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望着身侧的唐吹衣,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电梯走去,跟随人流走向登记入口。
排队的人不多,依照这种速度,约莫五六分钟,就可以轮到苏桐了,进了入口,就是真正的离开。
“嫂子,你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唐吹衣眼中有泪,却是隐忍在眼角。刚刚,她把婚戒都扔进了许愿池,她是不是打算从此天各一方?
苏桐只是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你刚刚,许的是什么愿望?能和我说么?”小姑子很少会在面前这样哀怨,苏桐心中不忍。
“没什么,只是希望以后一切顺利。”
看到失望从唐吹衣脸上散开,苏桐默默不语。唐吹衣随着她走动的速度,不紧不慢的站在她身侧。苏桐突然觉得心酸,别意泛滥。
“吹衣,你回去吧。”
“没事,我看着你过安检。”我要亲眼看着你,过了安检,直到最后连一丝挽回的想都没有。
若爱,请深爱;若弃,请彻底。那她就是来见证这一彻底的,代哥哥。
苏桐不再催她,但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跟着队伍,离安检入口越来越近了。
还有三个人、两个人、一个人!
“唐吹衣,有时候有些事如果一直僵持着,那不如去奋力一搏打破僵局。在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结果了,相信我。”
她深深看了一眼唐吹衣,再不愿自己强颜欢笑,放开那只拉着她的手,将护照和机票递给了安检人员,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
唐吹衣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转身,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她和哥哥之间的一切,都在她扔下那枚婚戒后,斩断了。
她不想哭,索性抬起眼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安检门口重来,速度快的她只能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掠过身边。
“站住!”
冰冷的断喝声传进唐吹衣的耳朵里,也传进了前方刚要隐身于转角的苏桐耳里,苏桐全身冰凉,发狠的抬脚往里面走去,不敢再回头。
☆、藤死树生死也缠
作者有话要说:累啊,这章码了四千多,立马贴上来了,~~~~(>_<)~~~~
来点鲜花和掌声吧!
╭(╯3╰)╮,挠墙
苏桐最终没能走掉,她铁青着脸被安检人员请出来,请到那个伫立在安检入口高大的男子面前。
“跟我回去。”冰冷的四个字,砸在她脸上,生疼。
“唐鹤雍,你忘记我和你说过什么话了?”她漠然的望着他,声音也是冷极了。
两人身后的唐吹衣,又喜又惊。喜的是,哥哥还是追来了;惊得是,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实在是太骇人了。
两人僵持的空间里,突然有媒体出现,大抵是要偷拍哪位明星大咖的,却没想到碰上唐氏总裁这桩大新闻。唐氏的新闻可比什么明星大咖更有价值,媒体堪比哮天犬的鼻子闻到了巨大的商业价值,立时将二人包围的水泄不通。
唐鹤雍本来就是半路刹车赶来的,并未带人,唯一可用的就是身后的兼职司机的黑衣人,可古人云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还不知道有多少手。
“跟我回去。”唐鹤雍紧绷着脸,静静的重复,余光扫了一眼不停闪烁着的闪光灯的。
苏桐也察觉到了,所以,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多媒体前,他身为唐氏掌门人,总不至于不顾唐氏形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唐鹤雍,我不会回去,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里有这么多媒体,你不要乱来。”她一脸淡漠和她刻意压低的声音,无不在警告他,如果他敢用强的,她一定不会顾及唐家的颜面。
有的时候,她的确够狠,而且比他狠。
唐鹤雍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身侧的手动了动,看似温柔的将她拉进怀里,其实捏在苏桐手臂上的力道,一点都不轻。“桐桐,那只是你单方面觉得说清楚了。你觉得,我真的会这样,放任你一走了之?”
