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是什么东西,敢拿来跟宛月比?”他突然一个抽身,从她体内扯了出来。拉上裤子,像赶苍蝇似的“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快滚!”
傅尔淳踉跄着步子走出言氏大楼。这栋数百层的摩天大楼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极为阴森、恐怖。
第3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见好就收,霸王的孩纸不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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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尔淳捧着一大束马蹄莲走在医院长廊上,在上楼梯时遇到个人。
“尔淳,是你吗?”韩素梅寒着脸,眼神流转,高深莫测。
尔淳只是停下脚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用近乎完美的微笑看着她“你好,优雅的韩女士,高贵的温夫人,有何吩咐?”
韩素梅轻叹一口气“尔淳,女孩子说话要委婉,不能像你这样锋芒毕露,容易吃亏。为什么你的性格一点都没遗传到我的……”
见她在那里唠唠叨叨自恋个没完,傅尔淳翻了个白眼,打算离开。
不料,韩素梅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尔淳哪,本来是想去找你的,没想到这里碰到你。有关于你妹妹宛月跟哲文的婚事……
不着痕迹的挣脱了她的手,傅尔淳转过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服“不好意思,韩女士,我想您是找错人了。温小姐秀外慧中,深得您的真传,跟言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什么可担心的。”说完这番话后,她准确的感觉到后背上起的鸡皮疙瘩。“还有,麻烦您搞清楚,我姓傅,爹妈生完我之后就死了,哪来的妹妹?”她优雅的回眸一笑,从容抽身。。
挺直的腰终于在到达蒋学军的病房前松了下来。
手放在门把上刚要开门“傅小姐,您来的正好。”护士长及时叫住了她。
“黄护士,学军有什么问题?”她心头一紧。
黄护士见她草木皆兵的紧张样,不免笑着宽慰她“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蒋先生人是醒过来了,但是麻醉还没完全清醒。怕到时候会出现一些古怪的言行举止,请您务必要当心,不能让他随便乱动。毕竟断掉3根肋骨不是件轻松的事。”护士长相当有经验。瞧这里头躺着的男人,昏迷不醒时,嘴里不停嚷嚷着傅小姐的名字,郎情意切,忍不住多关照几句。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护士长。”傅尔淳道过谢,只身来到病房。刚合上门,手机响了。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沉。
“喂。”是言哲文。那块地还在他手里,电话不得不接。
“在哪里,给我回来。”短短七个字,挂了。
当她什么呀,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谁理你。”小声嘀咕。手机扔进包里置之不理。
“尔淳……”蒋学军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手里的花瓶晃了几下才站稳。
“学军,是我,感觉怎么样,伤口很疼吗?”她赶紧将手里的花插好,来到病床前柔声的询问着。
蒋学军见傅尔淳真的出现,喜出望外“尔淳,我好想你。”蒋学军原本英俊的脸上多处擦伤。看得傅尔淳一阵心酸。
“嗯,我知道。要不是为了那块地,这次出差的应该是我,而你也不会……”
傅尔淳急着起身安慰不小心扯动伤害“唔……”他闷哼。
傅尔淳大惊失色,弯腰阻止“别乱动,你伤得不轻,得静养。”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蒋学军享受着鲜有的福利,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疼痛。
“滴,滴,滴……”手机再次响起。傅尔淳身子一僵,有些犹豫的看了眼蒋学军,无奈起身。
还是言哲文“言总,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上吧。”为了蒋氏,这块地她势在必得。她会付诸行动,但不是现在。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学军……”放下电话,傅尔淳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蒋学军缓缓开口。
“嗯。”蒋学军勉强应者,心里却想着傅尔淳在言哲文怀里缠绵的情形。
“拿下这块地后我想离开蒋氏。”把心一横,终于说出心中所想。
蒋学军听了只是稍作停顿,随即挂上微笑“也好。这些年你太辛苦了,等你答应嫁给我后,你就安心在家当全职太太吧。”
