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还真是……酥麻麻的,鸡皮疙瘩止不住的滋长。
管北城脸上爬满阴沉,沉着幽深的眸子睥睨,语气泠洌:“谁让你进来了,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随便什么人都能进,谁给了你胆子了?”
看来自己对着这个女人太仁慈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堪比,有时不能手下留情,永绝后患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要不是怕被某个小女人说自己杀人如麻,他早就把这个找死的女人丢去喂狗了,哪会有这么多麻烦。管北城皱着眉后悔没有一劳永逸。
祝妃儿赔笑着,化着浓妆的脸因为笑得夸张有些僵,她自以为性感地眉眼如丝地盯着管北城,用腻人的声音说:“少爷别生气,我知道最近北北不舒服,让我来伺候你吧,我一定会比北北做得好的。”一边说着,祝妃儿一边起身,站在床上原地转了个小圈,自信地问,“你看我这衣服好看吗?”
衣服?一件空姐服里什么也没有穿,几乎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的风景,管北城却兴致缺缺,觉得浪费视觉,只想赶快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撵出去。还是他的顾北北最可爱,虽然是个保守的女人,也不懂情趣,但是还是最讨人喜欢的。
30章
祝妃儿还傻傻地诱惑着,腰肢一扭一扭,整个人弯出夸张的曲线,却不知管北城现在除了某个女人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雌性动物。
管北城眉间快要拧出一条横亘来,觉得眼前的女人晃动得头晕,破口吼起来:“该死的女人,看来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这不怪他,真的不怪他,是在是某个女人找死,不是他杀人如麻,而且死可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管北城腹黑地自我催眠。
这是管北城最近订的守妻准则——禁止杀生。浸染既然不能弄死了,那半死不活好了。
祝妃儿不知趣,继续诱惑着,上前靠近管北城,将长发拨到身后,露出大片肌肤:“少爷,你看看我啊,我真想好好伺候你。”
一股刺鼻的味道让管北城不仅蹙眉,站远,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既然你这么喜欢伺候男人,我就成全你好了。”邪肆地笑着,冲着门外吩咐,“林管家。”
效率很高,值班的管家就住隔壁。
林管家点头哈腰,恭敬地站在门口处:“少爷有什么吩咐。”
说完林管家时不时地往里面瞄,看到祝妃儿失魂落魄地站在里面,衣衫不整的样子,当下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女人,难道自己还不能满足他,居然想勾搭上少爷,活腻了吧?
管北城坐在沙发上,还是围着松垮垮的浴巾,斜躺着,慵懒地睨着,声音懒懒:“将这个女人拖出去,赏给晚上辛苦守夜的弟兄们。”
林管家支支吾吾,有些犹豫不前:“少爷,这……”这祝妃儿怎么说也伺候过自己,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自己碰过的女人伺候别的男人,还是会不舒服。
管北城眯着桃花眼,冷冷扫过林管家,嘴角抿着危险的弧度:“怎么?没听到,还是有意见?”
林管家背脊发凉,觉得浑身阴森森的,立马唯唯诺诺,点头领命:“是,少爷,我这就将她拖出去。”
什么自尊,在姓名面前都是狗屁,林管家借他一千个胆他也没种忤逆管北城。
自始至终,祝妃儿像傻了一样,怔怔地站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北城,看见出去的林管家,才浑身开始颤抖,慌了手脚,她脚下虚软,重重跌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爬到管北城脚下:“少爷不要啊,我不要伺候别人。”祝妃儿害怕地颤抖着身体,脸上泪水泛滥,花了浓艳的妆容。
管北城瞥了一眼地上的祝妃儿,那张泥泞地脸上颓败脏兮,皱眉,挑着眉眼看着,冷冷道:“不要?你不是缺男人吗?不甘寂寞的女人我如了你的愿不好?”
“求少爷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少爷。”祝妃儿一听到自己要被赏给下人,脸都吓白了,慌乱地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管北城冷笑,不为所动:“不觉得晚吗?”
祝妃儿刷白了脸,怔怔地说不出话,只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原来这就是害怕,只是已经晚了,从来说一不二的管北城不会放人生路的,从来不会。
一阵悉悉索索,进来了好几个男人。祝妃儿抬起狼狈的小脸,看了看,这便是自己要伺候的人吗?如果说管北城是天上的云,那这些人就是地上的泥,讽刺的云泥之差将祝妃儿从天上推向了地狱,她不甘心,不甘心!
