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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完结+番外 (南家结子)


  “我先走了,家里还有点事,裕子,我们以后再约。”
  “等一下,吹衣。”拉住已经转身的唐吹衣,相叶裕子眼里都是惶恐,“我前几天看中了一款包包,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看她怯怯的摸样,唐吹衣摇头,拉开她拉住她的手。
  “裕子,不要做太多不该做的事,我先走了。”
  不管裕子是不是带走嫂子的人,但就刚刚她的反应来看,她和嫂子失踪这件事,还真的如哥哥所料般脱不了干系。
  人,原来真的会为了所爱的人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魔鬼。
  唐吹衣走得极快,她身后的相叶裕子静静的盯着她的背影,惶恐的眼渐渐恢复了先前的清明。
  嘴角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她拿过自己的包包,起身朝店外走去。
  有些事,如果一直沉在水底还真是没有意思,倒不如适当的拿出一点作为诱饵,一点对方所认为的线索,再由她来主导事情的发展方向,这样才会有意思。也不枉费她费尽了心思,想出的这个一石二鸟的办法。
  该进这个局的人,都进了。
  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加人唐老夫人的帮助,她相叶裕子一定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相逢知几时?

  季兴司处理完今夜最重要的一笔交易回神木老宅的时,已经是星稀月并不明的点了。
  他挥手摒退了如影随形的两名手下后,慢慢的踱着步子,朝着老宅的深处走去。这里的安全措施做的极好,即便他是独身一人,也不会担心有什么暗杀。如若能进入神木的老宅暗杀他的话,连他都要敬佩了。
  他的卧室,处在老宅最右侧,是整个宅子里最安全的地方。
  并排的两间日式房屋,精致的拉门和磨得发亮的门格,他通常都是睡在右边,自然而然左侧就是空着的。
  久而久之,那件房就成了一个陈设,或者说陪衬?
  他看了一眼左侧的拉门,里面灯光柔暗,有个跪着的人影隐在拉门上,季兴司的心里突然漫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那里,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抱进来的!
  他的心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像是经过冬眠复苏的蛇一般,微微的、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脚步跟随心中所想,朝着左侧抬起,下一步便是迈出。
  可季兴司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打住了所有的动作,阴鸷的眼看着那扇拉门许久,冷冷的收了回来,心中惊蛰的念头慢慢沉下去、沉到了黑不见底的深渊,悄无声息。
  他微微转身进了右侧的房间,没有丝毫的迟疑。
  夏初的风还带着凉意,穿过敖碧居的花园吹进二楼的卧室里。卧室的落地窗没有关,垂地的纱幔迎风飞舞,像是谁轻薄的睡衣,惹了谁的眼。
  唐吹衣推开卧室虚掩的门后,被房内的阴冷激的打了个寒战,平日里苏桐在的时候,虽然安静,但也不至于如现在般清冷到森寒。
  她看到房内的沙发上侧躺着一个人,从身形到长度来看,就是她要找的人无疑了。
  哥哥在她的心里,无疑是如父亲一般的神圣,他是天之骄子,卓越的家世身份背景使得他高高在上的享受着人生,睥睨众生。
  可如今,夜凉如水的晚上,冷风吹的纱幔乱舞的房间内,他微醺的斜倒在沙发上,满面憔悴。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高傲如非洲豹般的气势。
  她捡起左侧沙发上的羊毛毯,轻手轻脚的走到唐鹤雍身边,扬手给他盖上。
  “桐桐!”
  沙发上的人一声惊呼,手比眼更快的攫住唐吹衣纤细的手腕。
  两双眼对望,处在下方的那双桃花眼里,都是失望。长指慢慢松开被握在掌中的皓白手腕,眼帘低垂。
  唐吹衣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将羊毛毯拉高后,双手捧住唐鹤雍搭在胸口的右手。
  “哥哥,我们会找到嫂子的!”
