼的样子,他深埋在她身体里的那方更是肿胀。
两人渐入佳境,他的身体绷得极紧,她阵阵的紧缩直让他失控。勉强地抽身而出,接着滚烫的液体都落到她腿根上。她咬着唇闷哼,指甲深深地陷在他手臂奋起的肌肉,最终软软地瘫在他怀里。
晨光渗进房间的时候,床上的男女还在睡梦当中。丝被只覆过了时祎的腰际,整个结实的后背露了出来,条条肌肉纹路都充满了力量。他半个身子都贴着安如身上,连入眠的姿势也极具占有的意味。
安如是比时祎先醒过来。她睡在床边,刺眼的阳光照到她脸上,不久以后就悠悠转醒。她睁着眼睛,好半晌才轻轻地坐了起来。
昨晚那怒气冲天的男人似乎还在沉睡。以往几次他都比她先起床,安如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的睡容。他敛起锋芒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嘴唇轻闭,眉头舒展,短发还有些许凌乱,软趴趴地躺在床上。
仔细观察,安如才发现他的眼窝很深,难怪眼睛那么深邃。视线不自觉地下移,他麦色的皮肤上印着深深浅浅的牙印和抓痕,安如突然觉得解恨,她昨晚一点都没有手软,他让她怎么难受,她就怎么还给他。
昨晚她真觉得他会把自己给吞了,那架势像饿了半辈子的老虎见了小白兔似的。等到他折腾完了,她已经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她晃了晃脑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看着满地皱巴巴的衣物,安如叹了口气,随便套上睡裙就开始收拾。那些背心短裙皮带从玄关一路铺到卧室,昨晚他在浴室也不知餍足地要了一回,连浴室也是一片狼藉。脑海里闪过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片段,她赶紧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混乱中。
在做早餐的时候,她听见了有人在按门铃,把火调小了一点就走出了厨房。透过猫眼探看了一下,她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当她站在门边疑惑的时候,时祎走了出来,扬声说:“找我的。”
闻声安如回头,看见他的腰间随意围着她的浴巾,赤着上身从卧室走出来。她呆滞之际,他已经走到她身旁,推了推她的肩,说:“你先进去。”
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安如很听话地回到厨房。她煮了麦片,还很自觉地煮了两份,把热腾腾的麦片盛到碗里以后,她回到卧室洗漱。
浴室的门并没有锁,安如很自然地推门而进,但看到里面有人在剃着胡茬,她不禁顿住了脚步。时祎从镜里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嘴角弯起了一个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他没有理会她,而她站了半秒居然转身就走,而后把门很用力地摔上。
浴室再度剩下时祎一人,宽敞的空间只有电动剃须刀发出低声的轰鸣,他往常也用这款剃须刀,但从来都不觉那声响会这般动听。
今天安如起床的时候,他其实也醒了。他装作沉睡,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还以为她想一走了之,不料她只是顾忌着熟睡的自己所有才放轻了动作。看着她把他们的衣物抱着怀里然后带上门走出了卧室,他才倚着床头的软包坐了起来,打电话让助理替自己把日常用品都带过来。
他昨晚还真把她往死里折腾,这不仅是因为涌在胸腔的怒火,还是为了她那销魂的滋味。现在想起那欲罢不能的快感,他又馋了,真希望能够能重温一遍。独自回味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快速地往某处涌,他低骂了声,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时祎起初还担心自己这半个月来的努力会毁于一旦,害怕他们的关系会比原来还要糟糕。但看她方才那反应,尽管她极力地用怒气掩饰,但他还是没有过错她脸上的窘迫和无措。他又想起她昨晚的样子,看着这位骄傲又倔强的姑娘脸露惧色,那种满足感真是无与伦比。
这也算错有错着,时祎现在才明白,用温柔攻势只会只会让她得寸进尺,只有比她强硬才是王道。想起了施晴的话,他真觉得自己被这丫头坑了一次又一次,回头碰见她一定要跟她算算账。
等他从卧室里出来,安如才一声不响地进去洗漱,她进去不久,接着就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跑到他面前质问:“时祎,你的东西为什么都摆在我的房间里?”
时祎似乎早就料到她有这样的反应,他也不急着应答,慢条斯理地舀着麦片,好一会儿才回答:“我要用的东西,你没有。”
安如干脆在他对面坐下,半个身子越过餐桌,伸手拂开他的勺子,瞪着他追问:“你这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