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安忙不迭地点头,盯着杯子里清澈却绚丽的液体看了又看,举起杯子凑到唇边……
……
喻珩接到电话的时候才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宁安却还没有回来,拿起手机正想给她打个电话,倒是先有别的电话进来了。
“喂?”喻珩接通了电话。
“阿珩啊,我以前一直鄙视你是个猥琐的萝莉控,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道歉!”那头立时传来一道有些痞气的男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致高昂,喻珩皱了皱眉,刚想催他说重点,结果就听见那人已经无比自觉地把话接了下去,“你别说,你们家童养媳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挺招人的!”
“在哪里?”没有理会那人话里的调侃,喻珩已经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废话,直奔重点。
“学校附近新开了家酒吧你知道吧?我刚进来就看见你们家童养媳了,都没耽搁就给你打电话,怎么样,够兄弟吧?我说你准备怎么感谢……”
“知道了。”还不等那头把话说完,喻珩就已经“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脱了睡衣开始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童养媳啊- -萝莉控啊……突然觉得自己好邪恶- -我是不是说过三章之内让喻酥酥吃肉来着?要不就酒后乱X?
☆、酒后
喻珩几乎是一推门进去就看见了宁安。老实说这家酒吧的环境确实挺干净的,宁安他们选的位置也在角落里,并不显眼,但他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宁安。
邵玘说得对,很显然她今天是特地打扮过了的,平日里总是在脑后束起的高马尾被解了开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带着些天然的微卷,不像平时那么活泼,可安静中却又带上了几分俏皮,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化了妆还是喝了酒,有两抹胭红晕满了她的两颊。身上的衣服似乎稍有些大,从领口处甚至露出了小半个圆润的肩头,昏暗的灯光下,她瓷白的肌肤几乎让他感觉到有些许的眩晕……
的确很招人,非常招人,招人到……他就想把她放到口袋里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喻、喻总,你、你、你怎么来了?”第一个发现喻珩的人是陈玉。她酒量不错,喝到现在人还是十成地清醒着,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有一大片阴影从身侧投落了下来,一抬头就撞上了喻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僵住,好半天才终于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释,“我、我和小宁子,我们……”
喻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又跨了一步站到宁安身前,弯下腰去抱她:“宁安,跟我回家。”
“你走开!”宁安晃着脑袋拍开他的手,身子一歪靠到了陈玉身上,抱着她的手臂使劲瞪喻珩,“我最讨厌你了!凭什么你每次喝酒不都让我喝?小气鬼!还是二姐好,我最讨厌你了!”
喻珩起初还因为她的拒绝和那一句“讨厌”一下子拧起了眉头,可听到后来,反而就被气乐了,微微挑眉看了眼被宁安死死抱住的陈玉。
陈玉只觉得背后一凉,被那个男人看得浑身发毛,心里默念着“小宁子不是姐姐不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一边使劲地把自己的手臂从她怀里拉出来,一边努力地往另一边缩,试图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喝了多少?”喻珩看着显然是已经醉得不轻的宁安,微微皱眉。
“不多,就半杯,”陈玉极有眼力见儿地赶紧回话,举着手就差指天罚誓了,“我一开始不知道她酒量居然这么差,后来一发现就没敢再给她喝!”
只是半杯吗?喻珩点点头,视线扫过宁安身上的连衣短裙和高跟鞋——他很确定,宁安绝对从来没有买过这样的衣服,但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喻珩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陈玉,弯腰就把宁安整个拢进了自己怀里:“宁安,该回家了。”
“你走开你走开!”宁安仍旧还在挣扎,半眯着眼睛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小气鬼走开!”
“别闹,”喻珩紧了紧怀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不安分的动作,“家里也有酒。”
“唔?”宁安一听,果然安分了下来,揪着他的衣襟仰头看他,“真的吗?我要喝!”