苏桐瞪大了眼,望着眼前笑容满面的男人,可那双眼里,都是冰冷和压抑。
“唐鹤雍,你不怕我,恨你?”她问他,声音里渗进了一丝绝望。
唐鹤雍的笑容又拉大了一点,他低头贴近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喷洒到她脸上。
“无所谓了,只要把你留在身边,恨亦或是爱,都没有意义了。”
一丝悲凉爬上他的眼角,和他脸上的笑交织着,竟成了这世间最凄美的油画。
“唐鹤雍,我不会跟你回去!”苏桐知道如今再以恨他作为借口离开,已经毫无作用了,所以,她疯狂的挣扎起来。
可她错了,她越是挣扎着要离开,唐鹤雍的心就越冷,所有的行动都不再受控制。他将她紧紧的按在胸口,力量的悬殊让他手到擒来。
几乎要在他怀里闷死的苏桐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唐鹤雍,你放开我,你混蛋,我要……”她闷在他胸口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苏桐感受到臂弯传来的针刺破皮肤的痛意后,软软的倒在了唐鹤雍怀里。
失去意识前,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为了唐家的颜面,他竟然对她用药!
其实唐鹤雍何尝不知,闹到这般田地,苏桐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只是,在和她分道扬镳的那一霎那,心中的痛意淹没了他。
如果留在身边只能让她恨他,那他也要留着她,他爱她,就够了。
顾修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不假思索的到了二楼最深处的藏酒阁,推门确定方向后朝唐鹤雍走去。
唐鹤雍没有出声询问,但是一双眼,剜在他身上。顾修远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都是无以言表的无奈。
“她没事,只是安眠药水让她处在昏睡状态,等她睡醒了,就都好了。”
靠在酒柜上的男人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另外,我给你留了三只装好镇定剂的注射器,放在冰袋里的。如果她醒来后,情绪不对的话,你就给她注射进去。我先走了。”拍拍他的肩,顾修远再次喟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却在拉门的瞬间停住,微微回头。
“鹤雍,其实,你不该在机场给她注射药水。”
那样一个女子,在那样的处境下,以那种方式被带回,她心中对唐鹤雍的恨只会加注,越来越多。
从他将那只注射器的针头精准的刺进她的臂弯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所有的会发生的他都预料到了,包括面前的这一切。
房间里一片狼藉,所有的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个干净,若不是他拉住她,她也会举着那尊碾玉金蟾去砸落地玻璃墙。不是他舍不得,而是那片玻璃墙是钢化的防弹玻璃,她去砸的唯一后果就是自残。
“放开我,放开我!”她尖叫着,手脚并用的招呼在他身上。
唐鹤雍只是无声的受着,却不放开她半分。
“唐鹤雍,我恨你,你出尔反尔,我恨你。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你是恶魔,我这辈子都会恨你,一辈子恨你……”她不哭,只是尖叫。
“少爷,这是顾医生留下来的药水,我们给……”
“扔了!”唐鹤雍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怒火,冲端着冰盒的木子喊道。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的爸爸杀了,唐鹤雍,他是被你杀了的,你知不知道,是你亲手杀了他的!”
她的拳头一刻没有停止过,她过长的头发因为踢打缠到了手臂上,唐鹤雍想要将她抱起来,刚一松手,她就要挣脱出他的怀抱。修长的手腕一翻,娇小女子被他扛到了肩上,苏桐双脚悬空,落在他背上的拳头对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狠戾划过黑眸,她张口咬在他的大臂上,锋利的牙齿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肌肉被咬破的呼哧声。
男人仍旧扛着她,在木子惊恐的眼神里,转身出了房门。
“把房间收拾好,二楼所有的房间。”
如果打砸能够让她好受些,那何乐而不为呢?他如今剩下的,唯一能让她顺心的,就是这两点了。
……
……
……
唐鹤雍不知道自己在这样浑浑噩噩里渡过了几日,苏桐整日里的尖叫,东西撞击墙壁巨大的声响,和那些不停地被抬出去又送进来的家具、古玩、瓷器。
所有能看到的,她力所能及的地方,都被狠狠的洗劫过,再恢复到最初,再洗劫。
唐老太太来过两回,远远地站在敖碧居门口,脸上色神情冷的连二月里的冰刀子都自叹不如。
“这是这些天所有要审核的文件,你签上字就可以了。”
敖碧居的位于西北角的蓝色尖顶建筑是办公的地方,唐鹤雍坐在椅中,看着面前对的如山的文件,布满血丝的眼都是疲倦。
第一次,对这些唐家的公事,力不从心。
第一次,觉得累了,真的累了。
“‘盛世’现在状况如何?还有‘万纳’的运输线,上次不是说索马里一带不够安全,运输线被截断了么?现在恢复了么?”他伸手捏捏额角,原本隐没在衬衫袖口下的皓白手腕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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