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雍,你先去休息一下,既然有了线索,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设想一万种可能并就着一万种可能思考对策;你先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全力以赴。”
顾修远看着唐鹤雍布满血丝的眼,温声说道。
去中国去S市又秘密去了南疆,连着三天三夜没合眼,唐鹤雍的体力肯定是透支到极限了。而他发青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便是体力透支的最好证据。
“我没事,还不累。”
“唐鹤雍,我不希望在没找到苏桐之前,我们先带你去医院!”
顾修远说的很认真,极其严肃的态度让向来强势的唐鹤雍都不免妥协,他微微闭了闭双眼,点头。
“大岛回来后,就叫醒我。”
他起身朝着二楼主卧走去,双腿如灌铅一般,步伐沉重。
推开门,房间里似乎还残余着她的气息。唐鹤雍慢慢走到床边,被子是她走时的摸样,凌乱的躺在床上,淡蓝的枕套和床单。他伸手将被子掀起,和衣躺了进去,就躺在苏桐平常的位置,闭着眼,静静的呼吸着。
有什么东西萦绕在颊边,让他不得安生。
唐鹤雍微微睁眼,看到了那根黑亮的长发,那样的长度,除了她还会再有谁?
他一直记得,夕阳西下,她背后是被落日染红的海水,在临窗而来的海风里,她的黑发肆意的飞扬着,遮住了他的眼眸。她在那样美丽的风景里,踮起脚尖,覆上他的唇。
“桐桐,我一定会找到你,不论把你带走的是谁。”
他捏住那根黑色的发丝,狠狠地在心中暗道,不论是谁,都不能悄无声息的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
神木季兴司的车子抵达东京时,车里女子早已经昏厥过去,车子停在了神木老宅门前,错落有致的枫木和银杉围绕着整个神木家,隐秘间却又气势宏伟。
“社长!”
车门被打开,季兴司闭着的眼睁开,看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女子。车外的黑衣人伸手,示意要将女子抱出车外,却被季兴司抬手阻止了。
他将苏桐软软的身子扶起来,靠坐在座位上,抬脚下车后绕道右侧打开车门,将车里的女子抱进怀里,在黑衣人的陪同下走进神木老宅的大门,慢慢朝着老宅的最深处走去,步伐稳健,没有一丝紊乱。
“社长!”
早已经候在门外的老妇看见来人,立即恭敬的行李。
季兴司看了她一眼,目光阴森,抱着手里的女子走进卧室,将她放在榻榻米上。
“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她醒了,立刻通知我。”
男人简洁的交待完便出了屋子,这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除了神木家的,他还得应付唐鹤雍无孔不入的调查。
其实他应该庆幸,若不是唐鹤雍兴师动众的漫天寻找,他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人掳走,更不能最终判定是自家妹妹将人带走的。
所以,他应该感谢他。
若不是他,他便不会这么快的赶去名古屋,若不是赶去了名古屋,那她在季幸步手下,必定要……
甩甩头,季兴司不在让女子的身影停留在脑海里,他一路朝着左侧走去。
“社长,这一批从中东过来的军火今晚就要交货了,最近警方盯得很紧,可能是跨国际的交易,甚至出动了国际刑警,所以你看……”
“没什么好看的,交易正常进行,我从不打无准备的战!”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打败唐鹤雍,不论是唐氏,还是那个女人,只要是唐鹤雍的东西,他都要得到,并且占为己有!
有的时候有的人,总是对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深深地执着着,得不到,才欲罢不能,若真的到了,或许又变成弃如敝屣。
相叶裕子没想到会接到季幸步的电话,她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把苏桐弄出唐家后,大家就各凭本事。
“喂,神木小姐玩的还开心么?”
神木季兴司在心中暗骂一句‘贱人’后,轻笑着开口。“开心是自然的,有什么能比将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折磨至死还要更让自己开心的事呢?”
“神木小姐开心就好。”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不过是个身家不清白的屠妇罢了,相叶客气的话语暗含着轻蔑。
季幸步冷笑,“不知道相叶小姐有没有兴趣也让自己开心一下呢?”
