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在沈晨容手背上掐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跟他爸爸说话。
不过,沈晨容的爸爸似乎也根本不在意,仍然面不改色地说:“我是可以勉强接受,可是你不为你妈想想,还有你外公,他本来身体就已经不好,因为你舅舅二次离婚的事情还被气到住了院,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说你们又在这节骨眼上弄出这件事情,你们还让不让老人家清静了?”
沈晨容爸爸到底是当领导的,几句话一说,我跟沈晨容都无言以对。
后来,沈晨容爸爸怎么离开的,我都不记得了,只觉得思绪纷乱极了。
我跟沈晨容依偎在沙发上,之前的兴致也都全没有了,只是靠在一起沉默。
良久之后,我将自己往沈晨容的怀里挤了挤,然后故作轻松地问:“亲爱的,能否透露一下你的作战计划了?”
“你放心吧,你男人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说完,沈晨容抬手故意弄乱我额前的头发。
“吹吧你。”我拍开他的贱手,“别弄我头发。”
沈晨容将手放在了我的腰间然后收紧,“请问下,我们晚上吃什么?”
“呀,对了,你晚上还要值班呢,我赶紧去准备。”我连忙从他怀里跳了出去,钻进了厨房。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我回头想问问沈晨容想吃什么。正欲开口,却发觉沈晨容虽然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可紧皱着的眉头却像是在想什么凝重的心事。
我把想问的话咽回口里,然后默默进了厨房。
吃完晚饭,沈晨容要求先送我回家再去医院,我则坚持跟他一起去医院,然后我自己回家。
最后,沈晨容没有坚持自己,也没有服从我,而是别出心裁地将我摁在了床上。
从未有过的疯狂与躁动,我生疏且努力地配合着他,只是结束之后,我竟然不争气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沈晨容已经不在我身边,却留给我一张字条。
大概意思是太晚了,让我留在这里不要自己回去。
只不过,我没有听他的。
我穿好衣服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医院。
我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沈晨容在急诊室里替一个男人的手臂缝针。
我隔着玻璃门听见沈晨容对年轻的男病人说:“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有那精力打架斗殴呢,这个月我都看着你两回了,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看上哪位漂亮护士了?”
“唉哟哟哟,疼疼疼,医生,这麻药的劲儿是不是过去啊?”那个年轻的男人开始哼哼。
沈晨容严肃地说:“打架的时候你不疼,现在喊疼?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麻药都没了。”
我靠在门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还是我头一回看到沈晨容正经工作时候的样子。其实我坚定地认为沈晨容真的很适合当医生,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一直抗拒,问他,他也是云里雾里从来不给我好好认真地回答。
等给那个男人缝好针,沈晨容才抬头瞧见我。
他先是微微一滞,而后便笑着对他身边的年轻护士说了句什么,小护士便领着那个男人走了出去。
房间顿时就剩下了我们两个。
沈晨容对我勾了勾手指头,我微笑站着没动。
沈晨容见我不理他,便主动走了过来,“这位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故意捂着胸口,捏着嗓子说道:“报告大夫,心口疼,疼得厉害。”
沈晨容点头,然后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目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来,让我检查一下。”
说完手就往我胸前伸了过来,我连忙抬手拍掉他的爪子,看了看门口,“别胡闹,人来人往的。”
沈晨容就势抓住我的手,将我往怀里一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跟你说多少回了,晚上不要乱跑。”
“哪有你这样的?”我抓紧时间控诉,“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把我一个人丢下。”
沈晨容扬起唇角,“谁让你睡得像猪一样?”
我气得想掐他,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最后,我忍不住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沈晨容也不躲闪,笑说:“完了,现在又成恶犬了。”
后来,我们在过道上坐了一会儿,沈晨容将我送上了出租车。
临走之前,我突然问沈晨容,“你是不是会一直留在这里?”
沈晨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已经十二点多了,赶紧回家早点睡觉,知道吗?”
