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看到最后,可是最后一篇的日期永远地停留在了他去世的
41、三少爷的“贱”41 ...
头一晚。
“秀萍总说蕾蕾被我宠坏了,可是我就这一个女儿,宠坏就宠坏,看着女儿开心才最重要。今天晚上我还跟蕾蕾说暑假带她去看大海,她高兴地蹦了起来,这个小丫头啊,都已经初中快毕业了,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我合上日记,泣不成声。
从我爸走后,我无数次在想如果,如果他还在,如果他没走,如果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现在我们的生活会怎么样?
我妈不会出国,我也不会一个人守着这房子,现在也更不会将这个房子卖给别人。
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奶奶留下的房子也不会变成别人的家。
不知不觉,我抱着我爸的日记本躺在床上睡着了。
后来,感觉到有人轻轻擦我的眼角,我才猛得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被这半章船戏给拖晚了,大家千万别嫌肉太少啊,这真是坏笑这个H无能用生命码出来滴呀。。。
还有,好多姑娘都不给我留言了,难道不爱我了吗?真的不爱了吗????
42
42、三少爷的“贱”42 ...
“你……你今天不用值班吗?”看着不应该此时出现的某人,我甚至有一瞬间在怀疑他是不是被他亲娘给开除了。
沈晨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还哭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胡乱擦了擦眼角,“没有啊。”
沈晨容皱眉看着我,“那你是口水留到那了?”
我下床,将手中珍贵的日记本放进铁盒子里,“你一会儿还要回医院吗?”
沈晨容摇头,“今晚陪你。”
我笑说:“别的,我可不用你陪。”
沈晨容靠过来搂住我,“有你这么样没情趣的女人吗?”
我抬手将手臂挂在他脖颈上,突然感性了起来,“说真的,如果现在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每天的日子怎么过了。”
沈晨容微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搬我那里住?”
我仰着头说:“就不去,除非你把房子换成我的名。”
“你认真的?”沈晨容问。
我点头,“当然。”
我当时只当是一句玩笑话,谁知第二天,竟然有专车接我去看房子。
郊区的一个新楼盘,环境优美,空气新鲜。
我侧首问沈晨容,“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晨容伸手揽着我的腰往小区里头走,“根据你昨晚的要求我细想了一下,如果只是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送给你,我觉得不够有诚意,于是,这里的,随便挑一栋。”
我陡然就笑了,“沈晨容,你以为你拍电影啊?别拿小的寻开心好不?”
沈晨容无所谓地说:“最近股市行情还不错,闲钱还是有一些的。”
“闲钱?”我摇了摇头,“少爷,您的世界我还真是不太懂了。咱不玩了,回家成不?”
沈晨容板下脸,“任蕾,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说话不算数?昨晚答应的事情,今天就不承认?”
我也严肃下来,“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别一直逼我好不好?”
沈晨容脸色更不好看了,“我?一直逼你?”
我转身就走,沈晨容拉住了我,语气软了下来,“任蕾,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我低头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其实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天天都是开心的,真的。只是、只是这房子的事情,我真的只是跟你开玩笑来着,你不用当真,而且,我真的有自己的打算。”
沈晨容没再坚持,可是回程的路上,他一路都没怎么说过话。
最近自己好像走入了一个瓶颈,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可以真正地轻松起来。或许是因为我妈,或许是因为房子,也或许是因为太过想念我的爸爸,更或许是因为沈晨容的家人,谁知道呢?
沈晨容去医院之后,曹飞打来电话约我出去。这回挺新鲜,开天辟地头一回他不约我喝酒、不约我吃饭,居然约我去打球。
风风火火赶到了羽毛球馆,我换好衣服开始热身,“曹老板,你这是感觉到自个身子大不如前了,开始锻炼养身了?”
“我这辈子也不指望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了。”曹飞斜了我一眼,象征性地扭了扭腰热身。
我笑说:“象牙你就是别指望了,总有一天,我有可能会吐出假牙来给你瞧的。”
曹飞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那到时别记了用你的假牙咬自己的眼睛给我瞧瞧。”
我“哼哼”了两声,“等我配假牙的时候,估计你这头顶上也该溜冰场了吧?”
曹飞开始苦口婆心,“我说任蕾,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互相伤害呢?”
我夸张地大笑两声,然后严肃地说:“不能!”
曹飞晃了晃手上的球拍,“哼哼,说不过你,咱得用球拍收拾你,务必打得你跪地求饶,满地找牙。”
我仰头得意地说:“哥们,你难道忘记了我大学参加羽毛球比赛那事了?姐姐可是拿过名次的。”
曹飞一拍脑门,“坏了!我应该约你去打网球才对嘛。”
“郑重地通知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说完,我颠着球走到了对面。
其实曹飞的球打得也是挺不错的。我技巧上比他略强,可是在体力上我跟他远远比不了。最后,把我累得躺在了旁边休息座上,曹飞怎么拉我都装死不动弹。
“服不?”曹飞气定神闲地递了支水给我。
“不服!”我接过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一个大老爷们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服不服?你等着,下回我带我们家男人来收拾你。”
曹飞在我身边坐下,怪腔怪调地说:“就你家男人好,你家男人妙,样样都比别人强,德□你!”
我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一点夸张成份都没有,人家本来就样样都好。”
曹飞摇头鄙视着我,“无可救药了你!”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不甘示弱。
“还来不来了?”曹飞拿起球拍问我。
“你杀了我吧,曹教练!”我果断躺倒。
曹飞拉我去吃了顿饭,然后又约了几个老朋友去唱歌。喝点小酒然吼了几嗓子之后,在微醺的状态之下,连日来的阴郁竟然一扫而光了。
在包厢里,我看着跟朋友玩骰子的曹飞突然间入了神,仔细一想,曹飞竟然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甚至远远超越了我跟沈晨容在一起的时光。
我知道曹飞能感觉到我近日来因为房子跟沈晨容家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他才刻意安排今晚的聚会的。接理说,我应该将近期不顺心的事情跟沈晨容抱怨才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愿意跟曹飞唠叨上几句。
一细想,我把自己最开心最上进的一面留给了沈晨容,却把曹飞当垃圾桶一样,把自己的失望、郁闷、不安乃至所有阴郁情绪统统丢给了他,而我却固执地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谢谢。
曹飞骰子玩得跟白痴一样,一直输一直输,连续被一群没人性的朋友灌了不少酒。以我对曹飞酒量的了解,这眼看着就快要高了。我头脑一热,像个烈士一样英勇地挡住曹飞,“冲我来,我替他喝!”
朋友们开始起哄,曹飞摁住我,笑着说:“别自个想喝酒找借口,再说了,我一大老爷们用得着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其中一个朋友仍然在取笑曹飞,“英雄救美英雄救美,就是到底谁是英雄,谁是美啊?曹飞,你舍不得看任蕾喝酒就温柔点回绝,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曹飞嘴硬道:“我让一个娘们替我喝酒?我还混不混了我?”
“你才娘们呢?”我借着酒劲推了他一把,“我是帮兄弟,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
不知道为什么,曹飞突然表情严肃,连声音都提高了,“不是!你怎么着吧?”
我的酒也醒了大半,跟曹飞对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时之间,气氛竟然尴尬了。
曹飞突然间把手机一抓,“单我买过了,你们要玩就继续,我有事先走了。”
以往这样的场合,曹飞还从来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过,这也是头一回,他没有将我送回家就先走了。这让我晚上回家细想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想通到底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