什么?傅尔淳一脸震惊的看着蒋学军。是她刚才出现幻听了吗。可是,学长那双布满血丝的大眼里分明写满了认真和期待“怎……么可能,学长您不是……?”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见她露出少有的呆滞,蒋学军莞尔“我什么,喜欢男人?傻丫头,那是骗你的。当年,你的心结那么重,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哪还有多余的心思谈情说爱。为了能成功把你留在身边,我不得不对你撒这种谎。”
傅尔淳无语望天,难以应对“可是学军,我跟言董下星期就要结婚了。”她不忍心牵扯无辜。
“住口,尔淳,求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欠言金铎的人情,是吗?”蒋学军因为过于激动,碰到了伤口处,疼得冷汗直冒,大口喘气。
为避免他伤到自己,傅尔淳暂时沉默。病房里很安静。这时,躺在置物柜的手机里突然传来言哲文凉凉的嘲笑“傅小姐,看样子你的风骚是老少通吃嘛……”
出门不带黄历,人倒霉的连喝口水都能塞到牙缝。她手忙脚乱之下,错将免提键当成了结束键。看来,刚才蒋学军求婚那一出他是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或许是心理因素,她忽然感到医院的空气是那样的稀薄,连呼吸都变得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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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天灰蒙蒙有些凉意。尔淳拉紧了身上披肩,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言宅。
“欢迎您,傅小姐。”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
傅尔淳礼貌的点头“年伯伯,您不用客气,还是跟以前那样叫我尔淳好了。”
年伯下意识的转头瞄了眼厨房“傅小姐,老爷吩咐你先喝完燕窝休息片刻。”继续维持他万年冰山的挺拔样,仿佛刚才她的话只是秋天里偶尔刮过的一阵风。
言家家规素来很严。这个时候,跟老管家谈论称呼问题,只会是自讨没趣。傅尔淳摸了摸鼻子来到厨房,见张嫂正忙着替她盛燕窝“夫人,燕窝弄好了,您快尝尝。”
呃……傅尔淳默了,自动关上耳朵过滤掉那个怪异的称谓由衷道谢“张嫂,你的手艺真好。”
出了厨房,傅尔淳一屁股坐在玄关处的单人沙发上,随手拿了本时尚杂志边翻边吃燕窝。
年管家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旁,冲着她使了道‘吃饭的时候不能看书,影响消化’的眼神。傅尔淳像个犯了错被老师发现的学生,战战兢兢的吞下嘴里的甜品,讨好的合上杂志,正儿八经的对付着碗里的东西。
好不容易把燕窝吃完,年伯像是只分毫不差的闹钟准时提醒道“傅小姐,跟美容师预约的时间已经到了。”
“哦,好的。”匆忙放下手中的碗,傅尔淳木讷的起身,像个玩具木偶般听从着他人的指挥。
躺在蒸汽房的简易床上,傅尔淳闭目养神,决定暂时放开一切安心享受“傅小姐,外头有人找您。”年管家站在布帘外请示着。
“好的,我马上下去。”她连忙答应着,快速的起身穿衣。
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客厅内颇为熟悉的动静。不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到达最后一层时,傅尔淳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动弹不得。
还是坐在那里的韩素梅率先转身,跟个没事人一般对着她热络的招手“尔淳呀,快来,看妈妈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你这孩子真是的,不打声招呼就要嫁人,你让我这个当妈的好内疚……”如果说那些电影节上的最佳女演员都是师出有名的话,那她韩素梅绝对的更胜一筹。她无师自通却能信手拈来演出这样一幅母女情深的画面,不得不让人赞叹。
一下子兴致全无,傅尔淳转身上楼,端出难得的架子“年伯,我跟这个人不熟,下次别让随随便便的人进来,老爷会不高兴的。”一个皮球踢过去,向来对老爷的话惟命是从的年管家自然很专业的摆出送客的架势。
韩素梅很不甘心,抱着首饰盒起立,说了句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傅尔淳,虽然让你当宛月未来的婆婆我很不甘心,但比起言家老的,显然言哲文要更胜一筹。所以,请你安分的当你的言家大奶奶,别再去破坏言哲文跟宛月的幸福。”
原来,她来是替她女儿树威来的。傅尔淳残酷一笑,示意年管家。
想当然尔,言家老宅的人用了最最‘文明’的方式恭送了温太太——放狗!
“夫人,SPA还要继续吗?”美容师小心翼翼的征求着她意见。
“为什么不?”傅尔淳故作轻松对上众人的关切。只是走到楼梯拐角处时,趁人不备,将眼角的泪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