我点头让司机开车。车开了一段,我忍不住回头,却瞧见沈晨容还在原地站着,手上却点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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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两天,林雪竟然主动找到了我。
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虽然带着墨镜,可是我还是能看到她眼角很深的淤青痕迹。
我们坐在我公司楼下的大堂沙发上,她特别平静地对我说:“任蕾,这回你得帮我。”
“我?”我不自觉反问。
“我跟那个男人真的分不开,我并不是离不开他,也不是怕他,而是我怕他去伤害江赫,所以……”林雪顿了顿,“我得跟江赫分手,你得帮我。”
我冷着脸看着林雪,“据我所知,小胖这几天疯狂地找你,与其这么躲着他,还不如直接跟他当面说清楚,让他彻底死心总好过拖在这里,大家都不痛快……”
原本我还有很多的言论要发表,可是我却看到了林雪脸颊上滑出两条泪痕,于是,我特么地居然心软了。
我抽了张纸巾给她递了过去,“你想我怎么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没心情码肉,以后补偿大家。
这么晚了,还有姑娘等我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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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三少爷的“贱”41 ...
林雪垂下头,“我看着江赫的眼睛,根本不忍心说出任何让他难过的话,我就想让你帮我跟他说,就说我还是离不开以前的男人,让他死心。”
我差点没笑出声音,“你觉得他会信我吗?实话跟你说吧,自从他认识了你,我说的话对于他说来就等同于放屁,他根本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林雪突然摇起了头,“任蕾,当我求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死心。”
突然被组织如此信任,我觉得压力山大,而且,我开始对林雪产生了一丝改观,至少,从这一刻我开始认为她以前对小胖可能确实是真心的。
后来,我把这事跟沈晨容商量了一下。
沈晨容没有出声。我傻坐他旁边定定看着他,心中开始感慨,看我们家沈三,连思考的时候都这么帅!
良久之后,沈晨容突然侧首问我:“相机知道怎么用吧?”
我皱起眉头,眯起眼睛,“你干嘛不问我,饭知道怎么吃吗?”
沈晨容笑着配合我,“那请问你饭知道怎么吃吗?”
我把牙齿咬和咯咯想,“不止会,而且这项技能我掌握得还挺好,尤其是牙齿间的配合更是得心应手,你要不要把胳膊给我感受一下?”
沈晨容连忙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任蕾,你试试?信不信我把臭袜子送给你?”
我笑着扑过去,然后伏在他胸口上,“好啦,说回相机的问题。”
“算了,用不着你,你这人不太靠谱,我找别人办,这事不用你管了。”沈晨容说完,对我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然后又开始扮深沉,我忍不住又开始咬他。
“沈晨容,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说半句话的娘们!”我继续磨牙。
沈晨容无所谓地笑说:“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半句话的纯爷们。”
沈晨容将我压在沙发上,伸手开始撩我的衬衣,我连忙摁住他的手,“大白天你就发|情?你跟动物有差别吗?”
“人也是动物啊,没有什么区别。”沈晨容手也没闲着,我感觉到牛仔裤的拉链已经被他滑下。
我笑着推住他,“动物是为了繁衍后代,你是为了什么?”
“谁说的?除了人以外还有一种动物不是为了繁衍后代。”
“是吗?什么动物?”关键时刻,我竟然对这种动物产生了好奇。
沈晨容已经封住我的口,然后含糊不清地说:“亲爱的,现在可不是讨论这问题的时候,办完正经事我再告诉你,当然了,还得看你表现。”
后来,当沈晨容的唇贴印在了我的脖颈,先是细细的亲吻后是或轻或重的厮磨轻咬,瞬间我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名谁了。沈晨容更是抓住时机撩起我的衬衣,将手掌抚上我的腰侧。顿时,我身体开始发烫僵硬,最后不由自主地抬起大腿缠在了沈晨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