“呵呵,神木小姐太客气了,这种事还是神木小姐擅长,我就不搀和了,不过神木小姐可千万不要手软啊。万一留了活口,万一被鹤雍知道了,咱们两可就……”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相叶裕子说的咬牙切齿。
“手软,哈哈,”季幸步嗤笑出声,“我可不是相叶小姐,不过,现在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你可千万别玩什么花样。你要知道,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神木小姐哪里的话,我们的关系在对待她时,一直是友好的不是么?”
同一条绳,我呸,就凭你也配?相叶裕子望着前方的来人,原本鄙夷的眸光瞬间融化成春风。
“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神木小姐了,再见!”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她利落的将电话挂掉,扔进包里。
“吹衣,你来了?”
唐吹衣看着笑着朝她款款走来的女子,心中疑虑四起,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和她挽起手来。
“伯母呢?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呢。”相叶裕子拉她坐下,朝着不远处的和服女子招招手。
“给我们上些点心和清茶!”
“我妈妈身体突然不适,但是说之前就已经约了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出来和你一块喝喝茶了,干嘛,不欢迎我啊?”
唐吹衣斜睇了她一眼,有些不满的娇嗔道。
其实,是妈妈被哥哥下了禁足令,如今的母亲在嫂子没能找回来前,不允许有任何的出入,就连电话,都是经过别人的手,才转进西苑的。
相叶裕子噗嗤一笑,纤纤食指点上唐吹衣光洁的额头。
“你丫,就你口齿伶俐,说话不留情面,明知道我说不过你,还欺负我。我怎么敢不欢迎亲爱的唐小姐啊,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哼,可你看到我的时候,明明一副‘怎么是她’的失望表情,我又没瞎,哪里会看不到啊。”
“我哪有,我巴不得是你出来和我喝茶呢。你知道的,伯母虽然待我很亲切,可是毕竟是长辈,聊来聊去无非是我和鹤雍……”相叶裕子倏地住了口,眼中难掩伤感。
“如今,你哥哥结了婚,和伯母能聊的……就更少了。”
唐吹衣看着相叶几乎能瞬间垂泪的眼,有些无奈。曾经她一度认为,她嫂嫂最好的人选就是裕子。可是,后来,她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门当户对亦或是生活圈子相近就可以的。
婚姻不行,爱情,更不行。
“裕子,你会遇到比我哥哥更好的人。那个人,会像我哥哥爱我嫂子一样深刻的爱着你,并且非你不可。如果你不放开自己,那你怎么能够接纳那个会伴你一生的人呢?”
无望的爱情,就不要在坚守了,路在前方,上帝会赐予你最好的。
可是,规劝别人的话,永远劝不了自己。
唐吹衣垂眸,无望的爱情,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无望的爱情呢?
“吹衣,你,还在想着他么?”相叶裕子拉住唐吹衣的手,温柔的眸光笼罩着唐吹衣,像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拥有这样目光的人,真的会和嫂子的失踪有关系么?唐吹衣心中再次对哥哥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爱哥哥,也的的确确想成为唐家的媳妇,可是她也是个有教养、骄傲的大家闺秀,她知书达理,温柔娴静,不管从哪一面看,都不想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反倒是那个季幸步,她曾经有过绑架嫂嫂的前科,她才是最应该被怀疑的对象。
“吹衣,你在想什么?”
被盯得毛骨悚然的相叶裕子摇了摇唐吹衣的手臂,眼里都是委屈。
“呵呵,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她拧紧心神,一步步的开始撒开哥哥吩咐的渔网。
“为什么不开心?什么不开心的事?和、和大岛有关系么?”
唐吹衣摇头,叹了口气。
“是我嫂嫂,她……”唐吹衣一把捏住相叶的手,桃花眼紧紧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她失踪了!”
“失踪!”相叶大惊失色,捂住了小嘴,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会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快二十天了,没有任何消息。哥哥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可是,都查不到。”唐吹衣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相叶眼神微闪,不敢看唐吹衣的眼,微微低着头,嘴角嚅嗫。
将她表情收进眼底的唐吹衣心顿时沉了下去,她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
“我哥哥很痛苦,他说,若是找到了带走我嫂嫂的人,他会选择最残忍的方式,将那个人凌迟至死!”
相叶猛地缩回握着唐吹衣的手,急急的想要去端那杯清茶,却一个不小心将水杯打翻,茶水泼了一地。
几步开外的和服女子奔过来要收拾时,唐吹衣已经站了起来,脸色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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