  唐鹤雍扭头看着妹妹,短发下的小脸一脸认真,那双握着自己手掌的双手温暖有力,让他冰冷绝望的心有了一丝丝的知觉。
  在他看来,唐吹衣一直是个孩子,除了在大岛的那件事上超乎年龄的执着外,她都所有一切作为,他都下意识的理解为那是一个孩子的闹剧。
  可此时,她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目光坚定不移的告诉他,那个让他心力交瘁的女子,他们一定会找到时,他才发现,那个他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能肩负重任的小女子了。
  “我知道!”他伸手拍拍她的手,想要挤出一抹安慰性的笑容,却力不从心。
  唐吹衣俯□子,将脑袋枕在他胸口处,低缓的嗓音混着夜风萦绕在唐鹤雍周身。
  “哥哥,我知道你很难过。白天你对着川秀哥哥他们时,是故作坚强和冷静。可是你在说道嫂子的名字时,都会按着心口,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一定很疼。”
  明明是难过的要命,明明拿那两个字如两把尖刀,每提一遍就是在他心上狠狠的剜下一刀啊,可是,他却装作毫不在意。
  究竟是哥哥真的还不在意,还是他只想惩罚自己呢?
  因为那个孩子么?明明失去孩子,哥哥比嫂子更痛苦啊。
  “哥哥,你要是难过了,想哭了,就哭吧。不要强撑着,这里没有别人了,只有我和你,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不哭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再露出那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了,她看着,会觉得心疼到连嗓子也疼。
  唐鹤雍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透过飞舞的纱幔看向窗外。有星星,已缺成上弦月的月亮光亮并不明显。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桐桐,如此寂寞的冷夜里,你到底在哪又是和谁在一起呢?是不是,也像我想念你一般想念着我?是不是在埋怨,为什么我还没有找到你?
  “呕——”
  清晰的呕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兀突,季兴司倏地睁眼,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房间,静静的侧耳倾听。
  “呕——咳咳——”
  伴随着呕吐声的,是女子断断续续微弱的咳嗽声,他的手扬起,想要去按台灯的开关,却在触及的刹那,慢慢收了回来。
  “社长。”
  卧室外想起了轻轻的唤声,他没有应,而那唤他的人似乎怕打扰到他休息,并未在唤他第二声。他凝神听着脚步声渐渐出了房间,耳边再次传来微弱的呕吐声。
  “呕——”
  “咳咳——呕——”
  “慢点,慢点!”
  服侍在侧的老妇人轻柔的拍抚着长发女子的薄背,温柔的说着苏桐听不懂的话语。
  “呕——”
  她苦着一张脸,双手抱住那只瓷钵,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还要吐么?”
  苏桐单手撑在身侧,听不懂别人的话,只能微微抬起头,看向老妇人。可那个老妇人明显不会说汉语,甚至连她是中国人也不知道。
  “还想吐么?”她又重复一遍,温软的日语,她听不懂。
  老妇人见她没什么表示,当她是吐得虚脱了没力气回答,伸手便要将瓷钵端走。可她的手刚刚碰到瓷钵,长发女子再次软了胳膊,倾身在瓷钵里呕吐起来。
  可是饿了很久的胃里,除了黄水之外,真的已经再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老妇人不厌其烦的拍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细心地将她的长头的拢到了背后,不叫它被她呕吐出的污秽之物弄脏。
  终于,再次吃力的撑起身体的苏桐脸色煞白如纸。老妇人伸手要将旁边的清水端来给苏桐漱口,可却有另一只手端起了它。
  老妇人抬头,看到男人后飞快的跪好躬身。
  “社长。”她恭敬的喊他。
  季兴司没有说话,跪坐在苏桐的榻榻米旁,将手里的谁喂进那张失去血色的小嘴里,看着它无力的蠕动了几下后张口,将水吐进瓷钵里。
  季兴司看着瓷钵,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木制托盘,里面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白粥。
  “全吐了么?”
  他扶住苏桐摇摇欲坠的身子,朝着老妇人问道。
  “是的,她醒后说饿,我便准备了这些,可是刚吃完一小半,就全部吐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妇人退到一旁,端起瓷钵朝屋外走去,拉上拉门的那一刹那,回首看了一眼那扇半拉开的木门,那扇连接左右两个卧室的暗门。
  苏桐自他进来后,一直紧闭着眼,任他揽着她,任他将她安置回榻榻米上,任他为她拉好毛毯,也任凭他将手掌熨帖在她额前。
  他不说话,而她更不愿意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难受……么?”有人开口,语气不经意间显露迟疑。
  苏桐仍旧阖着眼,不予回答。
  怎么会不难受呢?全身都无力的如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刚刚呕吐时,她连撑起自己的力气都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心头虽不在痛痒难耐,却多了一丝不知所措的失落。她还很饿,饿得要死,可之前进口的白粥、她平日里最爱的白粥,在滑下喉咙的一刹那犹如毒药般,百般不是滋味的难以下咽,甚至于全部呕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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