喻珩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安安分分偎在自己怀里、眼睛亮得几乎要发光的宁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哑着嗓音低声道:“你乖一点。”
宁安忙不迭地点头,喻珩微微勾了勾嘴角,正打算抱她起来,余光一晃扫过她露在外头的肩膀和白生生的大腿,皱了皱眉,脱□上的外套把她整个裹住,这才一用力把人打横抱起,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人叫住。
“抱歉,请问你是宁安的……”
喻珩循声看去,这才终于看见了坐在旁边另一张沙发上的男人——他一进门,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这个喜欢折腾的小姑娘身上,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其他人,一直到现在他开口。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祁靖看着那个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气场来的男人,微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温和地笑了笑,解释道,“只是总要以防万一罢了。”
这个男人……喻珩敛下因为宁安的乖巧而勾起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祁靖和他身边的女孩子,又低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窝在自己怀里的宁安,眸光微冷,似乎是不经意地露出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淡淡道:“我是她丈夫。”
说完,看着对面有个男人举着酒杯对着自己遥遥一敬,脚下微微一顿,再不理会几人脸上震惊的神色,抱着宁安大步离开。
……
宁安大概是一直还记得喻珩那句“你乖一点”,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很安分,安安静静地披着喻珩的外套窝在副驾驶座上,睁着一双有些迷蒙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然后又乖巧地任由他抱着自己下了车,看着他脱了自己的鞋子把自己抱到了床上,然后起身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返身回来。
“我要喝酒!”宁安揪着男人的衣摆使劲晃,“你说家里有的!”
“嗯,家里有,”喻珩摸她的脑袋,抱起人进了浴室放到浴缸边上坐好,“先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喝酒吗?”宁安仰头看他,满脸的期待,喻珩看着那算个亮晶晶的眼睛,喉头微动,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哑着嗓子低声道:“乖。”
宁安只当是他答应了,急急地点头,也不管喻珩还在,站起来就摸索着去拉背后的拉链想要脱衣服,喻珩的呼吸顿时就是一滞,好半天才有些艰难地从她已经裸-露了小半的背部挪开,带上门出了浴室,抬脚刚想走,就听见浴室里忽然传来了“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宁安喊痛的声音,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再次推门而入。
他的小姑娘大概是真的摔着了,趴在浴缸边的地上皱着眉揉着自己的腰,裙子已经脱了一半,正斜斜地搭在腰边,上身只剩一件黑色的蕾丝胸衣,和她白皙光滑的后背一起,被披散下来的长发堪堪遮住大半,可这黑和白的对比却让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显得更加莹润瓷白……
喻珩一瞬间只觉得身-下的某个部位胀得生疼,偏偏罪魁祸首喝醉了之后还胆大包天,一点也不觉得现在的情形有什么不对劲,见他推门进来,满脸委屈地仰起头,眼泪汪汪:
“喻叔叔,疼……”
喻珩只觉得脑子里的某根弦越绷越紧,几乎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性,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地抬脚走到她身边,弯腰把她抱进怀里,微微拨开她的头发,就见她纤细的腰身上赫然就是一道红色的印子,大概是磕到浴缸边上了,所以才疼成这样——这姑娘平时整天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娇气,至少,他见过无数次她撒娇卖乖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因为吃苦受累而觉得委屈。
难得能见到她这么“娇弱”的样子,倒也格外可爱……也许,以后在家里让她喝点酒也是个不错的调剂。喻珩一边暗暗打算着,一边伸手按了按她的腰,轻轻揉着她磕到的地方。
“还疼吗?”
宁安没说话,蹭着他的胸口摇头。喻珩的手顿了顿,扶着她站好:“自己能洗澡吗?”
宁安睁大了一双眼睛仰头看他,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喻珩“嗯”了一声,视线扫过她被胸衣紧紧裹住的美好弧度,感觉着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要沸腾起来一样,实在是不敢再在这里多待下去,确定了她没事之后,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出了浴室,直到关上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在车里,宁安苍白又漠然的神情,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在她准备好之前,即便再想要她,也不能逼她。
生怕宁安在浴室里又摔着碰着,喻珩不敢走开,好在浴室就在卧室的里间,喻珩索性开了电视,靠在床头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一边等着宁安洗完澡出来。
然而在看见浴室门被打开的时候,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他忘记给她拿睡衣了,宁安大概是在浴室里找了半天没找到干净的衣服,干脆浑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没有半点害羞和迟疑地就往床边跑,手脚利索地爬上了床扑到喻珩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晃:“酒呢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