近六十岁的林管家站在门口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快,将这个女人脱去给兄弟们?”
祝妃儿忍着嫉恨,爬到林管家脚下,扯着他的衣服,睁着婆娑的泪眼,哑然哀求:“林管家救救我,你要救救我啊,你不可以不管我的,我和你——”
祝妃儿本想搬出她与林管家的露水姻缘博得一丝生机的,可是林管家却打断她将要说出口的话,挥舞着手推开祝妃儿,对着门口的男人吩咐:“快,拖出去。”
“林管家,你怎么可以。”祝妃儿恨恨地盯着那个虚与委蛇的男人,可是林管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像对待瘟疫一般,远远地躲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哼,哼……祝妃儿彻底心凉了,这个老男人怕是早就忘了他们曾经的牵扯,原来男人都是这么无情啊。
晚了,祝妃儿明白的太晚了,她低估了男人的无情,低估了男人的不屑,所以她自己亲手将自己送上了地狱。
祝妃儿忘了挣扎,就像没有灵魂的布偶一般,人气摆布,只听到房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没有温度,那个自己美梦中的男人说:“只要不弄死了,就行。”
只要不弄死了……
这是恩赐吗?真可笑,祝妃儿才发现她多么愚蠢,居然肖想了一个这样心狠冷酷的男人。
就像太尸体一般,祝妃儿被抬出去,转角,门合着,似乎是遗世独立的一个角落,那里住着顾北北,一个极尽宠爱的女人,一个祝妃儿嫉妒到疯狂的女人,一个现在唯一能就自己的女人。祝妃儿睁开肿胀的眼,对着门口,抓住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北北,北北救我。”祝妃儿开始挣扎,向着那扇紧闭的门大喊大叫,声音尖锐,她不停歇地大喊,“北北。”
“北北。”
“北北”
…………
祝妃儿不知道自己浇了多久,嗓子里嘶哑疼痛,从走到一路叫到了楼梯,再到楼下的大厅,那扇门依旧没有一点动静,那个她最厌恶却是唯一希望的女人没有理会她的喊叫,至少到现在没有。
顾北北,你狠。
一楼哄闹不停,祝妃儿垂死挣扎。终于某个在睡梦中的小女人被吵醒了,打开门,撑着惺忪的睡眼,正好看见刚刚走过来的管北城,她拧着眉头用刚睡醒还沙哑的嗓音问:“怎么了?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吵?”
顾北北刚刚做梦呢,被吵醒有些起床气,头发被她抓得乱糟糟的,小脸都皱一块去了,看得出,小女人很不爽被扰了清梦。
管北城看见顾北北睡醒后的可爱模样,心里喜欢的紧,可是顾北北一脸疲倦的样子,又让他有些心疼,便轻声哄着:“没什么,你身子不舒服,去睡。”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对管北城来说,处理一个找死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她的小女人的睡眠。
顾北北伸手打了个哈且,眯着眼,半睡半醒一般地回房间睡觉,可是才迈了一步,就听见一声喊叫。
“北北。”楼下祝妃儿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求救。
顾北北顿下正要进门的脚步,认真辨别声音,然后微微疑惑地抬眼看管北城:“是妃儿的声音。”
“没什么,你去睡。”管北城继续哄骗,他可不想这种事影响到他的小女人睡觉,而且毕竟楼下那个找死的女人与顾北北又有些交情,免得顾北北为难,还是不让她知道好。
顾北北不信半疑地看着管北城,那眼神像在说:没有骗我。
管北城无比认真地回视,同样用眼神告知:真没骗你。
可是,就在两道眼神交流的时间缝隙中,又传来一阵喊叫,简直撕心裂肺,顾北北想听不清楚都难。
“北北,救我。”
顾北北闷闷地看了一眼管北城,心里嘀咕:骗我!
管北城恨恨地望了一眼楼下:该死的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顾北北不再理会管北城,睡意全醒了,现在清醒的很,只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一下楼梯,顾北北被眼前的情景下了一跳。
什么情况,大半夜地上演活春宫?顾北北瞠目结舌,看见地上祝妃儿衣衫半褪,身上压着三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祝妃儿满脸泪水,那三个男人蓄势待发。
顾北北有些一头雾水,转过头问管北城:“怎么回事?”
看样子妃儿是犯什么事了,管北城虽然残酷,可是还不至于到残暴的地步,这一点顾北北还是知道的。